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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曾住在我心上-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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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我这种心情。”

子言看了半晌,莫名也有些感叹,所谓人至察则无徒,苏筱雪之所以没有朋友,也许只是因为她太完美了,因为完美,所以寂寞,因为寂寞,所以孤独,所以才会愿意把子言当成一个远方的笔友来倾诉。

仲春的傍晚,子言怔怔看着窗外飘落的一片落花,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片幽情冷处浓(3)班上陆续有人开始收到同学寄来的各科高考模拟试卷,这些模拟题库精准而实效,侧重点分明,用了成效很明显,收到的人都当宝贝一样私藏起来,没有人愿意与人共享。

子言没有收到过类似的参考资料,其实她完全可以托叶莘和许馥芯帮忙,只是不好意思给他们添麻烦,她一向习惯事事为别人考虑:天气渐渐炎热,在大日头底下跑大城市的书店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何况许馥芯身子娇弱,她实在不忍心让好友去跑这个腿;至于自己表弟,就更舍不得拿来支使了。好在她平时可以蹭季南琛的题库来用,而且用的心安理得。

因为没有预期,所以收到一张薄薄的包裹通知单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欢喜了一下。不管怎样都好,毕竟,还有人惦记着自己。

通知单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是邮局发出的铅印快件单,寄件人一栏写着内详,物品写着书籍,是邮局工作人员的手笔。

她利用中午午休的时间骑车去了趟邮局。

回来时太阳很大,身边的人都汗流浃背,子言却觉得心中清凉一片。

那天下午的课她听得全神贯注,自修课时埋头看书,不跟任何一个人说话,唇边却一直挂着傻傻的笑容。放晚自习时,龚竹连叫了她两遍她都没反应过来。

一回家她便锁起房门,打开台灯,橙黄朦胧的光晕一下让她的心沉静下来。

她静静看着信封上自己的名字好几分钟,才找出一把铅笔刀,很小心的挑开那个厚厚的牛皮纸大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

五套北京海淀区的高考模拟试卷被她排成了扇型摊在桌面,随同试卷寄来的还有两本最新的参考书,售价不菲。

没有只字片语,找不到信纸,也没有任何便条夹杂。寄件人似乎存心不想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甚至连在信封上都没有留下一个落款。

只有信封上她极为熟悉的连笔笔迹,笔锋潇洒有力,稍稍向右倾斜。B大专用的牛皮大信封上虽然没有落款,右下方的校名旁边却有一个清晰的手写信箱号。

就算是关心她,用的也是这样别扭的方式。

难道你不写名字,我就认不出你的字迹?如果真不想让人知道你是谁,何必用B大的信封,又何必留下一个联系的信箱号?

子言抿着唇微笑,窗外夜色沉沉,她却依稀看见一颗明亮的启明星,正高悬于东方的天际。

对她而言,林尧就是她生命中的启明星。

时间渐渐在日复一日的枯燥学习中流逝,子言每天不到凌晨两点绝不会肯上床睡觉,她瘦得厉害,精神却焕发,丝毫不觉得辛苦,只是面对参加过一次的高考,感觉心情比上次还要紧张和兴奋。

隐隐的焦灼和忐忑的希冀,占据了她整个的心神。

她不会允许自己觉得辛苦,也不会允许自己再次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最后一次模拟考结束后,子言已经位列年级前十名,用班主任的话来讲,只要不出意外,大学已经向她敞开了大门,现在就要看她愿意跨进哪一所大学的校门。

老师说这话的时候,子言转过头去看窗外纹丝不动的大樟树,乒乓球台上有低年级的小男生正在挥汗如雨的打球,光阴如水,覆灭一切幻想,唯有记忆里那个少年的脸容是永恒。

复读的这一年,关于林尧的所有消息都是通过叶莘信里断断续续的描述才得知的:他在大学取得的成绩,在各类大赛中获得的奖项,对他而言仿佛都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易得,他的光彩一直都在,无论放置在何时何地。

18岁的沈子言,人生从来没有这样明确过,她每晚都在心里拼命祷告:“林尧,等等我,虽然醒悟得太晚,但我已经用尽了全力在追赶你的脚步。”

天气渐渐转热,这个城市三十年来最炎热的夏天终于来临,酷暑的天气实在教人吃不好睡不香,一大清早就开始汗流浃背,只有傍晚的时候才有一点微微的风。

这个时候,子言通常喜欢呆在操场的台阶上看书,背后是浓密的树荫,前面是一览无遗的大操场,碧绿的青草香,随风拂来,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下午刚刚领了准考证,离高考只剩七天。

忽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就是在这台阶上照的毕业照。那个时候,这学校里还有他。

不知不觉起身,沿着操场缓慢走了一圈,夕阳西下,从未如此认真审视过这校园,她待了六年的地方,她的母校。

虽然有那么多的苦涩与不快乐,她还是这样感激她的母校,因为这母校,不单是她的,还是他的,每一级阶梯都印满了她和林尧共同的回忆。这是他们共同的母校!她和他唯一的共同点!

回望那座教学楼的三楼,四年前他曾经立在栏杆前深深凝望过她,如今已经是空空如也……物是人非,最伤情也最残忍的字眼!

这一年下来,她努力坚强,努力坚持,努力让所有的泪水都回流到心里,然而此时此刻,忽然就控制不住情绪,有种想哭的冲动。

学校广播电台里传来一首优美的旋律,杨丁丁的声音从喇叭里飘出来,回荡在整个校园上空:“在这里,我要把这首曲子送给我的学姐沈子言,祝她今年高考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这丫头!她的笑终于伴着眼泪一起绽放出来。

有人站在她面前,遮住了夕阳的余光,一只手犹豫抬在半空,终于缓缓落在她肩上。

“子言,告诉我,你要考哪里?”季南琛素来平稳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波动的裂纹。

渐渐又蓄长的头发刚够扎起一个小马尾,细散的碎发蜿蜒落在她的脖颈上,她抬起头,带着泪光对着季南琛朗朗笑起来:“我要去北京,我一定要去北京!”

如果她可以提前知道,她的这句话也许会改变季南琛的命运和前途,她绝对不会说得这样轻易。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她和季南琛相处的方式都有点别扭和奇特,一种极微妙的暗流在两人间涌动。

这种情形的发生纯属意外,她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是场意外。

季南琛自从上次后已经基本不给其他女生讲题,但是对子言的同桌却是个例外,那晚他照例回过头来帮她的同桌讲解,子言正背着书,无意间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并无深意,子言回想了好多次,还是认定这个结论。

除了,这一眼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他看过来的眼光。

一向沉稳的季南琛刚对上她的目光,便慌乱的移开视线,像做坏事的小孩被当场逮住,满脸紧张与尴尬的神色,他的瞳仁黑的像宝石,闪烁不定,配上略略羞涩的表情,一切让人觉得新奇而陌生,子言忽然就想发笑,不由戏谑了一句:“好哥哥,你怎么了?”

季南琛蓦然一怔,眼神渐渐变得深邃黝黑,他没有回答,含在嘴边的微笑却仿佛有了深意,这眼神和笑意都令子言感到了莫名的不安,只得将头一低,回避开来。

一直以来维持在两人间的某种平衡就在那一刻被打破。

子言刻意忽视这种失衡的感觉,季南琛这尊大神,她实在惹不起,就算被挂上了一个名义上的妹妹称号,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因为他而产生的流言曾经带给她许多难以承受的压力,何况,她知道,他对她好,只不过是因为龚竹。

此后她一直刻意回避和季南琛之间的各种交流,季南琛也觉察到了什么,两人的关系在不自觉中日渐疏远。

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眼前的季南琛,好像又找回了一点昔日的平衡感,以致于她忽然就找到了宣泄的理由和对象。

这个夏天的夕阳,从没有如此耀目过,子言的声音干脆而直接,哭与笑都释放得痛快淋漓,她好像对着季南琛,又好像对着无限辽远的天空在喊:“我要去北京!”

操场上空回荡着一个女孩竭尽全力的呐喊声,仿佛青春里所有的勇气都用在了此刻!

只是,远在北京的你,听得见吗?

又误心期到下弦(1)子言参加高考的日子,是在一年里最热的七月。

说不紧张是假的。她很紧张,比第一次高考还紧张。

然而并不空虚,她心中有数,只要数学能够正常发挥,她就一定能考上,只是看考取学校的质量而已。

父母的说话声都变得分外轻柔,母亲几乎通宵未睡,半夜爬起来为她熬绿豆汤,父亲一遍又一遍的起夜看钟点,生怕耽误了子言考试的时间。子言知道,为了自己考试,父亲甚至不顾她劝阻,特意请了三天假,一定要去考场外陪考,这是连第一次高考都没有过的慎重。

然而上苍还是不太眷顾沈子言。

她一向不是个被幸运光环围绕的人,只是这一次的霉运降临得太不是时候。

第一场考试结束她步出考场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正午烈日下父亲晒得几乎发黑的脸色,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午饭,天气太热,她实在吃不下,简单用了几口,就躲到房间去小睡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闹钟响了好几遍都没有听到。恍然醒来的时候,眼前是母亲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脸。

父母昨晚都没有休息好,上午又太疲倦,全都睡过了头,子言醒过来的时候,考场应该刚刚响起了进场的铃声。

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仿佛被点了穴一般呆立了很久。

父亲一把拉住子言就飞奔起来。

由于高考,很多道路全被封闭了,所有的机动车都禁止通行,子言只得坐在父亲的单车上赶往考场,就算是这样,也已经晚了。考场大门已经封闭,一把硕大的铁锁横挂在门前。

脑子里跟糊了浆糊一样,子言再回想起来都是一片茫然,不知道父亲是怎样一遍一遍跟执勤守门的武警战士解释的,不知道班主任是怎样听到动静出现的,总之,脑子里最后回响的只有老师那一句大喊:“你们要是不让我学生进去考试,就是彻底毁了这孩子的前途,她肯定能考上!我担保,我用人头担保!”

眼泪涌了出来,子言感觉眼前一片灰暗,朦胧中被人推了一把,是老师严厉的声音:“还不快进来!快跟老师去考场!”她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校长和巡考老师都已经赶到了,正站在大门交涉。

跌跌撞撞跑上二楼考场,脚步发软,终于摔了一跤,文具散了一地。老师蹲身下去帮子言拾起物件,镇定的告诫子言:“沈子言,要稳定情绪,你行的!只不过迟到了四十分钟。记住这场是政治,你的强项!老师相信,你就算比别的同学少了四十分钟时间,依然会考的比他们好!”

她这才想起,眼前的是自己的班主任,政治老师。她含着热泪点一点头。

考场里她的位置上试卷已经收起,四下里都是学生埋头安静考试的脑袋,等了将近十分钟,监考老师终于被班主任说服,重新发下了她的考卷。

子言在位置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埋头下去开始答题。

考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默然无语的抬起头,比平常少了近一个小时的答题时间,最后交卷的时候,她总共还有三道共54分的大论述题没有来得及动笔。

父亲还等在考场外,满脸焦灼悔恨的神情,她脚步轻盈走过去,拍拍父亲的肩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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