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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补天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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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常一凡无动于衷,亭亭有些急,抓住一凡的衣襟就想把他往楼下推。姜遇强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吩咐手下:“别让他跑了,他是王印竺的徒弟!”又冲着一凡咬牙切齿道:“好哇,你们师徒脚踏两只船!你师父拿着我家的钱,你却在背后跟——”

话还没说完,只听亭亭尖声叫起来:“谁脚踏两只船了?你在家有老婆还敢说豆腐西施是你的女人,你才是脚踏两只船!再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有事你找诚诚算账去!若再敢纠缠,我便派人盯着你姜大少,盯得你一句坏话都不敢说、半点坏事都不敢做,一直把你盯成正人君子,说不定你家老太爷还要谢我呢!”四周登时笑成一片,还有人吹了声口哨。看来姜遇强的轻浮浪荡那是相当有名。

姜遇强满脸铁青:“好哇,我本不想跟你个黄毛丫头动手,可是你这么一说,倒像我怕了你们!”马步一扎,伸手亮了个起招,“我倒要看看你跟这小子背地里搞了些什么鬼!”

四周一阵起哄声。姜遇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对着个身形只及他一半的小女孩抖威风,他自己不嫌丢人,旁观的人都看不过去了。

亭亭哧地一声清笑:“你自己在诚诚手里吃过的亏都忘了么,还敢惹我?今日之事算是我弟弟惹出来的,本想给你留点面子,既然给脸不要脸,本小姐就陪你过几招,休怪姐姐手下无情!”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亭亭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光景,竟然对着近三十岁的姜遇强自称姐姐,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两人还未交上手,一众看客已经一边倒地站到了亭亭一边。

只有常一凡心中着急。看着她对上姜遇强,其他看客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他却忍不住为亭亭捏把汗。亭亭的身形、速度、体力、冲劲都无法与姜遇强相抗衡,真要动起手来,实在令人担心。

姜遇强早已恼羞成怒,张开一对巨掌咆哮着冲向亭亭。北隆水斋的伏鹜掌法原也不是浪得虚名,两掌垂于腰侧,一拨一摆,身形随着掌力而动,动作隐蔽而突兀,旁人根本无法事先看出他的行动去向。

亭亭却胸有成竹一般,待姜遇强刚要接近,脚尖连点数下,动作并不大,却已轻灵地跃上长凳,接着又是一跃,像一只蜻蜒般轻轻落在桌面,待姜遇强一掌将桌子拍得粉碎之时,她已轻轻地跃出数丈,直退到墙角去了。动作不大却迅捷连贯,一气呵成,满堂只见她绿色裙裾飘飞,却捕捉不到她真正的身影。

旁边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常一凡心中暗叹,亭亭这样的小女孩儿于轻功上确实能占不少便宜。不过单凭轻功,却是万万赢不了那势大力沉的伏鹜掌。不管愿不愿意承认,男女在练功方面确有非常大的差距,尤其像亭亭这样的少女,哪怕招法再妙、身手再敏捷也不足以弥补先天的力量不足,攻击力跟蚊子差不多,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只小蜜蜂。

不过现在倒是个逃跑的好时机。这个念头刚一闪现,常一凡便突兀地大叫出声:“亭亭,快跑!”

这一声一喊出来,亭亭和姜遇强两人的动作都停下了。姜遇强一击不中正有气没地方撒,一听这话便大叫起来:“还说你们不认识,连名字都叫出来了,还叫得这么亲热,我看你们两个狗男女作何解释!”

亭亭倚在墙边向常一凡瞪了一眼,小声啐道:“呆子,乱喊什么!”表情虽然严厉,语气中却隐隐有一丝高兴。常一凡也顾不得懊恼,再次冲着亭亭大叫:“你快点走吧!”他确实担心,阿诚不在,他自己的立场又十分尴尬,亭亭还不知死活地要跟姜遇强硬碰,真真不晓得厉害!

就这一喊的功夫,逃跑的时机一眨眼就没了。姜遇强身子一闪,跟一扇墙似地死死堵住窗边。常一凡心中暗悔,却听见亭亭娇叱一声“闪开!”众人尚未知其意,却见她将墙角一只盛满污水的铁皮桶拎了起来,小蛮腰一拧,生生将铁桶抡到半空中。只听“咻”的一声,那桶连着桶里的污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姜遇强飞去。

姜遇强平日里也不是个多爱干净的人,此时见了这桶污水,竟也不自觉地扭身闪躲,边闪还边骂:“好你个死丫头,又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这一骂不打紧,虽然闪得够快,可是仍有一团污水跟箭一般直射入他嘴里。姜遇强“呸呸’’地吐个不停,亭亭却拍掌大笑:“翠仙楼的拖地水,滋味是不是跟鸭汤一样?”

姜遇强接连吃鳖,心中盛怒,一声暴喝之下,双掌箕张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掌风所过,桌歪椅倒。常一凡心叫不好,见真章的时候到了。

回头只见亭亭右手向腰侧一抹,旁人都以为她要拔剑,岂料她一个收手,竟然将立于墙角的拖把抄了起来。也不知这翠仙楼的地板是不是格外油腻,那拖把比寻常人家用的足足粗了一倍。加上拖把吸足了水,看上去圆鼓鼓的一大篷。亭亭双手抡起拖把,腰间运力,竟将拖把舞得像风车般转了起来。

四周人等一见这小女孩有剑不用,倒像街头杂耍班子似的舞起了拖把,无不纳闷。只有常一凡暗中大赞。女子在力量上远远敌不过男子,所以一直以来都会挑轻便的兵器使,不想这亭亭放着轻的不用,倒选了个重的。只见她双足稳稳站定,双臂带动上身随着拖把的转动而自然晃动,全凭腰间使力控制住拖把。不待姜遇强靠近,那拖把便跟长了眼一般直扑姜遇强胸口而去。

这吸足了水的拖把头袭到胸前,力道竟丝毫不逊于一个有着二十年功力的男子。姜遇强只觉得一道劲风直拍胸口,他不敢以力硬挡,只得拧身躲过。只见那亭亭手臂一收,那拖把抽回寸许,随着亭亭一个旋身,拖把便抡圆了向着姜遇强的侧耳猛击过来。

“好!”这声好是常一凡发出的。虽然他已经隐隐知道亭亭的武功不可小视,但是他却没料到她竟然灵性四射到了如此地步。一个身体如此瘦小的女孩竟已深知借力之道,在她的手中拖把不再是一件又笨又重的东西,反倒如同她手臂的延伸,无形之间竟将她的力道提升了好几级。交手到现在她始终主动抢攻,令姜遇强的掌力根本无法发出。不然的话,凭她的功力要硬碰硬挡下伏鹜掌恐怕也不现实。

不过此时,亭亭的力量也应该到了极限。待姜遇强再度侧身堪堪躲过拖把头,亭亭早已松了手。那拖把划着圆弧围着姜遇强绕了个圈,拖把头好死不好地竟然缠上了栏杆。姜遇强只防着拖把头的污水,竟不料那拖把杆如蛇尾一般冲着他的脚踩弹了过来。待他狼狈跃走躲过拖把杆,另一边的亭亭早已抽出了剑,一个飞身窜至他的身前。

姜遇强碰上的都是又大又沉的家伙,像先前那只水桶,还有这个千刀万剐的拖把,转眼间却见亭亭如蜻蜒点水般掠至眼前,一时间完全不能适应,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勉强抬掌压下剑身,却压了个空,亭亭的这一剑根本就是虚招。姜遇强力道落空,整个重心也跟着偏了,却见亭亭横身飞起,以手撑地,抡起双脚一前一后狠狠向姜遇强的腰眼踢去。

常一凡的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刚才这一踢,不正是这几日来亭亭交给他拆解的招法之一么?

那姜遇强也着实厉害,从一开始就身处被动,对亭亭的明枪暗剑防不胜防,可是除了一团污水,他还没有结结实实地挨过一下。他双掌一拔,双腿微曲,硬生生拧过身子,亭亭踢出的那两脚,再度被他躲了过去。眼见亭亭处处占着上风,常一凡却冒出一头冷汗,姜遇强虽是狼狈,却没有真正的败招。万一他缓过劲来……

这个万一常一凡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却见亭亭左脚微提,—个鹞子翻身,回身一刺,剑尖直指姜遇强的右侧。那姜遇强刚拧过身子还未站直,见剑尖直指右臂,当即向右一偏,转身躲让。却听得杀猪似的一声“哎哟”!姜遇强突然跌倒在地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左膝,疼得满地打滚。

一众看客皆目瞪口呆,刚刚亭亭的剑尖明明离他的身子还差着三寸!

姜遇强的脸上刹时挂满黄豆大的汗珠,亭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嘻嘻一笑:“崴到脚了么?那今日就算了。姐姐我要先走一步,你就不用派人送了。”说完转身拉起常一凡,旁若无人地走下楼去。

第十章 恍然大悟

直到确信不会有北隆水斋的人跟着,常一凡才突然甩开亭亭的手。亭亭的手又细又软,柔若无骨,只是掌心中布满汗水。

常一凡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刚才那一仗亭亭虽然赢了,可是对她来说也已经是到了极限。直到此刻她脸仍涨得通红,还有些喘息。

“你让我帮你破的那套拳法图,其实并不是刻在山洞的石壁上的吧?”常一凡冷不丁地问了一句,面色阴郁,“我总算相信阿诚能赢下姜遇强了,他的功夫就是你指点的吧?我只是不明白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刚才那一场,亭亭赢就赢在步步料敌在先、制敌在先。不仅亭亭能料到姜遇强的后招,就连旁观的常一凡也看得一清二楚。因为姜遇强的招法,正是这些日子亭亭给他看的那套拳法!虽然掌法变成了拳法,可是身、步、手的招式几乎完全一致!看到姜遇强动手时常一凡便全部明白过来。什么山洞石壁上的拳法,那根本就是姜家的伏鹜掌!

面对一凡的质问,亭亭倒也沉着,歪着脑袋想了想,嘻嘻一笑:“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他也去过那个山洞啊,他肯定就是照着那套图学的!见招学招谁不会?我偏要见招破招!结果就是我赢他输,活该!”

果然是见招破招!最后姜遇强会突然跌伤,与其说是他自己发力不慎,倒不如说是亭亭一步一步将他诱入陷阱!上午拆解这招的时候亭亭非要刺向对方右侧,说是因为大师兄右膝有伤不能承力,可事实是她瞄准的根本就是对方的左膝。姜遇强的左膝恐怕早有损伤,被她这么一诱,终于无法承受。

常一凡面沉如水。他已意识到了某个事实,真相就在帘后,与他只隔一层薄纱,虽不十分清晰,但是轮廓大样已经无可改变。亭亭根本不需要请他来解什么拳法,因为她早已知道如何破解!她不过是坐在那里看着常一凡将她做过的事再重复一遍,加以印证。

先前听说阿诚能赢下姜遇强,一凡还有些不信。阿诚的武功在他那个年纪而言可算得是出类拔萃了,可是同姜遇强相比仍有将近十年的功力差距!他能赢,唯一的原因就是——功法相克!

至于亭亭,虽然在武功方面同阿诚相去甚远,但她却赢在头脑!刚才那一战,亭亭出招并无一定之规,但她始终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调动姜遇强的步法。以亭亭的力量和速度,凭一柄剑根本调动不了他,所以她才水桶拖把齐飞!看似一直攻击姜遇强的上半身,其实是想通过逼着姜遇强四处闪躲来调动他的步法。

常一凡突然惊出一身冷汗。师父曾说过一凡的天份是万里无一,可是亭亭今天所展示的这份天资,在一凡所认识的人中唯有一人具备——师父王印竺!

常一凡的心如同秋千般时起时落,亭亭却早已调匀了气息,抿着嘴偷偷乐,然后一本正经对常一凡道:“他们若是找你师父的麻烦,你就照我刚才说的,死死咬住不认识我,知道么?”

“让我和你一起撒谎么?”常一凡突然发起火来,“什么不认识,我师父知道我在这里交到新朋友,还替我高兴,还拿出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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