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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小狼,放肆-第94章

小说: 小狼,放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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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说:“我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兴趣了,但唯有对人感兴趣。有句话你不知听说过没有: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我想和人较量较量。”

安琴马上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了,她苦笑一下说:“赵总是军人出身,一辈子可能没有打过败仗。但我是什么,一个连吃饭都当成问题的人,能和谁斗?”

赵越明白了安琴知道自己的身份,索性把事情挑白了说:“我没有看错,方骏很信任你啊,你连我是当兵出身的都知道,看样子方骏是把什么事都向你坦白了。”

“我在人家眼里无非一个打工的,知道什么。我倒是劝赵总把心放开些。现在社会,男女苟且之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是寂寞中要个宽厚的肩膀,一个是拮据中要个钱包,他们再蹦得山高,在你面前也不会是赢家,还理会那些事干什么!”安琴低头理着餐巾一角,说话时嘴角牵动,透出一股无所谓的劲头。

“豪爽!来,干杯!我想不到今天还看到了一个不和男人一般见识的女人。看样子你是动感情的人啊!方骏不该让你受伤。”

“成年人了,各人对各人的行为负责。”安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司马南伸手过来,把她的酒杯倒扣在桌上,言下之意不让她再喝。安琴看他一眼,把酒杯翻过来,又自己斟上酒。司马南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赵越说:“我和叶编导是多年的朋友了,没有我们的交情,哪儿有方骏这小子认识你的这段事。叶编导是个重情谊的人,他告诉我方骏对你多有得罪,我请你吃饭,代他陪个罪,因为他是我介绍给叶编导的。也代我的内人陪个罪,她是一匹野马,一辈子不会安生的,我倒不是驯服不了她,只是还有那份闲心看她奔跑,早晚她会自己累了的。她是个没有多少头脑的人,因此我不计较她。但方骏不同,他犯了江湖上男人的大忌,我饶不了他。”

安琴有点伤感地说:“赵总和方骏的恩怨与我无关,我不想掺和进来,也不想听你们提这件事。我自己的事,做得就受得,我不怪任何人,过去心甘情愿,现在也无怨无悔。”

赵越把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顿:“好女人!就为这个,今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叶编导说你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是不是?”

安琴略一迟疑:“有,只不过在叶编导的眼里不算地方。”

司马南说:“人家赵总诚心诚意想帮你一把。”

赵越说:“应该是你自己帮你自己,这个世界是没有救世主的。我现在手里的新世纪文化用品厂也需要上新产品,营销科那里对外宣传不行,叶编导向我推荐了你。有兴趣试试吗?”

安琴想赵越是何等精明的人,司马南对付方骏那一类的方法肯定是不能用的,与其不能掩饰倒不如坦诚相向,于是也就直率地说:“我不懂这方面业务的,跟方骏去过几个地方,也没有参与他们的业务谈判。”

赵越说:“我需要的不多,你到营销科只是帮助开发新产品。方骏他们不是搞了一项新专利吗,听说这家设计所的专利项目还有很多,我们不要多了,只要其中一项,大家一起发财就是了。你到时牵条线和我们的营销科长把新产品开发出来,首次赢利多少我都给你5%的红利。”

司马南提醒安琴说:“5%这是个不小的数目,赵总经营的产业就是最小的工厂,一次的赢利都不会下百万,加上每月的固定工资,你该谢谢赵总才是。”

安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犹犹豫豫地举起杯子说:“谢谢赵总,危难之中鼎力相助我会永生不忘的。不过丑话说在头里,你要对付方骏,我可是帮不上什么忙,我不了解他的任何商业秘密。再说知道了也不可能说给你听,因为可以把他的讲给你听,总有一天就会把你的讲给其他的人听,小人养在身边是很可怕的。赵总你不会干这种姑息养奸之事吧。”

赵越哈哈大笑,摆摆手说:“我是性情中人,有时候会为一句话激动,会为一件事改变想了几年的目标。你这么耿直,是男人中也少见的气质,我再和你谈什么谋人之事,倒显得我小人了。我就想让你活好,活出个样子让方骏那小子后悔。这个你不反对吧?”

安琴笑着说:“赵总是想演一出现代版的基度山伯爵了。可惜我永远都不能达到那样的境界。除非我拥有你那样的财富,这不可能吧!”

司马南在一边打岔说:“赵总因为介绍我认识方骏;又因为我介绍你认识方骏而过意不去,就想帮你一把,分析那么多原因干什么?你这个人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怕把你卖了不成。”

赵越幽幽地说:“现在这个世界,什么事情先弄清楚来龙去脉好些。其实我什么都没给你,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不过说句话,机会对于人来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正文 第九十八章

98。

司马南今天是安琴看到最憨厚的一次,不停地点头默认赵越的话,不停地向安琴示意机会难得。安琴知道赵越在他的心中一定是有非常分量的人,因为这个她更感激司马南把自己推荐给赵越。这一餐下来,司马南抢着去付了钱,安琴知道一定是不菲的一笔开销,她搞不明白,司马南这样对待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一种情结?鬼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安琴回到南窑,林阿莲告诉她,一个高个子的先生来过了,给她拿了好多东西来,边说她边狡诈地看看安琴的表情。那天司马南送安琴回来的时候,她就到门边来转过好几次了,这次又见到一个,不知她会乱想些什么。

安琴拿起方骏送来的东西看,是一些零食,法国薄饼、美国提子、腰果还有果冻。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心里边又开始酸酸地难受。方骏啊方骏,这里边怎么没有你的一颗心!

林阿莲好奇地想看看里边的东西,安琴却把袋子扎紧。她不想多看这些东西,每样都会让她想起其它的一些事来。

安琴想想过两天就要搬出这里,不如就此先给她打个招呼,于是说:“你来了正好,我这里还有些衣服,你看看这周围有没有人需要,帮我送出去吧。”

林阿莲看着一件件的衣服,高兴地说:“这些你放心,交给我好了,我就说这周围这么多租房的,就我们家的安医生是最气派的。前几天那个先生我说不错了吧,想不到今天来的那位更是不错。他想进你房间里看看,我没敢,怕你不高兴。但是我知道人家那种人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光看他的衣服,啧啧,我都不好意思让人家进家门呢。”

安琴说:“大姐,我要搬走了。”

林阿莲有点遗憾地说:“我早知道,你是不会在这儿长住的,我们这里养你这样一只凤凰是不会长久的。不过你不要忘了我们啊,有空的时候过来走走。”说着她还真用袖子擦试起眼泪来了,弄得安琴心里酸酸有些难受。

这么一年多来,安琴没有真正地喜欢过这里,但是林阿莲却一直是把她当上等人来看待的,每次进安琴的房门都是小心翼翼,好像是走进宫殿,生怕把那里弄脏了。

安琴说:“房租我还是交满一个月,月底前我找了房子一定搬走,我想说以后不要再打架了,吓着孩子不好。”

林阿莲眼圈有些发红地说:“你还惦记我这个啊,两口子打架,第一次开了门,以后不拉个场子就觉得不凉快了。我都习惯了,那个挨千刀的货色,早晚一天我和他一同上西天。我想好了,既然夫妻一场,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也行。”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想着分开?”

“分开?人穷了,连鬼都敢抱着睡觉,分开干什么。在一起都还可以活着,还有力气吵架、打架。怕就怕哪一天连打打闹闹的日子都过不了了。”

安琴说:“找点事干吧,我看你一天到晚地打麻将,不是个办法。”

林阿莲说:“我没有文化啊,初中都没有毕业,开始在旅馆里搞洗浆,后来旅馆改成宾馆,人家要的是年轻漂亮的,一下子买断,一万多块钱拿在手里,我不敢动啊,娃娃要读书,不留几个心里没底啊。多亏死鬼给我留了这一套房子。我们两个搬一起住,腾出来的那一套多少攒几个。哎!想嫁个像样的人都嫁不出去。开先人家介绍一个年龄大的,处一阵,一晚上听他咳嗽、吐痰,怪吓人的,就算了。和老曹打打闹闹的,还是和活人住一起嘛,这是命啊,我认了。”

林阿莲对着镜子,比划着试衣服,表情又多姿多彩起来,看她肥实的后背,肩膀和屁股一样的宽大,确实难以让男人爱怜,脸上因顾影自怜而展现的媚态又让人像吃了隔夜的馊稀饭。安琴不仅也帮她叹息了一声。

这时门吱呀一声推开,娃娃的脏脸在门后边露了出来,安琴知道她又是看到了她妈带进来的那包东西了,与其让她扫荡,不如先主动投降,赶紧把方骏带来的吃食拿了两样给娃娃。娃娃的手里拿了,眼睛并不放过那一大包。安琴不想都给她,就把东西放在床头柜里去了,娃娃显然是有点气恼,斜着眼睛看了看安琴,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一句:“你也是卖×的。”

吓得她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娃娃并不哭,抬脸看一眼她妈说:“是你说的,你说她的生意好。”

林阿莲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揪着娃娃的脸蛋说:“狗日的也学会说谎了,我啥时说这话了?天报应,狗日的×嘴巴咋这么岔。狗日的把东西还给人家,不准吃!”

娃娃一把抱起东西就往外跑,边跑边骂:“你才是狗日的妈妈。”

林阿莲像遭受了天大的不白之冤似地给安琴申辩:“这个小狗日的,现在也学着他爸的样子了,一天不说几句谎话心里就难受。这个小狗日的,我要收拾收拾她,我喊她把东西给你还回来,二天再不要给她好吃的了。”说着拉开门追娃娃去了。

安琴哼了一声:“哪里还会有二天!”

因为下周要到赵越的文化用品厂工作,安琴赶着到方骏这里来把该了结的事项了清。厂里的人还是那么知规懂矩,走廓里没有多余的人,一个小伙子拿了一叠报表从安琴身后过去,没有过多地关注她。

她轻手轻脚走到方骏的办公间时,方骏正在和人打电话,安琴站在玻璃窗外看着方骏刚毅的侧影,心里边涌动着的是爱又是恨。其实爱就是那么简单,既原始又没有道理,爱方骏好像就是爱他的英武、神气,爱他身上那独特的男人气息,爱他的拥抱,爱他温柔强劲的冲击。

这些安琴过去在浪漫书本上看不到的东西都是真实而具体的,要是以妇女杂志或是道德论坛上讲的那些崇高爱情相比,简直就是不耻的*,可它在安琴的心里真的产生,就算她不给任何人讲这样的真实,但这真实是骗不了她自己的。她觉得这样的原始单纯的爱情标志着自己在精神上的坠落。

她站在门边眉头揪结在一起,怎么都没勇气推开那道横在他们之间的门。到底是自己对不起他,还是他对不起自己?最终的结论是自己对不起自己。没有什么比自己打自己耳光更让人感到痛的了。

营销科的一个小伙子走过来,看到站在门外的安琴,礼貌地喊:“安老师,好久不见了。”

安琴转身就走,听到动静的方骏一把拉开办公室的门,他冲到走廓里,拉住正准备往外冲的安琴,几下把她拉进办公室里。

捧着文件夹的小伙子看到老板的这种阵势,一下子傻了,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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