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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婚后两年-第65章

小说: 婚后两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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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屹名的酒还没完全醒,光着上身趴地上,呆呆地看着,一点不动。何嘉恨得真想一鞋底砸死他。她杀气腾腾地走到他脸边,正想着怎么扇他个满脸花,突然白屹名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

“松手,你他妈松手!信不信,我敲死你!我真敲死你!”何嘉咬牙切齿。

“嘉嘉,嘉嘉……”白屹名像个委屈的孩子,皱起双眉:“你怎么才到?你不知道,我刚才痒得快死过去了……肯定是酒精过敏了。太难受了,你快带我去医院吧。”

何嘉愣了下,不由自主地向他背上望了望。好像是有片小红点,但他以前从没这样过。她蹲□体,把他慢慢翻了过来。

“啊!!”她吓得倒抽一口凉气,从他的脖颈到腹部,一片密密麻麻。

而白屹名好像已经痒麻木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不断低声重复:“嘉嘉,嘉嘉,嘉嘉……”

收到消息后,白竞光夫妻对视一眼,简直无语了。

儿子才从医院出来半月,就又进去了。而且这回病得更奇怪,一瓶药水还没挂完,红点就没了。可刚过了凌晨一点,又起来了。

这样反复几回,折腾得白屹名叫苦连天。他本来年纪就小,家里又宠,这下实实足足发了回少爷脾气。最后,还是何嘉吼了两句,他才强忍着不再扔东西泄愤。

母亲黄薇看得又心痛又膈应,出了门,就对丈夫说:“这女人不能要了,太邪门了。自打认识她,儿子遭了多少罪?我决定了!这回,就算名儿怨死我,我也要把他俩拆开!”

“迷信。”白屹名瞪了她一眼:“新的血液报告还没出来呢,可能就是酒精过敏。”

“什么酒精过敏?你没看医生的脸色不对……”黄薇刚念了句,看到主治医生带着化验单,一脸严肃地走过来:“首长,对不起,让您久等了。现在事情有点麻烦,令公子的那两项指标又升高了。”

“怎么回事?”白竞光不由皱眉:“以前做出院检查时,你不是说:指标波动可能植入角膜的排异反应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这么紧张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不敢,不敢。”医生慌忙摇头:“首长,我也只是凭经验推测。保险起见,我会立马组织各科专家进行会诊。您放心,令公子一定会很快恢复健康……”

“行了,客套话就省了吧。”白竞光不悦地看着他:“照实说,你的推测到底是什么?”

医生左右看了看,继而半掩着自己的嘴,低声说了两句。黄薇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而白竞光在短暂的发愣后,立刻沉下了脸:“好,我相信你的专业判断。放心去做,需要什么,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竞光!!”等医生走后,黄薇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愤:“一定是她,一定是何嘉这个坏女人!我说,刚才她看名儿的眼光怎么这么别扭,原来是她做了亏心事!王八蛋!别拦我,我今儿一定要打死她!!不,我要叫她坐牢,坐到死!”她说完,就怒气冲冲地往病房冲。

“站住!还嫌不够乱啊?”白竞光冷着脸拦住她:“最终的诊断还没出来,你就吵吵嚷嚷的,像话吗?而且,就算是下毒,也未必和何嘉有关。”

“怎么不是,医生都说是慢性的,名儿身边就她一个外人……”

“那也不一定。”白竞光眯起眼:“这指标,在儿子出院前就异常了,那时何嘉还躺床上呢。回家后,更是有人紧盯着。名儿不是傻子,如果何嘉的情绪不对,他一定能看出来。”

紧盯着有什么用?不是还有晚上关门的时候……黄薇腹诽,但毕竟丈夫积威甚久,她也不敢公然反对。最后,只好愁眉苦脸地哭起来:“哎呀,真没法活了,我家名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天爷……”

“行了,别嚎了!”白竞光低喝:“总之,这件事你别声张,我会处理的。包括名儿和何嘉这边。记住了吗?”

黄薇抽噎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被丈夫严厉的神情镇住,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

白竞光吐出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病房:但愿这回,真和她无关吧。

白竞光让妻子到附近转转,平复一下情绪。自己则思索了一下,走进病房。折腾了十多个小时的白屹名,疲惫地睡着。护士呆立一边,看何嘉面无表情地给屹名挠痒。

何嘉听到脚步声,迅速把已到嘴边的叹息收回去,抬起头时,已是目光犀利、表情不善。

两人默不作声地对望着,过了会儿,白竞光先开口了:“大夫说屹名没什么事,就是过敏。”

“哦。”何嘉敷衍地应了声。

“这几天,你看着他,别碰海鲜、烟酒,更不能熬夜。”

“好。”

“何嘉!”白竞光竖起了双眉:“好歹你家在当地也有点名声,怎么养出你这种女儿?和长辈说话,连头都不抬!!

“长辈?”何嘉低声冷笑,从牙缝里生生挤出了一句称呼:“好,那白叔叔,我想请问您,哪家长辈会这么千方百计地破坏孩子的婚姻?哪家长辈会把准儿媳天天当贼防着?还有哪家的长辈,连个夭折的孩子都不放过,硬要验什么DNA?白叔叔,你就那么想给儿子扣绿帽子吗?你们做这些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什么验DNA?白竞光暗自皱眉。但他不想反驳——因为何嘉的情绪越激动,就越容易看出问题。

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回答:“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或许各人角度不同,也无法强求你理解。只能说,从父母角度,我们是无法接受儿子的前女友,一边预备和别人结婚,一边又突然回过头,说怀了我的孙子。这事太荒谬了,论谁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我就名儿一个孩子,绝不可能看着他绝后的!那你扪心自问,有没有这份胸襟,有没有能力做他一生的伴侣!”

这句话正戳中何嘉的痛处,她愤然而起,几乎是面目扭曲了:“那白叔叔,我也想问——如果是阿姨在外面有了孩子,这孩子,你养吗?!”

“胡说!!”白竞光气得脸色铁青:“真……真是太没教养了!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你敢做,我还不敢说吗?”何嘉毫不示弱地瞪着他:“白叔叔,我敬你是屹名是父亲,才和你说了那么多。横竖我和白家的关系是解不开了,我也不在乎,您请回吧。”她摆了个冷淡的送客手势:“不是我威胁您,等会儿屹名醒了,你俩又闹起来,我是不会拦的!”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一章。李尽力了。话说,刚才做中医检查,医生说我颈椎有严重问题……~~~~(>_<)~~~~

以后码字时一定要注意休息了。唉……

☆、第89章 我相信您一定能做出正确选择

“何嘉;叔叔最后劝你一句;别把路走绝了。”白竞光一口气噎在喉间,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凭的不就是名儿对你的感情吗?可谁又能保证;名儿的心思会永远不变?他现在才23,等到他33、43……看到朋友们都儿女成群,而他依旧孤孤单单的,你觉得他是什么心情?而且,你俩的感情就真没问题吗?你可别告诉我;名儿脸上的印子,是自个儿摔的!”

“你!!关你什么事,你给我出去!出去!!”何嘉暴跳如雷地吼道。

嗯……头脑简单、不可理喻。白竞光在心里默默下了评语。就在他准备再试一句时,一只手突然从被子里伸出,软软地碰了下何嘉:“嘉嘉,嘉嘉别……”

“别什么?!”何嘉一肚子气正没处去,一转头狠狠地瞪着他:“白屹名;别给我两头讨好!你舍不得这份家产;我不稀罕;我何嘉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你如果再敢背着我弄出什么孩子来,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不信你试试!”

“嘉嘉,你怎么又乱说……”白屹名无奈地去抓她的手,被她狠狠甩开。

他不甘心地继续拉,又被拍开。来回折腾几趟,他只好低低地□□一声,用背蹭了几下床单:“嘉嘉,你别生气了。我背上好痒,你给我抓抓吧。乖宝贝儿。”

出息!白竞光鄙夷地剐了儿子一眼,压着嘴角,走了出去。余光中,看到何嘉一脸怨愤地瞪着屹名,手却被慢慢地牵过去,在他背上狠抓了两下。

“啊,疼!”白屹名倒抽一口凉气。

“疼点好,让你长点记性,再帮着他们气我!”何嘉嘟囔道。

门被重重扣上,戏份完结的白竞光心里却更不轻松了。

看来,医院里确实有很大嫌疑。像验胎儿DNA的这种消息,如果不是医护人员亲口所说,是很难让何嘉相信的。但如果真是医院,那就起码有一个月了啊。

不行,他必须让可靠的人参加会诊。儿子这儿,不能再出一点问题了。

两天后,白竞光拿到了最详细的会诊报告。其中毒理学的专家结论为:80%的可能是溶血性的中毒反应。红疹只是初期反应,将来预期的症状还包括肠胃损伤、免疫力降低和咳血。

草!白竞光忍不住拍了桌子。他知道那所谓的80%只是保守数字,实际上已经可以肯定了。他的儿子,居然在下属的军区医院里被人下毒!这耳光打得何其响亮!

这黑手也下得确实高明!

所以,在布置完对医院人员的排查后,他一直待在办公室里,皱眉思索:平心而论,要爬到今日的地位,得罪、牺牲的人海了去了。那到底是哪路人做的?

如果是单纯地要好处,还好说。如果是报复……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再理理思绪,桌上的电话却响了,是联勤部部长:“首长,刚才我部收到个给您的包裹。我们进行了常规检查,觉得该向您报告。”

“里面装了什么?”白竞光的眼皮跳了下。

“是张光盘。具体内容,我也不便细看,但上面留条说……”部长的声音有些为难:“如果不想六公子也那样的话,请您今晚在办公室里,等他电话。”

“混账,什么这样、那样,故弄玄虚!”这回,白竞光是真怒了:这幕后黑手居然还敢上门挑衅,就不怕他顺号码找过去?

不过,既然有能力下这么大盘棋,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

他努力沉下气,厉声道:“好,知道了,你马上派人送来吧。”

……

警卫员敬礼后,把光盘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桌上。白竞光戴上耳机,身形笔挺地开始看视频。

准确的说是四段,每段间有明显的停顿。

虽然白竞光早料到画面不会怎么美好,但看到中途时,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那是一个女人的病发过程——从发红疹,到咳嗽,最后吐血。最后一幕尤其惊心——已经看不到女人的任何身体部位,只听到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呜咽,然后水池被渐渐染红。

白竞光盯着那片血色,久久不出声。他面色冷峻地听那画外音,有些嘲弄地说:“白先生,如果不做一点治疗的话,最好的情况也只能拖三个月。您可得考虑清楚了……”

白竞光的眉头越皱越紧,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跳出来,他惊讶地把视频一点点向前调。

就是这儿!

他把画面一点点拉近,终于看清那女人后脖子上确实有一颗小痣。

白竞光倒抽一口凉气。

还记得那次家族聚会,白屹东第一次带着新婚却已经身怀六甲的妻子出席。黄薇站在远处,听一群三姑六婆说闲话:“哎呦,看她那得意样,真不嫌丢人。听说是下了药,才得了这儿子。当初老四不肯结婚,哭得跟什么似的,结果一转头,又勾搭上别人。我看这肚子里的,也未必是白家的种,也不知道老四怎么能忍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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