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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生猛将军豪放女-第18章

小说: 生猛将军豪放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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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他抽走他手上装模作样的那本书,一脸讪讪的笑意看着田沛鸿。

田沛鸿被他这动作搞得一闪神,嘴猛然张的老大,“亦昀,原来是你。你来多久了?”

“不久,但已足够将您手上那本书卷给看完了。”雷亦昀风趣的说。自从与若情相知相恋后,他人也变得幽默诙谐多了。

“老了!一看起书就会打盹,让你看笑话了。”他下意识的干笑了两声,脸色有点儿泛红。

“我看不是吧!我在想是不是该为义父续弦了,毕竟您后半辈子需要人扶持照料。”

雷亦昀含着笑意说。

田沛鸿一愣,继而大笑出声,这孩子误以为他在思春啊!想不到他那么大的岁数了,还闹这种笑话,可真汗颜呀!

“亦昀,你误会了。”

“是吗?对亦昀,义父可千万别不好意思,我也非常希望你能有个老伴来陪伴你呀!”

“唉!前几年我还有过这个念头,但这两年已没有那股冲动了,再说蜜儿也生了,有个小娃儿做伴也不至于感到寂寞,所以续弦这档事以后就别再提了,除非真让我遇见一位心灵契合的女人。就像你和小霏一样。”

田沛鸿意味深长,眼神缥缈的说道。

“小霏……义父,有件事我必须跟你坦诚,但无论你的反应如何,我永远也不会放弃小霏的。”雷亦昀想在说明一切之前先表明自己的立场与决定,免得事后将发生什么无法掌握的事。

“说吧!什么事情那么严重,又和小霏牵扯上关系?”

田沛鸿已有预感,该发生的事还是将发生了。这或许是天意吧!也可能是晴氛在冥冥中的安排。

“义父应当没忘记费仑吧?”雷亦昀问道。

“费仑?他不是于数月前被人给暗杀了吗?怎么又提起他了?”田沛鸿以静制动,等待着雷亦昀下面更具震撼力的话语。

“不知你对他还有恨意吗?”雷亦昀专注地看着王爷的眼神,想从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因为这对他与若情来说太重要了。

“我曾在你面前说过恨他的话吗?况且人都死了,任何仇恨也将随之葬于黄土之下,我已没有任何感觉了。”田沛鸿走下阶梯,负手踱步向窗口,凝望着外面的满天红霞。

在这夏末秋初的清爽节气里,晚霞之美反映得特别清朗,而他的心也是宁静无比,就和这彩霞般早已无怨无尤。

“那我就放心了。”雷亦昀当下大大地吐了口气。

“亦昀,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说吧!我正在听。”他并未收回视线,依旧流连于外面的美景。

雷亦昀定定地看了会儿他惧老孤单的背影,这才发现原来义父是那么的寂寞、无依。

“事实上小霏并不姓秦,亦不叫小霏。”

田沛鸿吁了口气,原来他猜测得没错,小霏的确是晴氛的女儿。“她姓费,其真正的身份乃是费仑之女费若情是吧?”

田沛鸿毫无预警的一句话,使雷亦昀诧异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原来义父并不老,他比任何人都精明睿智。

“义父,你早就得知一切了?”

田沛鸿慢慢转过身,有感而发的说:“其实我并不确定,但当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因为她太像了……”

“像什么?”雷亦昀向他挪近数步,因为这个谜底太引人好奇了!他怎么看不出若情像谁呢?

“你不觉得她和蜜儿的母亲极为相似吗?那时你也有十岁了吧!应当还有点儿印象。”

雷亦昀摇摇头,匪夷所思道:“难道她是?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义父能告诉亦昀吗?”他这也才思及,曾在若情胸前看过与蜜儿后颈一模一样的胎记。

田沛鸿叹了声长气,幽远的眼神更为惨淡无光,“约于二十年前,你义母晴氛是费仑的妻子,由于在媒妁之言下所产生的婚姻,往往都在婚后才发觉自己怎么样都无法爱上对方,这种感觉是既痛苦又无奈的,而你义母就是其中之一。”

他坐回太师椅上,啜了口香片继续道:“某天,你义母往庙里进香祈福,而我正好路过那儿。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已是罗敷有君,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心理下,我上前蓄意与她攀谈,刚开始她非常不自在,也表明她已非自由身,但那时我却已发觉自己收不了心。接下来的日子,我派人查探她的行踪,只要她去进香,我也一定到,就这样我和她暗通款曲,半年下来,已到达彼此都少不了对方的地步。”

“就这样,您和义母串通好远走高飞?”雷亦昀难以接受的问。

“也不算远走高飞,当年我已是镇风将军,乃为朝廷重臣,怎能说走就走。最后,我索性将晴氛带至将军府,将她视为我的妻子。而她也因深爱着我,不顾一切的跟着我,但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与费仑所生的女儿——费若情。”他痛苦万分,一脸愧疚的说。

“难怪当年你不允许我去报仇,就是因为这层关系?”

雷亦昀心头犹如狂肆的波涛在翻腾着,他怎么也无法想像会有这么样的一个故事穿插在里面。

真是一出既感人又伤人的爱情故事!

“我对不起她。”田沛鸿伤心的说。

“你何止对不起我,你让我缺少了十多年的母爱,你知道这种痛有多深?”

田沛鸿与雷亦昀霍地转过身,万万想不到若情那羸弱伤心的身影会出现在王府大厅厅门。

自从雷亦昀走后,她怎么也无法放心,虽然表面上她装成坚强无比,但实际上她永远被那份罪恶感所摆布,所以她禁不住等待,尾随着他而来。

想不到……却让她听见这样的情节。

“小霏——”田沛鸿欲言又止。

“我不叫小霏,别再喊我小霏了。”她几近疯狂地吼道。她自责了半天,原来都是他罪有应得的。

“若情,别这样!”

雷亦昀追向她,夹杂在中间的处境也真是难为他了。说动义父他有把握,但依这情况想说动她,可是难上加难啊!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他……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语罢,她心碎欲绝,头也不回的疾奔而去。

“若——”雷亦昀一只手举在半空中,声音却梗在喉间,眼睁睁地看她离去。如今他所能做的就是让她好好静一静想想。

“亦昀,你还不追上去?”田沛鸿心急的催促着。

“不能急,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慢慢开导她的。”雷亦昀递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即使再难他也要办到。

“那就拜托你了。”

一切都只能这般了!猛然乍见下,才发觉田沛鸿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

“若情,怎么那么晚了还不休息?”

经过她的闺房,雷亦昀驻足了,因为他瞧见她失魂落魄地倚窗而靠,原来她心里头还是很挣扎的。

“我睡不着。”

她愁眉苦脸的说着,以懒洋洋的目光看着他。

“很苦是吧?”他善解人意的问道,因为她知道若情不是个容易记恨的人,但义父当年做的那件事,对她来说的确是个打击,要遗忘释怀并不容易。

若情点点头,“嗯!很苦,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谅,怎么样?”他以平常心,平常的口气建议道。

“不——我办不到,他抢走了我母亲,难怪……难怪我父亲会对他恨之入骨,铤而走险的向他下手,爹一定也不知道那次的行动会误杀了我娘。否则,他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总是哀声叹气的。”

若情美丽的面容浮上悲苦之色。

“义父病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若情脸色乍变。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悉数让雷亦昀看在眼底。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很快地,她神情转为自然,以事不关己的语气说。

“希望你能去看看他。”他毫不拐弯抹角的直说了。

“不可能!”

其实她的心在去与不去之间犹豫挣扎着,坦白说,田沛鸿的确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好人,若情对他的第一印象就像见到了父亲般亲切,在听见他病了的那一刹那,她心慌了,怎奈——“不勉强你,让我进去好吗?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窗外的风是很大的,你总不能一直让我站在窗外吧!”

蓦然间,刮起了一阵强劲的晚风,雷亦昀发现若情微微打了个哆嗦,为了怕她着凉,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若情闻言,倏然溜下窗棂,为他敞开了门。

雷亦昀对她浅浅一笑,一进门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关窗。

“以后不准你半夜还把窗子开那么大,甚至还站在这儿吹风,难道你不知道秋天的夜风有时也是猛得很。”

他细腻的心思与动作让若情感到一丝丝的甜蜜沁入心田。

“原来刚才那句话是你的借口。”

雷亦昀对她眨眨眼,“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你已经引狼入室了。”

“少来了!”她面色嫣红,急急转过身。

雷亦昀扣住她的手腕,轻声道:“你是个好女孩儿,将心比心看看好吗?”

“我这么做让你很为难?”她试问。

“不用考虑我,以你自己的心意去决定。”他认真的表示,“对了,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是,由吐鲁奇口中已得知他当初为何要组织锋炎帮残害你一家了。”

“为什么?”若情握紧他的手,这个疑问的确困扰她多时。

“因为你父亲年轻时曾在天竺待过一阵子,无意间手中握有他们天竺至宝“粼风掩月神剑”,听说此剑威力无穷、无人能敌,即使一个不谙武功的人握在手中,也会发挥其狂猛无比的功力。他们想向你父亲讨回,但当你父亲得知他们是要拿它来对付大唐时,却抵死不从。义父已将你爹这种侠风义气禀明圣上,圣上已派人快马来此,特颁旨令封你爹为护国郡王。”

“真的?”若情讶异不已。

雷亦昀点点头,“改天陪你上坟,告诉你爹可以安息了。只不过圣上担心此一消息若传扬出去,定会有黑白两道一些贪心之人上你青星堂找寻那支剑,而且当他乍听此剑的神灵威猛,不禁喜欢上它了。于是特命我得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将它找出来呈至他面前,一方面也可避免酿成武林悲剧。”

“搞不好他是想得到此剑,什么避免酿成武林悲剧,只是他的借口罢了!”若情嗤之以鼻。

“小心说话,这话若传到圣上耳里,你这条小命就没了!”雷亦昀警告她。

“好嘛!那你打算何时动身?”

“就明天吧!”

“我跟你去,那是我自小生长的地方,虽然我并不清楚我爹将它藏在哪儿,但至少地理环境我非常了解。”若情急急的说。

“也好。那早点儿睡吧!今晚就不“吵”你了。”雷亦昀坏坏的说道,并带wωw奇書网她至床边,为她盖好被褥。“记着,夜里睡不着可别再打开窗子吹凉风了。”他不忘对她千叮万嘱。

“昀……”

“嘘——”他将食指放在她的唇边,“别说话,快睡!我会等你睡了再走。”

若情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就在她昏沉沉即将入睡的同时,恍惚间,她心头似乎已下了某种决定……

第十章

拂晓时分,若情蹑手蹑脚的踏出了房门,慢慢往田沛鸿的房间移动。

他病了,不知严重吗?

房门没锁,她轻轻推开了它,由门外向内凝视了良久,只见他那已近五十的身躯瘦弱地躺在床榻上。

她也不懂为何要来这儿?只知道若不来看看,她的心就如同悬宕在半天高,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就在她正准备掩门离去之际,屋内隐隐约约传来急促地喘息与咳嗽声,这又将她欲离去的脚步给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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