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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11 (17)-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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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轿中,忽然传来一阵婴儿嘹亮的啼哭声!

“小蓬现在是否也在黑袍这里?”

小蓬一本正经地答复:“我在。”

轿中人:“这个婴儿交给你,过一段时间我会问你要回来。”

“是。婴儿很重要么?”

笑话,婴儿是一条生命,生命怎么会不重要?

“很重要的,你非但不能够饿死他,还得好好保护他。”

“保护一个犹如废物的生命,又有何难?”小蓬想要嬉笑。

“住嘴,少了他一块皮肉,我把你放进油锅里面炸干,再给山上的野狗吃肉。”

一时,小蓬脸如寒霜,霜又凝眸,正揣测着什么,心下着实难安……

(二)

油灯昏暗,铁仙楼的黑袍仙在数金子。

他歪坐在一张八仙桌的前面,桌子上是一箱装得沉沉满满的黄金,这些黄金令他爱不释手,他在用衣袖子耐心擦拭着一片片的金叶子。

看着眼前那么多的金子,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好象在发梦,于是忽然捏起一块金子来,放在嘴里重重地咬上一口。

黄金特有的厚实口感,令他高兴得快要升天成仙。他嘴含金块,说话模糊不清:“白小虫,明天你就做了铁仙楼分堂第三堂的堂主啦!怎么样?我没有食言吧?哈哈。”

送金的白小虫,笑了:“不错,我很感激。”

他问了一个问题:“那个婴儿是谁的孩子?”

黑袍仙道:“那是王鹤的亲孙子,也就是王孤铜的儿子。”

白小虫又问:“王鹤的亲孙子,怎么会在咱们楼主的手上呢?”

黑袍仙看在那些金子亮闪闪的份上,很不厌其烦地答话:“因为他的儿子王孤铜,与咱们楼主在金钱方面有一些纠葛,等纠葛没了,才会把儿子还给他!”

听到这里,在“白小虫”这张假面下的青龙会少爷白非,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第八章 一展凤喉

 青龙会。

会中,一栋小屋内。在铁仙楼中化名为“白小虫”的白非,正伏在案上面,仔细地处理着会中众多的事务。

这张案上除了放着一堆叠得高高的文件,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也许是渐渐地失去了耐性,这时白非长长吁了一口气,把背靠在椅子上,两眼愣愣地望着那杯白开水出神……

小屋外的一个亭子里面,陆小凤端坐着,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壶绿茶、两盘点心。但是他却只喝了一小碗的茶水,没有去碰那些点心。

点心色香诱人,一定可口——他并不是没有心情去尝,也不是因为拘谨,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贪吃。

很多人都知道:谗嘴,是一种由小孩子的幼稚心态表现出来的行为;谗嘴,只能是小孩子的一种专利。

虽然有时候,陆小凤也会如一个儿童一般天真,但是他的天真,绝不会表现在吃东西这一方面。

也许是因为,陆小凤确实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也许也是因为他头脑太灵活、太聪明了,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有一点伤脑筋的心事。现在,才认真地喝了几口茶,他又开始天真了起来。

看上去,即使是天立刻就塌了下来,也不能够破坏他这时候的好心情。陆小凤在唱歌,唱的是一首儿歌:

“小宝宝我不哭,

我要找阿姨,

阿姨不喜欢哭鼻子,

我不哭,阿姨就给我糖吃……”

这首儿歌,也不知道是他自己顺口编出来的,还是他从哪里听来的。歌词不怎么样,现在他逼紧了喉咙唱出来的声音,更是令人不敢恭维。

陆小凤哇哇怪叫着五音不全地唱了一会,突然就觉得唱不下去了。

——一个人独自表演确实很无聊,很无奈。他让喉咙休息下来,无聊地叹了口气。

他是在等人,他闷得心里发慌!歌已经唱不下去,等,也快等不下去了。

陆小凤此时身在青龙会中,等的自然就是白非。但白非并不知道陆小凤已经来找自己,而他的老子白天画,本来是要去告诉他“陆小凤已来”这一消息,可立即被陆小凤阻止了。

因为,陆小凤并不想打扰了现在正忙着的白非。

陆小凤的身边,一直就站着两个丫鬟。这是侍侯他的丫鬟,是白天画遣来的。

这两个丫鬟刚刚听了陆小凤唱的歌,脸上都现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她们绝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帅气十足的男子,竟然也会发出如此难听的声音来。

那声音,犹如屋檐上一只孤伶伶的老乌鸦在叫丧,又像一只公鸡正在发情的时候,却被它的“对象”狠狠抛弃了,才鸣出来的冲天啼声!

她们想捂上耳朵,又怕失礼,只能傻傻地呆着等那恐怖的怪叫结束。好不容易,这个帅男子总算是唱完了,哓哓歌声又骇人地饶梁三圈之后,消失了!

但可怕的是,帅男子却又扭头朝她们灿烂一笑:“怎么样,好听么?”

这男子的脸皮真是厚到家了,比他的屁股恐怕还要厚点。于是,她们认为自己今天晚上一定是要发噩梦了。

“啪!”“啪!”响声。

是掌声!谁在鼓掌?

随着掌声,是话声:“没想到陆小凤也有这么好的歌喉,不去卖唱实在是可惜了!”

说话的人,从一个小屋的门里走出来,

——白非!白非是听到怪叫声之后,又听出是陆小凤的声音,才走出来的。

陆小凤笑嘻嘻地摸了一摸脸上那两撇既像鼠须又像眉毛的胡子,眨了眨眼道:“当然了,不过我刚刚唱的这一首好歌,也不是免费的。”

白非感到奇怪,问:“为什么?”

陆小凤:“听我唱歌的代价,就是我要听一听你的好消息!”

白非明白了,叹了一下:“好消息么?哎!我要说的消息,很坏,简直不能算是消息。”

什么坏消息,不能算是消息?白非挥手请那两个丫鬟走开去,坐在陆小凤对面,摸了摸额头,开始说话。

他道:“我混在铁仙楼两天了,却只能从黑袍仙那里知道两点,其中一点——铁仙楼的夺财计划,王鹤的儿子王孤铜竟然也有参与!”

陆小凤不由得动容:“王孤铜这不是吃里扒外么?”

白非点点头,他又道:“还有一点,就是——王鹤的孙子,一个婴儿居然落在铁仙楼主的手上。”

这婴儿对铁仙楼主有什么用?陆小凤是聪明人,一想便了然。

陆小凤问道:“可是王鹤一定极看重这个婴儿,因为那是他的亲孙子。所以,又怎么会落到铁仙楼那里去?”

白非道:“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就是——王鹤已死!”

五老之首,一代豪侠王鹤,竟然被儿子算计而亡,这可真是武林中的一大损失!

但陆小凤没有吃惊,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好,况且,这也不过是猜测,在没有见到王鹤尸体之前,并不能够肯定这就是事实。

一个家丁,从远处奔向这个亭子里来。

陆小凤一看见这家丁急匆匆的身影,马上就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很快,家丁已奔到亭中。白非站起身来,陆小凤却快他一步,接过家丁手上拿着的一封信。

白非还没有要求家丁退下去,陆小凤就急忙撕开信封,看了起来。他先是看了看信的末尾,写信人的名字。

——王孤铜!莫非,王鹤真的已经……

于是,他心急火燎,没有心情一字一句地去看其中内容,一目十行,他果然看到了这样的字眼:“……家父染病在床一月有余,不幸在昨日仙去……”

白非在他一边,也伸头看到了这一句内容。陆小凤没有时间为王鹤悲伤,他皱着眉头道了一句:“武林中有很多人都知道:五老庄的财宝放置处,只有五老的其中一老一个人知道,并且始终由他保管着钥匙,这一点你也知道吧?”

白非点点头,陆小凤续道:“现在王鹤已死,我们绝不能让王孤铜与铁仙楼奸谋得逞,得到财宝。”

白非点点头道:“我们现在就去直接揭穿他吧!”

陆小凤问他:“证据呢?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何惩凶?”

白非无言以对,陆小凤叹了口气忧心道:“证据难找,我怕还没等我们找到证据,王孤铜就已经得逞了。”

白非喃喃道:“怎么办?”

陆小凤道:“如今唯一的一条缓行计,就是先制住王孤铜,把他藏起来。然后找一个人来易容成王孤铜,冒充他先保住财产,并继续与铁仙楼联络,寻找揭破阴谋的证据。等阴谋揭破了,我们再放出王孤铜来,让他得到应有的严惩。”

白非道:“这个冒充王孤铜的人就是我好了,不用找别人。”

陆小凤道:“不行,你现在已在铁仙楼做‘白小虫’,还是继续做下去,这样有什么消息都可以早点知道。”

接着,他又喃喃地道:“要找一个能冒充王孤铜的人,一定得花很多的时间,因为这人必须可靠!哎~找人这种事情最烦人了,我可不想花太多时间做这样的事情,就叫老实和尚物色一个人好了!”

他看着桌子上面手感光溜溜的茶杯,好象是看到了老实和尚那个发着光的光头……

老实和尚,今又何在?

第九章 和尚请客

 (一)

有风吹来!

天色,很不怀好意。雨下了,忽然下了。

大雨滂沱中,一个人走来,他看起来心情很沉重。

他拖着无力的脚步,正一步又一步地走向河边。在他的前面是一条大河,河水在缓缓流动着。

然后,这个刚刚走到河边的人突然就看到,在又浊又黄的河面上,竟然漂浮着一只纸折的小船!它的样子不是很大,好像还没有一个巴掌那么大。

纸折的小船,用胭脂涂成了粉红色,上面还竖着一根桅杆。仔细地去看,桅杆上还有一面大旗。旗子的纸质,深黑如墨。

对岸。

一个人的身子,悄然倚在一棵本地产的杨树上。这人用两根伸得笔直的手指,死死捏住了一只纸船的船身,显得孔武有力!

这两根手指,属于一双干净白皙的手,这双手的指甲修剪得又整齐又漂亮。这样的一双手,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是谁恐怕都要多瞟上几眼。

特别是这样的雨天里,在屋子外,看到了这样秀气的一双手!这一切,都好像古怪透顶了。

那人一双既秀气又白皙干净的手,正不慌不忙地做完了一只,又开始做另一只小船。所以现在的水面上,已漂浮着成排的船只。

先前那走到河边的人,使出了身上的内力,死劲去瞧——在一只纸船的黑色旗子上面,竟然用毛笔歪歪斜斜的写了“谁是陆小凤”五个红墨的草书!

字体,呈龙腾凤舞之势。

谁是陆小凤?陆小凤的样子是怎样的呢?没有人知道,的确没有人知道,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走到河边的人,看到了那个“凤”字,接着想到了“四条眉毛”。因为,不是四条眉毛的,就绝不是陆小凤。

能够出现在这种地方,玩这种造船游戏的,无疑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物!

看着船中的旗上“谁是陆小凤”五个草字,那走到河边的人,突然长叹了一口气:“陆小凤!谁是陆小凤?哎。”

“是的,没人知道谁是陆小凤,我也不是陆小凤——”对岸,那个对造船很有兴致的人,在笑。

走到河边的人道:“我知道你不是,但是,为什么你也有四条眉毛呢?”

“四条眉毛的人很多!”造船的人放开了白生生的手,又一只小船随波而去!

走到河边的人道:“不过,你的眉毛很不一样。”

造船人的眉毛,的确很不一样。既特别又好看,就好像四把刚刚从街上买来的新扫帚,有时候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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