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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军统四少-第55章

小说: 军统四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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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就不会受到伤害,薄傲寒从外面跑进屋,狠狠一拳砸在父亲脸上,父亲当时就拿起一根铁棒像我打来,薄傲寒替我挡了所有的殴打,他被打断了一条腿,母亲越来越放荡,经常带男人回家,她跟男人偷欢,从不在乎我们在不在场。”

薄傲寒看着中君,扯出一个及其苦涩的笑,停了片刻,好似在压制着什么,继续道:“他长的极好看,乍一看像个姑娘,眉目俊秀,眼角有一颗朱红的小痔,巷子里的窑姐经常叫他去玩,每每从窑姐那里回来,他总会给我和妹妹带回食物,当然身上会多出很多红黑的淤青,他爱笑,是那种邪邪的笑,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没来没有见他哭过。”

薄傲寒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下一饮而尽,眉头紧紧皱起,中君好似透过这对凝结的剑眉,感受到他深沉的痛楚。

“有天下午,母亲又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薄傲寒将我抱出门,放在街边的摊子边,他笑着说拿东西,让我等他,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回来,便回去找他,我看见妹妹被剥光了衣服倒在血泊中,下体有大片的血迹,母亲被砍断了脖子,地上的男人已不成人形,薄傲寒拿着砍刀疯了一样的冲向烂醉的父亲,父亲尚有一丝清醒,便拼命的往外跑,薄傲寒看到我站在门口,突然住了手,我当时被吓坏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的妹妹,像个动物一样瘫软在地,薄傲寒一身鲜血的向我走来,我惊恐的往后躲,我最为爱戴敬畏的哥哥,眨眼间成了嗜血恶魔,他向我伸出手,他说,荣儿,哥哥带你离开好不好。我慢慢走向他,扑向他怀中的那刻,将一把小刀插进了他的心脏,你知道吗?他哭了,他看着我就哭了,眼睛红红的,盛满巨大的悲哀,痛苦和绝望,他的唇角犹带着笑意,那种笑容很薄,几近透明,在当时的我看来却无限苍凉,还有浓烈的嘲讽。”

中君沉默的听着,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许久轻轻吐出一口气,沉声道:“你其实并不想杀他,你只是吓坏了,崩溃的精神需要找到发泄的出口,是吗?”

“我爱他,很爱很爱,那把刀插入他心脏的那一刻,我就绝望了,他是我的哥哥,那么爱我疼我的哥哥,如果可以,我宁可那把刀插在自己的心脏上,他哭的时候,我也哭了,他说哥哥带你过好日子,带你离开这个家,他到死都在重复这句话,他眼中的悲哀,也包括我最后对他致命的背叛。”

薄傲寒扬起唇角,凤目迷离,“他说,荣儿快跑,我一直以为是他干的,是他受不了那样病态的家庭,熬不住了,才杀了所有人,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一日薄傲寒回家拿东西,看见妹妹已经死了,是父亲干的,他杀了母亲,杀了跟她偷欢的男人,薄傲寒红着眼绝望的挥刀砍向父亲,却被我看见了,你明白那种知道真相以后生不如死,无能为力的悲哀么?”

中君深深吸了一口气,跟这个男人相比,她何其幸运,“那么我是像薄傲寒,还是像你妹妹?”

他邪邪一笑,“你像我,薄韶荣。”

中君撮了一口酒,不以为意道:“原来你也这么愚蠢。”

她挑了挑眉道:“你跟着我是不是特有归属感啊?”

薄傲寒不置可否。

“我很想看看真正的你是什么样的。”中君凑近他,神秘兮兮道。

“这就是我真正的样子。”薄傲寒突然扬手照着中君后脑勺就是一记巴掌。

中君嗤之以鼻,转念间突然有些同情这个男人,因为愧疚,而将自己彻头彻尾的换成另外一个人,代替着那个人活下去,将真正的自己彻底埋葬,所以当他看到她的时候,如同看到另一个自己,那个曾经怯懦,不安,躲在墙角哭泣的自己,时间太久的替换,早已找不到自己真实的模样。

他的心比任何人都敏感,都要害怕背叛,所以才会致人于千里之外,孤僻异常。

“你父亲呢?”中君突然好奇的问道。

薄傲寒凤目里划过不易察觉的冷光,扬唇一笑,“死了。”

“你恨他么?”

“不恨。”

所有的仇恨不过是对曾经的惦念与缅怀,因为爱,所以不愿放手,滋生恨意,作为继续下去的理由,不爱,便不生恨。

中君淡淡的笑,“我懂。”

或许她现在就是这种心态,拿现在和未来报复过去,值么?不值,但有些事不得不做。

“你不想说说你的事?”

中君笑,“跟你相比,不值一提。”

“这三年,你暗地里干的那些事,是否该给我个交代?”薄傲寒凤目微醺,半眯着眼看着她,暗潮汹涌。

她斜他一眼,侃道:“知道的越少,活的越自在,姓薄的,你是个简单的人,我不想将你拉进泥沼。”

薄傲寒性感的勾起薄唇,目光扑朔迷离的游离在她微红的脸上。

“不如咱们说说萧宁?”中君翘唇一笑,眸光狡黠。

薄傲寒仰头将整杯酒喝下,不在追问,笑道:“他是个例外。”

“你在乎他么?”中君转念一想,薄傲寒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换了种方式问道:“假如萧宁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中君不知道她只是信手拈来的问题,在未来不久的某一天,将会引起那么大的风暴。

薄傲寒缓缓皱起眉头,精致的五官英俊逼人,世上的男人少有这般绝伦的美感。

当然,除了云天祈。

薄傲寒想了会儿,淡淡道:“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冲中君勾起唇角,扔出一个男人式的淡定笑容,“因为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中君默然,倘若曾经有人问她,云天祈不在了她会怎么样,她也会寄予这种回答,太过于在乎某个人,感情一旦超越了友情,超越了爱情,变成比亲情还有珍贵的感情时,这种问题会让人心生恐惧。

两人无声的又喝了几杯,中君站起身,打算收拾行李,薄傲寒突然拉住她的胳膊,却不抬头,那么大的力气几乎握疼了她,好似抓住了生命的真谛,一旦松开,灵魂就会再次被抽离。

他的灵魂,抽离过两次,一次是薄傲寒死的那一刻,一次是这女人离开的这些日子。

半晌,他突然站起身,挺拔的身躯将中君整个笼罩的灯光铺设的影子里。

许是很少碰酒,他英俊的脸上有些潮红,立体精致的五官散发着迷人的质感,冷静而又沉默,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凝视着她,许久,他抬起手,帮中君把左耳上的木签摘下,将手中的耳钉递给她。

他还记得两年前,她刻意去打得耳洞,学着他的样子买回来一大堆劣质的中式耳环,跑遍了整个南京都没有找到相似的耳钉,怎么找的到呢?这颗耳钉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

中君突然握住他的手,控制住他的动作,抬起头,迎上他认真而又冷静的目光,笑道:“你干什么?”

“你说呢?”他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脸上,那么深那么的认真。

以前她心心念念想要这枚耳钉,然而现在她几乎可以猜到这颗钻石的意义,太过深重的期许,她要不起。

中君眯了眯眼,看着薄傲寒,她终于知道他为何跟着她,这种感情不属于爱情,属于一种救赎,一种情感缺口上薄弱的慰藉,对痛苦的催眠,他的痛苦深入骨髓,爱有多深,痛有多深,深若无底,永无止境,但他眼中没有她。

中君淡淡一笑,“薄韶荣,你眼里没有我对吗?”

“不要猜我的心思。”他淡淡道。

“那么我们是朋友吗?”

“我说是了你会要它吗?”

中君怔了怔,莞尔一笑,“我要回到云天祈身边了。”

薄傲寒凤目深处的情绪微微收了收,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谢谢你陪我这么久,你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萧宁也挺不错的,你要是可以将就,就考虑考虑他,会很幸福的。”中君冲他坏坏一笑。

那层薄的几近透明的窗户纸,谁也不愿捅破,两个骄傲的人走到一起,内敛的感情在互相试探中收敛收敛在收敛,然后双方退回阵地,固守城池,谁也不愿越雷池一步。

感情是有限的,放了出去便覆水难收,直至用完,那便无情。

她看见他缓缓皱起的眉,褐色的目光徒然深了几度,却什么也没说。

中君绕开他,简单的收拾了行李,淡淡道:“你还是回去吧,这房子我本是用来监视云天祈用的,现在没用了,萧宁在等你,还有很多人都在找你,你这样跟着我,扔下一堆烂摊子给萧宁,好像不是男人该做的,男人应该有担当……”

“你在交代后事?”薄傲寒的声音冷冷的从身后传来。

中君狭长的眸里充斥着莹莹笑意,回头看着他,许是她多事了,三年来,他每个月都会消失那么几天,应是干正事去了,中君翘唇一笑,“算是吧,我走了。”

薄傲寒依然皱着眉,眉心的川字好似永远散不开的浓雾,犹如他心上打了死结的心事,任由她跟他擦身而过,倨傲的下巴越绷越紧,却不拦她。

暗夜笙箫,皇都内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纸醉金迷,萧宁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听着保镖低声的禀报,手一晃,吊脚杯中的酒猝不及防的撒了出来,他的神情有些错愕,有些震惊,更多的却是愤怒。

活着?

活着!

这个畜生竟跟他玩了三年的失踪!

“确定没看错?”

“兄弟们都看见了。”

萧宁仰头喝尽杯中烈酒,火辣的刺激顺着喉咙一路拉伸到心脏,双手莫名的颤抖,杯子被捏的咯咯作响。

“宁爷,要不要派几个人保护薄爷?”

“免了!看见一次给我打一次,打断他的腿为止!”萧宁眼神犀利,寒声道。

保镖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点头退了下去。

“萧宁……”甜甜怯怯的声音传来。

他微微一怔,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个留着学生头的小女生羞涩的站在他面前。

萧宁勾起唇角,向后靠去,“你来了。”

“嗯。”丽琳坐在他身边,羞得满脸通红,“明天我们家举行派对,我可以邀请你去吗?当作你上次救我的回报,我想跟家里人介绍你。”

萧宁悠悠的转着杯中的葡萄红,眼神迷离。

“可以吗?”丽琳小声翼翼的询问道。

“安良。”突然,他低沉的叫了一个名字。

“属下在,宁爷有何吩咐。”黑衣保镖低声道。

“他在哪里?”萧宁放下烈酒,勾起唇角,站起身,边说边往外走。

“属下这就去安排车。”

丽琳见他一声不吭的出了皇都,顿时眼泪在眶里打转,攥紧衣角的手已湿了一大片,目光飘忽到玻璃茶几上他刚刚用过的杯子,迟疑的拿过,微微出神。

下了楼,夜风微凉,路灯如昼,中君沉重的呼吸出胸腔的压抑,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若是崇尚自由的飞鸟,他便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太过靠近他,她会迷失,会再次陷入泥沼,永不能脱身。

薄傲寒有太多的秘密,复杂的身份背景,仅是一个皇都,扶持的高位跟云天祈就是政见不合的死敌,更无法想象薄傲寒的其他背景,离开他,必须离开!

她提着行李向着对面的隆星别墅走去,三年前,战争结束后,各国很快卷土重来,扶持新的在华势力,对发动暴乱的势力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云天祈为了全身而退,将所有罪责推给了东南军的战士,四爷成了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兵败,畏罪自杀。

她必须找出真相,还东南军的战士们一个公道,那些将各地军阀联合在一起的战争条约肯定在云天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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