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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名门惊梦:迷路的灰姑娘-第121章

小说: 名门惊梦:迷路的灰姑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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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咯噔一下,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手背,声音愈发的轻柔,“我们不知道将来会怎样,我们只能分分秒秒的珍惜着现在。将来的事,想太多亦是徒然,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放手也不必落泪。”

那瞬间,我在周雅静漆黑的眼眸里,看见了属于天使的纯白羽翼。

我们都在寻找幸福,都以为幸福会在不远处等着我们,却从来未去想着珍惜现在,就是最大的幸福。无论,现在活得是好是坏,是痛苦还是快乐。

没回家,随意找了间酒店落脚。

桌子上的手机铃音持续响着,一遍,两遍,三遍……液晶屏上闪动着“沈熙”两个字,晃花了我的眼睛。抓了枕头使劲蒙住头,手按下关机,噪音终于消停,一切又恢复静寂。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打开手机,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来自同一个人,粗略看过,想回个电话,但还是忍住了。

在古城的各家小商铺间闲逛,累了就找一家小店点一客特色小吃,时间打发得很快。

夏天的天气最令人头疼,天气预报里说的是多云,可一场雷阵雨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下来了。我没穿高跟鞋,踩着运动鞋一鼓作气躲进小店里面,看着外面故作优雅的淑女们被淋得湿了身。

小铺面的老板是一名纳西族的摩梭女,黑黑瘦瘦,极为纯朴的样子,用最原始的木质织布梭子织了棉线的披肩卖。我在店里驻留了很久,随便跳了几条披肩,但雨仍是不停,最后百无聊奈,跟摩梭老板开始聊天。

老板说:“你们汉人多好,可以与自己的阿黑哥每天在一起。”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想哈哈大笑,但还是忍住,保持着优雅的浅笑,不语。

老板瞟我一眼,又说,“不过距离才能产生美,像我们这样,很长时间才见一回,很珍惜,所以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厌烦。你们成天在一起,时间久了肯定会觉得腻。”

她的话与人一样纯朴,仿佛蕴着大道理。

我正细细思量其中意义,手机铃声响起。

接听,某人的声音云淡风轻,“晨晨,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亦是淡淡回复:“跟徐子轩在古城吃晚餐呢。”

那头静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平静的响起:“到那里去猎艳的人很多,你要注意安全,紧紧跟着徐子轩,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讲话。”

我打了个哈欠,“拜托,我这等姿色,还不至于被觊觎。就算真的有不长眼的人敢搭讪,我会免费替他做接扎手术!”

“但是这下雨天天色太暗,难免有人眼神不好啊,你别残害人家了。”

我忍不住笑,“呵呵……你还是担心自己吧,我没去残害你,你该偷笑了!”

见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于是向老板告了别,继续闲逛。

电话那头的沈熙没事找事,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他就是不说重点,我也懒得搭理他,一边敷衍着,一边眼睛也没闲,挨家挨户地看光景,倒有些妙龄少女逛街血拼的风采了。

虽然是夏天,但刚下过雨的空气还是有点凉,我穿得又单薄,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无奈,从袋里子抽了一条刚买的披肩出来,像包棕子一般缠到身上,瞬间就暖和了很多。

一只手拿手机跟沈熙说废话,购物袋子挂在手腕上,另一只手系披肩。动作优雅,其姿势简直就是淑女级别的,自己都很佩服自己此时的淡定和从容。

手机那端的沈熙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得很奇怪。

“你笑什么?”我被他笑得心里直发毛。

他咳嗽了一声,淡淡的说:“你系着这条披肩,就像是被后母虐待的灰姑娘,那披肩的颜色像是陈旧的破布!”

“什么?”

我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心猛地战栗了一下,急急地回头张望。正是人、流极多的时段,到处都是游人,家家店铺灯火通明,我只觉得眼花缭乱,并且有点晕眩。

定定地站在原地,无数人从我身边或行色匆匆或不急不缓地擦肩而过,川流不息。

我终于在不远处的那家茶楼下看见沈熙,他站在茶楼门口那一长串一长串乳白色羊皮灯笼组成的灯帘前,那些柔和的光线映在他的身上和脸上,使他全身泛着一层光晕,宛如幻影。

见我看他,他的脸上浮出笑容,唇角微扬,酒窝深抿,很柔和,又显得淘气。他很少笑得这样干净纯粹,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仍能看得真切。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晕眩而恍惚,仿佛空白一片,只有一句被流传到滥俗的古老词句在脑里忽隐忽现:“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尾声(1)

与沈熙相处,都尽量避开敏感话题,只是围绕着腹中逐渐成型的胎儿打趣作乐。

夏天的热浪被秋风吹凉的时候,我的肚子像是吹了气的气球一般见风便长。这一次和上次相比,从怀孕至今我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剧烈害喜症状,刚开始还有点担心,做B超显示一切正常,双胎,目前都是头朝下。人保持着好动,能吃,能睡的好习惯,这让沈熙颇感欣慰。

夜里,在我沉入梦乡之际,淘气的孩子像是突然苏醒了,贪玩的叩响了妈妈的肚子。我震惊于这突如其来的强烈胎动,惊喜与激动随之□□,静谧的黑夜,我抓紧了被子,第一次体会到了即将为人母的异常喜悦,觉得这一切美好的像是在做梦不像是真的,鼻子一酸,滚烫的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别怕!”惊醒了沈熙,他撑起半边身子望着我,欣喜之余难掩满脸的疲惫。“别再哭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不是害怕……”我习惯性的依偎进那个熟悉的怀抱,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气息。“他们在动,好奇怪的感觉。”

他伸手触摸我圆滚滚的肚子:“恩,在哪儿?”

“不是一直在动……”我握着他的手,轻轻搁在胎动最频繁的左侧,“你就轻轻放在这儿别动,一会儿他们就会动的。”

沈熙覆在我肌肤之上的那只大手竟在微微发颤,也许是感应到了这种震颤的频率,隔着一层肚子,腹内倏地顶起一个小包,他吓得猛然缩手,那个凸起的小包从左上侧滑到了左下侧,然后突然消失不见。

我喘了口气,“看着像是科幻片,有点恐怖。是吧?”

他又惊又喜,满脸震惊,“怎么会恐惧?这是宝宝的小手,也有可能是小脚,嗯,也可能是他的小屁屁。”

我打着哈欠,“哦。医生说有两个,你说,是两个男孩,还是两个女孩,又或者,一男一女?”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的两只手开始在我肚子上不停的游走,满脸兴奋。“我都很喜欢,你说,他们现在去哪儿了?”

我被他挠得痒死了,几乎笑岔气:“好痒,别摸了……预产期是几月份来着?哎,你到时候就能知道到底是男是女了,到时随你摸个够。”

他感叹一声,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我:“我想肯定是两个男孩。”

“为什么?难道不能是女孩吗?”我不高兴了,觉得这人喜欢同类。

他用下巴蹭着我赤、裸的肩膀,很笃定的回答,“会是两个聪明孝顺的好儿子!”

“我觉得是女孩,因为女孩贴心,懂得体谅妈妈,所以我没有感觉不适。上次那个弄得我几乎吐出胆汁的才是男孩,男孩喜欢调皮捣蛋!”

他侧过头来亲吻我的唇瓣,细细的吮吸着,“你对男孩有性别歧视!”

我别过脸,“有性别歧视的是你!现在什么年代,你还重男轻女。”

☆、尾声(2)

他笑着用手掩了我的唇,“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值得我们期盼的……”

我一把扯下他的手,呼气:“我真的很不喜欢男孩,特别是叛逆期间,玩得也实在太离谱了……”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眼珠一转,不禁笑道,“不过现在不像以前了,男孩女孩叛逆起来都一样!”

沈熙先是一愣,转而笑了:“不会的,他们一定会很听你的话,尊敬你,孝顺你……”

“还有你这个老爸!”

“是……还有我!我们的孩子,是全世界最听话的好孩子!”

梦想和现实的距离总是那么遥远,相信世上的父母在迎接孩子出生之时说的话,都是大同小异的。觉得自己的孩子要如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与众不同。但等真正到了生产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想法就一个——不论男女,不论聪明与否,孝顺与否,我只希望他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过完年,早早的住到了医院。离预产期还剩下几天时间,我这几天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令我喘不过气来,纯粹是被吓得。

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让我对生孩子有了极大的恐惧,最恐怖的就是那些描写旧社会的年代剧里面,因为生孩子大出血死去的女人不在少数,就算生命没有威胁,痛,是一定的。每每想起,我又开始怨天尤人,怨恨老天让我这辈子身为女子,要承受生孩子的痛苦!

中午,照例午睡了一会儿,却不曾想胎动得异常厉害,整颗心脏似乎也被频繁的胎动闹腾得忽上忽下,特别烦闷难受。躺着睡觉成了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腹压太大,以至于呼吸都不是很顺畅,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很高,我的身上霎时像是有把火在不停的烧,不用动也能出一身汗。

原以为怎么也睡不着了,身体的难受却最终抵抗不住精神的疲惫,迷迷糊糊的沉入梦乡。半梦半醒间,耳边似乎听到了尖利的哭声,那声音凄凉哀婉,令我心痛难忍。我强撑着想睁开眼,可试了几次却总是徒劳。

一声尖叫将我彻底从梦魇中拔离,我浑身一震,终于睁开了眼,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乏力。下腹一阵突如其来的抽痛,在下一秒钟强烈的刺激了我的脑神经。耳边嗡嗡作响,只隐约听着围着我的人说什么“开刀”。

开刀???

这两个字,硬生生吓的我眼泪飙了出来。

听说过剖腹产很疼,早就对剖腹产起了排斥心理,现在却要开刀,有没有搞错啊?

在我处于极度悲伤之际,一旁的护士已经手脚麻利的动手帮我换起了手术服。

心跳加速,脑子里面完全变成了浆糊。沈熙还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说着鼓励的话:晨晨,没事的,加油……

加个狗屁油啊!身为男人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也不要做女人!天知道我有多么紧张和恐惧,谁还听的进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尾声(3)

推上冰冷的手术台,麻药渐渐灌入脊椎。左脚很快麻木失去了知觉,而后是右脚。

医生不停的用小针头试探着麻药的进度。

左手打上点滴,右手接上监护仪的我有种烈士上断头台的悲凉感,心跳一度飙升到150跳/分。

麻醉师凑到跟前,像是哄小孩一般温柔的说:“女士,不要害怕,一点都不疼,冷静下来,冷静……”

他的话像是催眠曲一般,我有些晕乎乎的,浑身都失去了知觉,像是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刀子是什么时候划下去的,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突然,几个护士用力按压我的肚子,我的灵魂瞬间回到了体内,知觉瞬间恢复,只是一瞬间,人便觉得透不过气来。好似压着一个千斤鼎,难受的想吐。

就在我想哭叫求饶的时候,痛苦的感觉消失,前后维持了不到10秒钟。

脑子还是懵的,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等着我,正惴惴不安,一声洪亮的啼哭响彻整个手术室,也,狠狠的撞击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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