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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渊海腾澜-第100章

小说: 渊海腾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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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师团的中军已经停下,周围官兵们都在忙碌着,做着拴马、支帐篷等宿营必做的活儿,只有梅亚迪丝一个人站在沙丘上,手按佩刀怅然地望着西天泼血般的晚霞。

“姐姐,喝口水吧!”珀兰从身后走近,递过一个盛水的牛皮袋说。

梅亚迪丝低头瞥了一眼水袋,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虽然嗓子间冒火一般渴得难耐,还是微笑着婉拒道:“谢谢你,珀兰,我还不渴,你留下自己喝吧!”

珀兰举着水袋坚持道:“姐姐,别忍着了,喝一点吧!你怎么会不渴呢,我知道你的水都分给没水的姐妹们喝了。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若倒下了,大家可怎么办?”

梅亚迪丝看也不看那水袋,柔声劝道:“珀兰,我知道你心疼姐姐,可姐姐真的不渴。现在水比任何东西都珍贵,一口水能救一条命,你好好留着这些水,在必要的时候再喝,不渴的时候喝了就太浪费了。”

珀兰无奈的收起水袋道:“那好吧,我为姐姐留着,这是咱们两个的水,明天渴的时候再一起喝。”

梅亚迪丝启唇勉强地笑笑算是同意,顿了一下,又低声问道:“今天脱队了多少人?”珀兰脸色一沉,轻叹一声道:“有一百六十七人。其实也不算脱队,这种地方能逃到哪里去?都是实在渴得撑不住了,趴倒在沙子里罢了。战马损失得更严重,倒下了四百多匹。有人已经在偷偷的杀马饮血了,明天若是找不到水源,大家就只能认命了。”

梅亚迪丝仰头望着夕阳,紧咬着嘴唇没有作声。

珀兰也觉黯然,说了句:“姐姐,没事我干活去了。”转身帮助姬雅她们搭帐篷去了。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由于没有柴草,晚饭只能啃些干粮,干渴难耐的官兵们几乎没有人有胃口进食,许多人早早地在帐篷内躺下了,这样还可减少些身体的消耗。偌大的营区,聚集了上万的官兵,却静悄悄的,笼罩着沉沉暮气。

※※※※

莱曼进入卡西乌斯的军帐时,卡西乌斯正在用饭,面前的餐盘上摆着一份金黄的烤肉,旁边一只高高的铜爵,满盛着淡味的麦酒。

卡西乌斯胸前垫着雪白的餐巾,正好整以暇的分切着烤肉,看到莱曼,他眼皮一撩熟稔地招呼道:“莱曼,快过来,要不要来一点麦酒?”

看着酒香四溢的酒爵,莱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终于还是强笑着摇了摇头道:“谢了,我刚吃过,没胃口了,你自己用吧,我就是来向你说说军中的情况。”

卡西乌斯闻言停下手中刀叉,细目眯起寒声道:“怎么?可是还有人在杀马饮血吗?叫军法处不要顾忌,只管放手重治!这种时候不多杀几个是镇不住场面的。”

莱曼暗瞥一眼桌上的麦酒,轻叹道:“卡西,你会错意了,我是看军法处那些人做得太过份了,才想找你说说的。战马就是咱骑兵的双腿,平日里弟兄们谁不是对自己的马爱如性命。要不是实在渴得难耐,谁又愿意杀自己的爱骑呢?我看咱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弟兄们一马吧!”

卡西乌斯眼睛一翻,绷着煞白的脸冷笑道:“放他们一马?我倒愿意放他们一马,就不知没了战马这些蠢货还能在滚烫的沙子里走几步?老友,你不要以为我心硬不通情理,我这是在救这群蠢货。今天晚上喝点马血解渴了、快意了,明天呢?最终还不是躺倒下来被沙子埋没吗?千夫长阁下!请你转告军法处长,就说是我说的,‘马在人在,马亡人亡!有敢杀马者,就地斩首!’”

莱曼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卡西乌斯,终于长叹一声道:“好吧,我这就去向军法处传达军令。”说罢转头掀帘欲出。

“等一下!”卡西乌斯突然叫住莱曼。

“怎么,还有事吗?”莱曼转回身道。

卡西乌斯手肘支着桌子身子斜倚着,手指抿着唇上精心修剪的短须,不紧不慢地笑道:“部队减员厉害,各级官兵都有怨言,说咱们把弟兄们带入了死地。为了不使军心涣散,我看也该有人站出来承担一下责任了。”

莱曼一怔,道:“卡西,你可是要质疑师团长的决策吗?这种时候恐怕……”

他还未说完,卡西乌斯就摆手止住他道:“梅亚迪丝不是咱们现在扳得动的,我说的是那个出馊主意的仆兵,这些日子那妞儿鬼迷心窍一般,完全失去了主见,对他是言听计从,这白鸥师团已经变成那个仆兵的私家卫队了!”

莱曼颇有同感地道:“卡西你说的是,我也看不惯那个张凤翼,他一个辎重师团的千夫长,什么封号也没有,连贵族都不是,也敢在咱们近卫师团神气活现,看着就让人火大,是得找机会杀杀这小子的锐气。”

卡西乌斯撇嘴阴笑道:“现在就是个好机会,弟兄们不是有怨气吗?引军入沙漠正是张凤翼出的主意,咱们这就招些火气最旺的兄弟去质问他,要他为倒在沙漠里的弟兄负责!哼!整垮了那个仆兵,就等于抽去了那丫头的脊骨,看她这个师团长以后还有面子站在弟兄们面前发号施令……”

第三章

沙漠的气候变幻无常,白天酷热难耐,到了晚上气温迅速转凉,变得寒沁沁的。吃罢饭后,梅亚迪丝、珀兰和几个相熟的女兵坐在帐外的沙地上聊天。

回忆起这些天的经历,伙伴们都唏嘘感叹,人一辈子能经历几次这样的波折?其中娜塔莉与姬雅最激动,叽叽呱呱的品评着战友们在沙场上的表现。珀兰却有些心不在焉,她从不发起话题,只在同伴问到她时随口敷衍两句,才没一会儿,就接错了几次话头。

娜塔莉对她很不满意,噘嘴嗔怪道:“珀兰,你是怎么了,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

珀兰马上歉意地笑道:“对不起,我刚才感到有点累,竟跑神了,娜塔莉姐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再说一遍,这回我一定听仔细。”

娜塔莉负气地一别脸,“哼,好话不说二遍,你想听我还没心情再讲了呢!”

梅亚迪丝心知珀兰的心思,她抿唇向众人笑道:“好了好了,马背上颠了一天,你们难道不感到累吗?我看咱们今天就散了吧,大家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行军呢!”

既然师团长这样说了,虽然还有人意犹未尽,一群人也只好散摊了,大家互相告别回帐。

珀兰也向梅亚迪丝道:“姐姐,今夜岗哨轮值的人员我已安排好了,若无事的话,我也回帐休息了。”

梅亚迪丝突然若有所思地笑道:“妹子,若是不累的话,再陪我坐一会儿好吗?”

珀兰面有难色,不过实在不好违拗上司,只得十分不情愿地又坐了下来。

梅亚迪丝看在眼中,却不说破,凝视着珀兰笑道:“妹妹,我看你一直心绪不宁,可是有什么心事?现在只有咱们姐妹两人在此,你愿不愿说与姐姐听听,也好让姐姐替你分担一二。”

珀兰面色一红,娇嗔道:“我哪有什么心事!姐姐别乱猜,我不过行军累了些,想早点休息罢了。”

梅亚迪丝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哦,倒也是,看来是我多心了。如此我就不拉你陪我了,你回帐休息吧!”

珀兰心中巴不得听到这句话,连忙站起身道:“那我睡觉去了,明天还要行军,姐姐也早点休息。”

梅亚迪丝笑着点头答应,坐在原地没有起身。

为了方便梅亚迪丝随时召唤,珀兰的帐篷就搭在梅亚迪丝寝帐不远处。珀兰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帐门口,回头看看梅亚迪丝,只见她双手抱膝,静静地坐在原地目视着她。

珀兰忍了几忍,终没掀帘,转身又回到了梅亚迪丝身前。

梅亚迪丝湛然的明眸闪动着笑意,曼声问道:“妹妹,不是说要回帐休息吗?怎么又回来了?”

珀兰有点心虚,讪讪地笑道:“姐姐,我是担心你,你怎么不休息呀?”

梅亚迪丝凤目眯起,唇角微撇狡黠地笑道:“我嘛,现在还不能睡,我要一直守在这里,提防某个心急的小色女半夜悄悄跑出去与男友私会。”

珀兰的俏脸一下子涨红到耳后,羞愤地斥道:“你别瞎说,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

“哦?没有吗?那最好了,你也别激动,我没说是你呀!”梅亚迪丝双手抱肩,靠坐在帐口的支柱上,好整以暇地笑,“反正我要在这儿多待一会儿,等确定所有人都睡熟了再进帐。”

珀兰没话说了,她脸色阴晴不定地变了几变,最终一跺脚,豁出去恨恨地道:“除非姐姐你一夜不睡觉,否则人家总有办法的。”

梅亚迪丝凝视着珀兰,智珠在握地浅笑道:“我可不是在等你唷,我是在等那人睡着,今天你们一天也没有机会说话,他多半不知你会去找他。说不定已经早早睡熟了呢!我倒要看看你可有勇气扳醒他,难不成你们的关系发展到‘那一步’了吗?”

珀兰脸颊发烧,羞得无地自容,抗议地低喊道:“我才没有,我只不过几天没见他,想和他聊聊天、说说话罢了,你不要瞎想。”

梅亚迪丝点头不语,大有深意地看着她微笑。

珀兰终于顶不住了,扑身坐到梅亚迪丝身侧,撒娇地摇着梅亚迪丝,娇哼着道:“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我和他真的是清清白白,只是比较谈得来的普通朋友而已。他从敌军中死里逃生回来,我只是想问问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绝没有别的意思。”

梅亚迪丝揶揄地浅笑道:“有没有别的意思我不知道,总之这种时候到男孩子的帐中作客是不被允许的。既然你喊我姐姐,必要时做姐姐的就得出马管管小妹。”

珀兰抱住梅亚迪丝的肩头撒赖地摇着,噘着丰唇娇声道:“好姐姐,求求你,你手中攥着大把的追求者,哪里知道我们这些丑样儿的苦衷了。这人可是我的全部希望所寄,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一马吧!”

梅亚迪丝莞尔笑道:“你这丫头,讲不过理就开始耍赖皮啦,你倒说说,我哪里攥着什么追求者了。咱们珀兰小姐千娇百媚,又哪里丑样儿了,你当我不知道,不说别处,只咱们师团里,暗恋珀兰小姐的军官就大有人在。你要不要我把名字都说与你听听,你好逐个印证一下。”

珀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掩耳叫道:“不听不听,反正是做姐姐的不公平,只管欺负年纪小的。”

梅亚迪丝若无其事地微笑着,眼眸却闪过一丝犹豫,小心试探地道:“呵呵,要我网开一面也可以,不过你要老实交待,你与他已相处到哪个地步了?若说得可信,我今晚就放你一回也未尝不可。”

“真的?!”珀兰欣喜地抬起头来,“我本来就想找姐姐你说说的,好请你帮我参谋参谋。”

梅亚迪丝脸颊一红,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愧色。

珀兰丝毫没察觉,喜滋滋地道:“怎么说呢?感觉乱无头绪的,真不知从何说起。”

梅亚迪丝手托脸颊道:“就从开始说起吧,就说说你最初喜欢他哪一点吧!”

珀兰变得十分忸怩,脸颊泛起红晕,看着梅亚迪丝羞涩地道:“我真说了你可不许笑我。”

梅亚迪丝等不及地催促道:“这是当然,你快说吧,我一定不笑你。”

珀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缓声讲道:“一开始见到他时,我只觉得他在人群中特显眼,你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却一眼断定他就是首领。我就是喜欢那种味道,酷酷的、威风极了,就因为这个我才愿意和他说话的。”

梅亚迪丝引导地问道:“你这么说可不公平,说到威风气度,卡西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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