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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的尊爵总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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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她的主意?”他沉声问道。

“表哥,她……”尼可拉斯眉心一蹙,讨好地笑说:“她不过是个女佣。”

塞尔浓眉一纠,眼底乍现凶光,手一伸,顺手抓起一旁的花瓶往他丢去。

“啊!”尼可拉斯闪避不及,当场头破血流。

他捂著额头,“表……表哥,你……你干嘛为了这种玩物……”“玩物?”塞尔沉声一喝,“你说她是玩物?”

“不是吗?”尼可拉斯不甘被砸,懊恼地说:“我妈妈说她长得像……”“闭嘴!”塞尔怒斥,“你敢在我面前提‘她’?!”“我……”尼可拉斯十分惊惧。

“你在我的家里欺负我的人,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

“表哥,你把长得像‘那个女人’的人留在自己身边,那才真的是……呃!”

他的话没法说完,因为他的咽喉已经被塞尔狠狠地掐祝阿彩见状,小心地、低声地在一旁劝著:“先生,别……别……他是你姑妈的儿子埃”塞尔像是听不见她的话,两只喷火般的眼睛,直直地射向了尼可拉斯。

尼可拉斯涨红著脸,喉咙咯咯作响,他想说话,但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幸好你是亚丽珊卓姑妈的儿子,若你不是,我会活活掐死你。”塞尔说完,手一松,将他推倒在地。

尼可拉斯痛苦的摸著喉咙,乾咳了好几声。

“你醉了是吗?”塞尔冷冷地瞪著他,毫不同情地道:“醉得连这种蠢事都干得出来。”

“我……我是……”

“你把我当什麽?又把她当什麽?”

尼可拉斯五官扭曲,一脸无辜又害怕的看著他,“是……是爱蜜莉说的。”

塞尔一怔,“爱蜜莉?她说什麽?”

“她说……说这小女佣是你的泄恨工具,还说你会拿她来招待客户,所以我就……”“爱蜜莉……”塞尔神情阴骛骇人,冷漠的灰眸中出现杀气。

那女人居然用这麽阴险的方法,从中挑弄怂恿?!她妒嫉他爱上未希,所以就利用不知情的尼可拉斯,来毁了未希?!他会找她算帐,但在这之前,他要好好教训这愚蠢的家伙。

“你给我听清楚了!”他趋前,一把拎起尼可拉斯的衣领,“她不只是个小女佣,还是……我爱的女人。”

这话让尼可拉斯一震,而站在门外的阿彩,也吓了一大跳。

“要是你再敢动她,我会让你一无所有。”说罢,他又一次摔开了尼可拉斯,“马上离开冬馆,我不想看见你。”

“表……表哥……”尼可拉斯惶恐地道:“你不会告诉我妈妈吧?”

塞尔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要是我妈妈知道,她可能会……”

“滚!”塞尔根本没耐心听他废话。

他走向未希,抱起了瘫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她。

看著怀中神情呆滞的她,他心疼不已。

转身,他走出了客房。

“先生……”阿彩趋前,“未希她……”“这件事……”他睇著她,表情沉重地说著:“别声张。”说罢,他抱著未希离开。

※※※

为免惊动其他人,塞尔将未希抱回了自己的寝室。

关上门,他将她放在床上。她的上衣钮扣被扯落,前襟微敞,那白皙的肌肤上有著拉扯的抓痕,格外教人心惊不舍。

“爱蜜莉·怀特,你竟敢……”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

伸出手,他将未希的衣襟掩上,以手指梳理著她凌乱的发丝,然後心疼地凝视著她美丽而惊悸的脸庞。

“未希……”他轻抚著她的脸,低声地叫唤她,“未希,别吓我……”她曾经因为突然的巨变而失忆,心理有过创伤的她,能不能负荷这样的重创?

他多希望她哭或是叫,他宁可见她歇斯底里的大叫,也不要她像没有魂魄的洋娃娃般。

“未希,”他低头,在她冰冷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老天,你别这麽对我……”她瞪著无神的眼睛,目光无法聚焦。

“未希,你没事了,你……你很安全。”

是的,她是安全的。虽然她衣衫不整,模样狼狈,但他非常确定她并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你安全了,别怕……”他浓眉一纠,自责地道。

是他让她遭遇到这样可怕的事情,是他跟爱蜜莉的疏远,让她成了爱蜜莉报复的对象及目标。

“未希……”看著她,他心痛不已,“老天……”他托起她的背,将她抱在怀里,不断地抚摸著她的发、她的脸。

他只希望自己手心的温度,能赶走笼罩著她的恐惧,他希望她能有所回应。

低头,他在她额头上重重地、沉沉地一吻。

突然,她整个人一震——

她发出了两声像是惊醒,也像是抽噎的声音,然後失焦的目光终於凝聚了。

“未希?”塞尔一怔,“你……”

她美丽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泪,终於有了反应。

他激动地将她紧紧抱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未希动也不动,安安静静地偎在他怀中,久久才幽幽地吐出一句:“‘她’……是谁?”

他微顿,低头看著她。

她看著他,眼底有令人不舍的痛苦及痛心。“我真的像‘她’?”

他浓眉一纠,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像‘她’,你会收留我吗?你会把我从街上带回来吗?”她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哽咽,“你说讨厌看见我的脸,是因为我像‘她’?你要我留下来、你吻我,都是因为‘她’吗?”

“未希……”

‘她’是谁?我是‘她’的替代品?我是你恨‘她’时的泄愤工具、是你想‘她’时的替代品?”回过神的她,在意的不是尼可拉斯差点侵犯了她,而是在他眼中的“她”到底是谁?

她激动地流著眼泪,声线颤抖地:“我真的像‘她’,对不对?从别人的眼神中,我知道我是真的像‘她’……”“未希……”“告诉我……”她居心一拧,尖声地:“告诉我!”

“未希……”

他想重新将她纳入怀中,但她却恨恨地推开他。“不要碰我!”

“我平凡、我一文不值、我什麽都不是,如果不是像‘她’,你不会管我是不是失忆、你不会收留我,你……你……”她再也说不下去,掩脸而泣。

看著她伤心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一阵一阵的刺痛。

他从不想让她如此痛苦,从不曾想过利用她,来宣泄心中对母亲的不满,但因为他让神似母亲的她进到冬馆,而使她受到这麽多委屈之事,他深表遗憾。

“我不要……我不要……”她声音哽咽著:“我不要这样下去……”“未希,是我的错,一开始我就不该……”“我要走。”突然,她抬起脸来,神情坚决地道。

迎上她笃定的目光,他一震,“走?”

“我要离开冬馆,现在。”说罢,她翻身就想下床。

“未希。”他拉住她,语带央求地:“不,不要。”

她凄然一笑,“为什麽不?我有什麽理由留在这里?”

“我……”

“我决定离开不是因为你赶我、不是因为你表弟那麽对我、不是因为我讨厌你或是任何人,而是……”她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地凝视著他。

她像是在犹豫著什麽,几度唇片歙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懊恼又无奈地说:“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麽……”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当‘她’的替身”。

“你不是‘她’的替身。”

“那麽我是什麽?尸她恨恨地质问他,“你告诉我,我是什麽?”

“你是……”他该如何对她说明、他该如何告诉她,他爱上她并不是因为她神似某人。

“先生,”她咬咬唇,蹙眉一笑,笑里充满了无奈、怅然、遗憾、委屈,“你英俊多金,身分尊贵,是所有女孩子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即使是当替身,只要能在你身边,也是件幸运的事情,但是我……我没有办法。”

看著她柔肠寸断、伤心痛苦的模样,他真的不忍心。

他决定告诉她事实,他决定让她看见他最脆弱、最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你听我说……”“不。”她打断了他,“你先听我说。”

她秀眉纠皱,神情悲哀地道:“我不想当替身,我希望你眼中看见的是我,而不是‘她’,因为……因为我……”她勇敢而坦然地直视著他的眼睛,“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听见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他陡地一震。

她爱他?他以为她一直在拒绝他,是因为她对他毫无感觉,而她现在说……她爱上了他?

“我们身分悬殊,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存有任何幻想,但是我还是……阻止不了自己,我可以选择当‘她’的替身,留在你身边,但是我不要那样,我……”她情绪激动,一时语塞。

“未希……”她这些直接的告白,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我很自私,我要我喜欢的男人,眼里看见的是真正的我。”她说。

塞尔蹙眉一笑,爱怜地端起她的脸。“我是看著你的。”

她眉心一拧,“你看见的是‘她’!”

“不,我正看著你。”他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你不该吃‘你’的醋。”

“我没资格吃‘她’的醋。”她负气地道。

他摇头一笑,“你没弄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你不需要吃‘她’的醋,你也绝不是‘她’的替代品。”

“我不想听这些……”

“你可以不听,但是我要你……看。”说著,他将她从床上抱起。

她一怔,惊羞地说:“放开我。”

他温柔一笑,什麽都没说的抱著她走出寝室。

※※※

来到父亲书房的门前,塞尔将未希放了下来。

她疑惑又愠恼地瞪著他,“做什麽?”

他没有回答,神情有几分严肃。“我让你见见‘她’。”说罢,他推开了房门,将她拉进书房里。

“不……”来不及挣扎、来不及反对,她已经被拉进了书房内。

他关上门,拉著她走到那张以布幔遮蔽住的画像前。

望著那以布幔盖住的画,塞尔脸上是一种忧郁的神情。

看见他的表情,她一怔。

这布幔後的画作是什麽?他要她见“她”,难道说这幅画画的就是让他魂牵梦萦、又爱又恨的“她”?

不,她一点都不想看见“她”,那个跟她相似的“她”。

本能地,她转身想逃。

“未希。”他一手拉住了她,“我不希望你有所误会。”说完,他单手拉下那白色布幔。

随著布幔的揭开,未希看见了画中雍容华贵、气质动人的美人。

“她”穿著绣工精细的礼服,半侧著身,乌黑的长发显得她皮肤白皙而透明,“她”美得让人窒息。

她发现自己跟“她”的五官,确实有六、七分的相似,但“她”那浑然天成、教人震慑的美,绝对是她没有的。

这就是“她”?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对塞尔做了什麽?塞尔为什麽爱她又恨她?她……她是塞尔爱过且至今还深爱著的女人吗?

“你跟她……”塞尔看著画,幽幽地道:“真的有几分神似吧?”

“不,”她不得不承认,这画中的女人比她美多了,“我比不上她。”

塞尔转头看著她,蹙眉一笑,“你是说真的,还是说气话?”

“我……”她是真的觉得她的美是她比不上的,但也许……还是有几分的负气吧。

“她是我的……”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提起过“母亲”这两个字了,尤其是在别人面前。

但如果他要彻底的面对自己,走出黑暗,他就必须面对他一直刁;愿提及且想起的事实。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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