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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天作凉缘-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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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立维没看多长时间的戏,就有些倦意,站起来回楼上自己包间,今天,他是不回去睡了。

冲了澡,躺下又睡不着,脑子里异常清楚。

闹心。

看见了闹心。

看不见还是闹心。

记得有一回过年,安安也有八。九岁了吧,他带她去地坛逛庙会。熙熙攘攘的人流,各具特色的小吃,还有好玩热闹的杂耍儿……她一双大眼留恋在那些美味吃食上,而他却盯着艺人们舞龙耍狮子。

刚给她买了烤串,她一边吃着一边蹭到做扒糕的小摊前,蹲下来,边看制作扒糕,边飞快扫荡着烤串……扒糕买到手后,再挪蹭到卖灌肠的摊位……他就奇怪了,一个女孩子,小小的一张嘴,大大的一个胃,真贪吃,名副其实的小猪,胃口比男孩子还要好。

那次,他就纵了她性子,吃什么买什么,结果回了家,她就闹肚子痛。母亲问了原因,立即慌了神,傻儿子,她小小一点儿人,肚子能有多大,这热的、凉的、酸的、甜的一下招呼进去,搁谁也受不了啊……

所以那次纵容的后果,安安三天没吃下东西。

他就想了,纵着不是,不由她性子也不行。

多数时候,他愿意宠着她,只要她在他身边,他愿意一直宠下去。

可是那一年,她脱离了他的视线,象脱了缰的小野马……他连接近她的机会都失去了。

钟立维回忆着,忽然有些后悔,今晚应该回去睡的,他得守着她。

第二天早上,阿莱过来接他上班。

他换了干净衣服,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雅园,他必须见她一面,这一天才能安生踏实。

上楼出了电梯,没走几步,迎面恰好碰到陈安过来。

“早!”他哑着嗓子,一边仔细端详她的脸,呃,比昨天还要糟,面容有些浮肿,连眼圈也是肿的。

哭过了?

……谁干的?

他皱眉。就说嘛,昨晚应该回来看着她。

“早!”陈安勉强笑了一下,一对眸子水盈盈的。

他心烦:“笑不出来就别笑!”

她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然后问道:“你嗓子坏了,吃过药了吗?没感冒发烧吧?”

“我没病,吃什么药!”他瓮声瓮气的,心里冒出一丝丝的甜,却还是担心她。

她穿了一身米白色的套服裙,一副上班的妆扮。

他再度皱眉:“今儿别去了,休息一天吧,你瞧瞧你,一脸的菜色,走路都打晃,晕了怎么办!”

“不行,我有事必须得去!”

他嘴角一弯,有几分讥诮,必须去?至于那么卖命嘛。

“反正你两天没上班了,不在乎多这一天!”他过去拉她:“走,回屋躺着,今儿一日三餐我包了,免费周到服务!”

“我去医院,跟人约好了!”她坚持。

钟立维的脸,呱哒一下立时沉下了。

~明儿见。

第一百六十三章

钟立维的脸,呱哒一下立时沉下了。言酯駡簟。

去医院?怎么个意思!

他几乎是恶狠狠盯着她,她平静的脸,就象在法庭上一样,坚决而果断。

气恼一下子从心里涌到头顶上。

他说:“你要是看病,我陪你去!”

她摇头,右手捏紧了包带,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跳耸,转了几个念头之后,只剩了难过。

钟立维微微眯起了眼,黑眸中闪过一道光:“是去看他吗?”

陈安惊悚,水濛濛的眸子迅速染上了几分痛楚,并且有几分恼意,分不清是恼那个人,还是眼前这个。

能不能不提他,能不能别说起他?

她已经很努力在忘记昨天的事了。之前他甩手走得远远的,她还侥幸抱着一丝希望,而这次,他那么平静地说,抱歉,打扰了……他这回是真的不要她了。

钟立维看着她瞬间哀戚的脸,她的唇在发抖,她的眼睛泛红……昨晚她就偷偷哭过,为了那个人,现在她又这样,可这些,全与他无关!

他忽然就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气得要命,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急躁。

他抬手扳过她肩膀,往自己身前一带,狠狠地望着她:“陈安,你给我回答,是不是去看他!”

她摇头,再摇头,晶莹的泪水纷纷摇堕下来,又快又急,水花四处飞溅,她只是说不出话来。

钟立维觉得自己一颗心,就象被人捏着提到高处,然后叭嗒一松手,狠狠掉下去,摔落尘埃,触地的刹那,摔得疼了,狠狠的疼,揪心的疼,四分五裂一般诂。

他两臂骤然一收,将她拢进怀里,然后用力抱紧她,他见不得她这样,见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难受一下子占据了上风。

怀里娇躯微颤,他也跟着悲恸。

他讨厌女人哭,更讨厌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安安从来不哭的,安安喜欢笑,有世上最美的笑靥。

现在安安却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

他也跟着揪疼。好象最近,一直是这样,他被迥然的情绪笼罩着,忽高忽低,时上时下,大起大落,一会儿被抛到天上,一会儿又坠进地底。

他捧起她的头,她眼珠是红的,鼻头也通红,嘴唇有些干裂,他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凉的,很凉很凉。

他说:“我不问了,我只是担心你。能不能取消约定,明天再去,你这样子……我真的不放心!”他说的是约定而不是约会,他估且相信她,但愿不是去探望那个人。

而且他万没想到,首先失控的那个人会是她,这太意外了。

陈安吸了吸鼻子,摇头,那憔悴的模样,真叫人……

钟立维忍不住抬起手来,陈安下意识地一闭眼,他的食指轻轻落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然后是一声叹息:“你呀……得了,我送你过去!”语气中是狠狠的宠溺。

陈安不由心尖一颤,那叹息从耳朵里直钻进心里……从小到大他一直对她很好,可这会儿,分明又不一样了,她真实地感觉到另外一种味道,不同于董非对她的好,温暖的,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钟立维拉着她的手,走进电梯,她没有拒绝。

这刻,她很脆弱,她需要身边有一个人。

钟立维先带她去吃早饭,在路边的小吃店里,简单的皮蛋瘦肉粥,色泽透亮的蒸饺,几样清淡小菜。

他慢慢用小瓷勺搅着碗里的粥,慢条斯理的样子,十分随兴,眼睛并不看她,却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递过餐巾纸,或从小笼里夹一只饺子放进她面前的小碟里。

吃了饭,他送她到协和医院。

下了车,他将车钥匙还给她。

她已经好多了,因为喝过热粥的原故,脸色覆了一层薄红,她冲他微笑:“多谢了。”客气而礼貌。

钟立维心里别扭,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嘱咐道:“去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她还是微笑。

沉默了一下,他说:“那么,晚上见!”

她没有说话,挥了一挥手,走了。

而他还站在那里,望着她的背影出神……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在心里咒了一声,鬼扯!

安安是理智的,他宁愿她,是胡搅蛮缠的小女生。

“钟先生。”阿莱走近前。

他还是若有所思的神态看着远处,望了一会儿,看她消失在一家花店里。

钟立维收回心神,看了一眼阿莱:“别让她发觉!”

“是!”

阿莱会意,疾步朝鲜花店走去。

陈安看着眼前娇嫩绽放的花朵,还带着晨间的露珠,细长的绿梗儿,挑着几片碧绿的叶子,而每一朵花都那么美好,争相怒放,含苞吐蕊,若有似无的香在空气中微微流淌。

陈安眼睛有些湿润,那青葱的少年时代,就象这些花儿一样勃勃生机,可是怎么一下子就开过去了呢。

她选来选去,挑了一束洁白的铃兰。

乘电梯到了高干那一层,越往里走,空寂的走廊越显热闹,两边摆满了鲜花和花篮,简直象花的盛会一样。

她定了定神,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敲门。

“请进!”清朗的嗓音含了几分慵懒。

陈安推门进去,脸上漾起笑容。

“高先生,上午好!”

高樵清瞄淡写看了她一眼,朝旁边挥挥手,特护赶紧停下手头的整理工作,走出去,随手带上房门。

高樵细长的眼眸再次扫过来,带着春寒料峭般的寒意,陈安觉得心脏处的血,冷凝了一下。

“陈律师,别来无恙!”

陈安强迫自己和他对视,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职业微笑,她躲开他不善的风头,顾左而言它。

“高先生的伤,好些了吗?”

“哼,亏你还记得我喜欢这样的花!”高樵阴阳怪气的,表面的客套话,他不需要。

陈安笑了笑,将花束放在床头柜上,淡淡地说:“碰巧而己,高先生不必介怀。”

高樵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一张俊脸都红了,陈安不解地看着他。

“陈律师,你果然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今儿就一更。

第一百六十四章

陈安微微有些不自然,脸颊发烫,他在奚落她,傻子都看得出来。言酯駡簟。

这些年,他在想什么,又是怎么做的,她清楚对方的戏路:退避三尺,敬而远之,只当作不存在。

如果不是刘子叶离婚案找上她,或许他们一辈子就这样了。

虽然不说不做,但事过境迁,心里总存了那么一点点儿别扭吧。

陈安沉默了一下,说:“有没有心我不计较,可是,我会尽我所能处理好每一件案子,包括高太太的案子,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职责,我不能让我的当事人失望!”

高樵一直斜睨着她,眉间那颗痣带了三分邪气,三分不屑,三分讥诮,还有一分的满不在乎,再一开口,语气中虽没了刚才的敌意,却也噎人得紧。

“得了陈安,再怎么说咱也算发小儿吧,你什么脾气秉性,我还不了解!老话儿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盯着她,细长的眸子里慢慢渗出些微的笑意,他顿了一下,揶揄道:“当年,我追你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花了不少心思呢,咱俩也算好过一阵子吧,不过有个人,可就没我幸运了,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啧啧啧,白忙乎!”

陈安顿时心里发涩,浑身绷得直直的。对于高樵,她心存愧疚诂。

当年的他和她,就象两个小孩子玩过家家,玩得不亦乐乎之际,她突然闹性子甩手不玩了,留下不痛快的他,于是快乐没有了,玻璃心也碎了一地。

青涩的年纪,萌芽的感情,什么都是朦胧的,就象吃了一个青苹果,口里胃里难受了好几天,过去也就过去了,连怀念都谈不上。

陈安咬了咬嘴唇,真的没什么的。

她微笑道:“高先生,什么事都讲求个缘份,就比如我和你,你和你太太,缘份来了自然水到渠成,心里欢喜,缘份散了也别灰心气馁。”

高樵听不顺耳,嗤地就笑了,心里莫名其妙冒出几分火气,他忍不住说道:“灰心气馁?说得倒轻巧,一句话就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陈安,这话,你该留着对钟立维说,鼓励他追女孩子时要发扬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精神,千万可别灰心丧气!”

陈安不由皱了皱眉,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不过她心里清楚,高樵为那事多少有些介怀,于是微一欠身,诚恳说道:“当年的事,是我有错在先,一直想说对不起的,可是我去找你时,你却离开了北京,所以没有机会。现在,我郑重向你说声对不起!”

高樵抬手摸了摸鼻子,想起了往事,阴柔的脸象盖了一层碎冰茬子似的:“我等你了,等着你来道歉,可是你没有来!”他有些沉痛,她不但没来,自己反而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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