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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戎爱:军统的女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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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在醒过来之时,房间内突然多一个一陌生男人,而且这男人靠的是如此的近,叶初云一惊,全身顿时绷得死紧,她身子急急往后一缩,并大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与她紧张的神色相比,这冒然闯进来的男人神色却淡定许多。

但见他轻轻一笑,将手上的药膏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说道:“我在给你上药。”

这时,她才惊觉男人的一只手还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而他掌心的温度灼着她肩膀的皮肤,当她意识到与他的掌心间没有隔着任何衣料之时,她顿时花容失色。

第四十九章:无从戒备(一)

“啊---”叶初云一把推开他的手,并急急地坐直身子,脸上尽是戒备的神色,此刻的她就犹如一只受攻击的刺猬,冲着对方竖立起自己身上所有的棘刺。

眼前的男人嘴角噙着笑意,直勾勾地望着她,眸底闪过一丝玩味。

对方的眼神不对劲,叶初云微微一怔,也随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垂下眼脸的那一瞬间,她不由得倒抽一口气,脸上那仅有的一丝血色一寸寸逝去---。

原来那男人为了方便给她上药,将她身上的睡衣褪下了一半,方才她在慌乱中急急地坐直了身子,那盖在身上的锦被顺势往下滑了下来,露出了她整个香肩与半个白皙的酥胸---

她尖叫着,并慌慌张张地将被褥往上扯,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随即她仰头怒视那个一脸淡然地在站在床榻前的男人,大声喝道:“不管你是谁,出去----”

但这男人非但没有听从她的话,反而俯身向她逼近。

不明白他的意图,叶初云大惊失色地频频往后退,直到后背碰上了身后的墙壁,引起背后的伤口一阵刺痛,她忍不住轻轻地呻吟一声。

一阵阴影笼罩过来,男人已经俯身凑了过来。

叶初云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慌乱间,她举起双手挡在跟前,害怕地闭上双眸,冲着前方大声吼道:“出去---给我出去----”

男人望着眼前这张惊慌失措的尖削脸蛋,脸上的神色却始终如一的淡然,只是眸色内的笑意更甚,就近注视着眼前的女人片刻,他毫无预警地伸手一把钳制着她的手臂,将她连人带被往外直拖。

“啊---放开我----”女人害怕得尖叫着,身子不停地颤抖。男人的逼近让她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畏惧,这恐惧感来源于自己的弱小,以及眼前这男人的强大。

“闭嘴!”男人磊落的眉宇微微一蹙,语气带着一丝的不耐烦:“我这是给你上药。”

“你出去,我不要你给我上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这男人阴沉的声线,又或许是他那强而有力的手臂,总之这男人的存在令她感觉到不安。

“不上药,你要伤口继续发炎下去吗?”男人冷冷说道,已经将她的身子拖回原来的位置,并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身子重新按压在床榻之上。

她动弹不得,惊惶之际不由得急急地说道:“让云妈来---让云妈来----。”

男人不理会她,已经着手去摆弄她后背的身子。

她身子猛的一震,冲着前方大声喊道:“云妈----”

一时间,虚弱且沙哑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那老妇人曾数度让她唤自己一声云妈,但叶初云却一次也没有开过口,这一回,她却无比自然地冲着外头呼喊着云妈两字。

第五十章:无从戒备(二)

只因此时此刻的她,在惊慌无助间,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个照料了自己数天的老妇人了。

“别喊了,她不在,就算你喊破了喉咙,她也不会出现的。”头顶响起男人那低沉、阴冷的声音。

男人望着她的头颅,嘴角微微往上一扬:“再说了,她是我的仆人,就算她在,你以为她会为了你一个外人而忤逆我这主子的意思来救你吗?我劝你还是安分一些为好,这里是我的地盘,在这里,我即便要对你怎么样,你都只能认命。”

他一言道明了事实。

叶初云迅速镇定下来,他说的没错,自己是被吓晕了头,才会变得歇斯底里。当明白一切的挣扎都是徒然,她冷静了下来。

身子被对方有力的手臂强行按在床榻上,叶初云吃力地扭过头,对着他怒目相向。

这男人完全漠视她这杀人似的目光,那黑不见底的眸子微微往下一移,视线转移到她的背后---那白皙的肌肤上阵横着数条可怖的血痕,是皮鞭抽出来的。

如此被强逼着将自己背后的肌肤呈现在一个男人眼前,让叶初云感受到一股从不曾有过的屈辱感,但她动弹不得,反抗不得。

她双手不由得紧紧攥住身上的软软的锦被,咬紧牙关。

那男人松开她,拿起药膏开始给她上药。

她没再逃,也没再挣扎,异常安静地伏在床榻上,感受着那带着粗茧的手指划过她背后的肌肤,默默地忍受着伤口传来的阵阵刺痛,那张倔强的脸孔一阵青一阵白。

男人看了她一眼,沉默着继续给她上药。

由始至终她的身子都是紧绷着,心几乎要蹦跳出胸膛。这一刻,她是真的紧张。

死,她都可以豁出去,但这却又与生死无关,她害怕受辱。害怕身后这男人会打起那龌龊的主意,这是她宁可死都无法承受的。

神经紧绷着---直到那只大手松开了她。

身子得到了自由,她急切地抓过锦被,重新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男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早已看透了她的想法,也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因此嘴角上那一丝笑意不曾消失,望着将锦被裹得仅露出一个头颅的她,他眼底的玩味更浓。

但见他一脸从容地望着她,缓缓说道:“放心,我对带着药味、且一身是伤的女人提不起兴致。”

被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叶初云那苍白脸顿时一片赤红,她恼羞成怒地瞪视着他,大声道:“你出去---”

这女人怎么永远学不乖?

男人淡淡地望着她,说道:“这是我的房间,你睡的是我的床,裹的是我的被,你让我到哪里去?”

叶初云一楞,当她消化了他话中的意思之时,刚放松下来的神经顿时又紧绷起来。

男人没有理会她,而是开始收拾起那些药罐、纱布---

第五十一章:无从戒备(三)

这些细碎的活,这男人做得一丝不苟,那修长的手指拿着夹子将那些换下来的带血的纱布一块块地夹进垃圾桶里。

他那神色、那从容动作,仿佛在摆弄一件艺术品。

看着他那一身的墨绿色的戎装,叶初云打心底反感,她不知道这男人胡里卖什么药?但她知道,她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男人将东西收拾好后,回头望着她,交待道:“你身子还虚着,再睡一会吧。”

她非但没有领悟,还冲着他冷声质问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是想要将我治好了,然而再继续将我往死里折磨吗?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说的,你最好现在就一枪蹦了我,也不必我在这看你们这一张张假惺惺的恶心嘴脸。”

男人深邃的眸色明显一沉,但很快的又恢复了淡然。

“你不必紧张,看清楚吧,这里并不是大牢,没有人会再拷问你,你已经自由了。”

这样的话难道要她相信吗?

这男人就像一只生擒住老鼠的老猫一般,它不急着杀死那只老鼠,而是要在杀死那老鼠之前,松开它,好让它以为自己有了活路,却不知道自己始终在那只老猫的掌控当中。

这男人就是要愚弄一下她,好娱乐一下自己。

她就是那只可悲的老鼠,眼底却是一阵酸楚,她冲着他笑,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可以,只要你走得动的话。”

被褥下的手紧握成拳,她一咬牙,伸手将身上那被褪了一半的睡衣往上拉,这动作扯动了她手腕间以及身上的伤痕,引起阵阵刺痛,她强忍了下来。

男人点起了一支烟,轻吸了一口,默默注视着她,即使这女人极力去俺饰,但他还是看到了她脸上那痛楚的神色。

扣好最后一颗盘扣,她将裹在身上的被褥扯开,吃力地爬起身子,扶着床架下了榻,扯过床头的那件外套披在肩头,她赤着足在男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孱弱的身子不争气,没走几步,她已一身冷汗已经涔涔而下。

出了房门口,她脑袋不由得一阵发胀,原来这房间竟然是在二楼,望着不远处那长长的直通向楼下的一级级台阶。

叶初云一咬牙,扶着墙壁继续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走到楼梯间之时,她已经气喘吁吁,双手颤抖着,紧紧地扶着扶梯,指节已经发白。

她望着脚下长长阶级,眼前突然一阵昏眩,她脚一软,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往下直栽---。

男人冲上去,一把接住了她软瘫下来的身子。

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不停地抖着、哆嗦着。

男人阴着脸,一声不吭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走进房间,在软榻上放了下来。

叶初云再一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五十二章:无从戒备(四)

再一次醒过来,她的头是一阵刺痛,睁开眼睛,只见那老妇人背对着她,在擦着窗台上的玻璃。

她冲着前方唤了一声:“云妈---”声音沙哑。

老妇人一脸惊喜地回头,笑道:“姑娘你醒啦,我这就去告诉先生。”

叶初云想要阻止她,却未来得及出声,她人已经出了房门,噔、噔、噔、地下了楼。没多久,那个男人走了进来,身上依旧是那套让人厌恶的墨绿色戎装。

“醒了?还要走吗?”男人一张口就是这么一句,他眼底的玩味让叶初云感觉很不舒服。

她知道,这男人就是想要看她的窘态,但她偏不如他的愿。

在内心调整了一心态,她脸上那一丝不自在的神色回复平静,望着他,她淡淡地开口:“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状况吗?我们怎么没将我关在牢里?”

男人的眸色闪过一丝诧异,他弯身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舒服跷起了二郎腿,从口袋摸出一支香烟,点燃,轻轻吸了一口,望着她缓缓开口:“温小姐。”

这一声温小姐让她的身子猛地一震,那紧握成拳的指甲迅速掐进皮肉内,她反驳他道:“我不姓温。”

她这一声否认,让男人微微一怔,随即那冷邃的眸色闪过一丝轻蔑。

他将手上的烟蒂摁在那茶色的烟灰缸内,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放心,就算你承认自己姓温,也不会再有人会对你怎么样?”

她知道这个男人误会她了,她是可以解释的,但骨子里的骄傲让她保持了沉默。

而且到了这地步,解释又有何用?他是不会相信的。

男人望着她,不愠不火地开口:“还记得吧,在斗伏山上,那将你拖出大牢的是冀家公子,他父亲就死在你父亲手里,他是恨你之极。”

叶初云默默地听着,她知道,他口中那个她的父亲其实是指温伯父。

男人继续说道:“当时我就坐在你身后的车子上,看着你用枪拨了冀公子的佩枪,指着冀公子的脑袋。”说到这,男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眼看你就能将冀公子的脑袋嘣开花了,可惜,被顾参谋在身后打了一记,晕了过去。”

叶初云一脸不解地望着他,这男人的口吻,似乎还在为自己那时没能得逞而觉得惋惜。

“当时你就背过了气,手脚冰冷,都以为你死了?本来是要将你弃尸山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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