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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卖文俏酒娘-第4章

小说: 卖文俏酒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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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温家的仆人上船禀报,说有人找小姐。

温千姿站起身,「我去看看,妳可以在船上四处走走,我哥不在,妳可以随便看。」

* * *

江夏离的确对这艘船充满好奇,像她这样靠想象赚钱的人,一旦遇到新鲜事物总要留心查看一番,所以得到温千姿的许可后,她便沿着三层的船舱一一看去。

三层除了这间最大的船舱是吃饭用的,隔壁的两个船舱都装饰豪华,门口的婢女说,一个是温千姿的卧室,另一个是温廷胤的。

这种地方一般涉及主人最大的隐私,她不想让人家误认为自己想窥探人家的秘密,只在门口匆匆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二层被分隔成了七八个小房间,左边三间是家丁和婢女们的住处,右边有两间都装满了书籍,看来温廷胤也是个好书之人,这点倒让她对他的反感少了几分。

待她走到最里面的一间船舱时,发现这一间船舱比其他几间都要大上两三倍。

船舱的中央放着一张宽大的桌子,舱板上悬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确切地说,是一张航海图。

江夏离走进去,在那张航海图前站定。这上面不仅绘有东岳和西岳的海域,周边十几个国家,都被绘制其中。

密密麻麻的路线看得人头晕眼花,有些地方用旗子标示出来,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有些地方则用奇怪的印章盖了一个印记,其中,距离彭城最近的一个小标记旁边,写了「东野」两个字Qī。shū。ωǎng。,大概就是东野沉船的所在吧……

她正看得出神,突然听到身后的舱门眶当一声,她猛然回头奔到舱门口,用力推了推,推不开,用力把舱门把手往下压,竟然也打不开?!

她慌了,以为有人故意和她开玩笑,便用力拍门呼喊,但是喊了半天都没有人理睬,直到她拍得手掌都疼了,才又泄气地坐回舱房中央。

细细回想,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关在这里?将她关起来,又有什么好处?

从昨天店内来了个要卖故事的大汉,晚上有人企图摸进她的房间,到早上看到那大汉离奇死亡,然后她被带到官府问话,偶遇温家大少爷温廷胤,回到店里,温廷胤的妹妹温千姿又出现,还是她的忠实读客,请她到温家的船上做客……

这些事碰巧都在这两天内接连发生,而她就是那个最无辜的人,从一名普普通通的掌柜,成了一桩阴谋的受害者。

若是将她关在这里的人,就是将她扯进那起命案的黑手,那下一步,那个人会怎么做?杀了她,让她背黑锅?

想到这里,她不禁不寒而栗。谁能这样一手遮天地掩盖事实的真相?

温廷胤吗?

若是他为了打捞沉船泄密之事追杀那个知情的大汉,又因为怕她知道秘密要杀她灭口,假借妹妹之手将她骗到船上……反正除了温家人,没人知道她到了这里,而小四和老王只知道她和一个外地来的少女一同离开,但他们肯定不知道那人就是温千姿。

好,这回可真是妙,她江夏离没有在京城心碎而死,却莫名其妙即将死在一艘船上。

她在舱内找了一角,盘膝坐下,不再浪费力气挣扎喊叫,这船极为结实,舱板都是铁铸的,除了门之外,再无出口,凭她一己之力,肯定逃不出去的。

她只能选择安安静静地等待。

若她想错了,温千姿不是要害她的人,一旦发现她失踪了,应该就会来找她,说不定早晚会找到这里,她现在只能赌一赌了。

但是就这么干坐着实在太闷了,因为关了门,舱内黑漆漆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江夏离摸黑找到中央的那张桌子,她记得桌上有一套笔墨纸砚和火烛。

她摸索着找到了烛台,幸运的是,手往旁边一伸,也摸着了火石,于是她点燃蜡烛,就着微弱的烛光,拉过纸笔,继续写她尚未完稿的《江湖豪侠传》虽然自以为死期不远了,但是写文的人一旦沉浸到故事当中,很快就会达到浑然忘我的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手边的最后一张纸就快用完时,忽然听到舱门传来声响――

她又喜又怕,不知道来人是谁,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杀她的?

舱门打开,外面已是黑夜,月光斜照在那人身上,映出一片水银色的光泽。

「妳是谁?」语气震怒,「谁准许妳擅自到这里来的?」

听到那人的斥责,江夏离反而松了口气,揉了揉已经酸麻的腿,她举起桌上的烛台,「打扰了,温船王,是令妹邀请我上船的,我只是一时好奇进来看看,却被人关在这里出不去。」

「好奇?我这里没什么值得妳好奇的。」温廷胤走进舱房,在烛火的掩映下,五官更显俊秀,但视线却极为阴冷。「恕我直言,该不是什么人派妳来打探我温家的机密吧?」

江夏离自嘲道:「我这个靠卖文字赚钱的穷苦百姓,有谁能看得起我,给我这样的生财之道?再说,我也不过是今天才认识温家人,否则你们远在京城,我在小小的彭城,就算有心刺探,又何来机会?」

她拿起写好的故事,客客气气地对他屈膝,「无论如何,我还要多谢温船王救了我,否则我就要饿着肚子在这间舱房内过夜了。」

「站住。」温廷胤见她要走,忽然喝止,「把妳手里的东西放下。」

「这些?」她举起那迭纸,「这不过是我刚才无聊写的东西。」

「纸和墨是这房内的吧?」他盯着她,「未经主人允许,擅动物品,我没要妳赔偿已经很客气了。」

「赔偿?呵呵,原来温船主是这么『大方』的人啊!」她鄙夷地挑起眉,「我可以赔啊,不就是纸和墨吗?我店内多得是,一会儿叫人给你拿些来。」

「拿?说得轻巧。」他噙着一丝冷笑,双手抱胸,「这纸是我特地在琉璃斋订做的,用的是上好的蔷木熬成的纸浆,还到吉庆坊印上金鹏山庄的标记,所有标记都是用金粉印的。至于这墨,是年初皇帝送我的,是西岳送给他的礼物,有什么特别我不清楚,只知道整个东岳只有十块,七块在宫中,其他三块在我这儿。」

江夏离瞪着他。他是不是故意敲诈她?但她又不是有钱人,他就算要敲诈,也该知道她不是个合适的对象。

心知自己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而且无论财力势力,就是个子也赢不了,和他讲理,根本是拿鸡蛋砸石头。

她只好退让一步,「好吧,既然我赔不起,这纸我可以留下,但纸上的文字我要带走,因为是我写的东西,将来要卖钱的。」

温廷胤好笑地瞅着她,「姑娘说错了吧,这纸是我的,墨是我的,上面的字,自然也是我的。」

气得头顶都要冒火了,她深深觉得温廷胤是世上最不讲理的人,忍不住暗自诅咒,最好刮个三天三夜的大风,把他的船吹到像那艘东野船一样,沉到海底去。

她想了片刻,忽然眼珠一转,笑道:「那好,纸还你,墨也还你。」她将那迭纸从身侧拿出,看似要交到他的手里,忽然双手一扯一分,将一迭纸分成两半,然后三下五除二,就将完完整整的纸撕成了碎片,最后将碎纸往桌上一丢,「这下就算还了个干净吧?」温廷胤的眉峰一蹙,看看那堆纸片,又看了她一眼,「妳可以走了。」

「多谢。麻烦转告令妹,多谢她款待,这一行让我――毕、生、难、忘!」说罢,江夏离昂着头迈出船舱。

他望着她骄傲离去的背影,脸上慢慢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 * *

江夏离以为离开温家的大船后,大概不会再有机会见到温家人了,没想到第二天,温千姿居然又出现了,还带着礼物,说是来赔罪的。

「江姊姊,真是对不住,我的一位表亲住在彭城,听说我们来了,便叫我过去陪,我因为正陪着妳,原本让下人把她打发回去,没想到她就在岸边等我,非要拉着我陪她去买胭脂水粉,我想着去去就回,谁料一去那么久,等我回到船上,才听说妳不小心被关到指挥舱了,这食盒算是我的赔礼,妳可千万不要记恨哪!」

一番表白,暂时解开了她心中的疑惑,但想起自己昨天的倒霉事,心情还是很不好,便淡淡客套地表明自己并不介意。

温千姿也是个聪明人,从她的表情就看出她心中必然还窝着一口气,便小心翼翼地问:「我听说后来是我哥把妳救出来的?」

「如果妳是指让温家大少爷冷嘲热讽外加一顿喝斥,算是我被『救』的代价,那么,算吧。」到现在提起那件事,江夏离还是铁青着一张脸。

就因为温廷胤不肯让她把自己辛辛苦苦写好的一场大戏带回来,害她熬了整整一夜,才凭着记忆复写了一遍,她和温廷胤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温千姿一听,瞪大眼睛,似是想笑又不敢笑,「我就说我哥那个人嘴巴臭,果然得罪妳了,妳不要和他计较,他看谁都不顺眼,今天早上还把我臭骂了一顿。」

「我可不敢和温船王计较,我有几个脑袋,除非我活腻了。」她冷笑了几声,懒懒地想要打发客人走,「温小姐哪天回京城?」

「大约明后两日就走吧。」

「那我先祝妳一路顺风。」

看出她不想再说,温千姿也不好意思多加打搅,只是殷殷嘱咐她千万别忘了要让《江湖豪侠传》里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经过昨天,江夏离对这件事已经没有那么好兴致了,只是敷衍地响应,就送她走了。

转过身来,小四好奇地问她,「当家的,那位姑娘看起来很不一般,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无论是哪家的,都离咱们越远越好。」她冷冷地瞥了小四一眼,「你难道忘了,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是咱们最惹不起的。」

他沉默半晌,吶吶地说:「当家的,您是不是还在记恨京城的赵小姐?」

「记恨?」她鄙夷这个字眼,「我压根儿不知道她是谁,怎么会记恨?!」

她迈步刚走,就听到小四在她身后嘀咕,「看来果然还在记恨。」

江夏离立刻收住步子,恶狠狠地回身骂道:「你记住,这辈子我都不会让恨这个字留在我心里,因为若是我用力去恨别人,最后被伤的,只是我自己,我江夏离是那样的傻瓜吗?」

小四被她狰狞的面孔吓到了,瑟缩地躲进柜台后方。

老王在旁边一言不发,此时看了小四一眼,又看看江夏离,叹气道:「那姑娘似是京城来的,小姐不想托她给京里的人捎个口信吗?也许……老爷还在牵挂您的下落。」

「我在京中已无亲友了,每年我只要记得在我娘的坟前烧些纸钱就好,至于其他人……我可顾不得了。」她将昨晚熬夜写完的那些文章摔到柜台桌上,吩咐着,「你把这些文章拿去刻印,这回要三升酒才能换三张纸。」

「当家的终于肯涨钱啦!」小四欢呼一声,立刻活了过来。

江夏离冷着面孔,迈步回了后院。

* * *

温千姿回到船上,先去找哥哥温廷胤,绕了一圈,才在指挥舱里找到他,只见他坐在桌边,正在拼着什么。

她气呼呼地走进去,劈头就问:「哥,你昨天到底对江姊姊说了什么?把她气成那样!我好不容易和她成了朋友,还说服她答应遂了我的心愿,让月娥和李飞能成就美满姻缘,可是今天我再问她,她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没什么兴致了,一定都是你害的!」

他并未抬头理她,只是漠然地响应,「原来妳千里迢迢来到彭城,就是为了和这个不入流的写手要一个结尾?这件事妳若早说出来,又何须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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