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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高中回忆录-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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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得愤怒。莉儿的那封信,我分明是放在枕头底下的,从生辅组回来的那天中午,我还看过一次,而到了晚上却不见了,我还以为是哪个该死的跟我开玩笑,藏了起来,没去追寻,后来时间一长也就忘了,没想到原来是羊落虎口。听林平说过偷别人信件是侵犯隐私权,可到现在来追究这个问题,似乎太迟了。即使告了他又怎么样,学校又不会解雇他,何况我根本没证据证明他是从我枕头下搜走的。此时我倒是明白了美国人为什么会在中国鼓吹人权,从某些方面来说,还不是中国人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就说我们中学生的生活,能说有什么人权?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控制在股掌中,说白了我们不过一只棋子而矣!想到这一些,我狠狠地瞪了眼镜蛇一眼。此时,我觉得他眼镜下的那幅笑容像一块沼泽地,看上去花红草绿,却处处布满了杀机。也许叫他眼镜蛇是低估他了,叫竹叶青可能更适合点,眼镜蛇要咬人了,人一看便知,比不上竹叶青的阴险,竹叶青是先诱人高高兴兴来折笋,然后冷不防给你一口,叫你后悔都来不及。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可怕的事,莫过于遇到伪君子了。我真想冲过去,为后人除害,只可惜自己先被他害除了。此时我想和他同归于尽都难啊!

眼镜蛇见我瞪着他,并没有胆寒,依然镇定地谈笑自若,那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神情,就如当年的地下党同志不害怕敌人尖利的眼光一样。其实认真分析这两者,也可以找到他们的共同点,他们背后都有一个巨大的身影支撑着他们的信念,只是我不知道眼镜蛇背后的身影是什么而矣!眼镜蛇手里的一根烟抽到了尽头,他拿着那根烟蒂在烟灰缸里狠狠地碾了碾。那烟落了个磨骨成灰的下场。未了,眼镜蛇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又潇洒地朝门口走去,口中还呤诗道:“唉!现在的孩子啊,越来越不像话了。”眼镜蛇说完这一句话便消失在门口,没了踪影。他那来去洒脱,悠然自得的样子,犹如一个云游江湖的采花大侠,来无声去无踪,却留下了一大笔的风流债。

眼镜蛇走后,死老刘又给我添了条罪名——撒谎。他说他最无法容忍这种行为了,大恶不像大恶,大善不像大善,似乎他对杀人放火的大恶和舍己救人的大善都可以一视同仁,唯独不能容忍不恶也不善的平凡事。他还说作为一个学生应该实事求是,欺诈瞒骗像个什么样子。这句话如果在一年前,讲给我听,我或许会视其少而当其宝,但今天我只觉得是在被狗骂道:“你不是人。”

矮胖子被眼镜蛇的逍遥态所感染,也意识到大呼小叫有失身份,于是把音量调低了不少。这个时候,我很想对他夸上一句:“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然而,有一点我搞错了,看似温柔地太极拳并非等于花拳绣腿,它要比金拳银掌之类的功夫更具杀伤力。在接下来的近半个小时里,我几乎被“打”得集九死于一生。整整一个上午我就这么站着,接受着他们对身心地催残。浑身上下的“蒙古包”集体发威,我却没有勇气伸手去抓一下。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好比身在莽蛇丛中,深怕稍有不慎,引来杀生之祸。

中午的放学铃声响了。矮胖让我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以求学校从轻处分。当我来到食堂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张敏、莉儿和李斌。她们三个人一直在食堂门口等着我。见我一副垂头丧气,愁眉苦脸的样子,张敏连忙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愣愣地看了看莉儿,不知该怎么回答,思虑再三,我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张敏的问题。我招呼大家先吃饭。大家见我不想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但是,他们似乎已经预料到了问题的存在。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变得沉默寡言了。心情不好胃口也特别差,我们四人都剩了饭碗。在张敏和莉儿去洗碗时,我飞野似的跑回寝室,我好想睡它个天昏地暗,天翻地覆。我真不明白,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曾经坚强的灵魂突然觉得疲惫不堪。我好想来一声仰天长啸,可是又觉得好累好累。此时,我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我只想用睡觉来寻求解脱。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我真的不愿意选择啊!李斌追来问我究竞出了什么事。我把上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也震惊。

六十九

 上课铃响过后,我依旧茫然地睡着。我千万遍地问着自己该“怎么办”,我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如果它有灵性的话,也该显灵告诉我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可是它终究是铁石心肠。寝室里真的太静了,静得像死气沉沉地北冰洋,窗外阳光明媚,可我感到好冷,冷的我几乎窒息。几个时辰过去了,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空得像一块无边无际的荒漠,视线可及之处,寸草不生。垫在头下的手已经麻木了,我不得不换个睡姿,却发现了枕边的音乐盒。我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它,这段日子,它真的给我带来了不少好梦,它甚至已成了我灵魂的又一个支撑。我缓缓地打开,那熟悉的生日歌又响起在耳畔,莉儿清脆的笑声似乎也夹杂在其中。我知道,我不能失去她,如果没有她,我真不敢想象我的生活会是多么苍白无味。可是父母的亲情又何尝不是重如泰山,“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又怎能做一个不孝子呢?我的头好痛!好痛!仿佛头上戴着一只金箍。

躺着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也许能意外地找到些灵感。学校里的一切我已经厌倦,我不愿在这里徘徊,反正都快被开除了,我也不在乎再多一条罪名,于是我大大方方地从大门出去。恐龙惊诧地看着我大摇大摆地走出校门,居然没有拦我。

还是那条小路,那根桥,桥下的流水依然不急不慢地流着,仿佛一个得道高僧在心平气和地讲叙着人生的真谛。潺潺流水从未停息,我不知道它为什么执着,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总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一个音节。也许是想叙说什么,又也许它在暗示着某一种玄机,可是我不懂,就像我不懂为什么学生一定得规规矩矩的读书,考大学一样。

“蛇!蛇!”这不是莉儿的声音?我四下环顾却不见其人,好像是从水中冒出来的,我疑虑地拍了拍脑袋,觉得它好沉重,仿佛里面塞满了铁。怎知这一拍闯了大祸,所有的回忆像捅了窝的蚂蚁,潮水般地涌了出来:“阿海,你要好好念书,考上大学。”“萧海,生日快乐!”“阿海”……我紧紧地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可那两种声音依然响彻在脑间,挥之不去。我知道我根本做不了选择,唯有听天由命了。我掏出一个一元的硬币,紧紧地捏在手中。不管有没有上苍,今天就让天意来决定一切吧。如果是国徽我就选择亲情,去向学校低头认错;如果是茶花我就选择莉儿,哪怕父母不认我这个儿子。决心已定,我颤抖地用拇指把它弹向空中,硬币发出“叮”的一声响,翻转着从眼前划过,又迅速地坠落在桥面,打了几个转后,它终于停住了——

原来做一个选择就这么容易!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就该一无反顾。

进校时,我还是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进去。看到恐龙惊愕地眼神,我冲他淡淡地笑了笑。恐龙被我的肆无忌惮弄得回不过神来,又一次呆呆地目送我经过校门。

教室里正在上自修课,所有的人都埋着头在为明天的考试做准备。那紧张的气氛,就像一群战士在做战前准备,磨着刀,擦着枪,摆放手着榴弹,随时准备着跳出战壕和敌人浴血奋战一场。莉儿的位子空着,张敏见我微笑着从外面进来,显得很是惊讶。她忧心重重地告诉我:“大哥,莉儿被老刘叫走了。”我想李斌应该已经把上午的事告诉她了,所以不想再说什么。我冲她笑了笑,然后又出了教室,头也不回地朝政教处走去。

刚出教学楼,我就看见了莉儿,她正低着头朝这边走来,我也装作没发现继续笔直地向前走。她差点一头撞在我怀里。我从容地笑了笑。莉儿抬起泪水迷蒙的眼睛,也羞涩地笑了。(奇*书*网^。^整*理*提*供)唉!开除,既然无法逃脱他的魔掌,那么就让我欣然地接受它吧。无论是福还是祸,我都把它当作是上苍的思赐。在教学楼通往政教处的路上,我紧紧地揉住了莉儿。莉儿并没有显示出惊讶的神情,她顺从地依在我的怀里。尽管我并不知道我和莉而之间的这一份感情,是否称得上叫爱情,但是,我知道让我和莉儿划清界线,从此以后视如陌路我做不到。

晚饭,我们吃得格外香。张敏在席上还给我即兴编了首《大丈夫歌》:风吹雨打当沐浴,电闪雷鸣小儿戏。钢筋水泥加铁皮,惊涛骸浪也不惧。她还糊言道:“大哥比蟋蟀还帅,比裤子还酷。”我哭笑不得地接受着她的奉承。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张敏之所以如此活跃,是为了化解我内心的苦闷和空虚,是为了能让我走得开心点,也就是所谓的饯行吧!既然是最后的晚餐我当然不想留下一个愁眉苦脸的形象,更不想给他们留一份落寞和无奈。莉儿也和我一样表现地很开心。但心里总是免不了酸楚,必竟开除,不是儿戏。不过得先声明一下,要开除地只是我一人,莉儿没份,也许是因为她的成绩好学校还不想浪费这一点升学率,又也许是因为她是女孩,怕她心理素质差,也会学一中的女孩跳楼。

夜自修,我已无心复习,光明正大地和莉儿传起了纸条。我问她是否害怕谣言。莉儿说她不怕。莉儿的回答让我甚感欣慰。无论我们的感情是否能够长久,今天我的选择无怨无悔。

对于开除,我确实没有多大的恐惧。高一学年已经尾声,我也已经见识了所谓的高中生涯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地方,我并没有丝毫的留恋。对于学校所谓的知识,我本就不怎么认同。我相信自己看书会学到更多有用的知识。此时此刻,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当父母得知我被学校开除后会有的反应。

期未考试刚结束,死老刘再次召见了我。老刘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当我走进他的办公室时,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老刘已经把我父母请来了。看到父亲凝重地面孔,母新呆滞而惊恐慌的眼睛,我只好服罪低下了头。

七十

 “阿海!”母亲亲切地叫我,似乎是想叫我解释几句。我无言以对,依旧低着头。

“你这畜生。”父亲见我依然倔强得伸着脖子,没有丝毫悔改之意,他按捺不住愤怒,抡起手给了我一个耳光。这是父亲平生第一次打我,但我心里舒服,一点也没有被老刘打时的那种咽不下气。其实我倒很希望他能痛打我一顿,如此可以让我的良心得到一点点安慰,那样我就不会有太多的负罪感,也就不会太过谴责自己。母亲慌不择径地号哭了起来,她死命地抓着父亲的手,连劝带求地叫他不要动怒,慢慢开导,可是父亲的眼中依然怒火熊熊。我承认我太让他失望了,看着他早白的双鬓,我又何尝不是心如刀割,可是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我还是不想回头。

“思想不开窍,打是没有用的。”死老刘喝着茶,说风凉话。我恨不得狠狠地给他几拳以解心头之恨。

“刘老师,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他只是一时糊途,你们不要开除他,再给他一段时间,我们会劝服他的。”母亲边哭边向死老刘哀求,那抽噎声把话儿截成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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