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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永远是什么意思-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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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对,它的全名是Pianoforte。”酒让申如的脸和眼睛都愈发的放出光来。

远冰正在切牛排,笑了笑接口道:“Piano是弱音,forte是强音,钢琴就是强弱音都能弹的乐器。Piano是简称嘛。”

申如先是吃惊地笑,既而满意地笑:“所以女孩子要多练琴,气质上才刚柔相济……”

两人闲闲碎碎地聊天,轻快而愉悦,一顿饭从华灯初上直吃到灯火阑珊,远冰居然感觉自己才刚刚落座。

帐单被压在托盘上送来了。冰儿好奇,自视熟络的问:“多少?”申如道:“没多少。”远冰很没礼貌的探头看,没有得逞。不过她看到申如拿了三个老人头,侍者只还回来几张零钱。

远冰咋咋嘴,低声惊呼道:“这么贵!”

申如微笑着眉眼一飞,没答话。

“——你请人都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吗?”远冰不甘心,再问。

“当然不啦,有时候去学校的西舫园,有时候去附近的水吧、咖啡馆。最多去校门口的好再来。”申如很绅士地把手托在远冰腰间,很自然的拥了她一下,在侍者的恭送中风度翩翩地离开。

远冰穷追不舍:“那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为什么来这么贵的地方?”

“今天当然很特别啦。”

“你的生日!?”远冰大叫,“不会吧!”

申如好整以暇的笑:“我的生日是夏天啊,小姐。今天之所以如此特别呢,是因为我很荣幸的跟如此特别的女孩子共进晚餐。”

远冰从头皮到肩膀的全部皮肤立时红透,一小小半是羞而愧,一大大半是惊且喜。幸好夜色下什么都是梦幻的,看不真切。

东市的夜很美,风微微的寒,更显情趣。人流如织,车流如梭,妖灯媚影,鬼魅情怀,柔软的霓虹灯泄露着颓废的美和堕落的快感。两个人并着肩慢慢的走,申如突然有些感慨:“我平时来个朋友,吃个自助餐,几十块就打发了,还有的更少。其实,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每个人在他人那里都有一个价格,尤其是女孩子在男生那里:一个人可以请你看一场电影、游一趟公园,另一个人可以送你一辆车或一幢房,还有的人可以把他全部的生活和家产交给你,这就是女孩子不同的价位。——聪明的女孩子应该选择出价最高的那个人。”

“呃,”远冰第一次听经济学家从专业角度讲爱情,一时反应不过来。

“相反,男孩子从女孩子那里的所得也是不同的,有的人花了钱却连拉一下手都得不到,有的人分文不费就能得到她的整个身子,有的只能得到拥吻,有的却能得到全身心的牵挂。这个所得跟他付出的价格不一定是等值的,事实上,几乎是一定不等值的。所以,爱情有赔有赚,是世上最不理性的风险投资。”

远冰被说晕了,感情是这样的吗?不过至少有一点她听明白了:他能为我出高价哦。而且是如此众望所归的申申如君,即使是虚荣心也大可满足,何况她心里也很接受他。

一个如此美好的夜晚。只是稍微有点冷。

第七章、永远的故事

1、托心杜鹃忆惘然

阿草风卷残云般闯进来,扬着一张广告单:“喂,各位,以后买书方便了。”冰从上铺掉下来一只手,捞上去一看,原来是代购图书,送货上门,一律9折。再一看地址,脸登时红透了。

东市在市中心有个图书批发市场,里面的书3到9折不等,可距离东市大学来回有两小时车程。学生有懒的,也有为一两本书跑一趟不划算的,就在学校附近的书店里买全价书。这个差价,就是东方寒计划中基本上不要本钱的书生意。

不就是跑腿兼搬运工吗?冰想,心里大不爽。不过也好,以后再去山里的小木屋,万一被别人撞见,可以说是去买书的。

草还在叨叨:“正好老师开的参考书目我还都没买呢,这下省事了。来来来,吃瓜子,我还买了薯片,冰儿,抓一把。”

远冰从草高举的袋子里抓了一把瓜子,然后草就拎着瓜子上了自己的床。冰何等敏感精怪的人,眼睛一眯,就惊觉到不对劲了。花也靠在枕上,带着耳机在听英语。草进来没有跟她打招呼,已经不正常了,现在不招待瓜子,就是摆明了断绝外交。

花汲了拖鞋出去上厕所,她一出门,冰就审草儿:“喂,你们俩闹别扭了?”

“没有啊。”

“有就有啦,我是千年才出一个的冰雪聪明的瞒我?到底怎么搞的?”

草瘪瘪嘴,不吭声。

“问你呢。”

“这人有病!那天我收拾箱子,夏装换春秋装嘛,好心送给她套衣服,她居然骂我。”

“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诶,你给她——你到底给他的是什么书单?别买错了书回来。”

“什么呀?我是在跟我说……”

冰懒得理会白痴级别的草儿,探出半个身子来,热情昂扬地招呼:“花,你回来得正好,阿草的书都买了,我们也去预定点代购书吧,省得跑腿,好不好?”

抢险完了再扭头一看,草还半张着嘴,白胖的爪子按在胸口,惊魂未定。

沿着石阶深入绿林密处时,花笑着追上冰:“你怎么走得这么熟门熟路啊,好像来过似的。”

“没有啊,草跟我说了详细路线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罗嗦。——对了,草说要送我一件毛衣,你觉得怎么样?”

“嚯!”花怪叫起来,“她连你也送啊,就不怕你看不上?”

“怎么会呢?我只是不好意思要罢了。如果她送你衣服,你会看不上吗?”冰慢慢的试探。

花猛翻白眼:“别跟我说那人,她很无聊耶。我当然没资格看上看不上,但也不至于要救济啊。其实我们本来不分彼此的,她的衣服放在那里,随便谁穿都行的,干嘛正儿八经的送人啊?显摆!算了,不说这个,”花转移话题,“我问你,你和申申如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啊,我看我们好像走岔路了。”

“这才真叫‘王’顾左右而言他。少来啦你,老实交代……”

说着话到了小木屋,我怕露出破绽,抢先一步高声道:“有人吗?请问代购书是不是在这里?——老板,你们这里好难找啊。”

寒迎了出来:“同学你们好。请进,多走一两次就熟了。”

花走在前面,我看着寒不露声色地接待她“请问你要什么书”,心里有点难过,更多的是愧疚。我和他是兄弟啊,都这么多年了,现在又不在老妈的监控范围内,为什么在人前要像演戏似的?

一段时间以来,一个传言已经慢慢地酝酿成形,在男女生宿舍迅速蔓延开来,并演绎出很多版本:纯情版、激情版、淫秽版、灰姑娘版、美女蛇版、偷窥版、科幻版、不着边际胡诌版。最可恶的是颠倒武(明+空)版:武则天身在做父亲的男人身边,心里挂念着儿子,王姑娘走近儿子则是为了攻拿其父,将来获奖学金、评优、入党、保研、分配,还不都是囊中取物?

远冰被无端污了清白,不免气急败坏,严肃认真地跟申如提出,所有的时间旧帐一笔勾销、到此为止,再不私下里单独往来。燕申如自然气定神闲的满口答应。但世界没有安静,燕伯伯或申阿姨的声音不时会在电话里响起,不过吃个饭而已嘛,论礼貌论人情都推不过。而吃过晚饭后,申如总是奉父命母命,“极不情愿”的送她回家,一直送到女生楼下,一路上人流如织,四下里灯光又明晃晃的,就谁都看在眼里了。群众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

谣言攻而不破,愈加坚定,几乎已经形同真理了。慢慢的,冰儿也懒得理会了,她不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没那么在乎,这个妮子骨头里是特立独行、倔得很的。况且,能和申申如君在一起,实在也是一件很美很长面子的事。不是流传说,从追求者的数量和质量可以准确判断女孩子的质量吗?冰儿仰着如花笑脸跟申如说笑时,心里就想:我就臭美给你们看,气死你们!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真实的爱情剧紧锣密鼓地开演了。

人世间的美事儿,每每要酝酿很久,让人望眼欲穿,才姗姗而至,没有了惊,连喜都稀薄了。可人间悲剧却往往连排练都不要,就直接上演了,比如草的爱情。

这是701寝室的第一场爱情。事后证明,它充其量不过是成长的代价或者一笔昂贵的学费罢了。阿花后来总结说,世间男女感情交往,一共有由好到差四个等级,分别是爱情故事、爱情事故、情爱故事、情爱事故。

草遭遇的,就是爱情事故。

女人有很多种,阿草是那种天然属于爱情的女人。这个小丫头个子不高,丰腴圆润,团团的孩子脸,圆圆的蒜头鼻,圆圆的眼睛,嘟起来圆圆的唇。正是男人最喜欢的那种:漂亮,所以能够吸引男人;又没什么脑子,所以能够接受男人。

因缘巧合的是,草本是多情的人,一开学就天天粘着花,现在因为赠衣事件,友情突然莫名其妙地短暂搁浅,千情万绪都没有着落,爱情便趁虚而入了。远冰和小板凳第一次上新闻采访课,老师就说,采访时应该具有的精神是:如果被从门口踢出去,就要从窗口爬进去。如果这样的话,女人的感情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记者,这边受挫了,就一定要那边的补偿。

爱情草是在寒露和霜降的清冷中滋生出来的,显见得不合节气。如果再热一点,女孩子穿的线条毕露,容易点燃激情;如果再冷一点,难免相拥着取暖,容易培育温情。秋天则激情温情两边不靠,更没有春天的浓情,肃杀而寡情。

所以浪漫的开头,终以惨淡的结局,不象童话,倒像幻觉。

学期中,大家都无聊,就因了老乡的关系,在商学院结了个联谊寝室,寝室长也算个小官,差不多相当于天宫里的弼马温,所以就叫阿B(弼)。也是阿草命中有此劫难,偏偏这白脸的阿B长的玉树临风,人又风流倜傥,正是草喜欢的类型。阿B因为复读了两年,年纪比一般人大,阅历也稍丰富,他看上了娇憨可人的阿草,两句话一撩拨,阿草本是浪漫的,不经世事,加上情感空虚,哪里经得住?痴痴傻傻的就陷进去了。

阿草有种奇怪的能耐: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还能自动找证据去证实。即使暂时不信和心里没谱的,嘴里也跟着别人说什么,说的次数多了,心听口劝的,心下里稀里糊涂的也就信了。对阿B就是这样,别人半是取笑半是玩闹,纷纷道:“阿草,阿B来的那么勤,眼神那么怪,别是看上你了吧”,阿草嘴里骂“死人啊!”,暗地里却留了神,渐渐当了真。

凭心而论,阿B真的是个好情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又善调笑,多柔情,是那种“情多累美人”的多情。草吃了红姜和怪味豆,刚刚感觉有点辣,一杯冷水就到了面前;草的身体刚刚开始有点紧张,他已经温和得体的提醒大家注意路边不起眼的“卫生间由此去”的牌子;第一场秋雨刚落到地面,督促草及时加衣服的电话铃就会响起……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一张薄薄的花信笺,都服服帖帖的熨在阿草心上,无处不熨帖,无处不舒畅,简直像肚里的肥虫。

可是商学院男生本来就招人,身边少不了花红柳绿、莺歌燕舞,所以阿B对草儿并不全力以赴。他出现的时候阳光灿烂,善解风情,可是消失了就无影无踪。也亏他沉得住气,说放手就放手了,一点留恋都没有,干净利落,好像什么都没有,好像适才的默契和心领神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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