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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纸玫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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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轻微走动的声响。

刘仲永说:“我们清扫一下宿舍吧。”

此时桌上地上果皮瓜子皮狼籍一片,像铺了一层地毯。

唐伯龙笑道:“老规矩,谁买的谁负责。”

刘仲永高呼救命,狠声说:“那让它那么脏着吧。”

林夕对着这些破烂,可是一点心情也没有,说:“好了,别闹了,我来扫吧。”

他们立刻取得了一致意见,高呼:“老大万岁,万万岁。”

林夕暗自摇头,这帮兄弟挨个怪人,还真不知哪一天会把矛盾白热化。

女生吐皮都是规规矩矩放成一堆。豆高儒吐出的皮儿也像他具有弹跳力,于是满天飞,有的甚至钻到了床深处。

林夕扫这地,锻炼了全身,不时弯腰,曲膝扭转……

唐伯龙:“我还忘了一件事。不知你们看到了吗?人家别的宿舍都已把招牌贴在门窗上,有的叫桃谷七仙,有的叫七匹狼,有的还叫北斗七星君”咱们也起一个名字吧。”

豆高儒跳起来,大喊:“这回听我的,我们就叫绝情谷,下面注小字:交个女朋友不如养条狗,好不好?”

刘仲永大叫:“不好,那不是咒着我们失恋吗?”

豆高儒抓抓头:那就叫“饿人谷”反正我们每天睡懒觉,赶不起吃早饭。下面还可以注上张楚的一句: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 

第26章

下午路过甬道,果如宋晚词所说两侧的招新牌已是铺天盖地。但她还是漏说了许多,像什么计算机网络协会、英语协会、城市猎人、足球俱乐部,有一个阿·尔·卡·特俱乐部。

林夕还以为是个卖手机的,但听刘仲永说这是当今四大NBA巨星的简称,分别是阿伦、科尔、卡特与加内特,林夕摇头不懂。回到宿舍,刘仲永从床底取出四个人的画像指给林夕看。只有科尔给林夕留下一个印象。科尔面部黑黑,嘴角却是冷冷的笑,好象向全世界挑畔,林夕问:“这人打球是不是很厉害?”

刘仲永也像科尔般冷冷笑:“他呀,还嫩着呢。”

口气里好象他自己是块千年老姜。

唐伯龙笑容满面的回来,兴头不减地问:“你们都报了什么协会?”

林夕说:“我只报了流星语文学社。”

刘仲永说是报了城猎与阿·尔·卡·特。

唐伯龙豪龙干云天道:“你们差远了,除了女生礼仪队,其他协会我都报了。”

林夕惊呼:“什么?!”

唐伯龙打开密码锁取钱,又要出门。

刘仲永:“又去哪?”“吉他协会要买吉他“

他已经走出门了,又把头探回来:“老大,你知道吗?今晚7:00在阶梯教室,文学社有新成员会,你去吗?那你等我回来一起去吧。”

林夕说道:“好啊。”唐伯龙下楼去了。

林夕摇摇头,他想不通唐伯龙怎么也会进文学社,是他长进了还是文学没落了,纯粹他在瞎胡闹嘛。

现在才6点零几分,时间还早,林夕就在唐伯龙床上翻开《心香七瓣》细读,觉得那些文章写心灵感触,情柔自有动人处,看第一篇的确令人耳目一新,可后面一篇篇却是走一条路子,发同一感慨。林夕莫名其妙一阵子心烦,他又翻读《精品散文》,觉得这才是百花争妍的东西。突然想自己是不是太偏激了?

每个人的才情都有限制,象一朵浪花被激起,涌到最高点必然会有所回落,走婉约才情鸳鸯蝴蝶派,情太似有刻意之感,用王维国诗评中的“隔”那是像阴阳相隔,有不真实的因素。走豪情派的,言到尽处也是口出狂言,梦中说梦,落入俗套,而擅长写哲思小语的所谓的大家哲理太多,掉一根头发也有万千感慨,不免有说教之嫌。

毕竟才情不像绝代佳人嫣嗔间,万种风情,动一动小指头,又是另一种动人,可以说每个大家都在走入自己建筑的死胡同。而读者的口味也不再专一。这就是为什么某些音乐爱好者只愿买合辑,也不愿只买一位名歌星的专辑。风格各异,才值得品味,否则就像饿时吃饼干,吃第一枚,已知其余的味道,但为充饥不得不雷同嚼味。现代蛋糕店把一块蛋糕做成四种风味是一种创新。黄蓉取六种不同鱼类的不同部位,再重新拼成一条完整的鱼也是同一道理。

刘仲永正靠着他的被子看《体坛周报》,口中也闲不下来:“妈的,贝克汉姆又露了一鼻子。”“杨晨还是不进球”“乔丹还复出个**,这不是自毁名节,你斗得过艾弗逊吗?”留着篮球之神不做,为什么又出来丢人?……

林夕在刘的笑骂声中,在心中也在痛批中外名家,他觉得徐志摩的散文,仿佛把他的诗莫名其妙拉长,大有兰州拉面之抛,成就远不如他的诗。他的散文如同如今的影视编剧,见他们能把一篇短篇小说拍成50集电视连续剧,就足以成为徐先生知已,可以共倾千杯酒。而冰心写惯了孩子的东西,偶而写几篇成人的东西,暗心底也把大读者当小读者一寄再寄。而郭风的散文象是腹中无物,短之又短,短虽不是短处,却如同压缩饼干一样令人难以下咽。在林夕心中反而一些新人新作富蕴灵性。

林夕是从未遭遇退稿之痛,因此不免眼高手低,目中无人。古今中外无人可以不醉,除非滴酒不沾,林夕不向各大刊物投稿,养成了他大少爷的眼光,觉得天下文人都在口中说雅语脚下走俗路,不知别的新生代文人是否也有这种毛病。

唐伯龙如同台湾,仿佛誓不回归,而终于回来,门也不进,直接在外面喊:“老大,我们快点走吧,已经7点多啦。”

两人走在甬道上,林夕从唐伯龙言论中知道他还抽空光临了一下哑语剧社的会场,突然间觉得他是华威先生。

林夕一路又浏览那些招新牌,觉得这些东西在自己生命中仿佛雨后之笋般涌出来,而这些是自己从未经历过的。

唐伯龙领着头瞎走,突然停住脚步:“老大,你知道阶梯教室在哪?”

林夕一笑:“跟我来吧。”他听宋晚词介绍过。

宋晚词当时还抱怨那里的桌面太矮,写笔记还要学中山狼,蜷成一团。催人早老,要提早培育驼背。

进了门,林夕见已坐了一百多人,他想不到这年头文学还这么有人缘,不禁一喜。与唐伯龙打个位子坐下,唐伯龙**股像3+X高考制还没落实就大声喊:“张蕾也在那边。”林夕顺着他的手指,发现陈思、陈丽丽也和张蕾坐在一起。林夕想老天这小子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这种事眼光却比贼还尖。

讲台有五六个人,大概是文学社的三朝元老。社长刘文轩长得极瘦,戴眼镜,他的眼光在会场扫一遍,演讲道:“大家好,今天我看到还有这么多同学爱文学,我心里很高兴……”

我希望通过大家努力,把流星语越办越好“上任社长告诉我,流星语不是我个人的流星语,今天我同样可以告诉大家,无论何时,流星语都是我们大家的流星语,它是我们的孩子。也是我们的情人。”在这里他照例停顿一下,可能他演讲经验深厚,知道在什么需要停一下,以便等听众的掌声。大家自然也照例鼓掌。

“因为有人离界,社里外联部,文学编辑部,宣传部空缺。下面请同学们依次上来作一下简介。”

于是唐伯龙上台又第N次阐明他是唐伯虎的哥哥。

陈思上去,只简简单单说:“想了解我,就细读我的文章,想和我做朋友,就让我也欣赏你的作品。”

张蕾才说了一个开头:“我来自江苏……”已有男生热烈鼓掌,看来美丽在什么场合都受欢迎。不过张蕾的嗓音也是动人,如莺语切切。

有一个叫李烨的男生竟搞封建迷信称自己是文曲星转世。文人是这个世间最骄傲的东西,连大公鸡也要逊色三分。

还有一个叫易珠的女生把简介当成了自己的个人演讲,把她家乡秦皇岛的乡土风情大讲不止,介绍她自己,从咿咿学语时,讲到她未来十年的理想还不肯下面的人耳朵略作休息,刘文轩在背后一个劲儿咳嗽暗示她下去,她只当社长感冒了,最后刘文轩的嗓子都快咳哑了。她下坐时,林夕连掌也懒得鼓,唐伯龙呸呸两声,只把两只手背碰了两下,以示厌恶。

林夕从易珠这里得到经验,只说了一句:“层林尽染,夕阳西下,我是林夕。”就低头走下去。

前排有两个女生带着笑把“夕阳西下”重复了一遍,林夕在她们声音中想起了云卿,心中一紧,不知她现在是否过得好,现在想起来,越来越觉得她像是夹在自己和伊静之间,她的柔情让他不忍心推开她。现在天各一方,如果彼此长久不见面,也许她会忘了自己。那样会不了而了,许多情感都是这样子。只有言情剧里才会不依不挠纠缠不清。

林夕见陈思向这边看,向她点点头,但大概张蕾是会错意了,竟回他甜甜一笑。林夕想:张蕾虽美,大概还此不了云卿,但情感与容貌的差距大约相当于长安到灵山的距离。如果抛弃男女之情,林夕甚至觉得陈思痹慌蕾更可爱,因为自己和她像同一个世界的人。唐伯龙拉一下他的胳膊兴奋道:“老大,你看到了吗,张蕾刚才在向我笑呢。”

刘文轩扶一下镜框,致闭幕词:“今天到此为止吧,希望大家回去拿出自己比较理想的文稿,因为流星语本年度第九期就要付印,另外有竟选部长的同学请先留下。”

林夕起身,唤道:“老六,走吧。”

唐伯龙严肃道:“别忙,我还要竟选部长呢。”

林夕暗叹,随着人潮涌出了门口。

一路想着,不管怎样,自己在金融学院的序幕已经拉开了,结局会怎样,却不愿深想。

忽觉肚饿,就漫步到校外买一个油饼,回宿舍细嚼,与此同时想起了家乡千年的灯火,伊静纯真的笑容,心中激励自己,一定在要这里创一番天地,这个信念仿佛从来不曾磨灭过,千般往事如烟,万番未来如真,林夕又有了那种置身于梦的感觉,想明天就要与新同学见面了,不知那又是怎样一个人群,彼此又有多少故事?

笃笃笃

“请进。”

唐伯龙走进来,林夕正奇怪他怎么也不敲门。

却见他身后还跟着陈思张蕾、陈丽丽三个人。

林夕急忙给她们让座,她们依次坐在了徐风清的床边。突然张蕾指着林夕格格娇笑,笑得林夕莫名其妙,张蕾拿起镜子让林夕自己照,原来是油饼的渣儿还沾在嘴角。

林夕脸不禁一红。

陈思笑问:“林夕,你怎么不留下来竟选一下编辑部长。”

林夕笑道:“小时候我妈给我算过卦,说我没官运。再说我对这也不感兴趣,觉得身上有了职位就会有约束,还是做我的天地一沙鸥吧。”

陈思笑道:“我看你是飘飘何所拟,天地—傻瓜。”这一句引得张蕾和陈丽丽抿嘴笑。

林夕问:“你呢?是不是编辑部长非你莫属了?”

陈思笑道:“哪呀,三十多个人竟争呢,不过我有自信。”

林夕笑道:“那看来我要提前祝福你了。”

陈思笑道:“你还是祝福小蕾吧,她已经是外联部长了。”

林夕想貌美果然是天生的幸运,道:“祝福你张蕾。”

张蕾甜甜笑,和刚才在阶梯教室的笑如一个模子扣出来的。

陈丽丽撅嘴道:“什么也没我的份儿,我只能给你们两个当伴娘。“

唐伯龙满自信地说:“如果我猜得不错,我至少会是宣传副部长。”林夕从来都觉得副部长只是一个安慰性的职务,尤其在艺术部门。

张蕾突然甜声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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