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一念心动,一生绵延 >

第39章

一念心动,一生绵延-第39章

小说: 一念心动,一生绵延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保险箱,工作人员戴了手套,正在存取物品。

两三个人正在先戴珠宝,一个年轻人斜斜坐在椅子上,指间夹了烟,看着女友兴奋地试戴景景戒指。那些戒指皆是夸张的样式,镶满翡翠和钻石,戴在手上,在灯光下仿佛是一小簇烟花在指尖绽放。

那个女伴我觉得有些眼熟,不由得打量了好几眼,终于认出来,不正是刚刚演了那部大热偶像剧的女主角吗?

戏里是视金钱如粪土、自强自立的校园女生,戏外却已经选了两枚戒指,正在试戴一条项链,简简单单一滴翡翠,落在她白皙修长的颈间,极为漂亮。而侍应生不失时机地夸奖:“雅彤小姐的手与脖子都很漂亮,您看这款戒指,一般人都是戴不进去的。”

雅彤媚眼如丝地抛向了那个年轻人,后者爽快地说:“那就都要了。”

我轻轻咳嗽一声,压低声音问老麦:“那套首饰得多少钱啊?”

老麦还没回答,我听到雅彤捏着那枚戒指问老莫:“莫老板,都买了这么多了,不能便宜些吗?”

她这话一开口,不知为何,屋子里的气氛便僵了僵。莫家明坐下来,吐了个烟圈,“你戴着的毛衣链是褐绿猫眼石吧?”

雅彤有些矜持地笑笑,算是默认了。

老莫信手便在那堆珠宝中捡了一条链子,也是猫眼石,蜜黄色,周围镶了一圈碎钻,沉甸甸地放在掌心,“这块儿猫眼石,你不妨看看它的眼线,再比比你那块儿。实施告诉你吧,你那块儿放在我这里,最多值八千。至于这块儿,放在珠宝店里,十万也拿不下。”

雅彤张了张嘴巴,没有再说什么。

老莫又笑了笑,径直对那年轻人说:“不过涂少不缺钱,再说猫眼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左右是玩玩的。”

年轻人笑了笑,“哪里的话,就知道有什么东西不能带来这里让你看到,准被亏。”

“我拿一手货,先让你们熟客选,剩下的再给批发商。从我这里出去的货,只涨不赔。我赚了个佣金,也赚份情谊。还价未免太伤感情,而且熟客都还价,这生意就没法做了。”莫家明慢条斯理地说,“所以,还一次价,价格便涨5%。”

他的语气虽然一如往常,气势却是逼人。雅彤不自禁地“啊”了一声,望向金主,周围在选珠宝的几个客人亦都怔住,不再说话了。

我也被莫家明这气势吓住了,愣愣地没说话。

老麦把我拉到一边,似乎司空见惯了,“要不要去楼上看看?”

我压低声音,“雅彤我认识,那男的是谁啊?”

“不知道,总有些富二代会上钩呗。 ”麦臻东唇角带着疏离的笑,似是讽刺,“也就是些没开眼的货色。”

他顿了顿,又给我说了个故事。

这种私人珠宝展的场合,男人们除了妻子,其实极少带女伴来。若是女伴开口要了什么东西,因为在场的大多是好友,或是生意上的伙伴,总不好失了面子不给。但是真的买给女伴,七八位数的礼物又太过了。就是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曾经有个初出茅庐的小明星开口便要了一套顶级翡翠珠宝。男生也不含糊,当场买下了。事后旁人问起来,男生只说:“要得起,也得看看戴不戴得起。”不久之后,小明星星途黯淡,就被公司解了约。

老麦末了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有钱人可没那么傻。那些漂亮的明星和模特真正能嫁了他们的,哪个不是人精?”

“啊?那后来那个女孩怎么样了?真的退出娱乐圈了?”

老麦却没回答,因为莫老板恰好大步从里间走出来,“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楼上。”

顺着木质楼梯到楼上,一路上皆是古色古香,服务生轻声慢语,莫家明笑着对我说:“上次你哥来这里,把小女朋友扔楼下了没管。”

“哪个?”我看了他一眼,这么说,这家伙不也是钱多人傻吗?

麦臻东不以为意,“下边都是小打小闹的东西,她能拿多少?”

莫家明哈哈大笑,“我很少能见他身边的女伴固定半年以上。这点儿上他真比不上沈钦隽。”

蓦然间听到这个名字,我脚步滞了滞。麦臻东却若无其事地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了,“到了什么新货?”

莫家明推门进去,里边依旧是一张八仙桌,旁边置着一个保险柜。这一次桌面上放置的便不是成品珠社了,而是简简单单数块儿玉石,以及十数个黑天鹅鹅绒盒子里的裸钻。

他将那些钻石盒子拨到一边,淡淡地说:“这批钻石我就不推荐了。上个月钻石连涨两次,短期内不会涨,你要拿,我这里随时有货。倒是这几块儿玉,货色难得,感兴趣的话不妨拿一两块儿回去,戴着玩或者送人都不错。臻东,你妈妈不是喜欢翡翠吗?”

他先拿了三块儿一色包装的,两个拇指宽的大小,“老坑玉,一批出来的。单块儿二十万,三块儿一起拿五十万。市场价你自己估量,单块儿没有五六十万拿不下来。”

我也捡了一块儿过来,放在灯光下仔细地看,仿佛是拢了一汪小小碧湖在掌心。翠色郁郁,鲜艳明亮,却又不过分地浓。更难能可贵的是,没有丝毫裂纹杂质,透明如同宝石。

我虽然不懂玉,可是这么自然的水滴形状,圆润可爱,加之剔透晶莹,想必价格史加不菲。这一怔的工夫,莫家明以为我看上了这块儿。笑着说:“你这块儿已经被人订了,白小姐,不如看看别的。”

很多时候,这些玉石通人性,有眼缘,一眼望过去,你便会知道它天生便像谁,该属于谁。我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翡翠光润的表面,问他:“这块儿要多少钱啊?”

莫家明报了一个数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耳边听到麦臻东戏谑地问:“心疼了吧?你要不那么傻,自个儿的身家买上几十块儿都用不着吸凉气。”

我刚要辩解,门口忽然有了动静,有一对男女正低声交谈着进来,证据亲昵温柔。

“阿隽,这块玉的链子还没送来呢,秦小姐只怕要等一会儿了。”莫家明笑着说,“正巧臻东也在,一起去吃个晚饭?”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秦眸的手还挽在沈钦隽的臂弯里,看到我的瞬间更加柔媚地笑了笑,“白小姐……哦不,是苏小姐,真巧。”

像是被什么东西捏紧了心脏,我慢慢移过目光去看沈钦隽。

他和秦眸并肩站着,真正地一对壁人,而他轮廓极深的五官线条此刻淡漠地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仿佛见到的只是陌生人。

微微颔首和麦臻东打了个招呼,沈钦隽甚至没有再看我,只说:“不了,我们还要回去,下次再一起吃饭吧。”

屋檐外忽然飘起了细雨,我一低头便看见庭院里几株老梅,苍然风骨,而一汪活水上映看橘色灯光,衬着他们的身影,恰好走到楼下。

从手脚开始,凉意一点点地蔓延到心尖,我甚至觉得所有的神经都冻得麻痹了,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反应。走到庭院里的那个男人仿佛能感知到二楼有人在看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仰头看了一眼。

目光沉沉的,没有任何感情喜怒,就像是一个无尽的黑洞而已。

秦眸又适时地和他说了句话,他温柔地侧过脸同她说了句什么,再也没有后顾,径直离开了。

我像一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呆呆看了很久空无一人的庭院,才想起这里还有人。

猛地扭头回去,麦臻东也看着我,目光十分关切,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尴尬地摸着自己的鼻子。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开口的时候还是泄露出声音的一丝颤抖。

他大约是无话可说,只文不对题地答:“我真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哦。”我低下头,“我们回去吧。”

老麦三言两语同莫家明道了别 ,莫家明似乎也察觉到异样的气氛,只说:“妹子,下次再来玩。”

“好。一定。”

下楼的时候我问:“他一定很有钱吧?那么多珠宝,就跟卖菜似的堆斤也不怕弄丢了。”

“他家不缺钱,不过这小子自己闲不住,一个屋子里就堆了五千多万的裸钻,都是自己去南非跑来的一手渠道。”

“真会有人来买?”

“你今晚看到的不是人?很多人到了这里买玉买钻石,也跟买菜似的。”

“嗯,有钱人好多啊。”

老麦跳上驾驶座,示意我系上安全带。

我还在絮絮叨叨地问:“你上次带女朋友来买了什么啊?”

他回我几句,依旧安静地开车。我知道现在自己的表现一定很奇怪,像是怎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缠着麦臻东说话,可我真的要说些什么啊,不然我就要熄灭了。

“白晞,很难过的话,哭出来也好。”他忽然轻声说。

我怔了怔,“可是为什么啊?”

他看了我一眼,轻轻叹口气。

“为什么啊?”我语无伦次地说,“就算是普通朋友帮了个忙,也会打电话说一声吧?”

麦臻东踩下了刹车,抽了两张纸巾出来递给我。

我捏着软软的纸巾,清楚自己并不想哭,我只是拼命在想,想到了那个最可怕的可能,于是硬生生地顿住了。

为什么?

“他说他一直不喜欢秦眸,会帮她,只是因为地长得和我很像……可他们真的又在一起了吗?”我看到老麦的眼神,抽了抽鼻子,“我不是要嫁给他,我只是觉得……他,是不是骗了我?”

我想老麦是知道什么的,查他怎么都没说,还是叹了口气,“白晞,以后对人要长个心眼。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毫无保留地对待别人的。”

回去的路上老麦在路边停下车,“我去买杯咖啡,你在车里等着。”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终究还足鼓起勇气,拿出了电话。

拨出沈钦隽的电话,枯噪单调的嘟嘟声响了很久,久到我的耳朵都开始发烫。

他没有接,也没挂断。

直到自动转为无人接听的语音提醒。

我想,这真是最残忍的一种回应。

哪怕是挂断,我会知道你不想和我说话,可你只是不理我,大概是因为,如今我已经不重要了吧?

我慢慢将手机放回包里,老麦风尘仆仆地冲回来,递给我一个纸杯。

指尖碰到那浓浓的温热感,我觉得我的忍耐力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

“师父,我想回家了。”我说。

一样是开夜车回去,心境已经迥异。回想起来,上次坐在沈钦隽的车上,尽管心里很怕很纠结,可我竟然能睡着;而现在,一样的车型,一样的位置,司机也是我信任的人,我甚至已经克服了对汽车密闭空间的恐惧,可我始终睡不着。

所以说,人和人终究还是不一样。

有的人,譬如沈钦隽,真的是我命里的魔障吧。

回到翡海已经深夜,我在华山路口就让老麦停下来,执意不肯让他送我进去。

“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会有什么事?这里是翡海治安最好的一条街。”

我拖着小小的行李箱往里边走,快到家的时候,脚步忽然间放缓了。

我承认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门打开的时候,或许能够回到从前,他穿着家居服戴着眼镜,有些责怪有些忧容,“这么晚回来?”

可当我站在屋里的时候,我意识到最后一丝希望破碎了。

曾经有过的,任何的他的痕迹都已经消除。

拖鞋,家居服,包括他的卧室里放置的一切备用衣物。

就像他从来不曾在这里出现过。

我冲到卫生间,用凉水扑了扑脸,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都红了,以前我不懂什么是欲哭无泪,可现在就是啊!

我躺在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