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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咸鱼翻身记-第180章

小说: 咸鱼翻身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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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调去纪委部门,以及清远巡视期间他催促发生了马国富被双规事件后,他和黄百均就等于上了同一条车道,再加上金半山这条纽带,黄百均在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他的靠山。

想到这里,金杨自嘲道:“伯说得对啊!最近联络少了!不能总要出事了再找人,平时多烧香,才有贵人帮啊!”金杨抓起电话,正准备拨沈君儒的号码问候一声,忽又想起了都快深夜11点,他怏怏放下电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便接连接了地区组织部和省纪委的几通电话,按黄书记手续可以边工作边办理的指示,省市两级确认明天他的报到时间以及仪式安排等等。

刚走进卫生间,电话再次响起。他无奈地放下口杯牙刷,回到房间接通电话。电话是清远县委白邝书记亲自打来的,首先恭喜他来到县纪委,说他是自己看好的年轻干部,有前途有潜力云云,然后话题一转,“你收到请柬了?”

金杨莫名其妙地点了头,“嗯!收到了。”

“收到了就好!我建议你今天要去,华夏的传统,人死比天大。何家三儿子回来了,市委省委都要来人,场面大,不管怎么说,你都应该去。”

金杨轻声道:“白书记是行政命令还是私人建议。”

“私人,当然是私人建议。怎么,你没当算去?”

金杨呵呵一笑,“去,被白书记一席话打动了,我马上就去洗漱穿衣……”

“好!果然有潜力。小金啊!要不要我的车去接你。”

“谢谢白书记,我自己去!”

“好!一会见。”

“再见!”金杨放下电话,钻进了卫生间。

二十分钟后,他衣冠整齐地出现在院子里,胳膊上的吊带去掉,看上去仪表堂堂,精神气爽。金半山在院子里散步,看了看他,笑了,道:“白邝在催你?”

“很奇怪,他一个县委书记,会打这样的电话?”

“不奇怪。他受了对方委托。”金半山道:“白邝年限快到了,他想在市里谋个人大副主任的席位,而何家恰好有这个能力。你怎么不打吊带?”

金杨笑道:“这不都是受了您老望气之学的蛊惑,希望精神气爽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不低头,不丢人。”

“你的气色……”金半山挥道:“还不错,去吧!”

等金杨出了院门,金半山嘿嘿一笑道:“小子,你的气色是不错,但肌理清浊不明,此行不顺!”

第九十八章 葬礼(三)

金杨搭乘一辆出租来到清远县殡仪馆。整个院子里停满各色轿车,其中以军车居多,政府车辆其次。金杨神情平静地走进院内杂货店,按当地习俗购买了鞭炮花圈,然后夹起鞭炮花圈来到六号馆的台阶前。

殡仪馆前左右各站有两名知客,其中两名是身穿军服的士兵,估计是何副参谋长带来的兵,一名是清远人武部部长卢丰,一名是马国豪的御用律师黄勇。

两名肩扎黑纱的士兵见到金杨,一个上前接过花圈,一个上前接过鞭炮。而卢丰和黄勇是认识金杨的。前者虽然没有黄勇了解的那么多,但金杨和马国富之争早已甚嚣尘上,坊间更有传闻说,马老二的惨死金杨脱不了干系。

因此卢丰看到金杨时的表情很尴尬而复杂,心里暗叫:你怎么来了,这不是给马家添堵吗?他一边好奇一边伸手相迎,道了声:“拖步了,金局长!”,却没有带金杨进大厅,黄勇不得不硬着头皮将金杨迎进吊唁大厅。

大厅进口处摆了张书桌,一个中年人在编写礼单。金杨掏出两百元钱,在礼单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受礼单的中年男人看到落款的名字,抑扬顿挫地喊道:“金杨前来吊唁!”

一边般情况下,主人听到唱诺都会亲自前来感谢,或相陪到灵柩前吊唁。

大厅里嘈杂的嗡嗡声立刻消失,静得可以听见一些人抽气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金杨身上,金杨目不斜视地径直朝灵柩前的香烛排位走去,蹲下烧了三根香,然后缓缓起身。

“感觉特舒坦吧?”一道娇柔的声线在他耳边响起。金杨回头一看,是她,马蝈蝈。虽说从没有照过面,但是她的资料和相片他没少看。

一袭端庄保守的黑色套装,白色的珍珠纽扣一直扣到颈部,原本修长的脖颈更如长颈鹿般高贵典雅。香奈儿精巧贴身的剪裁衬托出高挺饱满的丰胸,纤细柔美的腰肢,圆润翘挺的臀部……及膝的裙下,是穿着黑色细网格丝袜的美腿,线条纤秀柔美,足以引来男人贪婪的眼光;纤巧秀气的脚,蹬着一双最普通的黑色素面细高跟鞋。

“夫人,请节哀顺变!”金杨惊讶她的姿色,果然不愧为清远第一美女,他的目光甚至也有一刹那的迷离,但他很快稳住了自己,不卑不亢。

“金局长不去看他最后一眼?”马蝈蝈幽幽柔柔上来灵柩踏板,俯身道:“小哥!你死得太惨了……”

金杨没有答话,静静地看着灵柩下的男人。

马蝈蝈蓦地抬头,直视金杨,“你就没什么话想对他说吗?”

金杨摇头。

马蝈蝈继续俯身在灵柩上,喃喃道:“小哥我看见你在笑,是对我笑吗?哎!我一直劝你们别太贪婪,你们不听,这下好了,你已经死了,他们还活着,目光正越过你的尸体……”

“是你杀死了他!”马蝈蝈再次抬头,泪淋淋的目光中掠过一丝莫名的仇恨。

“我是守法公民!”金杨温和回道。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马蝈蝈头也不抬的柔声道:“金杨,你记好了,我当着我哥哥的灵柩发誓,这辈子决不让你安稳!绝不。”

金杨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淡淡道:“无所畏惧!”

马蝈蝈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把手枪,她蓦地指着金杨的头,暴发出一阵尖笑,“你信不信我动动手指,你就要去陪我哥。”

吊唁大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蝈蝈……”

“何夫人息怒!”

最先冲向马蝈蝈的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作为马蝈蝈的男人和警备区上校副参谋长,他对两种身份都颇为满意,但是如果因为第一种身份影响了他在可以预期的日子里,把两杠三花升级为一颗金星,那么他情愿舍弃前者的身份。

“不要过来。”马蝈蝈冷艳的脸上显现出歇斯底里地疯狂,拿枪的手不断颤抖。

“蝈蝈!你要想清楚,这是吊唁大厅,你别搞事,徒惹笑话……”何亚洲缓缓靠近马蝈蝈,在离她三米之处停住,语重心长道:“蝈蝈!你放心,如果国豪因他而死,我第一个不放过他。现在先冷静下来,把枪交给我……”

“你说得好听,我大哥现在依然被关押,他连送葬的权利都没有?两兄弟一场……老何,你让我太失望了!”马蝈蝈哀怨道。

何亚洲的反应到是非常从容,他低声道:“蝈蝈!有些话不适合在这里说,我们单独谈。”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情。”马蝈蝈固执道。

“嗯!你先说。”何亚洲微微皱了皱眉。

“当着我哥的面发誓,不管是谁杀害了他,你都要找出凶手替他报仇。”

“蝈蝈!”何亚洲看了看她手上的手枪,低声道:“我答应你,一定让凶手受到法律的惩处。”

“先绕你一命!”马蝈蝈缓缓收枪。金杨脸色不正常地转身下了灵柩花台,径直朝吊唁大厅外走去。任谁被一疯女人拿枪顶在脑门上,都不会有什么愉悦的表情。

金杨走下台阶时,黄勇和卢丰正架起一名老人,往院子外拖去。

与此同时,又有数辆车驶进院子。为首的是清远县的一号座驾,白邝的黑色广本,后四辆车都是政府大院的车,金杨估计整个县委县政府班组成员全部到齐。他冷冷一笑,竖起风衣领子,大步朝院外走去。

出院子门之后,他一眼看到那个被架出殡仪馆的老人蹲在路口哭泣。

金杨稍稍楞了楞神,拔腿朝老人走去。

走近他才发现,老人的一只眼已瞎,另外一只眼睛视力看上去也不是很好。他缓缓蹲在老人身边,递了一支香烟,“大爷!您和马国豪是什么关系?他们怎么不让您进去?”

“我孙子以前是马总的员工,他们答应我放他出来的……现在,没人理睬了,我可怜的孙……”触及到老人的伤心事,老人一把鼻子一把泪捣鼓开了。

金杨听了半天,方明白一个大概,他问道:“大爷,您孙子叫什么名字?”

“常龙。”

“哦!”金杨微微一愣,“大名鼎鼎!”

他原以为老人会不耻这个不屑子孙的斑斑劣迹,然而老人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哀伤。他告诉金杨,他原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朝鲜战场上牺牲,小儿子,也就是常龙的父亲在东北下井挖煤,某次瓦斯爆炸,井毁人亡,由于是无证小煤窑,出事后老板逃跑……然后常龙的母亲在他三岁时失踪。

就这样,他一个身体残疾的独眼老头靠捡垃圾好歹把常龙扯大成人。

“我孙子不坏,他是遭人骗啊……”瞎眼老头脸上闪着坚毅的光芒,他哆嗦着站起来,一边朝院子里走一边喃喃道:“他们不能把什么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不公平。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一定要……”

看着他一步一拐的背影,金杨只觉得心中某处猝然锐痛,他追了两步,又颓然止步。他能和老人说什么呢?说马家兄弟一死一抓,马蝈蝈根本无心去在意马国豪手下的马仔,是死是活,各安天命罢了。

金杨微微叹了口气,掏出电话给宋光明拨了个号。

“老宋,问你个事情。常龙的案子有什么进展?”

“哦!金局怎么忽然关心起他的案子来了,常龙的案子可大可小,关键在于上头吹什么风。而且短时间内不大可能会宣判。”

“明白了,马家兄弟不结案,常龙的案子只能无限期的吊起来。”金杨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的调动手续都办理完了吧。”

“还有最后两道程序要走。”宋光明笑道:“我明天要改称呼了,金书记!”

金杨汗道:“副书记,还是第二副书记。”

“谢谢你!”宋光明忽然压低声音道:“我听说这个监察局局长本来是你来兼任的,你推荐给了我。”

“你比我更适合!”金杨正准备说话,一辆车悄无声息地停靠在他身边,车玻璃徐徐下滑,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你……谢小环!”

“金局,我顺道捎你一程。”谢小环嗓音微带嘶哑道。

第九十九章 永别兮?

金杨耸了耸肩,上了车,侧目看了看谢小环,低声道:“还以为你不会回清远了。”

谢小环的嘴角轻微地撇了撇,轻描淡写道:“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金杨注意到天空并无太阳,而她自始至终都带着墨镜,表情很严肃,一点也不像往日那个看上去睿智从容的她。

“你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金杨微闭了闭眼,脑子里在猜测,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了?

两人皆陷入沉默。

忽然,金杨直起身子,凝望着窗外,“你走错道了,这不是回城的路。”

谢小环轻声道:“我想去看看北河,不介意陪我去一趟?”

“北河?风大水急,你爱吹风?”

“我喜欢水,它有力量,有温度,时而温柔时而奔放……”谢小环的声音很清淡,但金杨却听出了其中的铿锵脉搏奔腾。

“你就是因为膜拜威力才跟着他的?”金杨倏然问道。

“马国富?”谢小环撇了瞥嘴,摇头不语。

车很快拐上了一条河堤小径,越来越多的新建公路和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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