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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贪欢,攻身为上-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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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唯,唯一,那个孩子,孩子……是怎么回事?”秦天高大的身子颤抖着,他靠在车上,才能勉强站稳。

“孩子?孩子都死了,你还问什么?”宠唯一冷冷地说道,“不过说起来,那孩子也可怜,他刚在母亲怀里形成胚胎的时候,母亲就抑郁成疾,他也跟着吃不好睡不好,连身子也比别的胎儿长得慢,甚至有好几次差点就从母亲肚子里流出来。后来,他母亲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他的身体一跟着健壮起来,没想到,唉……没想到却还是没能来到人世走一遭。”

秦天脑中紧绷的弦砰的崩断,大半的身子瘫软在车上。

听宠唯一的叙述,简溪是在家人出事的时候怀上的,时间正好对的上,他颤抖着开口,声音在嗓子里变了调,“那孩子……那孩子是……是我的?”

宠唯一冷冷地扭头看他,眼睛发红,“你也配!”

“不……”再也支撑不住,秦天跪在地上,身体在冷风中摇摇欲坠。

看到如此痛苦的秦天,宠唯一却觉得还是不够,她把箱子里的照片拿出来,放到秦天面前,“看看,你好好看看,你不是要见简溪吗?你给我睁大眼好好看看她!”

“你看到她的脸了吗?你看到她深陷的脸颊,高耸的颧骨了吗?你看到她无神的眼睛、一心求死的眼神了吗?”宠唯一揪起秦天的头狠狠的凑在照片上,“你知道简溪最后瘦成什么样子了么?一米六八的个儿,她只有五十多斤,她的手瘦的皮包骨头,能看到青青的血管。她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头疼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温香软玉,快活似神仙吧。”

“知道是谁把她逼上绝路,知道谁把她们母子逼死的吗?”宠唯一狠狠的把手一放,任由秦天的头重重磕在地上,“秦天,你说,是谁把溪溪逼死的?是谁杀了她的孩子?是谁打破了她最后活着的希望?是谁逼死了她全家?”

跪在地上的男人双手伏地,额头抵在粗粝的地面上,身体抖如筛糠。

宠唯一驱车离开,远远的看去,秦天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如一座墓碑。

因为简溪的死,宠嘉嘉对简溪的起诉便不了了之了。

宠唯一窝在宁非怀里,跟着母亲学织毛衣。

之前织的失败品被宁非发现,还拿去带了一整天,她觉得宁非哪是故意在丢他的脸。

不用想,就知道宁非脖子上带着的围巾是哪来的,而宁氏公司的员工自然也就知道了他们的老板娘那拿不出手的织功,宠唯一自然是丢人丢大了。倒是宁非连这种认不出是毛巾的物体都往脖子上围,给他招了不少女员工粉儿。

“哎哎,错了,线往下压。”倪诗颜拿毛衣针敲了唯一一下手,“好好织,做事儿三心二意的,你能做成什么。”

“我年轻嘛。”宠唯一反驳道,“再说,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我也没心思再去开花店了。”

店里见了血,肯定是不吉利,那花店开下去也没什么发展了。再说,她开花店本来就是为了简溪,现在简溪走了,那花店就没意义了。

宠唯一拿毛衣针挠挠头,一脸沉思,“简溪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宠嘉嘉总得受到惩罚。”

简溪醒过来后,唯一问过简溪,当时宠嘉嘉去动花架子,简溪就是怕她搞什么幺蛾子,才去阻止她。

两人在推搡之间,简溪感觉到腰间一股推力猛地把她推出去,她被推出去的时候,本能的用手护住腹部,根本没有手去推宠嘉嘉。

宠唯一绝对不能让简溪背负着这样一个罪名离开。

花店已经发了广告准备卖出去,昨天已经有买家找上门了。宠唯一放下手中的毛衣针,不耐烦的站起来,“不织了不织了,好麻烦。”

“你就是不想用心思!”沈丹芝一语中的。

“我哪有。”宠嘉嘉抱着宁非的脖子讨好道,“你看妈织得比我好看,是不是?”

宁非知道她心里挂念着简溪的事儿,也不勉强她,“妈织得是好看,不过,在我眼里,还是你织得最暖和。”

“嘴真甜,你是从蜜罐里出生的吧?”宠唯一撇撇嘴。

宁非咬着宠唯一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喜欢在你的蜜罐儿里。”

宠唯一瞪他一眼,流氓,她妈还在这里呢。

在把花店卖出去之前,她得先去收拾一下。

虽然打工小妹在走之前,就把花店里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连地上的血都擦了,但多日没有开门的花店还是透着一股子阴霾。

里面的花已经枯萎凋谢,蔫蔫地挂在干瘪的枝干上,干黄的花瓣铺在地上,让唯一想起葬礼那天飞舞的纸钱。

她拿起扫把把地上的花瓣扫成堆,转身去找桶成垃圾。走道花架前,她随意瞥了一眼,正要弯腰去拿花架吓得垃圾桶,却堪堪定住。

花架上有一个模糊的红黑色手印,一看便是那天出事故留下的血手印。

想起柳飘飘说过,宠嘉嘉如此拿着自己的孩子来陷害简溪,问题肯定出在孩子身上,可能,孩子不是秦天的也说不定。

当时他们就像下手查,可是回来后,发现花店里早被打扫的干净,根本无从查起,今天让她发现了这个血手印,是老天都在帮她。

宠唯一找了干净的袋子,小心的把花架上的血渍刮下来,送往医院检测。

结果出来还需要几天,宠唯一找到宠嘉嘉出事之时,负责宠嘉嘉的医生。

宠唯一去的时候带了长相不善的柳战,她直接推开那医生的办公室门,柳战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宠唯一身后,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拧断医生脖子的猛兽。宠唯一在医生对面坐下,手指敲着桌子,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听得医生心慌慌的。

“你们是谁?进来干什么?”医生咳了一声,摆好架子问道。

“就是你把我妹妹的孩子给弄没了?你算什么医生,我看是杀人犯还差不多!”宠唯一突然拍案而起!咄咄逼人的气势直压医生。

“你胡说什么,出去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医生见对方蛮不讲理,面上露出恼怒。现在医闹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可不记得自己医治的人出现过什么事故,一定是这家人准备来讹钱。

“我看你是心虚了,你敢说那天你没把我妹妹的孩子给弄掉了?”宠唯一上前揪住那医生的衣领,逼视过去,“哼,我知道,你们医生出了医疗事故,就像掩盖过去,我告诉你,我都找专家问过,我妹妹那样,孩子根本不会保不住,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我让你做一辈子牢!”

宠唯一把那天宠嘉嘉的情况简单一提,原本正嚷嚷着要打电话报警的医生的气焰突然矮下去,他心虚的坐下来,撩起眼皮觑视宠唯一,“你去告我也没用,我根本没犯事儿。”

“跟着种人说什么,直接找人把他的手打断,看他在害人。”柳战掰了掰拳头,指关节咯吱咯吱响。

“你……你敢,你这是犯罪!”医生见柳战长得人高马大,又是一脸凶神恶煞,心里害怕。

“哼,监狱就是老子的家,老子还怕什么犯罪。”柳战碗口大的拳头砸在办公桌上,震得医生一哆嗦。

宠唯一在一旁观察着医生的神色,感觉他确实知道些什么。要不然,这个医生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心虚成这样。

她双手环胸,一副倨傲不讲理的姿态,“我告诉你,我妹妹的孩子就是你给弄死的,你这是杀人罪,我们全家都等着这个孩子出生,你现在把我们全家人的希望给扼杀了,我就要你付出同等的代价。哼,一只手?便宜你了,我看应该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剁下来!”

“医生,你说是不是?”宠唯一从医生桌子上拿起一把裁纸刀砰的一下贴着医生的指尖扎下去。

那医生吓得差点尖叫出来,他瘫软在椅子上,喃喃道,“我,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只是拿钱办事,我什么都没做……”

宠唯一和柳战出来医院,正好接到宁非的电话,化验结果出来了。

“有意思。”宁非拿着化验结果给宠唯一,嘴角染着一抹笑意。

宠唯一看着化验的结果一栏,捏着化验单的手指发抖,手指抠破纸张,扎进肉里,忍不住爆粗口,“妈的,她孩子原来是个鸡。”

“难为那一家傻子了。”宁非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不是傻子是什么,秦天一家人被宠嘉嘉耍的团团转。

为何当初他们没有往这方面怀疑,第一,当时宠嘉嘉确实血流如注,第二,宠唯一认为,秦天就是再不聪明,再糊涂,他有可能会不清楚宠嘉嘉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但是肯定会知道宠嘉嘉怀没怀孕,毕竟,两个人还得睡一块不是。

简氏,哦不,应该是秦氏,宠唯一站在一楼大厅。前台服务一再强调,没有预约,不能见他们总裁。

宠唯一等的不耐烦,直接给秦天去了一个电话。

过了几分钟,秦天从专属电梯出来,宠唯一似笑非笑的看着人模狗样的秦天,“哟,当了大老板就是不一样,咱们老朋友见面,我还得预约呢。”

“唯一,别这么说。”唯一是简溪最好的朋友,见到唯一,秦天总有种简溪在看着他的感觉,他会感到羞愧,心痛。

“名字也换了哦,”宠唯一指着大厅里那硕大的金光闪闪的秦氏两个大字,“秦老板,不请我这个老朋友上去坐坐?”

秦天讷讷站了一会儿,才出声,“我,我并没有想把公司占为己有。”

“是吗?”宠唯一冷声一笑,“既然不想,那把公司划到我的名下如何?”

“……”秦天语塞,就算是宠唯一和简溪是最好的朋友,但也只是朋友,而不是亲人。

“走吧,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去强占好友公司的地步。”宠唯一这句话已有所指,秦天听出她话中的讥讽,闷闷地垂着头,帮宠唯一按下电梯。

空间不算大的电梯里只有宠唯一和秦天两个人,宠唯一从光滑的电梯壁上打量着秦天,突然开口,“你爱过简溪吗?”

“爱,当然爱。”秦天不假思索的开口。

“知道你欠了简溪很多么?”宠唯一继续追问。

“我……我对不起溪溪。”秦天紧贴着冰凉的电梯壁,一手捂着脸。

“对,你的确对不起她。”宠唯一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母亲因你母亲而死,她父亲因你老婆而死,她和她的孩子,因为你们夫妻而死,秦天,好好算算,你欠了简溪四条人命,你说,你该怎么还?”

“我……”秦天高大的身子佝偻着,宠唯一每说一句话,就像是给他背上多压了一座大山,他仿佛看到简溪站在他面前质问他,你害死了我全家,还害死了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狠心!

“……等安排好一切,我会去陪她,我去地下给她赔罪。”秦天的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看到这样的秦天,宠唯一没有丝毫动容,若不是他的无能,他的纵容,简妈妈简爸爸不会死,简溪也不会有事。

怪只怪他太懦弱,太没有气魄。她相信,若是她和简溪遇上同样的事情,宁非一定会站出来,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边,替她撑起一片天。

“可别,活着,你把简溪害的那么惨,别死了还追着人家不放,你这叫什么?你这叫阴魂不散。”宠唯一讥诮的开口。

“说说,谁都会说,秦天啊秦天,真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你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这张老实的面孔下是这样一副狡猾的嘴脸。”宠唯一摇摇头,啧啧出声。

“我说的是真心话,唯一,溪溪出事,我比谁都痛苦,真的,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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