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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娶你只是一场交易:豪门少奶奶-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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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客套的话语,一下子将两人的关系拉得很远。

沈从文顿了顿,伸手做了个请字,领着她走到自己的车旁,他按开车锁,绅士地替她拉开门,伸手护住她的头,待她坐进副驾驶座后,才轻轻甩上门。

白色路虎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亮光,迅速驶进车阵,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不一会儿他们就遇上了大塞车,看着前面一望不到头堵得严严实实的道路,莫相离苦笑一声,何处不见堵啊。

沈从文透过后视镜,将她的苦笑纳入眼底,他道:“要不要听点音乐,时间应该会过得快一点,要不先打个电话回去,别让……家里人担心。”说到家里人三字时,沈从文语速不知不觉快了些,似乎极不愿对她说这三个字。

莫相离又是一怔,此刻景柏然顾着伤心,又岂会理会她是不是没有回去,想了又想,她还是拔通了电话,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景柏然都没有接,她心里不由得着急了,又试着拔通,还是无人接听。

沈从文看她的脸色,也知道景柏然不接她的电话,然后道:“要不打回家里吧,家里应该有人接。”

“哦。”经他提醒,她连忙改拔家里的电话,电话很快被对方接起,却好死不死是景甜那个冤家,“小姑子,景柏然回去了没有?”

景甜眉头一皱,将电话拿离耳边,做了一个鬼脸,二话不说挂了电话,正在插花的英欢见状,问:“谁打来的电话?”

“打错了。”景甜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她说完拿了一个苹果,蹦蹦跳跳出去了,英欢摇摇头,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莫相离与景柏然出去一整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莫相离听着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顿时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她会挂自己的电话,看来谁也不会关心她有没有回去。将手机收回包里,她道:“这车还不知道要塞成什么样,不如你将我放下去,我去附近逛逛,错过高峰期我自己打车回去。”

沈从文没有强留她,按下反锁键,莫相离推开门,对沈从文说了声“拜拜”下了车。沈从文看着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车流中,这才收回视线,看着旁边空落落的座椅,自己的心也空落落的。

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椅背,椅背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度与气味,他展开双臂倾身做了个拥抱的姿势,“阿离,我不会放了你。”

此时走在马路上的莫相离突然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她搓了搓手臂,又继续往前走,这个时段真是个矛盾的时段,光明未退,黑暗未至,整个大地隐在这样的灰色中,连带心情也染上了灰暗。

她又试着拔了一遍景柏然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她很担心他,如果知道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她肯定不会鼓励他去见伊莜最后一面,他现在该多么伤心啊。

电话一遍一遍地打,却始终没人接听,莫相离无奈叹息,按开短信,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老公,我永远在你身边,爱你的离。”

安慰对他来说只会是多余的,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让他明白,他不是孤单一个人,他的痛苦他的悲伤都有人陪着他一起体会。

莫相离将手机收回包里,又叹了一声,无意识地向前走去,她一心想着心思,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她,她越走越偏,等她意识到自己走进了一条无人的深巷里,她揉了揉眉心,轻斥自己:怎么就失魂落魄到这种地步?

她刚要回头,身后却突然伸过一双又黑又粗糙的大手,莫相离慌忙要将来人的手格开,却被那人将手反剪在身后,口鼻立即被人捂住,她“唔唔”两声,想要挣脱那人的手,却抵不住意识渐渐模糊。

那人眼见她的身体瘫软着向地上倒去,狞笑着松开了她,莫相离意识消失前,出现在视野尽头的是一个刀疤脸,他眼底深刻的噬骨恨意让她心尖一颤,却再也抵不住药力,昏死过去。

景柏然开着车冲出医院,他的神智全放在伊莜说的那句话上,她说他恨错了人,他的生母另有其人。他不相信,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伊莜是他的亲生母亲,并将恨她做为支撑自己的动力,如果此时有人告诉他,其实他一直就是被蒙在鼓里那个,这让他情何以堪?

车冲上马路,他将油门踩到最底,迈巴赫就像是弦上的箭一样**出去,他的心乱极了,他要借着飙车的快感来平息自己心中的慌乱,可是车速提上来了,他的心却更乱了。

当年伊莜充满恨意的对他说:你就是一个杂 种。有哪个母亲会这么骂自己的亲生孩子?当时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伊莜那么恨他,现在仿佛都找到了解释,原来他从始至终都不是她的孩子,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地伤害他。

豪门少奶奶:014

车窗外,景物不停的向后退去,风自徜开的车窗灌进来,吹乱了景柏然的发,也吹乱了他的心,放在手边的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响起,他没有心情去接,只是将油门踩到底,迈巴赫尖嚣着在公路上奔驰,他的眼神冷静得可怕,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撒旦。

他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的车,等他停下时,已经到了海边,海风劈头盖脸的吹来,他混乱的思绪才逐渐清晰,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他渐渐冷静下来,再看副驾驶座上空无一人,他如醍醐灌脑般猛然清醒过来。

他将阿离一个人丢在医院了?!他连忙拿起手机,手机上有30几通未接电话,多半来自莫相离,还有几通是来自保全公司,看完未接电话,手机上还有一条短信,他迅速按开,手机上出现一条短信,简短的话,却让他感觉到她的关心就在身边。

他怔了怔,又连忙拔通莫相离的手机,一声接一声地嘟嘟声让他握起拳头,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催促,“阿离,接电话,快接电话。”可是他一连拔了好几通,都没人接听,他又立即拔回别墅,这次接电话的是英欢。

“妈妈,阿离回去了没有?”景柏然急切问道。

“没有啊,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英欢听出他声音里的焦灼,难得的又多问了一句,“你们吵架了?”

“没有,妈妈,我先挂了,回去再说。”景柏然挂掉电话,神色间的着急已经掩饰不住,他此刻方觉得如坐针毡,她的电话打不通,她又没有回别墅去,她会去哪里?

想起一种可能,他连忙拔通了保镖的电话,嘟声后,电话彼端传来问好声,景柏然直入主题,“龙哥,我老婆哪里去了?”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揶揄道:“景总,你可真幽默,你老婆不见了怎么找上我呀,下午我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也不见你接,这会儿才知道着急了?”

景柏然没功夫跟他瞎扯,“我老婆的电话打不通,人又没回别墅,我不向你要人我向谁要人?”

对方是彻底对他的胡搅蛮缠无语了,他道:“下午大东跟胖子跟着景太太,见景太太上了沈氏少东的车,后来遇上大堵车,他们将人跟丢了,我当时就打了电话要通知你,你不接电话,我也没办法。”

景柏然浑身一震,“你是说我老婆上了沈从文的车?”

“对。”

“……”景柏然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他上了车,踩足油门,他猛打方向盘,迈巴赫在地面上碾出两道深深的辄痕,向市区开去,一路上,他拔通了吴建浩的电话,“建浩,查一下沈从文的电话号码。”

吴建浩对这个动不动就跷班的老总很无语,他突然很怀念以前工作狂似的景柏然,至少他忙的时候他比他更忙,可是现在,他倒是清闲了,自己却累得像条哈巴狗,还是不是要做他的家庭顾问。

心中虽是不满,可是听到景柏然似乎慌了神的声音,他在一堆名片里翻出了沈从文的名片,报了一串数字给景柏然,他还想请示亚太区季度总结会议什么时候进行,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

挂掉电话,景柏然立即拔通沈从文的电话,电话响第五声时,一个温润的男音从彼端传来,景柏然不与他客套,颐指气使地问:“阿离在哪里?”

这一通质问问得沈从文一头雾水,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试探问:“景柏然?”耳畔传来一声冷哼,他脸上的笑意立即拉大,讥讽道:“景总,你这话似乎问错人了,阿离在哪里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吧。”

景柏然眉头皱得死紧,也不拐弯抹角,“阿离失踪了,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

阿离失踪?沈从文立即从床上跳坐起来,“她在迎宾路下车,说想自己逛逛,我以为她回……”他的话还没说完,景柏然已经切断电话,全所未有的慌乱袭卷向他,他再怎么防备,还是让白少棠有了可趁之机,他忍不住怨怪起自己来,若是他没有丢下她一个人,她是不是就还会好好的待在他身边?

可是不管他怎么责怪自己,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务之急,他要先将她找出来。迈巴赫在沿海公路上如箭一般激射出去,一如他焦躁的心,他一边开车,一边拔通银鹰地电话,“银鹰,立即召集在Y市的兄弟,地毯似搜索白少棠的下落,如果他敢动阿离一根寒毛,我要他碎尸万断。”

银鹰一听,立即全副武装,他道:“前几天我们发现了白少棠的踪迹,发现他在西郊的废墟一带出没过,小嫂子怎么了?”

于是景柏然将发生了何事简短地向他说了一遍,银鹰蹙紧眉头,安慰道:“老大,你别着急,白少棠就算有胆子也不敢招惹帝集团的人,说不定只是小嫂子贪玩,一会儿就回去了。”

银鹰的安慰对他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他“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从海边逛飙回市区,他只用了半个小时,此时已经错过了车流高峰期,城市的霓虹灯透过车窗洒落进来,明明暗暗,让人的心情也晦暗不分。

景柏然开车到了迎宾路,也不管车停在路边会不会被罚款,锁上门就走,他沿着街道一条街道一条街道地找,他边找边拔通莫相离的电话,电话始终都是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每拔打一次,他的心就绝望一次,有时候他甚至会天真的想,她突然蹦出来,对他做鬼脸。

可是幻想只是幻想,他所走过的每条街道,就是连一个与莫相离背影相似的人都没有看见,他越找越焦躁,就连一条小巷子都没有放过,终于,在他不知道是多少次拔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时,不远处传来熟悉的铃声,他还记得那是一首韩国儿歌《三只熊》,熟悉的弦铃在无人的深巷中响起,童稚的孩童声音没有让他感觉到任何欢快,他几乎是狂奔过去的。

在垃圾桶的角落里看到了那只苹果手机,手机屏幕亮了又灭,反反复复,一如他的心。

他顾不得肮脏,伸手将电话捡了起来,再看不远处掉落了一只鞋子,熟悉的鞋面,是他今早亲自为她穿上的鞋,恐慌铺天盖地的袭来,险些将他击倒,他手抖得几乎捏不稳手机。

他再一次拔通银鹰的电话,冷声道:“阿离被人绑架了,我要你一个小时内立即查出在迎宾路劫走她的人是谁。”

…… …… ……

莫相离昏昏沉沉醒来,眼前光线一片昏暗,她看不太真切自己在何处,只觉得后颈酸痛难忍,她忍不住呻 吟了一声,此时才发现自己被人绑在椅子上,手脚都动弹不得,连嘴上都塞上了毛巾。

她试着动了动手脚,完全没办法动弹,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她才看清楚这里是何处,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她的目光打量着室内,墙上用红色油漆画着大叉,叉里有一张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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