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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御苍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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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大厅的时候位子都坐满了。照例重要人物要最后一个来,只余中央御座、太女和大长公主的位置空着。

凤君漫步进殿,目不斜视,姿态闲适,仿佛在自家后花园散步。大概太医院并不属于政府职能部门,没有一个人出席。满殿认识的人也只有那天来传旨的一个蒋苑,还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离她远的很。

一殿官员随着她进门走到里面也开始渐渐静下来,凤君当然知道不止是自己的原因。想是时辰差不多,皇上要来了。

果然,走到位子还未坐稳,门外司仪亮亮的嗓子就喊开了。

“皇上驾到,太女驾到,大长公主驾到,郡主驾到!”

一阵衣物簌簌的响声,伴着环佩叮当越来越近。群臣拜伏高呼万岁。

凤君跟着拜下去,乖乖磕头却实在喊不出万岁,想想这些人方才小人嘴脸,反倒是需得费力憋住了笑。

东方潇然脚步虚浮,呼吸略有些急促,在睿瑶的搀扶下慢慢进殿做到主位上,摆了摆手。内侍高呼“平身,入席。”

众臣纷纷起来坐回去。凤君入座抬头,悄悄打量跟着皇帝太女进来的宫侍,并没有哪个看起来像是会功夫的。

那么,是安排在什么时候进殿呢?上菜的时候?

东方潇然仍旧不言语,睿瑶代她说了几句新年致辞,无非祈愿国泰民安,上下一心等等。之后下令传膳就笑眯眯地过来坐在凤君上首的桌子后,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脚步略重。

凤君会意,侧首细看睿瑶隐在宽袖下的手探出来,借着桌子的阴影快速用哑语告诉她“歌舞表演、月魄楼。”

竟忘记了这个,如此重大的场合,自然是少不了表演的。只是,月魄楼怎么说也是娼家,下九流的行业,怎么能到宫里来表演?

身后没有人坐着,斜对面的东方涵语只做不经意地往这边瞟了几眼,一直在和皇帝低声说话。

倒是正对面的郡主东方梦蓝,眼光几乎钉在这边,肆无忌惮地打量凤君,眼里几分艳羡几分疑惑。想是少见如此打扮的女子,又对这个未着官服却坐在太女身边的人十分好奇。

凤君回视过去,东方梦蓝大约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有着这个世界少女少见的纤秀,薄唇凤眼,身上装饰俱为白色珍珠所制,让人觉得华贵细致。于是弯起眉眼,勾唇一笑,举杯示意一下,微微低了头表示敬意。趁着放下酒杯的动作做手势问睿瑶“为什么?”。

东方梦蓝疑惑之外又添惊讶,这女子果然不一般。对着皇族也敢如此闲适,那举杯示意的动作倒像是跟个平常好友对饮一般。

睿瑶轻轻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示意自己也不清楚是谁安排的,只能静观其变。

有悠扬的琴声响起来,接着加入洞箫编钟,乐声渐响。

“叮铃……”蓦然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来,准确地切入乐音的拍子间,如滴水入池,夜雨击窗,伴着呼吸一样的频率,步步接近大殿。

席上本来也只是略有些热闹,此时已然全部静了下来。人人都望着大殿入口,等着表演者入场。

皇帝也停下言语跟大家一样朝门口看去,本来饮宴自有教坊司的人安排表演,不需她们操心。凤后前几日闲聊提及有特别的舞蹈,故此传话叫内廷的人安排换了。看这出场架势,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八个白衣男孩弧形排列一手执彩扇半遮颜面,一手高举聚在中间,莲步轻移,缓缓走进。走到殿中时,配乐笛声嘹亮地拔起,乐声欢快。男孩随声旋舞,越旋越快,似快至极点的一瞬齐齐如绽放的花瓣般向外倒去。乐声立止。

众人这才看清,八人中央还有一个鹅黄的身影伏在地上。一声幽怨辽远的箫声响起来,鹅黄的身影微微颤抖了一下,宛若风中柔弱的花蕊缓缓舒展开来。

在这儿等着呢!凤君看着玄乐低眉敛首慢慢站起来,单足立起,随乐转动,长袖飞扬身形流动宛如飞絮,忽地一个旋身跃出白衣男孩摆出的圈子。遮面的轻纱飞起一角,露出若隐若现的半张容颜,刹那间有种殿中光辉都集与他一身的感觉,月照人间。心里竟然不知什么滋味,只无奈地揉了揉开始跳动的太阳穴。

东方潇然看着越舞越近的绝色男子,美则美矣,心里不知为什么渐渐有些紧张。许是刚被行刺没多久,心里戒备自然重些。危险接近的感觉越来越浓,再无心思欣赏舞蹈。

转头一瞥正看见凤君搁在桌子上的右手跟着音乐打拍子,腰间的坠饰闪着幽幽的绿光,细看竟不是寻常玉佩,而是管巴掌长的玉笛。水色浓重,显示价值连城的。

当即打个暂停手势,侍官跟着一声唱喏,乐声噶然而止。

玄乐早看见月凤君坐在皇帝附近,正竭力忍着心头莫名泛起的绞痛,努力调匀呼吸向前以求完成任务时。忽然被叫停了,略有些茫然地伏跪在地等待下一步指示。听得正前方皇帝道:“朕看月卿家腰悬玉笛,想是精通乐律,不知属实否?”

接着那清朗女声虽带笑意却无半分暖意的回答,“回皇上,谈不上精通,闲来无事,怡情而已。”

不战屈兵

那清朗女声虽带笑意却无半分暖意的回答,“回皇上,谈不上精通,闲来无事,怡情而已。”

皇帝笑道:“朕二十年前曾有一故人擅翡翠短笛。今日我见卿家所配短笛水色嫣然,小巧别致。以乐器为饰又甚为少见,想是颇为喜爱擅长,故有此一问。”

凤君心中忍不住想冷笑,翡翠短笛实是历代净雪宫主以音御兽的道具,这擅长短笛的故人必是月天枫,爹爹当年为其做出如许大的牺牲,二十年来生死不明,仅一句故人便可略过么?

当下起身步出席位行到殿中拜道:“微臣确实甚爱此笛。与乐律上不敢说,单只笛子一道却是拿的出手的。今夜君臣同乐,良辰美景,又有佳人在侧,微臣便献上一曲,以助酒兴。”

天宁女子为尊,风雅谈笑少不了乐,好友交流奏乐不少,却没有人会在这等场合去主动给别人表演。皆因与优伶戏子同台还有何身份?是以在场众臣一片哗然,无不惊异。

东方潇然也一惊,她原只是因危机渐进心中不安随意挑个话头。哪想这月凤君是个狂人,行径如此不拘一格,竟当场自请献艺起来。

罢了,也算是个雅事,于是挥手笑道:“月卿果是性情中人,美人起舞,才女奏乐,在座各位爱卿今日有眼福了,请随意挑选乐师,朕等洗耳恭听。”

皇帝都如此说了,各位大臣也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其实多数是好奇。

凤君也不客气,拜上一拜,自去跟乐师沟通交代如何配合。一刻后回来不禁感叹不愧是宫廷乐师,仅指点一遍便知如何演奏,虽不是十分准确也差不了几分。

她幼时在月皓爹爹的要求下很是花了些功夫在这笛子上,自问也没有能力对一个曲子听断续一遍即可演奏。

睿瑶早听见乐师队伍那边偶尔溢出的几丝声音听出是什么曲子,心中窃笑。趁凤君往回走没人注意向她挤眉弄眼打手势,奇*shu网收集整理意思是又开始耍帅勾人了。

凤君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大长公主恰恰看到她二人之间眉来眼去,心中一凛。这两人原本应该是对头,今日坐在一起就已经奇怪了,怎么好似还关系不错的样子?(钰家俩宝宝是生死之交啊!我是亲妈,不写自相残杀的戏码,嘿嘿!)

“公子?”凤君走到伏跪在地的玄乐身边。

“奴在。”玄乐肩膀微颤,努力稳着声音回应。拇指摩挲过装在指尖上色彩艳丽的铁指甲,心中一片悲戚,自己竟然、竟然用情至此。

杀手动情即是死期将至,不知、还能不能活过今晚。能见她一面,可算是死而无憾了。最好行刺之后,死在她手里,便能、在她心里留个影儿吧。

“公子请随性而舞,不受乐声拘束最好。”声音清冷。

“是。”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编钟的声音响起来,筝声呜咽~大殿里仿佛起了风,殿外滴水檐上的风铃轻响。玄乐起身,如晨起的梳羽的鹤,渐渐从慵懒中脱出轻盈,旋舞,如白鹤展翅掠水而过。

恍惚间好似风声渐强,笛声插进来。不是常见的清亮,带着些婉转隐晦的幽怨。

凤君看着场中黄衣飞扬的玄乐,眼神渐渐有些恍惚。他、为什么用那么绝望的神情起舞,看在人心里好像他就要离去一样。一去不复返!

那离别凄清之情的感情他是从哪里来的?满眼的绝望,不是作伪!杀手,本来就应该是刀尖上讨生活的罢,一次刺杀,何至于此?

玄乐神情悲戚,如扑火飞蛾绕着凤君舞动,身如飞絮却无飞絮自在,反而有种远去天涯一往无前的惨烈。最后、最后一舞,有她,此生无憾。

一段结束,凤君忽然单手持笛,顺手拿过一个舞妓的扇子抖开,遮住玄乐恰到眼前的脸。那神情、实在是让人看了心中郁卒,开心些好吧。

手腕一抖,扇子打开漂亮地旋出去,落花般轻飘飘跌落在丈外的地上。随即抓住玄乐纤手,直视他悲戚的眼神,交给我吧。

玄乐心中一颤,连脸也不想看么?正对自己的女子笑的温润如玉,眼神里是、疼惜?下一刻冰凉的手被牵了过去,牵着自己的手温暖干燥,身不由己地跟着她的步伐前进后退。步步不离。

她仿佛是会跳舞的,会跳,这种让人觉得缠绵悱恻的舞蹈?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凤君看玄乐眼神里的悲戚被渐起的疑惑代替,不禁松了一口气。也开始莫名自己发什么神经竟然下场跳舞,只是,看到他难过就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暗笑,倒不知道自己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一会儿定要被睿瑶嘲笑了。

在场众人上至皇帝下至立于各人身后的宫侍,无一不是眼睛直勾勾盯着殿中翩然起舞的一对儿。

如流水般顺畅的动作给人云霞般光辉光辉的感觉。月凤君挥洒自如、典雅大方的动作,恰到好处的起承转合,波浪起伏接连不断的潇洒旋转几乎晃花了众人的眼。

只有睿瑶一个例外,她是知道凤君华尔兹跳的好的,只是微微郁闷。早知道学男步可以这么用的,她当年也多用点心。

一曲终了,凤君松了玄乐的手,想想给他行礼似乎是不合适的,只轻轻点了点头赞道:“公子好舞技!”

众人犹自愣神还不过来,睿瑶举杯示意,高声笑道:“月院首果然是高人,睿瑶得睹此舞,三生之幸!”

“太女谬赞,兴之所至,不成章法,诸位见笑!”凤君朝皇帝拜了一拜,径自走回自己席位。

底下的大臣似乎对她的敌意也减了几分,一片赞扬声。想是见她行径,以为不过是个狂士,无关要害。既如此,附庸风雅还是要的。

东方潇然也赞了几声,便令宫侍赐酒。之后便说累了,要提前退席,着太女与大长公主代替她与众臣同乐。

玄乐此时呆呆跪在玉案阶下,只觉浑身冰凉彻骨。拇指摩挲过去,圆润的指甲修剪整齐,铁甲,竟不知在何时给月凤君剥了去!!

如此身无长物,纵想刺杀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在数十侍卫宫侍簇拥下出殿,渐渐远去。

终是一场梦,一场梦。那一场舞不过是梦罢了!!她也只是、只是为了阻止自己行动罢了!醒吧醒吧,早该醒了……

遇刺被擒

大殿里依旧灯火通明。

皇帝一离开,大臣们明显放松了些,开始互相敬酒低声交谈甚至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不时有笑声扬起。

睿瑶令场上的舞妓下去,另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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