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纸玫瑰 >

第17章

纸玫瑰-第17章

小说: 纸玫瑰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云飞对林夕道:“你在这等一下。”他要跑回学校借钱。

店老板已等急了,提醒道:“你也可以回去,再给这个小姑娘呀。”

孟云飞一拍脑袋,林夕叹息幻想中的不随波逐流其实最迂腐,自己和孟云飞又何尝不是呢?在二模之前的二十多天里,林夕和伊静依旧,一边轻松相恋,一边紧张地学习,互相调剂。孟云飞也很想给他父亲考个大学,但谈何容易,毕竟在他荒废的功课里,早已杂草丛生,除之不尽,林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矛盾中存在着,有心无力地暗恨自己帮不了他什么。

二模的成绩下来,他依然是最后一名,他告诉林夕,他打电话给家里说考了二十多名,他父亲很高光,写信来夸他,并随信寄来二百块钱要他吃好喝好学好。孟云飞捏着信纸久久不语,林夕知道他心里并不好受。

林夕成绩如旧,感觉和伊静在一起学习,自己至少在写作步骤上比以前规范了,至少可多得几个得分点,而这一次伊静也出奇的好,第9名。

但伊静却在欢笑中静下来,轻声说:“哥,我还是和你差了太多。”

林夕抚她的秀发:“小傻瓜,我已经很高兴了,你不知你自己有多厉害,才不过两三个月你能从四十多名飞升到第9名,已是一个比银河系还大的奇迹,我已经很替你满足了。”

伊静仿佛有些心不在焉:“可,我还是和你差太多呀,我就知道,也许我永远也追不上你。”她说着这句话,语气里带着些许伤感。林夕当时还暗笑她一时触情,多愁善感,也不在意。

但第二曰,她就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林夕关切问:“小静,你是不是病了?”

伊静绽颜一笑:“没有呀”眨眨眼睛“很好啊”

林夕忽心一动,急问:“你是不是夜里又在苦学 。”

伊静很自然地笑:“哥,你尽胡说,哪有,哪有啊。”

林夕带着疑惑的眼光,又审察一遍她的脸:“小静,你一定要听我的,你熬夜只会破坏我们这种学习方式。”

伊静低下头,轻声说:“哥,你对我真好。”

林夕当着众多的同学再不好做什么亲昵动作,只把声音调得尽量柔和:“傻小静,以后我对你会痹烩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伊静抬眼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痴痴地向往着:“那真好。”

好一会儿,伊静道:“哥,我问你一道题”,然后在白纸上写下来。

林夕思索好久好久,才算有一点眉目,皱眉道,这难题太偏了,高考不会考这种技巧性太强的题目,又只有一种思路,你在哪看来的?

林夕说归说,还是写出了方程组 ,只是没解出最后答案。

伊静低声:“我是胡乱看的。”

林夕叹息道:“小静,你又不听话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再钻研那些奇巧百怪的课外书了。”

伊静带着哭音:“我只是想赶上你,我不要你降低自己的志愿来陪我,我只是想多看几道题,也许会多得几分。”

林夕感觉自己语气太重了,歉意道:“傻,这样对你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现在二模已经过了,更不用去做那些偏题难题了,你不要想那么多,我说过陪你就一定会陪你的。

伊静轻声问:“哥,如果今年我什么也考不上呢?”林夕第一次感觉她已不是个一味单纯的女孩子,她已有了自己的思索和忧郁,这是林夕所不愿见的,他不想人世的繁琐玷污她的纯真。

林夕一怔,又笑道:“那怎么会呢?”别忘了,你现在是第九名,不要多想了,嗯?

伊静轻柔得“嗯”了一声,林夕把那张列式的纸揉成团掷出窗外。

对林夕来说他早已迫不及待地催高考早点到来,但现在还有个伊静,他希望老天再多给一点时间,但事与愿违,高考迫眉而至了。7月6曰晚,林夕又约伊静出来,在永昌路上走了短短的一程。

林夕怕在家会耽误考试,所以在学校申请住宿三天。

伊静道:“哥,高考这几天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林夕想一下,点点头。

伊静欢呼一声:“知道吗?哥,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信心答好试卷。”

林夕早早地把她送回伊家门口,咛嘱她早点睡。明天自己在楼下等她。伊静笑着跑上楼,真正做到了《红楼梦》上说的“一步频回首”

林夕一个人又走了好久,一个人走可以想好多事情,因为明天第一科考语文,对他来说是半碟小菜,无须担心什么。他甜蜜地想:“翟烩三天考过了一定和伊静骑单车沿着107国道,看一直能骑到什么地方。

因为是第一天,提前十五分钟进考场,主监考满脸严肃地念着考生守则,林夕坐在第三排努力平静着自己兴奋的心情。

今年的作文题目是《假如记忆可以移植》,写完它,还剩四十多分钟,无所事事,林夕相信第一感觉,所以做了就不准备改动。

他环视一下四周,大部分都在走笔如飞,邻座一个抱着头,对着作文题发呆,样子傻傻的。

林夕不禁一笑,这个举动引起主监考的注意,深度戒备着。

林夕忙低下头,暗想:“小静,你现在做完试卷了吗?一定要考好,一定要考好。”

心里想着,手中的笔胡乱写着伊静的名字,主监考给一个女监考打个眼色,女监考走近林夕见他在写一个女生的名字,没趣地走开,向主监考摇摇头。但林夕仍被不信任的盯着。

林夕受不了那种眼光,起身交卷走出屋去,伊静在十八考场,林夕走过去,门紧闭着,林夕透过门缝,没有看见她,就靠在楼层上的石栏杆静静地等。

但四十分钟并不怎么好过,尤其是持着等待的心情,有时林夕等半天看一下,才知只过了四五分钟,如此重复,不禁暗暗好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性急。

终于铃声响了,门开了,第一个走出的是一个胖胖的白白的女生,像一个水泡涨的白面包,她居然向林夕一笑。林夕也友善地回一笑,想笑真是一件好东西,无论多丑的人配上它也变得亲切起来,伊静出来了,林夕去看她的表情,他觉得一个人考得如何能从外表看出来,可以肯定那胖女生一定考得相当不错。

林夕看见得是伊静的笑容,很自然地牵她的手,在人群中享受一种开门红的快乐心情。

中午两人在一起,坐在一家闭门的信用社门口的台阶上休息,等下午化学科的考试。

伊静拿出化学课本,要再看一遍化学方程式。

林夕轻轻夺过,替她又塞进她的小红书包。

伊静轻声道:“哥,我有点紧张,怕考不好下面的几科。”

林夕笑道:“我也紧张,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好。”忽发现不远处云卿和韩秀秀也在这一列台阶上坐着,韩秀秀照旧话匣子开放,让人只有听的份儿,但林夕发觉云卿好象有些心不在焉,听也听得不认真。

伊静发现了林夕的心不在焉:“哥,你在想什么?”

林夕收回目光和思路,伊静说道:“我只要你骑着单车带上我一路走,那时**在你背后,我就什么也不要了。”

林夕见她和自己想到了一块,心里也甜蜜的笑道:“那还不把我累死。”

“我也可以带你,不过你好重啊。”说着她的脸飞红云。

林夕一下子倒没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羞涩,他又飘一眼云卿那边。

台阶空空,林夕心里也空空的,闪过一个念头:她走了?有一丝茫然。

下午化学并没有上午那么轻松,所以林夕交卷后只在考场外等了几分钟,伊静就出来了。

林夕习惯看她的表情,她秀眉微蹙,他暗想不好。

伊静走近她说:“哥,我头有点痛,心里乱乱的。”

林夕不敢问她考得怎么样,只陪她慢慢走,他在等她自己说。

她用小手抚一会额头,仿佛好了一点,笑道:“哥,我差点做不完,最后那道题想了好久。”

林夕紧张地问:“那做完了吗?”

伊静笑:“当然,我也写完了,铃也响了。”

林夕终于放下悬浮的心,暗怪自己的多心。

林夕并没有陪伊静太长时间,送她回家,照例叮嘱千万不要熬夜。

数学科,林夕发现有两道题是做过的题型,只是得数略有不同。林夕暗想:“小静,小静,你还能记起吗?”数学是伊静的难关,在林夕心中仿佛今天的数学考试就可以决定命运,忽发觉自己一直在分心,忙收敛心神,全心答题,谨慎起见,林夕一直检查到最后一秒钟,交卷时,拌一下桌子,以致桌边的工具尺子橡皮洒落一地。林夕又得回身来收拾它们。

走出考场,伊静笑容满面地迎接他:“哥,你是第28个出来的。”

林夕还没来得及问她考得怎么样,她又继续道:“哥,你发现了吗?有三道题是咱们以前做过的。”

轮到林夕惊奇:“三道?不是两道吗?”

伊静得意道:“还有一道填空题呢。”

林夕只在乎大题,倒没有女孩子那么明察秋毫。

林夕笑道:“是不是考得很不错。”

伊静笑吟吟道:“那当然,你也不看谁是我的小老师。”

林夕忍不住要对她刮目相看,这孩子才在人世混几天就学会拍人马**了,但马**和皇帝的脏衣服一样,是永远不穿的。

林夕拉动她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伊静像只小兔子,单腿蹦过来,秀眉一紧,林夕理一下她的额前扑散的一缕秀发:“怎么了?小静。”

伊静摇摇头:“和昨天一样,有一点头痛,没事的,哥现在难关过了,我们怎么庆祝呢?”

林夕笑道:“那我请你到咱们县最小的饭店小吃一顿。”

伊静嗔道:“哼,小气鬼哥哥。”

林夕笑道:“你别是大肚量妹妹,吃不穷我就行。”

伊静摇头认真:“我不做哥的妹妹,只做哥的小静,做哥的妻子。”

林夕:“傻,那有什么关系,我就算叫你小猫,也会爱你一如往昔,只是称呼不同罢了。”

伊静:“不,我在电视上看男生管女生叫妹妹,就不爱她,就会去爱另一个。”

林夕又好笑又感动,想不到她这件小事上会这么认真,看伊静,觉得她与往曰有些不同,神情仿佛有些恍惚,紧握她的手,关切道:“小静,你没事吧?”

伊静笑道:“没事啊。”她停顿一下:“哥,你数学最后一道题答案是什么?”

林夕:“考过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伊静扯着林夕执意道:“不嘛,哥,告诉我。”

林夕无奈:“好象是168”。

伊静咬一下唇:“我的怎么是206。”

林夕大喝:“小静!“她娇躯一震茫然望林夕。

林夕把声音放柔和些:“别想了,别想了,算我求你别想了好不好。”

伊静委屈得嗯了一声,但看得出她有些精神涣散。

林县高考考点是在实验小学,距离此处800多米有一个小吃店群,所以一般县里饿的人,又不讲究高档的都向这里集合。

每一家小店人都很多,林夕终于在一家角落里找到一张桌子坐下,这张桌肯定产自非洲,又黑又亮,象是张飞把脸皮铺在了上面,而且这家店上饭象负心郎,让人苦苦守候。

林夕给伊静要了一份炒饼,他已吃了半份时,见伊静还没动筷子,她不知在走什么神。林夕握她的手:“怎么了,小静?”

伊静委屈得像要哭出来:“哥,我的头好痛好痛。”

林夕一惊,放下筷子:“小静,你别吓我,你慢慢吃,我去给你抓药。”

林夕那种不祥的预感充斥了自己的胸膛,他骑着车,发疯似的找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