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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剑海腾龙-第71章

小说: 剑海腾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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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甚么?你说。”先前拒客的老道不悦地问。

“难怪贵院如此冷清,香火冷落。”中海笑答。

“呸!岂有此理!你不高兴是不是?”老道发火了。

“小可怎敢?随口说说而已。”中海若无其事地答。

“不许你说,多管闲事。”老道怒叫。

中海不想生事,笑看转身,嘀咕道:“这里的老道好凶,像要吃人似的。”

“站住!你胡说些什么?”

中海转身笑道:“好,站住就站住,道长可是回心转意,愿留小可在贵院借宿三两天么?”

“告诉你,知趣些,坐在敝院逞口舌之能,不然你将会后悔无及。”老道气势汹汹地叫,口沫横飞,恶形恶像。

“哦!难道说,你们要吃人?不许施主留宿,大概贵院的道侣不干不净,怕人瞧出尴尬。听说,有些玄门羽士善制迷魂药,回春丹等等……”

老道勃然大怒,冲上就是一记“鬼王拨扇”,一掌拍来。

中海退后一步,笑道:“省些劲,道长,方外人嗔念过重,便会走火入魔哩!”

老道一掌落空,更为愤怒,跟上再来一招“黑虎偷心”,居然掌风虎虎。

中海大起反感,伸食中二指向攻来的拳背倏地敲下。

“哎唷………”老道狂叫,抱住大拳头不住揉动,鬼叫连天。

“抄家伙揍他。”另一名老道大叫,奔向墙角抄起一根栗木棍,抢上便待动手。

臂门人影倏现,一名头戴大雨笠的高年老道,和一个须发如银,挟看巨型酒葫芦的高大老人,出现在观门外。

老人身材高大,满脸皱纹,浑身湿淋淋,一双老眼布满了红丝,挟看酒葫芦的手有点颤抖,显然有点酒精中毒的现象。穿一身青棉袄,未带雨具。

两人已有八分酒意,踉跄抢入观门,向殿门走来。老人一面走,一面抹着沿颔飘下的雨水,一面笑着叫:“金尊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停杯投筋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两老道见两人在观门出现,凶焰尽消,匆忙溜入后殿门走了。中海心中一动,突然接口道:“老伯,诗仙的诗虽好,但不应景奈何?小可改上一改。”

两个醉猫站住了,老人眯看醉眼,注视看阶上的中海,先打了两个酒呃,然后怪声怪气地问:“小伙子,如何改法?”

“老伯请听。葫芦美酒斗十千,胸中块磊不值钱。前尘往事难下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嘉陵寒塞川,将登仙穴恨满山……”

“小子住口!”老家伙大叫,蹦跚冲前两步,脸上神色一弛,喃喃地说:“胡说八道,莫名其妙的。”

老道一把将他扶住,含糊地叫:“李施主,你醉了,说醉话啦!”

“笑话!我壶中痴会醉?”老家伙眯着醉眼叫。

老道挽着他踉跄抢上台阶,向里叫:“清风、明月,你两个懒虫还不出来?”

先前和中海动手的两个道人从殿后踱出,不情愿地说:“师父,又……”

“不许胡说,快扶李施主入内安置。”

壶中痴站在阶上,摇摇幌幌地向中海注视片刻,然后搴起酒葫芦,咕噜噜一口气喝了十余口酒,边向殿内走,边说:“五十年间似反掌,英雄豪杰不久长。”

声落,跌入两名老道怀中。

中海摇摇头,黯然地说:“伤心人别有怀抱,他心中很苦。”

老道将雨笠搁在廓柱下,打量了中海片刻,冷冷地间:“施主,你为他而来?”

“请教道长上下如何称呼?”中海反问。

“贫道太虚,是本下院主持。”

“小可姓龙,确是为李老前辈而来。”

“他已是个废人,为何找他?”

“小可有事向他请教。”

“你最好少引起他的心事,请到客室侍茶,贫道愿与施主长谈。”

“多谢道长盛情,小可亟需道长助一臂之力。”

后殿的客室相当狭窄,太虚道长肃容就位,一名小道董奉上香茗,退出客室。

太虚道长不住打量中海,沉静地间:“施主既然为他而来,可知道他的底细么?”

“小可听人说,他是宇内大名鼎鼎、剑道通玄的名宿。”

太虚道长摇摇头,说:“贫道主持本下院,幌眼廿年。李施主在山顶池旁结芦而居,已有三十年以上岁月,采药为生,与世无争。甘年来,贫道是他唯一的知交,也从未看到他动剑,也从不谈论他的过去。贫道也曾怀疑他是个遁世奇人,但不久便证实贫道错了。贫道早年也是武林中人,自信双目还管用,廿年相处,丝毫看不出他是个练家子。有一次,他在文城山采药,被一头青猿吓得大病半月的。你说他是宇内大名鼎鼎的剑道名宿,恐怕只有你才相信。但不知他早年的名号如何称呼,施主知道么?”

中海不能说破,敷衍道:“如果小可要找的人不是他,那就白来一趟了。小可听人说,仙穴山隐有高人逸士,所以慕名而来,但不知山上还有隐居的人么?”

“本地的人,皆逐水而居,却没有依山生活的人,山上如何谋生?李施主以采药谋生,所以住在山上。他的住所没有人,只有他一个孤零零的老头子,除了到敝院与贫道盘桓之外,他与山下的人皆合不来。其实,他这人并不坏,只是孤僻些而已,整天泡在酒中,酒品高,酒量如海,从不发酒疯,他自称壶中痴,也未必真痴,诚如施主所说,他必定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听施主的口气,似乎对他并不陌生。甘年的交情,贫道希望他不再糟塌自己,不知施主真有良方么?”

“道长是否感到他这半年来,性情有何异样么?”

“不错!大概是五个月前,他对酒似乎所需更多,每饮必醉,醉后狂歌,莫知所云。施主,他早年的名号………”

“小可确不知他早年的名号,只听人说贵地有个壶中痴,名号不俗,想必是早年的武林名宿,所以专程赶来访寻。”

太虚道长摇摇头,正色道:“施主,你言不由衷。”

“道长,何以见得?”

“廿年来,没有任何人前来找过他,世间知道壶中痴是剑道名家的人,屈指可数,你却一语道破并非无因。施主,你走吧。他的烦恼已经够多了,贫道以他的知友身份,同施主提出警告,不许你再打扰他。”

“这么说来,道长已知道他确是剑道行家了。”

“不错,一个看破性情的人,最忌用世情打扰他,让他静静地安渡余年,也足一大功德。”

“但……小可必须……”

“没有必须,施主,你得走。”太虚斩钉截铁地说。

中海略一沉吟,站起说:“那么,小可告辞。”

说完,行礼大踏步出室,出了观门向下走,约半里地便向路旁一窜,重新向上越野而走。他打定主意,要在壶中痴的茅芦等候。如果壶中痴今晚不回来,他要先搜寻电剑婆婆的下落。

对电剑婆婆的身世,他毫无所知,江湖上知道的人,也如凤毛麟角。童婆婆的师门,更是难以索解的谜团,可能连指引中海前往庐山学剑的玄玑子也所知有限。三十年前,江湖上只知有个剑术超尘拔俗的童姓老太婆,只在江湖中逗留了十年左右,来如神龙,逝似流光,除了几个曾和她交过手的武林前辈外,知道她的人少之又步。知道她仍有一个师兄,师兄叫做壶中痴的人,大概只有南荒鬼魔一人,连早年的宇内三大高手也一毫不知情。假使中海不在定远山区遇上南荒鬼魔,便用不着来了。

远远地,便看到池面雾气蒸腾,显然池水是温暖的。走近时,雾气反而薄得多,水色清澈,细雨飘酒在池面,不易看到池底,各处山沟注入的水并不浑浊。

池北,是起伏的岗阜,往东南望,可看到远处的五女捣练石。东北山隈下,面池建了一栋茅屋,屋前以荆棘围成一座花园,种了不少药草。

他站在柴门外张望,用目光搜索四周的景物。然后在屋前的山坡各处细搜一遍,希望可以找到囚禁电剑婆婆的地方。他失望了,一无所获。

他从后门撬门而入,细找屋内各处。他算定茅屋太小,壶中痴决不会将师妹囚在屋中,免得引起外人的注意。

茅屋确是小,一厅、一房、一周、一乐室。除了极简陋的家俱和粗糙的食被外,可说四壁萧条,空无长物。唯一岔眼的是,厨壁下的一排巨大酒瓮,酒香四溢。

他搜遍每一角落,一无所获,甚至搜完没加泥封的大酒瓮,那有电剑婆婆的人影?

他不死心,敲过遍地下每一寸泥土,希望发现有地下室,仍然失望。

安上撬开的木门,他重新在四周穷搜。这次,他走远些,自内向外逐段搜寻,从东南西北搜,进入了参天古林。

搜至正北,蓦地,他站住了。小时候他跟亡父上山打猎,对山野里遗留的人迹兽痕极为熟悉,经验丰富,又在肃州卫学了不少人马追踪术,更为精明。

这儿下了四五天的细雨,泥土潮湿,树下的遗痕,更逃不过他的神目。

“咦!罢才有两个人在此经过。”他哺喃自语。

“真见鬼,怎会有人经过?他在附近搜索了许久,鬼影俱无,怎么突然有了人迹?他想先察看来人的来处,接看又放弃往回走的念头,沿来人所去的方向跟踪而往。”

来人是向北走的,看所经处离地尺余的草莽,水珠有些已被震落,显然有一个人穿了长袍。

苞了半里地,进入一座古松林,遗迹像是消失了,地面的松针太厚,不再有水珠,所以很难分辨出。

他不得不留心脚下,低着头细察遗迹,居然被他看出落脚的痕迹。

走看走看,头上突然洒下一阵雨点,打在雨笠上其声清脆。这时没刮风,更不是突然下大雨,怎会有此现象?他抓住雨笠疾挥,突然向前飞纵丈余,闪电似的贴在一株树干上,消至树后转身看去。

先前所立处,赫然站着壶中痴和太虚道长。两人脸现惊容,太虚吁出一口长气,沉静地说:“这小后生聪明过人,机警绝伦。李施主,恐怕,你有大麻烦了。”

壶中痴醉意已消,沉静地盯视着中海,冷冷地问:“小小子,你存心找我来的,休怎知道老夫是剑道名宿,天下间知道老夫底细的人不足三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中海上前行礼,他知道对付这些隐世奇人,表示得太卑下服贴,反而吃力不讨好,笑道:“老前辈所说约三个人,晚辈全知。”

“你?”

“一个是南荒鬼魔单老前辈,一个是太虚仙长,另一人是老前辈的师妹童婆婆。”

“哦!我明白了,你是……”

“晚辈姓龙名中海,曾向童婆婆执弟子礼,但无缘拜婆婆为师,皆因晚辈愚鲁,不配身列门墙上。”

“你为何而来?”

“向老前辈请安,并探望童婆婆。”

壶中痴脸色一沉,举步迫进狠狠地说:“大概那可恶的老太婆,已将老夫的事透露出江湖了。你来得正好,这辈子你也休想再在江湖中称雄道霸了。”

中海见对方来意不善,一面戒备一面说:“童婆婆的事,晚辈毫无所知,是南荒鬼魔单老前辈将老前辈的消息告诉晚辈……”

“那老匹夫!可恶!小家伙,你是来学保命剑法的?你不必枉费心机了……看!”

喝声出人亦到,伸手便抓。

中海火速闪开,叫道:“老前辈,请……”

壶中痴不愿听,一声冷叱,运攻二拳两掌四爪。

中海不愿还手,飘掠如电,一面叫:“老前辈,即便是出家人,也不能断情激性。逃世隐修,不是武林朋友所应为。人生一世,谊圣贤书,投师学艺,所学何事?你不能因一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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