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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皇上如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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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威清亮的黑眸侵染着笑意,追随着她轻灵舞动的身影,但笑不语。

坐在厢房内的瑜皇贵妃,视线不经意地瞥见他们,当她看见霁威眉目、唇角间难掩的笑意时,不自禁地怔呆住。

个性孤冷傲岸的霁威,就像一道冬日的阳光,和熙、宁静,永远让人感觉不够温暖,脸上鲜少有笑容,在她面前更是冰冷淡漠,吝惜对她这个亲生母亲释出一丝暖意。

然而现在,她却看见眸光灼灼、嘴角噙着笑的霁威,用一种亲切温柔的眼神,追逐着轻盈跳跃的桑朵那。

如此散发出柔和温度的霁威是她不曾见过的。

是桑朵那的缘故吗?

如果是,也许……她可以……

瑜皇贵妃心一动,各种复杂的情绪一拥而上,与霁威母子感情修好的希望强烈地震荡着她的心。

也许是个机会,她知道自己必须紧紧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才行。

第三章

莽莽苍苍的群山。

层层叠叠的宫殿。

亭台楼阁错落在山间林内,看上去别有一番清俊之美,这里便是皇家的避暑山庄——承德。

每年,皇帝都会率领王公大臣、后妃、皇子和八旗部队来到避暑山庄,与蒙古王公进行一年一度的“木兰秋狩”,并接见前来朝觐的藩臣使节。

这一年也与往年一样,随驾的人和出京的日子都没有太大的不同,唯一不同的是,皇帝一到了避暑山庄就意外染上了肺炎,而且一病不起,使得原本热闹的秋狩活动蒙上了一层阴影。

随着皇帝的病情日益加剧,诡谲、死寂的气氛也逐渐弥漫了整个避暑山庄。

重病的皇帝将立谁为嗣?

大家都在关注着社稷的前途,也关注自己的身家性命和荣辱盛衰,因为每一代王位的更迭,都将是一次历史命运的抉择,顺之风平浪静,逆之则狂风暴雨。

如一局棋,胜者只有一个。

每个人都在冷眼观望,“谁”会是胜出的那一个?

严酷的冬天过早地笼罩了北国旷野。

凛冽的北风狂啸肆虐着热河行宫,一场意外早来的寒冬犹如雪上加霜,使得染上肺炎的皇帝,病情更添加重,随着天子渐渐沉重的病势,宫内弥漫的神秘和紧张气氛也随之慢慢升高了。

身为一国之君,皇帝深知自己已经病入膏盲,将不久于人世,影响最大的就是关系皇朝未来命运的继嗣问题,他不能有片刻犹豫,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当这个抉择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的片刻,眼前立即浮出一张眉目俊朗的少年容颜,他的唇角微微泛起了一抹安心宽慰的微笑。

望着坐在榻前,衣不解带照料他的瑜皇贵妃,面容渐渐凝肃起来,他挥手摒退太监,把她轻轻拉上榻。

“瑜妃,明日一早,你立刻带着霁威先回皇宫去。”他捏紧她的手,用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说。

“可是皇上病着,臣妾想留下来服侍皇上,皇后已经带着霁善回去了,我和霁威若也走,留下皇上一个人在这儿怎么成。”她心乱如麻地紧握他的手。

“傻子,你怎么就这么实心眼。”皇上微叹了口气。“你可知道皇后为何急着带霁善回宫,却不把霁威、霁礼、霁华、霁瑞也一起带走?为什么?就只带霁善一个人?你仔细想过吗?”

瑜皇贵妃的心口急跳了一下,怔愕地望着那张青灰色的病容,一种不祥之兆在她心底浮起。

“那是他们已料定朕大限将至,急忙为自己铺路去了。”他黯然闭上了眼睛。

瑜皇贵妃顿时惊悟,一颗心慌乱、茫然了起来,虽然她从未曾想过谁坐上皇位对她有什么影响,但是坐上皇位的人若是嫡子霁善,那么有一点是肯定的——

嘉惠皇后绝不会放过她。

“听朕的话,明日一早,你立刻带霁威回宫,接下来的事自有朕安排。”

“其他的皇子们是不是也要带回去?”她的思绪呆凝,愣愣地轻问。

“不用,带霁威一个人回去就行了,把霁华、霁礼、霁瑞留下来陪朕,朕希望在临终之前,还有几个儿子能陪在身边。”说到这里,他心中陡起一阵凄凉,缓缓合上了眼。

瑜皇贵妃内心一酸,眼眶含泪,强忍着不掉下来。

皇上的话中已明白指定了霁威是与霁善争夺皇位的唯一人选,她内心忐忑不安极了,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皇上,能不能让霁威一个人回宫,让臣妾……留在皇上身边……”她哽咽得说不下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世上有几个皇帝能得到妃子情意真挚的眼泪,朕能拥有你真情流露的泪水也值了,你要跟着霁威走,他坐上了皇位,你才能保住性命,也保住后半生的富贵,明白吗?”

“臣妾……明白……”她拥紧了她的皇帝丈夫,哭得肝肠寸断。

过了今夜,是生离,也是死别了。

匆促整装,随着瑜皇贵妃离开热河行宫的霁威,虽然年仅十八岁,但心中却似雪般明白,父皇要他在风雪天中赶回皇宫,其中代表着什么样的涵义。

其实,他对当皇帝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看在自幼抚育教养他的嫡母皇后分上,他似乎也不应该和大哥霁善争夺皇位。

“皇额娘是父皇的宠妃,此刻父皇病势沉重,皇额娘是否应该随侍榻前亲自照料父皇,尽一尽宠妃的义务才是。”他盘腿坐在马车内,语气轻慢地对坐在身侧的瑜皇贵妃说。

瑜皇贵妃浑身一震,如泥塑般动也不动。

“皇上要我跟着你走。”她两眼出神地望着前方,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皇上说,只有我的亲生儿子才能保我活命,皇上要我跟着你……”

霁威咬了咬牙,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强烈敲击着他的心,他蓦地掀开车旁的窗帘,望向雪幕中的远方夜空。

他任由车外呼啸的风声吹荡耳鼓,丝毫不想去分析辨明他亲生额娘语调中深藏着的是惆怅或哀伤。

烟波致爽斋后殿。

皇帝在病榻上强撑起瘦弱的病体,摒退身边的太监、随从,与急召而来的御前四品带刀侍卫罗烈以及军机处大臣肃格中堂,翁应龙商议传位大事。

“你们……都跪近榻前……仔细听清了……”皇帝用微弱、缓慢,却极清晰的声音说着。“朕有九子,除去四位早殇的阿哥……只剩下大阿哥霁善,三阿哥霁礼、六阿哥霁瑞……七阿哥霁威和九阿哥霁华,你们就从这五位阿哥当中……择贤继嗣吧。”说完,皇帝混浊的眼珠缓缓从跪在榻前,满脸怔愣的大臣们脸上一一扫过去。

“皇上。”肃格叩了头,率先开口说道。“臣以为霁善是皇长子,又是皇后嫡出,以皇族直亲血脉这点来说,正是其他庶出的皇子比不上的,再从年龄来看,大阿哥已经二十四岁,比起二十岁的三阿哥、十九岁的六阿哥、十八岁的七阿哥和十六岁的九阿哥都成熟太多,也是唯一受封为郡王的皇子,因此臣认为大阿哥是继嗣的最合适人选。”

肃格的话说来合情合理,皇帝沉默了半晌,把目光转向了翁应龙。

“应龙,朕想听听你怎么说?”

“回皇上,微臣不敢妄议。”翁应龙神色紧张,满脸忧戚地望着天子龙颜。

“朕知道你不敢评论皇子们的品行……”皇帝勉强苦笑了笑,竭力凝聚体内的精力,费力地说道。“其实,朕难道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吗?谁堪坐大位,朕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由朕自己来说吧。”

他缓了口气,徐徐说道:“霁善虽是皇后嫡出,但是心高气傲,以储君自命,从不与弟妹们亲近,性格上显得刻薄寡情,加上脾气又急躁,并不是帝王的理想人选;另外,霁礼秉性过于敦厚木讷,与世无争,生性淡泊;而霁瑞却又过于精明干练,心眼太多,暗地里时常对朕阳奉阴违,他们两个也都不适合。”

说到这里,立嗣人选已经呼之欲出了。

翁应龙不动声色地倾听着,但肃格的眼中却闪动着鬼火般的幽光。

皇帝冷瞅了肃格一眼,继续说:“霁威……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性情稳重,学养兼优,皇子当中就属他最为聪颖慧黠,尤其对待皇后嫡母至为孝敬,霁华的聪明才智虽然也不输给霁威,但毕竟他年纪还小,孩子气重了点,加上已破了帝王之相,因此……大位唯有传给霁威最适合。”

翁应龙和罗烈一听说要把皇位传给皇七子霁威,默契地交换了一个放心的眼神,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论仪表、风度、气质和修养,霁威确实是众皇子中最优秀突出的一个,能立他为储君,让他们两人大大松了口气。

“皇上圣明,这乃是天下苍生之福。”翁应龙和罗烈重重叩了个响头,肃格却是面色灰败,丧魂失魄地也随着磕了头。

皇帝仿佛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缓缓合上了眼睛。

“事关国家社稷,朕将霁威交给你们了,要好生辅佐他,应龙,你将朕所说的话拟写三份传位诏书来,你们三人各藏一份……”说到此,皇帝已气微神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了。

翁应龙连忙起身走到书案前,铺纸蘸墨,振笔疾书,直到写完三份遗诏的最后一个字,搁下笔,捧起案上的玉玺,郑重盖在诏书上。

就在这时,皇帝突然睁开了眼睛,定定望着罗烈。

“罗烈,你跟在朕的身边十多年了,念在君臣一场的情分上,你得帮朕好好保护霁威……”

“皇上……”罗烈浑身震栗,望着皇帝恳求的目光,听着越来越弱的声音,禁不住一阵激动,汩汩落下泪来。

“朕知道……九门提督扎克图是霁善的人,一旦知道朕将皇位传给霁威时,必然会兴风作乱,朕现在命你带着传位诏书速速回京……调派兵马护卫霁威……”皇帝勉强伸出瘦削的手,微微发颤地搭在罗烈的肩上。“霁威若能坐上龙廷,你必能加官进爵,若是不能……只怕你也难逃一死了……”

“臣领旨……臣领旨……”罗烈颤栗不已,额上的冷汗直淌下面颊。

“为天下苍生……勿兴干戈……勿起……兵变……”

皇帝嘶声力竭地说完,扶在罗烈肩上的手慢慢往下滑,软软地垂落在榻边,一双眼瞳失了神,渐渐黯淡无光了。

“皇上!”

倏地一阵冷风卷了进来,将御案上的烛火吹得忽明忽灭。

“皇上——”罗烈与翁应龙扑倒在御榻前,带奇书网着哭声大喊。

摇曳的烛影中,有双眼睛鬼火似的灼然生光。

月色朦胧。

从热河行宫通往京城的驿道上,前后奔驰着两匹快马。

一骑朝紫禁城疾驰而去。

另一匹则奔向了善郡王府。

带着传位诏书的罗烈,不眠不休、不停挥鞭催马地赶到紫禁城东华门前,用力猛敲早已下钥的宫门。

“开门、快点开门来!我是御前侍卫罗烈,奉圣旨来见皇后、瑜皇贵妃和七阿哥!”

巨大的宫门“咋啦咋啦”地开启,打破了深夜岑寂的皇宫。

几盏灯笼晃动的光影下,罗烈见到了几张熟面孔,登时放下心来,知道皇宫内安然无恙,还没有出事。

“罗大人,您不是跟皇上在热河行宫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大内善扑营的侍卫穆里愕然地问道。

“穆里,速点二十名干练的善扑营士兵跟我上东五所去。”罗烈低声下令,脚下的步伐片刻未停。

“上东五所?”穆里更叫错愕了。“是皇子们出了什么事吗?”

“别问那么多,现在情况紧急,把人带上就是了。”

“是。”穆里转身便去亲点身手矫捷的侍卫。

就在此时,东华门外突然传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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