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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天尽-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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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茗并不喜欢当宗继,直到那一天,她看见了他。

他的名字是夏莫栩。

算算,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那一天,当身为昆脉宗继的他亲自来天脉,向爷爷递发“龙首汇英战”的邀请函时,两人在大厅上见面,紫茗的脸第一次红了起来。

比她大了五岁的夏莫栩有著俊秀的外表,不凡的谈吐、彬彬有礼的言词与君子般的浅笑,紫茗只知道,那时的自己真的觉得脸热辣辣的,或许是夏天的关系吧!

由于舟车劳顿,夏莫栩有整整两天的时间待在天脉主院中作客,而紫茗因为每次见到人家都要脸红,所以始终不太敢跟他讲话。

“紫茗,可以带我逛逛天山吗?”

但她却记得,这是夏莫栩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在第二天清晨。

而她照做了,带著他逛了天山,也在那天清晨,她恋爱了。

然后,从那天起,她很感激自己当上了宗继,只因为两年后的“龙首汇英战”,她会再看到他。

两年的时间很短,这段期间来,为了可以在两年后让夏莫栩看见自己的努力,她每天勤练武艺,也获得了长足的进步。

但她最苦恼的事情,却在于她没有办法使用蒲牢。

蒲牢是一条炎龙的名字,那条炎龙高傲、好战、威风八面,是天脉的封印龙。

紫茗记得,当她第一次拿起炎紫匕时,这条龙竟然不服她的掌握,将她弹开。

她跌得好痛,但她又站了起来,一次又一次地握住匕首,但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她很不甘心,于是到处翻书,终于,她在书中找到了一句话:“蒲牢性傲,只服强于己者、胜于己者。”

那天起,紫茗有个计画,总有一天,她要打败蒲牢,让龙听她的话,她要成为一个厉害的人,一个配得上夏莫栩的天脉宗继。

但龙首战已经近了,她也十六岁了,没有太多时间让年纪二十出头的夏莫栩等,她好怕那个夏大哥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时间好赶,她必须在最后的几个月掌握蒲牢。

当时,由于陆兰姐姐的饕餮失踪,她也随著哥哥拿著炎紫匕追查到了台湾,踏上那海岛的那天早上,她做了个决定。

即使,现在想起来那决定好笨,但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紫茗仍然会再做一次相同的决定。

为了那个决定,紫茗玩了很多电动,整天都到电玩店里打大型机台练手技。

然后,她趁著哥哥不注意时,将炎紫匕偷了出去,插进了那个大型机台。

她知道,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靠著电动里的人物帮她打赢蒲牢,她深深希望这方法有用,因为,传说中,炎龙的克星以及唯一怕的东西,就是雷电。

这样一来,电动机台的电力,正好就可以将蒲牢的封印暂时解除,还能抑制龙的能力,只要她可以成功打赢蒲牢,让蒲牢臣服于她,那么,她就可以赢得夏大哥的青睐。

那时的她,深深相信著。

即使到了后来,事情的发展完全跟她想的不同,但她至今仍然相信著自己总有一天会和她的夏大哥真心相爱。

但那,却又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

发生了好多事情呢……和夏莫栩分开后,解紫茗一个人走在昆仑山的巷道中,脑海中尽是刚才夏大哥与她之间的那些对话。

“紫茗,你不觉得九脉需要改变吗?”

“嗯?”

“自三千多年创脉以来,九脉多经浩劫,从一千多年前的睚眦失控,到五百年前与‘五岳剑天’的拼死一战,九脉都平安撑了过来。但如今,九脉却身处前所未见的凶险之中,这次,如果仍不改变,它再也撑不过来了。”

“啊?夏大哥,那是什么意思?凶险?”

“九脉已衰,外敌正壮。纵观与‘五岳剑天’对峙的这三千多年,我们都是靠著雄厚的实力使其不敢进犯,但近百年来,九脉却因为时代的演进而转变,转变为巨大的利益团体、黑社会一般的存在,虽然钱是赚得多了,但从武林门派变成黑道,彻底堕落的九脉,却也在劫难逃了。”

“紫茗不懂……”

“你不需要懂,只需要聆听。‘九脉龙炎’与‘五岳剑天’的对峙已经持续这么久,如果不是中立的‘三山静斋’从其中斡旋,早已不知道厮杀了多少次,你以为我们堕落至此,宿敌的‘五岳剑天’他们不知道?”

“……”

“九脉的灭亡,已经不远了。自古识时务者,才是俊杰……你不会懂的,紫茗,现在的你,只需要记住,总有一天,夏莫栩这个名字将会名震天下就可以了,懂吗?”

与夏莫栩的对话一句一句从她的脑海中闪过,紫茗并不懂为什么他要这样说,但隐隐约约的,她觉得很不舒服。

夏大哥……你真的喜欢紫茗吗?女孩想起夏莫栩说话时眼中那股狂热而熠熠生辉的神采,很多时候,紫茗都会觉得即使他看著的是她,他眼中倒映著的,仍然只有夏莫栩自己。

十六岁的女孩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其实紫茗不是那么的迟钝,她知道她的夏大哥并不是会向往爱情的人,那个人的眼中,只有著自己的前途、野心与抱负。

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紫茗知道,她喜欢夏莫栩,即使一个人的价值变了,她仍会希望他走回来。

即使,那份爱情的代价会是自己的牺牲,紫茗也愿意爱著他,自己一向不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

满脑子胡思乱想,就在紫茗因为脑袋乱糟糟而有点迷路,找不到回天脉客院的路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解紫茗,站住。”

错愕的回头,紫茗却看见一群身穿蓝衣的人影早已不知在何时呈现半圆形将她包围住了。

“你们是……长脉的人!”紫茗有些害怕的退了几步,蓝衣人却又跟了上来,她记起自己与杀死长脉阮立趴的夏莫栩并肩站在台上的那一幕:“你们想做什么?”

一对熟悉而溢满仇恨的眼睛和它们的主人,在紫茗惊慌失措时来到了她的眼前,透过紫茗略带点蓝色的瞳,她认出那正是死去的长脉老者的亲弟,曾冲上台要杀她的人。

而那人的眼中,愤恨依旧,只是嘴角却带了点莫名的笑意,嘲弄些什么似的。

“想做什么?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才对。”蓝衣男子冷笑:“何不看看你背后。”

听见这句话,紫茗讶异的转头,却被身后的一片空无吓了一跳。

一颗小石头从她踩在悬崖边的脚下跌落,一群蓝衣人竟然不知不觉的把她逼到了断崖绝壁旁,距离摔落只有一步之距。

蓝衣人面带不明的笑意又往前走了一步,紫茗脚可以站的空间是越来越小了。

“你可得小心呐,从这里摔下去……很难爬上来的喔!”蓝衣男子伸出手来作势要搀扶她,突然间,仿佛是故意似的,那手往紫茗的肩膀就推了下去。

女孩的重心瞬间丧失,甚至还来不及叫出声来,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紫茗还来不及搞懂是怎么回事,迎接她的就是向后躺倒般的下坠。

“不!”

时间仿佛瞬间停止了,隐隐约约地,紫茗听见了一个声音,仰头坠落时,她看见一个橙发的女仆站在剑上向自己俯冲而来,那张清秀的脸上满是惧意。

浪郝壬……一个名字在紫茗的脑海中响起。

是壬吗?为什么你会这么害怕呢?紫茗有些迷惘地想伸手碰触郝壬,但那手却距离郝壬很远很远。

壬,你要救我吗?真可惜,来不及了呢……紫茗看著郝壬眼中的情绪,她觉得好陌生又好熟悉,不禁缓缓的闭起了眼。

紫茗与郝壬的眼神短暂相交,然后,她的视线就此陷入了一片黑暗。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就在郝壬张嘴呼喊,紫茗闭眼坠落,两人都以为她必死无疑时,一只手却伸了过来,又抓住了紫茗的手臂。

女孩恍恍惚惚的回头,却发现伸手抓住她的正是刚才推她下去的蓝衣人。

两人同时错愕。

哇靠!

老天爷,你唬烂也不是这样的吧!

像是在讽刺什么似的,站在剑上的郝壬瞬间傻眼,然后就这样笔直的摔了下去,他俯冲得好快,才不过刹那间,就已经消失在山谷云雾之中。

踩剑飞来救人的郝壬就这样一头栽进了深谷,在紫茗被拉回悬崖上时,整个悬崖上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过去的所有蓝衣人都错愕万分,紫茗真的傻眼了。[小说网·。。]

一阵沉默,众人面面相觑,原本他们来找紫茗就不是要害死她,毕竟长脉也是个名门正派,要报仇也不是趁人家一个女孩子落单时率众欺侮,龙首战的擂台上才是名正言顺的摊牌场合。

他们只是来找碴给紫茗教训的而已,从没有想过要弄出人命。

而如今……那道俯冲下去的黑影是啥?悬崖边,一众蓝衣人完全无言了。

一阵沉默。

空谷回音阵阵传来,仿佛还是郝壬那句不知道是为紫茗而喊,还是为自己哀悼的“不”!

囧。

天脉客院。

当墙上的装饰钟指著下午一点的时候,带著满头包与全身再次破破烂烂的衣服,郝壬灰头土脸的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著同样全身灰扑扑的小雪。

才刚进门,郝壬就与解飞冰冷的视线撞了个正著,四处看看,客厅里竟然坐满了人,紫茗也赫然在里头,红著小脸死死低著头。

解飞在看见郝壬时就将眼神死死定在全身挂彩的他脸上,郝壬完全不知道这天脉的大师兄脑袋里在转什么念头。

两人就这样对看了一分多钟,在郝壬以为解飞快要出口骂他时,解飞冷酷的脸突然间抽搐了一下,像是再也忍不住地,他发出了很夸张的声音:“噗!”

然后,像是某种压抑的气氛破了般,全场天脉弟q子的脸都抽搐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狂笑声差点让郝壬倒地身亡,放眼望去,整个客厅的人竟然都在解飞那声“噗”后,同时像是肚子抽筋般狂笑不止,甚至有些天脉弟q子整个笑到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原本冷面的解飞更是压抑得边笑边猛咳嗽,颤抖的手指指著郝壬满头精采的肿包。

“哥哥!各位!你们不是答应我不笑壬的吗?”

紫茗红著脸站起身来抗议,但她却无力回天的发现自己的声音都被淹没在笑声中,有些人甚至毫无形象的在地上捧腹大笑。

“……哈哈……咳咳……哈……好……全……全部都不准笑!”解飞一阵咳嗽,然后终于捂著嘴一拍桌子,刹那间,全场的笑声归于沉默,只留下一群人不自然的扭曲著嘴角。

用手指按摩著脸皮,解飞好像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要跟郝壬说话,但他的嘴角却又忍不住地爬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很明显的知道郝壬头上不计其数的肿包是“啊!”的一声撞到山壁,然后“呜!”、“噢!”、“棍!”、“哇靠!”、“林老师勒!”、“靠腰!”、“哇哩勒!”的连续数声在山谷间摔来摔去留下来的,想到这里,解飞又觉得自己的笑穴痛了起来。

“你们笑够了吧,这样继续笑下去,不怕笑到疝气或脱肛吗?”郝壬叹了一口气,和同样也灰头土脸的小雪对看了一眼,眼前这群人还真是机车到不行。

“说不笑就是不笑,啰唆什么!”解飞终于冷静下来,一闭眼后,他又恢复了冷冷的语气:“说真格的,浪郝壬,我很‘羡慕’你。这世上智障如你者简直绝无仅有,有此空前绝后的脑袋,你该感到光荣才是。”

“还真是对不起啊!”郝壬没好气的回答,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哥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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