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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微笑若望-第98章

小说: 微笑若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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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以前。”

莱伊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顿,琥珀色酒液一下子从杯中泼洒出大半。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就是凡赛的女儿。”米尔斯笑道,“可见,有些事情,果然是注定的。”

“这就是你要娶她的原因?”莱伊的脸色阴沉得可以滴下水来,“你真正想要的,是勒法夫瑞!”

米尔斯笑而不答。

“你就不怕……”

米尔斯缓缓抬眸,眼底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莱伊,我很感谢你曾经的帮助,但是如果你想要以那些往事来威胁我的话,恐怕你自己……会先死在老爷子的手里。”

“是吗?”莱伊十指相对,一阵低沉的笑声从喉间逸出,“米尔斯,老爷子不是非把她嫁给你不可的——伊斯托弗早就有意为自己的儿子求娶Mademoiselle了,如果我不再站在你这边,你觉得……你还有几分胜算?”

米尔斯不为所动,“她可不是老爷子手里的傀儡。”

莱伊讶然地挑了挑眉,“原来你也知道?”他笑意盈盈地续道,“那么,你又知不知道,她根本不是‘自愿’回到巴黎的?”

当流言甚嚣尘上,所有人方寸大乱时,女主角却离开了风暴的中心。

“拉斯维加斯?”刚刚结束凯茵俱乐部的密谈,米尔斯便开始追问手下张雅薇的行程,“她去那里做什么?”

“好像……是去见一个以前的朋友。”

以前的朋友?米尔斯沉默良久,生平第一次对自己所向披靡的魅力产生了怀疑,“谁?”

手下递过来一叠远距镜头摄下的照片,上面的人影很模糊,依稀可辨。

黎宸并没有跟着张雅薇回到巴黎。

他回到了拉斯维加斯,辞去了音乐团的工作,拿着从游轮上的那群公子哥儿们手里赢来的钱做了本金,当起了专业赌徒——对于那颗智商180、精通高等数学的大脑来说,赌博其实就是一道稍微高深了一点的数学题。更何况,从小的养尊处优生活和将近一年的流浪生活教会了他如何伪装。

黎宸成了拉斯维加斯的地下赌王,孤身混迹于各个赌场。

助理见米尔斯盯着照片的表情有些阴沉,忍不住解释道,“Mademoiselle身边的防卫很森严,这是我们能拍到的最清晰的照片了。”

米尔斯微微颌首表示了解,猛然间觉得不对。

“她身边的防卫……很森严?”

张雅薇回到巴黎后,径直去了梅格瑞斯大厦。

严少渊捧着一叠文件挤走了进来,把她从沉思里唤了出来,“我不是已经授权你全权处理了吗?”

严少渊抬了抬下巴示意,“楼上的,他们不认我的签名,只认你的。”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签字笔。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算是……”她微微沉吟,笑道,“有意外的收获?”

“Sanny一直在问我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有事找我?”

严少渊收走最后一份文件,留下一个包装精美的狭长纸盒,“她没说。昨晚她飞瑞士之前,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哦,对了。”严少渊在阖上门扉前笑道,“平安夜快乐。”

她讶然抬眸,却只来得及看见一道消失在门扉后的背影。

狭长的纸盒安静的躺在她的办公桌上。

她看着日历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开始拆礼物——连雨馨的礼物,一向是没有什么新意的,看这纸盒的大小,不是珠宝,就是香水。

然而纸盒的里面,躺着一支将放未放的粉色玫瑰。

枝桠上带着未褪的青绿,花瓣上有露珠在滚动,一条紫色缎带缠绕着花枝,在花蕾的下方打成了结,旁边缀着两个小小的精致铃铛。

笑意一点点爬上她的脸颊。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送她这样的粉色玫瑰。

天色未暗,雪花已纷纷扬扬地飘落。

刚刚和老爷子共进完晚餐,张雅薇用一袭华贵浅灰色皮草裹住全身的热气,推开门踏上积着薄雪的露天阳台,冰凉雪花落在她的掌心化成水珠,带来一丝沁凉寒意。

巴黎的第一场雪。

“米尔斯先生来了。”

她恍若未闻。

有个人踩着薄薄的积雪在向她靠近,发出“咔吱咔吱”的脚步声,默默地停在她身后许久,才低笑着问她,“你在看什么?”

她缓缓回转身。

米尔斯披着件防雪斗篷,手执马鞭,含笑凝望着她,说话时嘴里跟着呵出热气,“抱歉,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会。”

她没有回答,目光在他手中的马鞭上微微一顿,“你准备……带着我骑马过去吗?”

“不敢。”米尔斯含笑微躬身躯,一派风度翩翩。

巴黎市中心最好的歌剧院门前挂着一幅黑色海报,戴着骷髅头耳环十字架项链的马克西姆?姆尔维察身着丝绸衬衫,对着行人侧首微笑。

歌剧院内,已经满座。

黑发男子站在幕帘后,目光扫过观众席,停驻在二楼黑洞洞的包厢窗口。

舞台上的白色钢琴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散发着象牙色的萤光,马克西姆的修长十指灵活地在黑白琴键上跳跃,从他的指间流淌而出的那些音符,如同森林里踮着脚尖轻舞的精灵。

歌剧院的负责人在漫天风雪里恭敬等候。

一辆黑色房车从远处驶来,缓缓停在歌剧院门前。门童想要上前替它打开车门,却被负责人伸手拦住。

从副驾驶座上率先下来的黑衣随扈和负责人点头致意,这才返身替后车座上的大人物打开了车门。

“米尔斯先生。”负责人恭声道,还未来得及完全直起身,又见车上下来了另一个人,一下子将腰弯得更低,“Mademoiselle。”

两人都只是和他微微颌首,目不斜视地踏上了台阶。

“两位这边请。”

“音乐会已经开始了?”

“是。”

二楼包厢的窗口透出一丝亮光的时候,马克西姆刚刚结束了一曲演奏,观众席里响起了如潮般的掌声。

聚光灯下,马克西姆躬身致谢,微笑镇定如旧。

米尔斯拿起茶几上的演奏单,歌剧院负责人在旁道,“刚刚结束的,就是姆尔维察先生的成名曲之一,《野蜂飞舞》。”

米尔斯微微怔仲,抬头和张雅薇眼神相对,笑容里带着歉意。

“都是我的错。”他笑道。

“没关系。”张雅薇轻抿双唇,转向剧院的负责人,“请问……洗手间在哪?”

“啊。”负责人快步走向门口,“Mademoiselle,这边请。”

舞台上的聚光灯柱忽然消失,偌大的歌剧院一下子落针可闻。

坐在前排的观众听见一个轻轻的脚步声。

拉开琴凳的声音。

黑暗中,一双手掀开黑色斯坦威钢琴的琴盖,修长十指缓慢抚上黑白琴键,试探性地按了下去。

叮,咚。

寂寞清澈,响彻心灵。

正在沿着长廊回到包厢的张雅薇猛然驻足,随手推开身边的一扇门,走入一间空包厢,她走到窗口望向舞台,试图从那一片黑暗中分辨出人影。

那些音符在所有人的心中流淌,美妙温柔如同塞纳河畔的月光。

河畔的清风。

在漫天星空下,绽放的烟火。

那些温柔、那些美妙风景背后,是她年少时未曾弄懂的缱绻爱意,此刻,如同山涧的清泉,涤荡着她的心。

数墙之隔的包厢里,米尔斯翘脚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方形的小盒子,眼神有些深邃。

“您打算……向Mademoiselle求婚?”

米尔斯淡笑抬眸。

“哦……哦,我不是在问您,咳,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是我们的荣幸。”

米尔斯笑了笑,抬手打开盒子,“你觉得怎么样?”

“Mademoiselle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吗?”

“当然!”剧院负责人以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这世界上,还有比您更优秀的男士吗?”

米尔斯收起戒指,将它放回上衣的口袋,随口问道,“这首曲子不错,你刚才说,是叫什么来着?”

“叫做《月光城堡》,米尔斯先生。”

“Mademoiselle。”一直守候在空包厢外的维夫敲门道,“奎克先生的电话。”

“给我。”

她回身接过电话,维夫在一片黑暗中也未做停留,恭敬地退到了门外。

“奎克?”

“……Mademoiselle。”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奎克的声音有一丝不稳,“杰尼斯?杨格失踪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她勉力抓住快要滑落的手机,可身子仍是一软,重重靠在了窗棱上。

“谁干的?”

“还不知道。”奎克的语速微微加快,“杨格家的人已经全部监控起来了,目前看来,和杰尼斯一起失踪的,似乎只有他的随身保镖。如果不是对家族了解至深的人,那就是内部的人下的手!”

她闭了闭眼,嗓子有些干哑,“难怪……老爷子今晚的脸色,很不对劲。”

“这不像是老爷子的手段。”

“我知道。”她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可不论是谁干的,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都非常的糟糕。”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明面上到底有多少筹码,但杰尼斯?杨格,是连跟着她在中东出生入死的维夫都不知道的一步暗棋。可现在,偏偏是这步最隐秘的暗棋,被人动了。

张雅薇抓着窗棱的指节微微的泛白。

雪中的歌剧院,笼罩在一片黑暗的舞台,他弹奏着钢琴,用音符替她构筑当年的月光,和月光下的那座回忆城堡。

离开台湾、离开他的身边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后悔。

如果……如果我失败了,如果我逃不掉,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85第九章 米尔斯的求婚

直到安可声响起;米尔斯终于起身离开包厢。

歌剧院门外停着的房车在漫天风雪中格外的醒目,米尔斯钻进温暖的后车厢;神情依旧淡然。

正托腮望向窗外的张雅薇没有回头。

米尔斯淡声吩咐司机开车,跟着便闭目养神,并没有问她为什么没有回到包厢。

车子沿着歌剧院门前的大道向巴黎郊外驶去;与此同时;通往舞台的后门处也悄悄地打开;一个黑发男子在随扈的簇拥下钻进了一辆同样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然后驶向完全相反的另一个方向。

黑色房车停在了塞纳河边。

张雅薇还来不及反应;米尔斯已经从另一个方向下了车;又绕过来亲手替她拉开了车门,伸手将她扶了出来,“还记得这里吗?”

她环顾四周;然后点了点头。

米尔斯和她时隔多年后的第一夜重逢,他就是将她带来了这里。也是在这里,他第一次明确地表示出了对她的势在必得。

随扈的车辆退到了远处,他挽着她戴着麂皮手套的手,走到早已冻成冰面的河边。

“伊蒂斯。”米尔斯握着她的手,看向河对面的树林,“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回到巴黎?”

她被握住的手微微一挣,却没有抵过他的力气,她眼睫微抬,无奈道,“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当年我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她不应是现在这样的。”

“小女孩总是会长大的,长大了,自然就变了。”她微微的笑,“或者说,你喜欢其实只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

米尔斯放开了她的手,微侧过身。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轻柔的打着转,慢慢的褪了手套,轻轻的抚过她的脸,“你的手,沾过了血。”

她的眸光一沉。

“你看。”米尔斯不由自主的笑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哪有这么沉稳?那可是遇到了抢劫犯……也能嚷嚷得半个巴黎城都知道的人儿。”

他的手从她的脸颊边垂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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