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侵色之城 >

第85章

侵色之城-第85章

小说: 侵色之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个士兵上前将地上三个人拎起来,尔忠国上去解开他俩的穴位。“你们是什么人?”孙副官开始审讯。

三个人年纪相仿,全剃着平顶头,且年岁都在二十五岁上下,互相对望一眼,不吭声。

“是日本人。”我说道,“我听到他们说日语了。”

其中一个矮矮瘦瘦的日本人盯着我摇摇头。

“光摇头、不说话,是哑巴,还是舌头没了?”孙副官问那个摇头的人。

那个人依旧摇摇头不说话。

“拉出去砍了。”孙副官不耐烦地一挥手,士兵们立即上来押人。

那个摇头的日本人突然说话了,一句也听不懂,但绝对不是日语,我听着只觉得是闽南话。

“你是台湾人?”我问道,很是吃惊。

他直点头,露出欣慰的神情。

“那你怎么跟日本人混在一起?”孙副官问道,突然仿佛明白了。“你是日本人征兵过来的台湾人?”

“嗨呀。”那个人又是直点头。

“这两个呢,也是台湾人?”孙副官又问道。

台湾人犹豫了一下,没点头也没摇头,用闽南话咕噜咕噜说了几句,没人听得懂。

“真要命,说什么鸟语?”孙副官恼道。

“拿笔写吧,希望他识字。”尔忠国在一旁说道,让人找纸笔来。

孙副官和台湾人开始 “纸上谈兵”。一番写写画画后,总算弄清楚情况。

此人跟另外两个日本人是开小灶的逃兵,因讨厌打战,便装成当地人模样,打算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一起经营点小生意度日。

孙副官朝两个日本人上下打量一番,便命令人将他俩拉出去砍了。

台湾人立即跪下来替他俩求情,在纸上写字解释这两个日本人是他的朋友,来中国也是迫不得已。

孙副官差手下对两个日本人搜身,结果除了搜出一堆标着中文的西药,还在一个日本人身上搜出女人的肚兜和带有血迹的亵裤。

孙副官勃然大怒,立即命令手下将两个日本人拖出去砍脑袋。台湾人吓得再也没敢求情。

“你干过缺德事没有?”孙副官瞪着眼睛问台湾人。

台湾人连连摇头,在纸上写明他地位非常低下,在日军里当伙夫,跟苦役差不多。

考虑到他是中国人,孙副官还是放了他,允许他第二天天亮后再走。

台湾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屋。

孙副官带人出村去,屋里又恢复了宁静。

尔忠国将从日本人身上搜来的一堆药盒拨弄来拨弄去,又一个一个打开,挨个闻一闻,挑出一个来,接着挽起我的裤腿,将牙粉般的药洒在我的伤口上。

药粉一旦进入伤口,痛得我几乎跳起来。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叫道。一想到他是存心整我,我忍不住诅咒他:“尔忠国,你坏透了!以后生个儿子一定没有小……”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他点了我的哑穴。

“狗咬吕洞宾,早料到你是缺德之人。”他漫不经心地将我弄躺下,拿药盒当飞镖“嗖”地飞向油灯。

屋里一片漆黑。

我痛得要命,却无计可施,只得握紧拳头硬忍着,鼻子使劲地一吸一吸、强忍住即将决堤的眼泪。

黑暗中,尔忠国轻叹一口气,一只大手伸过来,摸向我的颈窝部,猛然下压。我立即感觉困得不行,沉沉睡去。

醒来后躺在野战医院的帐篷内。伤口已被处理过,缠着宽宽的止血绷带,虽然仍感觉痛,但不再难以忍受,我在想是不是医生给我打了麻药,药性还没过去。令我感觉奇怪的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旁边一张窄窄的病床空着。

特护间?我想,待遇挺高。原以为会跟一大堆血糊糊的伤员混在一起,就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

外面有人大声说话,像在和谁吵架。我听出他的声音,正是跟老兵痞子闲聊的那个少年士兵。

“小土包子,不知道大爷我是谁吗?”一个油滑的声音问他道。

“我管你是谁,在这里的不是伤员就是医生、护士。”

“吔,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土包子挺忠于职守的嘛。我再说一遍,让我进去,不然小心我扁你!”那人说道。

我一愣,这人说话怎么像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也像我一样称这里的人为土包子。他居然还用“扁你”这个字眼。

“我奉命在此守卫,谁都不许进去打扰伤员。”小兵说道。

“啪”的一声,好像是扇耳光的声音。

“你打人!”小兵叫道。

“就打你了怎么着?只要大爷我想进的地方没有不能进的。女护士的更衣室也不例外。”

“是谁这么横?”尔忠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转眼脚步声已在帐篷外。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土包子?乔大师你都不认识,真是瞎了眼睛。”

“什么乔大师,你是和尚吗?哪个寺庙的?”尔忠国的声音充满奚落。

“你才是和尚呢。”那人很生气。“我可是你们王团坐的座上客,而且是这家医院最新高效药物的研发者,连你们师长都卖我几分颜面,你算什么东西?”

“区区尔某,自然不能跟大师比,只有你才能算得上什么东西。”尔忠国不急不缓地回道。“麻烦你让尔某明白非要进去所谓何事啊?”

“你还问我?说起来就气人,这个帐篷一直是给我住的,昨晚只不过一晚上没回来睡就被人霸占了。我东西还搁在里头呢。谁知道这个小土包子死把着门,硬是不让我进去。”

“对不住啊,我不知道是这样。我太太受了伤,目前只她一人在里面休息。你这样闯进去不太妥当吧。”

“我也跟他这么说了,可他还是执意要进,这才跟他吵起来。”小兵立即向尔忠国告状。

“这样吧。”尔忠国平静地说道,“我们找院长谈谈,看这事如何解决?如果能另寻地方安置我们,这里还给你便是。”

“这还差不多。但是我现在就要进去拿我的东西,都是宝贝。多少人都打它们的主意呢,少了一样都不行。”

“好,我抱我太太出来,你尽管进去拿你那些宝贝。”

门帘一掀,尔忠国走了进来,换了一身洁净军装的他看上去精神多了,“出去透透气。”他说道,过来抱我。

我很想看看那个自称乔大师的是什么人,蛮横且傲气十足,还搬出团长、师长压人,不过我又想此人一定不是什么好鸟儿。

刚出帐篷,一个穿着伤号服的年轻男子便昂着下巴往里挤,见到我一愣。

我也一愣。为何此人看着有点眼熟?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虽然仅持续一秒钟,但他明显加快的心跳声提醒了我。

是他,樱岭山上撞到春树的年轻人!目光回扫我的瞬间也像今天这样——心跳骤然加快。

我记得他当时戴着一顶蓝帽子,T恤衫上印着“world”字母。不会错,一个跟我一样、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

可是,他怎么也进入这个时空了?

难道,也是被我的手镯带过来的?

天!我这手镯到底“勾引”了多少21世纪的无辜者?

“发什么愣?你还拿不拿你的宝贝,没看到大家都在等你吗?”小兵冲着那人说道。

“你是……”年轻人根本不理会小兵的问话,手指着我,并向我走过来。

“她是我太太。”尔忠国的声音很冷。

“哦,我知道了。”那人点点头,突然神秘地一笑。“你哪里受伤了?”

“不劳你费心,医生已经处理过伤口。”尔忠国的声音很阴沉。此人对我过分关注早已引起他的不满。

“算你走运,这位太太,有我乔大师在,只要不是要命的伤,都能很快复原,连疤也很难落下。”他说完话这才转身走进帐篷。过了一会儿,抱了一大堆东西出来,除了瓶瓶罐罐,还有几样江湖术士才有的法器。“我不跟你们计较,尽管住吧。我找别处去。”说罢,匆匆离去。

尔忠国抱我又进帐篷,将我放到床上后,他似乎随意问问:“你认识他?”

我摇摇头:“一面之缘。”

“原来如此。”他的目光移向我的伤腿,“是不是不怎么疼了?”

我点点头,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个年轻人。他显然已经认出了我。

虽然我对他第一印象便没好感,现在更是如此,但此时此地遇见同一个时代的人还是

挺高兴的。看样子,他混得不错,也许只是表面上不错,可一定比我强多了。

看了一眼腕上的表镯,已近午时,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随即想起昨夜误会了尔忠国。他好意帮我撒消炎药,可我还恶毒地诅咒他,现在想想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但那会儿在气头上是什么都顾不得的。

怎么回事嘛,越想跟他撇清关系,却越来越纠缠不清。那是一种被水草缠住脚、浮不上水面的感觉。

“到开伙时间了,是抱你过去呢,还是留在这里等我打饭菜过来?”他问道,声音听上去挺柔和。

脸上又是一热,我没敢看他的眼睛,垂睫道:“麻烦你替我弄来这里。”

他站起身正待离开,我叫住他:“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请帮我弄一碗面来就好。”

“为何想起吃面?”他问。

唉,今天是十月一日,我的生日啊,也是我的祖国的生日啊。

我的二十四周岁的生日竟在战场上度过,想想就让人心酸。不过,有命留着过生日而不是

祭日,应该满足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低声说道,知道他不会相信。

他已经掀开帐篷的手顿住,“哦。”他只应了一声,并没驳斥我,走了出去。

尔忠国刚走不久,一个身影灵活地钻进来,是乔大师,手里拿着一个约50克的玻璃瓶。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不想知道,但暗自给他起了一个名字:环球男。

“这是我特地为你配的药膏,我问过医生,你的伤很深,差点就打进骨头里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这药可是奇效,消炎、镇痛、生肌、活血……”他像个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在推销自己的产品。

“对不起,”我打断他的话,“我没有钱,一分钱也没有。”

环球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目光邪魅:“免费的。我们俩谁跟谁呀,提钱就忒俗了。”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将玻璃瓶硬塞进我手里。“你怎么……跟池春树分手了?”

他的问话很唐突,我一怔,同时抽出手来。他如何知道池春树的名字?又如何知道我跟池春树的关系?莫非他一直在跟踪我?不可能!他只是樱岭山上偶遇的一个陌生游客而已。不过,看他这副神秘莫测的样子,难道我被带到这个时空并非手镯的作用,而是跟他有关?

见我不答话,环球男有些失望,目光下移,盯住我脖子里的伤疤。“才落下的吧。赶紧涂抹我给你的药膏,保证一个月就跟没事人一样。”

我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怎么知道我和池春树的关系?”

他神秘地一笑:“我是乔大师啊,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又是一怔,他为何知道池春树的名字却不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刚刚自夸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柳拾伊。”我还是告诉了他,对他充满好奇。

“啊,你没骗我,是个好女孩。”他咧嘴一笑,更邪魅,令我浑身感觉不舒服。“我叫乔泰。这是我的原名。我用过很多名字,但这是我的真名,骗你是小狗。”

“你怎么知道我和池春树的名字?”我问他。

“我当然知道,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他扬了扬眉头,“你多大了?”

这人怎么回事?总是前后矛盾。他在测谎吗?

“二十五岁。”我如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