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秋老虎 >

第1章

秋老虎-第1章

小说: 秋老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蔡小雀


第01章

这是一个很恐怖、很恐怖的时代,到底有多恐怖呢?

国家强盛到小邻邦、中番邦、大乱七八糟邦都不敢进犯,只敢每年找个良辰吉日进贡一些金银啦、锦缎啦,人参、貂皮、乌拉草之类的东西给京城的皇帝老儿,希望他老人家没事别太勤劳,突然间兴起什麽东征西讨、南提北打的念头。

害无聊到极点的皇帝根本找不到机会和藉口出兵打打架,活动筋骨。

很恐怖吧?

最恐怖还在後面,由於全国百姓丰衣足食、安和乐利,国库里的黄金堆到每次都要外面看守的人硬推才关得上门,不至於会滚出来。

就连稻米也年年丰收,各地都得忙著加盖米仓,才有法子堆积这些黄澄澄的稻谷。

更加恐怖的是,外邦人士说是来京城面至、取经,怎知个个被这儿的繁华热闹深深吸引,来了就不想回去,所以一时之间,街上不时可以看到眼睛绿绿的、蓝蓝的,要不就是全身黑黑的番邦人氏。

由於国富民安,天下太平,所以在这个人人都吃太饱、喝太足,显得太无聊的年代里,自然有人想要生出此事来玩玩,否则日子岂不是太清闲了吗?

其中定北侯、镇南侯、逍遥侯三人就因此被陷害,娶了亲亲娘子。

相较之下,京城相当闻名的三虎公子——三位同属虎的英俊男儿想法就与京城三侯完全异,而且命运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究竟是哪三位虎公子呢?

向落花,年二十八,京师第一名医,长得粗犷有男子气概,生平最饮恨的就是爹娘为他取了这麽个娘娘腔的名字,害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家中世代名医,想死也死不了。

生平最大志愿——娶老婆。

左堂衣,年二十八,京师第一状师,生得英俊潇洒,生平最得意的就是自己长得人见人爱,有张能把死人说活了的嘴皮子,可惜因为是个状师,工作时没办法有很多美女包围著,对此十分引以为憾。

生平最大志愿、娶老婆。

傅君约,男,花样年华二十八,属虎,京师第一匠师;天生俊美赛西施,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长成了一张美若天仙的脸蛋,最讨厌脑满肠肥的有钱人误认他是娈童、男宠,对付这种人的绝招是在他家布满恐怖机关,以兹报复。

生平最大志愿——娶老婆。

不过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这三个虎公子想娶老婆想疯了,偏偏到二十八岁了还没有半点讯息传出来。

越是急越是找不到好对象,所以向左传三家公子目前也可算是处在极悲惨的处境中……

究竟他们何时才能结束这种悲惨的人生呢?

三人成虎的传奇,於焉展开——

※※※

京城莫言斋

修竹飒飒,碧色摇曳掩映著一大楝典雅出色的三层楼建筑,檐飞台阔,小桥流水,以左青龙右白虎为镇守的两楝较小楼阁,衬托出主楼的气势湍飞,意态凌云。

加上四周以密竹栽植而成高耸入云的竹墙,虽然郁郁碧阔,潇洒盈风,但是谁也瞧不出当中有著诸多严密巧妙的机关。

这就是莫言斋,京城第一匠师傅君约的宅邸,内内外外不知设计了多少用处各异的机关,可是就连天下第一妙手杨空空也摸索不出究竟机关藏在哪儿。

别人更不用说了,凡是有幸进来过的人,只是著迷赞叹於建筑物的优美,根本没有人想像得到这清雅的莫言斋里还有其他的秘密。

一双纤纤修长的大手,迅速而谨慎地削著手上的黄梨木,没两下子,立刻呈现出一楝燕檐齐整、雕梁分明的小屋宅。

面貌俊美的君约双眸炯炯,专注地审视著这完美的屋舍模型。

他用兔毛刷子细细刷除小屋窗台上的木屑,再度以各种角度检查细部。

好半晌,手中锐利雕刀再细细雕琢完毕後,他才满意地将小屋子放在紫绒布盘上,伸手一拉书案侧的小铃铛。

小铃铛没有发出声音,但很快的,外面响起了从容快捷的脚步声。

一名身穿朱红色劲衣,腰缠银穗带,看来精明干练的中年妇人恭敬地出现在书房门口。

“少爷。”她一抱拳。

“朱大娘,这是黎王爷所要的小楼外形,你让人送到黎王府去。”

“是。”朱大娘小心地接过,她像是想到了什麽,抬头道:“少爷,老夫人进香回来了。”

向来面无表情的君约蓦然眉一扬,芙蓉般的俊脸浮起了一抹恐慌之色,眸底闪过些许不安,他急急的道:“几时?”

“半盏茶前,您是不是要……”她眼角异常地抽动了一下。

他倏然站起来,玉树般的身子快步移动至摆设古书的书架前,匆忙间不忘吩咐,“告诉她我出去了,去……江南,要三个月……不不,要三年才会回来。”

“是,但是老夫人……”

他揿下书架旁的一处壁身,厚厚的墙无声地滑开,露出一条宽敞的通道,“照我的话做,千万不能……”

已经来不及了!

书房门口突然冒出一颗脑袋,簪满了叮叮咚咚的钗环佩饰,白发童颜的脸上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儿子嗳!”傅夫人风韵犹存的脸上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娘突然出现,你有没有很高兴啊?”

他已经踩进半步的左脚一僵,只得颓然地吐了口气,认命地缓缓转过身来。

意识到少爷锋利的白眼,朱大娘尴尬地摊摊手,把话说完,“老夫人已经跟在我身後过来了。”

他忍不住哀怨地瞪她一眼。为什麽不早告诉我?

我跟您使过眼色啦!朱大娘一脸无辜。

我以为你眼睛有毛病!他暗暗叹了一口气。

现在说什麽都太晚了,唉。

傅老夫人对於他们两人的“眉来眼去”完全视而不见,天真地跳进来,差点闪了腰。

“哎哟我的腰……”她连忙捂住腰间,小心翼翼的扭了两下臀部测试,这才松口气,“嘿,幸好没闪到。”

君约迅速赶到她身旁,没好气地扶著她到一旁的厚垫椅上坐下,“您在做什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服老。”

“我又不老,今年不过五十岁。”她兴致高昂地道:“人家说人生七十才开始,我还得二十年後才出世呢!”

“我相信。”娘的脑子顶多只有十个月大的婴儿那麽大,还充满了世人皆美好,天下无恶人,顶多只有三姑六婆七姨八婶最可恶等等种种天真的思想。

都怪爹将她保护过头了,然後在他十八岁的那一年笑嘻嘻撒手西去,将这个艰难任务交给他。就这样,他必须时时接受母亲突如其来的白痴……呃,奇异举动,还要负责帮忙收拾她无意间闯下的烂摊子。

人人说他是豪富贵公子,他却觉得自己像透了苦命贵公子。

君约揉揉额头,勉强忍受母亲再度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骚扰动作。

“让娘看看,你有没有变瘦了。娘出门这两个月,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哎呀,又瘦了,一定又忙著盖那些捞什子屋子……”她心疼极了。

“艺术品,我盖的屋子是艺术品!”他低吼,连忙拉开母亲摸向脸蛋的手,“不叫捞什子……娘您别乱摸啦!”

可怜他人人敬畏的京城第一匠师,竟然被娘亲当作布娃娃般翻弄,传出去他还能做人吗?

都是他这张脸惹出来的,要是他长得再阳刚一点,甚至丑一点,众人何至於会惊为天人,还把他当作天上掉下来的绝色男宠看待?

他一定要赶快成亲,尽快娶房媳妇儿扔给母亲玩,也好堵了外面那些人的嘴——

他不是男宠!不是男宠!不是男宠啦!

可恶。

“你干嘛脸都涨红了?”傅老夫人先是困惑,随即笑了出来,“哎哟,好可爱喔,脸红了就更漂亮了,啧!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竟然生得出这麽美丽的儿子来。”

“娘——”

“想当年我二十二岁才有孕,人人都说我老姑娘生丑子,没想到生出的这个儿子可把左邻右舍的孩子都比下去了。”她回想过去,滔滔不绝。

“娘——”这种事有什麽好比的?

“这下子可替为娘的大大出了一口气!看他们还敢不敢说我老姑娘生丑子,尤其你爹呀,从此以後出门走路都有风,这一切都多亏你这张俊俏的小脸蛋儿呀!”她一脸得意洋洋,“你知道当年取笑得最过分的是谁吗?就是……”

就是右边数过去第六家的高婶婶,他翻翻白眼。

“就是右边数过去第六家的高婶婶,”傅夫人气呼呼地道:“她自个儿年头生一个年尾生一个,活像母猪成天生小猪……”

竟然笑你连颗贡丸都生不出来。他揉揉太阳穴。

“竟然笑我连颗贡丸都生不出来。”傅夫人说完,脸上浮起一抹为人母的骄傲之色,“哼!後来我生了你以後,她就差没把嘴巴给缝起来,就是嘛,我料想她也没本事生出一颗这麽帅的贡丸来。”

老天,让他死了吧!君约翻了翻白眼。

自始至终站在一边的朱大娘同情地望了他一眼,却还是很坏心地频频偷笑,一点都不晓得掩饰。

君约揉了揉眉心,努力忍下自己不是一颗贡丸的抗辩之词,忍耐地道:“娘,您刚出远门回来也累了,让朱大娘送您回房,有什麽事等休息够了再谈吧。”

如果不狠心打断她的话,娘亲会继续站在这里讲到月落乌啼霜满天了,都还不觉得累。

“可是我不累呀,我两个月没见到我的乖儿子,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你说,我一点都不觉得累,你不用顾虑我了。”她巴著儿子不肯放。

“娘,”他好声好气的捺著性子道:“您不累,可是我还有事情要做,晚上再说吧!”

“真的吗?”她狐疑地道:“你该不会一到晚上就跑掉了,像上次那样连著半个月都没回来?”

他是很想啊,只可惜良心不容许他这麽不孝,上回的事件已经让他愧疚得跪在爹的牌位前忏悔了好几天。

“是真的。”他露出笑容安慰道,却令在场的两位妇女惊艳,看都看呆了。

他笑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美丽和迷人。傅夫人和朱大娘不约而同地想。

“那麽我先出去了。”傅夫人回过神来,依依不舍地道:“晚上你一定要陪我说说话,知道吗?”

“我明白。”

“一定要记得喔!”

“很难忘得了。”

朱大娘忍住笑,搀扶著傅夫人离开书房。

君约这才重重地喘了口气,浑身无力地坐下来。

他一定要尽快娶老婆!

※※※

京城四季分明,春天风轻如诗繁花似锦,夏日艳阳晴空微带暑气,秋季落叶缤纷秋高气爽,隆冬白雪皑皑点缀如银。

时值初秋,风儿刚刚好,阳光也刚刚好,枝头树梢染了晕黄,等待深秋艳红似火。

只是秋老虎时时发威,不时可以感受到有别於秋意微凉的暑热。

就像今天,早晨的风还带著凉意,中午的大太阳却照耀得人眼睛都花了,路旁的小狗伸出舌头频频喘气,好似有点弄不清楚现在是什麽情形。

秋老虎发威时就是这样,教人完全无法捉摸。

奏琴公主一身雪白轻裘打扮,从皇宫里偷溜了出来,怎知就遇到太阳当空,热得她几乎穿不住这身微厚的衣裳。

若与众人对公主应有的认知相对照,奏琴实在连一点公主的边都构不上。

第一,她并不骄傲自大,宫里随随便便哪一个宫女都比她有架式:第二,她也不艳光四射,宫里随随便便哪个宫女都比她美丽;第二,她亦不雍容华贵,皇族中随随便便哪个郡主都比她有派头。

只是她这样反倒乐得轻松,虽然她是父皇最疼爱的小公主,可是宫里也没人拿她当碰都碰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