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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静静的辽河+童年-第19章

小说: 静静的辽河+童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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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十岁的人,成了无业游民!”

“来,大外甥,”听到妈妈的数落,舅舅先是红胀起脏脸,继尔,舅舅和颜悦色地对我

说道:“大外甥,舅舅教你怎样洗相片!”

“太好了,”我乐颠颠地坐到舅舅身旁,再也不嫌他肮脏,两眼死死地盯着舅舅的脏手,

看得出来,舅舅非常的专业,十分老道地洗印出一张张精美的相片,那份清晰,那份光洁,

可比妈妈的手艺高明多了,我禁不住地赞叹道:“舅舅,你洗的相片,可比妈妈的强多了!”

“嘻嘻,”舅舅骄傲地说道:“大外甥,这是舅舅的老本行啊!以前,舅舅在照相馆工

作,干的,就是洗相的活!”

“现在呢?”我问道,舅舅苦涩地笑了笑:“有一次,舅舅喝醉了,经理批评了我,唉,

酒后无德,我一来气,借着酒劲,把照相馆给砸了,结果,给开除了!……”

“哥哥,”扎着围裙的爸爸走进里屋,对舅舅说道:“吃饭吧,别摆弄这玩意了,摆弄

了这么多年,还没摆弄够哇!”

“嘿嘿,”在爸爸的拽扯之下,舅舅抬起了晃着破布丁的屁股:“你还别说,我还真就

没摆弄够,一看到这玩意,我就走不动道!”

“快点吃饭吧!”妈妈没好气地催促道:“快点吃饭,吃完饭,快点赶车,有一趟火车,

你还来得及的!”

“陆陆,”妈妈喊道:“快,过来吃饭!”

“不,”我摇摇脑袋,我的兴趣,全都在洗相设备上,再者,我可不愿意与舅舅,一个

比叫花子还要脏肮万倍的人,同床吃饭,太没胃口了:“妈妈,我不饿!”

妈妈和爸爸不再理睬我,一同陪着舅舅用餐,我则将舅舅刚刚教授给我的洗相技术,投

入实用,兴奋不已将一张张底片曝光、显影、定影。

“哈哈,”望着眼前由我亲手洗切出来的照片,我乐得直拍小手,我呼地拽出切相刀,

哗啦,一块小纸包滑落出来,我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放开了切相刀,拣起小纸包,我轻轻地

掐了掐,原来,是一叠相片,我用手指拨开纸包上的胶纸条,哗啦一声,硬纸片自动地展开

来,我定睛一看,哇──,我没差点喊出声来。

是妈妈,她刚刚烫过头发,俊俏的面庞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她穿着一件颜色较深的旗

袍,倒背着双手依靠在暖气旁,秀美的目光极其缭人的盯着我,似乎在说:儿子,来啊,亲

亲妈妈,啊,我仿佛听到妈妈的呼唤,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深深地吻着妈妈的朱唇:妈妈!

亲吻了片刻,我翻开了第二张相片,啊,妈妈,还是妈妈,只见我年轻漂亮的妈妈,仿

佛故意引诱我似地解开了旗袍,笑迷迷地裸露出她那肥硕、丰满、白嫩的身体,我若隐若现

看到,在妈妈的酥胸,有一个可爱的小乳罩。

我迫不急待地继续翻看下去,妈妈已经淫浪地脱掉了旗袍,光溜溜的身体上仅戴着一条

狭窄的小乳罩,胯间裹着短小的三角裤,美滋滋地站在窗台旁,一对肥手扶着暖气管,风情

万种地望着窗外,那娇娆的胴体,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迷人的柔光。我情不自禁地将妈

妈几近半裸的相片,凑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口,心中嘀咕道:啊,妈妈,好漂亮的妈妈啊!

吻过娇美的妈妈,我将其翻到下面,眼前的景像,更加让我惊讶起来,妈妈摘掉了小乳

罩,一对丰硕的豪乳,还有那细长的,被我无数次吮吸过的乳头,明晃晃地袒露在明媚的阳

光之下,妈妈的面庞还是那般的幸福,一只肥手掌娇滴滴地按在一只酥乳上。啊,妈妈,好

美丽的咂咂头哇,我吧嗒亲了一下妈妈那应该属于我的乳头。

我继续翻看下去,第四张照片,妈妈的三角裤,非常放浪地拽扯到柔滑的膝盖处,肥美

的胯间散布着光泽四溢的簇簇黑毛,那蓬蓬松松的淫态,挑衅般地掩遮着妈妈那令我心驰神

往的小便。望着妈妈可爱的胯间,我突然想起老姨的小便,以及那堆湿淋淋、软绵绵,散发

着滚滚骚气的小肉团。啊,妈妈,妈妈的小便是什么样子的呢,有小肉团么?妈妈小便的气

味与老姨的一样么?嗯,想着想着,我竟然忘乎所以地伸出舌头,痴迷地啃吮起妈妈的黑毛

来。

继续翻看下去,我那满腔饱含着邪念的色欲之血不可收拾地滚滚沸腾起来,妈妈已经脱

得一丝不挂,膝盖处的三角裤可笑地抛弃在地板上,她放荡地坐在床铺上,一脸淫笑地叉开

了大肥腿,两只肥手死死地拽扯着黑毛密布的小便,在小便的最上顶端,有一个极其引我注

目的小肉球,那光滑、圆润的尖尖头,与我的鸡鸡头非常相像,嘿嘿,原来,妈妈也有一个

小鸡鸡啊,这可是一件石破天惊,作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啊!

我的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妈妈那个嵌着小鸡鸡头的小便,手指尖淫邪地触摸着

黑毛覆盖下那糊糊乎乎、让我心跳气短的小孔眼,我只恨妈妈的照相手艺还是不到家,最关

键的地方,最令我神往的地方,却搞得模糊不清,唉──,我失望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翻到

下一张。

哈,我的眼前顿时一亮,这一张,是妈妈小便的特写镜头,一定是用B门拍摄的,看来,

为了拍下这张特写,妈妈着实颇费了一番功夫,清晰画面让我色血翻滚,一根根黑毛点缀着

水汪汪的小便,妈妈的手指尖拼命地拽扯着两片薄肉,一个很不规则的大肉洞极其可怕的扩

张开,直看得我面庞臊热难耐,呼呼呼地直喘粗气:哇──,这就是妈妈的肉洞,那个被爸

爸肆意狂插的肉洞,那个我从此钻出来的肉洞,我,我,……

“陆陆他妈,”我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爸爸的说话声,我慌慌张张地把妈妈自拍的春

宫图,草草地叠好,将胶条带重新按压上,咕咚一声,投进方桌下面的小柜子里。

送走了舅舅,爸爸回到楼上,与妈妈在厨房里悄声嘀咕道,自从爸爸尽力帮助老姨之后,

妈妈与爸爸产生了极大的隔赅,妈妈再也不允许爸爸称她为“亲爱的”,于是,爸爸便极其

生硬地称妈妈为“陆陆他妈!”:“陆陆他妈,你给你哥多少钱啊?”

“拾圆!”

“嗨,”爸爸摇了摇头:“这,他坐火车来回就得好几块,你就给他拾圆钱,他跑这一

趟,还能剩几个钱啊,嗨!”

“哼,”妈妈振振有词地说道:“拾圆,已经不少了,我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啊,给他多

少算够,如果给他多了,让他偿到甜头,下次还得往我这里跑,唉,真烦啊!”

“依我看啊,”爸爸提议道:“你的照相机,放在你的手里,除了玩,搭钱,我看没有

任何用处!

干脆,把你照相机,送给你哥哥算了,他拿着给村里的农民们照照相,也能挣几个钱,

那样,就可以养家喽!“

“哼,”妈妈闻言,顿时大吼起来:“哼,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吗?我的照相机值多

少钱?那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爹送给我的嫁妆啊,送给他,一个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就知道

喝大酒的二流子?哼,没门!”

……

17

“冲啊,”

“杀啊,”

“别让鬼子跑了啊!”

“……”

终于又盼来了一个翘首以待的星期天,我总算可以掉扔破书包,拎起托布把,与小伙伴

们无牵无挂,无拘无束地在院子里尽情地玩耍,我们自愿分成两伙,在沙堆上奋不顾身地撕

打着,咕碌碌地翻上滚下。

“冲啊,”

“杀啊,”

“别让鬼子跑了啊!”

“……”

当──,当──,当──,我与小伙伴正玩得起劲,把嗓子差点没喊破,突然,从院落

的大门口处传过来一阵阵剌耳的铜锣声,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停歇下来,纷纷循声望去,搞不

清楚是谁又玩起了什么新游戏。

当──,当──,当,──,……

院门口聚集着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仔细一看,我差不全都认识,他们都是爸爸的同事,

均在一个办公楼里,甚至一个办公室里工作,而现在,他们表神严肃,不拘言笑,都清一色

地穿着草绿色的军装,右臂扎着猪血色的红箍箍,一个老人头顶着尖细的,用硬纸片做成的

高帽子,手里拎着一面铜锣,一边敲打着,一边在众人的推搡之下,缓缓走进院子里。

“哈,是老书记!”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地嚷嚷起来:“对,是他,是老书记!”

“嘿嘿,老书记真好玩啊,这又是耍的什么新花样啊!”

“……”

孩子们哗啦地一声,像一群欢快的小燕子,从四八方欢蹦乱跳地拥向老书记:“老书记,”

“……”

“去,去,去,”走在人群最前列的大蚂蚱没好气地伸出细长的手臂,恶狠狠地将小伙

们伴驱赶开:“去,去,去,滚蛋,一边玩去,”然后,他板着可怕的面孔冲着老书记吼叫

道:“快点,老老实实地向革命群众们交待你历史的罪行!”

“当──,当──,当──,”老书记垂头丧气地再次敲起了铜锣:“当──,当──,

当──,……,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

“啊──,”小伙伴们闻言,立刻惊得目瞪口呆,彼此间,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心里

嘀咕着:什么,什么,这位可亲、可敬、可爱的老书记,抗美援朝的老功臣,老顽童,人老

人心不老的孩子王,怎么一周没见,就成了罪人:历史反革命?

“哎呀,”胆大一些的孩子们茫然地问道:“老书记怎么成了反革命啊?”

“哼,”大蚂蚱冷冷地答道:“你们这些小孩崽子懂个屁,他以前,是国民党的军官,

后来投降了!他有历史问题,我们要革他的命,清算他的历史旧帐!”

“哇,”孩子咧开小嘴惊呼起来:“哇──,”

“哎呀,”

“真没想到,”

“……”

“快敲,”大蚂蚱没好气地推搡着老书记:“快敲,别想偷懒!”

“当──,当──,当──,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

“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大蚂蚱扯着公鸭嗓,鼓捣着烧火棍般的干瘦胳臂声嘶力竭

地喊叫起来:“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于是,穿着军装的众人纷纷效法,坚定地举了拳头:“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

我们可怜的、倒霉的老书记,头戴着可笑的大高帽,面容憔碎地拎着铜锣有气无力地敲

打着,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响声。在众人无情的驱赶之下,老书记没完没了的、左一次右一

次地从楼上转到楼下,然后,再从楼下转到楼上,他一边浑身臭汗地登爬着陡窄的阶梯,一

边不停地敲打着那面铜锣,同时,

嘴里则念经般地嘀咕着:

“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我有罪,我该死,我有罪,我该死,……”

当──,当──,当──,伴随着铜锣的响声,老书记的身后很快便聚集起一群又一群

比我还要闲极无聊的人们,他们一个个兴灾乐祸地尾随在可怜的老书记的屁股后面,使用着

各种极其下流的、下流得简直不堪入耳的脏话取笑着、捉弄着我们可怜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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