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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侵色之城-第382章

小说: 侵色之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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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国没有说话,唇向下吻在我的额头上。

“他走之前,祝福我们一定要幸福。”我轻轻地告诉他。

忠国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寻找到我的唇,极轻的吻着,他的泪水流在我的唇上,又顺着唇,渗进我的口内,随着一次艰难的吞咽动作,钻进我的心里;

带来涩涩的痛。

身与心疲惫到极点,我却不再悲恸。泉溪风中的那句话不是与我诀别,而是来生的邀约。

但愿他今后是泉溪,永远是泉溪,只能是泉溪,

因为,我还没能来得及告诉他…………我爱他。

下一辈子,我不会再错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梧桐私语的新坑,欢迎亲们前去围观

307

307、时空万里 。。。

忠国身上添了很多新伤,所幸大多是格斗时被敌人锋利的刀刃划擦留下的,并无大碍,最厉害的还是枪伤,他告诉我子弹还嵌在肉内,要我帮他剜出来。

找来一截折刃的刺刀,我用布包了下半截当柄,攥紧,将他的裤子割开一道口子,再用力撕开,直至大腿伤口处。布料已和伤口沾黏在一起,分开时,忠国的手指深深地嵌入泥土里,额上冷汗淋淋,但他没吭一声。

膝盖上方的中弹部位已呈黑色,我用布条将他膝盖上的肌肉绑紧,迅速俯□体,用嘴将他伤口上的脏血吸吮干净,叮咛他做好准备后,我狠下心来拿手指剜子弹。

子弹抠离开他身体的一霎那,他大吼一声,一把将我紧紧搂在胸前,呼吸颤抖。

“下面让我自己来。”他柔声说道,喘息着,在身旁一具鬼子的尸体上摩挲了一阵子,抽出一条白色的腰带来绑在自己腿上。

印着“武运长久”几个字的腰带给他做了止血绷带怎么看怎么别扭,但眼下已顾不得许多。

教会医院的火仍在熊熊燃烧,火光冲天,忠国靠着我休息了片刻,挣扎着站起来,让我扶他往马路上走,说留在这里川进不容易找到我们。

铅灰色的天空低低地垂着,罩在我们头顶上方,仿佛一块巨大的快要坠落的铅板。

我们艰难地移动着脚步。

突然,天空骤然放亮,随即前方地面上拉出两道极为狭长的身影,是我们的身影。我们惊诧地回头望去,只见远处天际一道阳光刺透苍茫憔悴的云影,将最璀璨的光芒斜照过来。而水塘上方赫然出现一个椭圆形的白色漩涡,逐渐扩大,呈顺针旋转着。漩涡中心是一个无限向内伸展的蠕洞。

我的手镯发出“嘀嘟嘀嘟”的声音。

“那是什么?”尔忠国吃惊地问道。

“天!”我的心一阵狂跳。“是时空隧道又开启了!”

这就意味着我能回家了!回到我21世纪的家,回到没有残酷战争的和平年代!回到物质极其丰富的自由时代!回到精神文明璀璨着的摩登时代!

我紧紧抓住忠国的手,张着嘴,激动得语无伦次,“跟我回家,国哥哥,跟我回家!我不要你留在这里,我们回家!”

他苍白的脸颊被那道光芒照得泛起一层光辉,眸子也亮起来,闪着激动的光芒。“……就是说,我可以看到你所说的新中国了?”

“是啊是啊,国哥哥,来,扶住我,我们一起去21世纪!”

我将他架在我的肩膀上,环住他的腰往水塘那里走。

周围的空气狂野地流荡着,带着呼啸声,似乎整个世界都要被吸进漩涡状的蠕洞里去。凌厉的风,刮散我的头发,额头的一缕发丝被扯起随即带着力量抽下来,如丝鞭甩向我的眼梢和面颊,疼且酸涩,我的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越靠近水塘,身体越有种被强力吸浮起来的感觉。

受伤的腿使得忠国每一步的移动都变得异常艰难,他体力不支,不断往下沉,仿佛随时都会晕倒。我卯足劲将他架住,“再坚持一下,国哥哥,我不要我们的孩子没有父亲!听见了没有?你一定要坚持住!”

“好!”忠国一咬牙,挺起胸膛,离开我的肩膀,又握住我的手,微笑道:“让我自己走!”

豪迈地一大步、一大步跨向前。

突然,我的身体被巨大的吸力卷起,腿似被人猛地抓住,往一个方向拖,身体随即拉擎成一道与地面平行的直线,而紧紧拉着我的手的尔忠国却纹丝不动,仿佛扎根在了地上。

疑惧中,我突然明白了这种不同意味着什么——可怕的分离的危机。

他同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脸色突变,发白的脸上一双如星辰般闪烁的眼眸忽的黯淡下来,一刹那有碎裂的感觉。

我攥紧他的手,心在收缩。

然而,只片刻间,他的目光变得异常平静而坚毅,仿佛他跟我之间可怕的差异丝毫没能搅乱他的心。

我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血液倒流。

“该走了,拾伊!回去属于你的时代!”

“我不走了!我们都不走了!我们说好要在一起的!”我惊恐无比地叫喊着,倾尽全力抓住他。

他异常的冷静更让我明白他心中压着多大的痛楚,他所有的不在乎都是为了让我坦然地离去。可是,我怎么能独自离开,把他留在这个血雨腥风的世界?

“国哥哥,你别松手,让我留下!”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放弃我的手,更加惊恐地死死抓住他的手。

他淡淡地说道:“拾伊!别傻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留不下来,我也过不去,丢手啊,拾伊!”

他的话似灼烧的铁钳熨在我的心上,热辣的刺痛从他那双无比镇定的眸里化作无形的霜剑穿进我的心坎,一阵窒息。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使劲摇头:“不!你是我的国哥哥!我不走,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从未有过的坚定——他反扣手腕扭开我紧抓住他的手。一松之际,我疯狂地探出手臂再次抓住他,只有右手勾住他左手的指尖——冰冷而坚硬。我整个人如同猎猎的旗帜,飘荡在半空中,只剩一只手跟他相连。

“不要松手,求求你不要松手!我不走!”如抓着救命稻草般,我的指甲掐入他的肉里。

……绒花树下,少年的他的朗眉皓齿,他的乌黑眼眸,他特有的清爽挺拔,犹如春日午后的第一抹阳光煦暖明媚地洒在我身上。那旋转着的天与地……那带着绒花清香的脸……宛若鲜花悄然绽放的我们的初吻……红艳的绒花映红了的他的脸庞……我们握手欢笑着,那一刻的握手仿佛握住了彼此一世的幸福……我们久久地凝视,再也不愿放开手……

曾经的一切,我与他之间的一切回放眼前,一个个美好的瞬间如闪电飞驰而来。

我如何能松手?他又如何忍心松开我经历了大半个世纪的寻找、刚牵起他的手的我的手?生生死死,几起几落,好不容易等到烟消云散、卸载下沉重的旅行箱,可是……相聚瞬间又成别离——引我至此的时空隧道如今硬生生地将我们拆分成两半。

猎猎的风肆虐地抽打着我的脸,似在催促我的离去。

泪水模糊了视线……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死去活来,我统统不管不顾。我不甘心,我有太多的不甘心——此刻宁愿这时空隧道爆炸了,将我碾压成灰,即便化作灰烬飘散,也要留在他所在的这个时空。

“小笨蛋!”他笑着骂道,“你不明白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吗?如果你爱我,就放开手!”

……浪漫如果变成了牵绊,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抛开诺言。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让真爱带我走……

这首歌我再熟悉不过,怎能不明白?

我的心,碎了,又听到心脏所在的地方迸裂的脆响。

一根,两根,三根,他沉着而冷酷地掰开我紧攥着他的手指……

“不要!”我惊恐地尖叫;“别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另一个世界,你答应我的,不要……”

然而,我看着我所有的手指一点点失去了可攥的东西。

“我会恨你一辈子,国哥哥,不要这样!”

在我即将失去他的一霎那,他拼尽全部力量猛然抱住我,冰冷的唇热烈而凄然地压在我的唇上。

唇上一阵刺痛,甜而腥的味道散开。

他的唇上沾着血——我的血。

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猛地将我向前一送,我的身体如箭一般向后飞去,瞬间便被吸进蠕洞内。

而他,被抛向急速离去的远方,凝成一个黑点,刹那不见。

“国哥哥——”我绝望的叫声吸进了时空隧道里,向相反的方向扩散去,一直延伸到遥不可测的未来。

周围白雾旋转,我如同一片浮在水面的树叶,漂浮不定……

***

我躺在帐篷内。

周围传来旷野里昆虫世界杂乱无章的奏鸣曲。我揉揉惺忪的睡眼,脑袋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鸣音,有外面传来的,也有发自我自己体内的。

耳边人类繁衍后代的声音毫无掩饰地加入自然界的奏鸣队伍中,与自然之声有些格格不入。久违的呻吟声无比清晰地钻入耳内。

我掀开帐篷看出去,整个河滩边错落有致地架起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帐篷。我辨认出来闪着月光的那片水域正是银月湖,不远处黑魆魆的庞然大物正是樱花岭。

未燃尽的篝火仍在闪动着星星点点微弱的火焰。

可是,春树人呢?为什么没在我身边?我问自己。怎么回事?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人来?原来不是只有高铭锐,邹淼玲,我,还有春树四个人来此野营的吗?

我惊恐地再次回视帐篷内,除了我自己,哪有春树的人影?

我冲到邹淼玲的帐篷前,“唰”地拉开拉链。“淼——”玲字还没出口,便尴尬地闭口——她□着身体盘坐在高铭锐的身上,两人正在high中……

我紧急转身。

“对不起,打扰了!对不起!”心里一阵狂跳。

“拾伊,你怎么这么慌张,被蛇光顾过帐篷了?”邹淼玲的声音倒是很镇定,甚至带着调笑。

“没有,我……算了!你们请继续!”我急忙离开,回去自己的帐篷,独自整理纷乱的思绪。

“拾伊,你怎么了?”仅一分钟后,邹淼玲钻进我的帐篷,打开应急灯。“你的脸色好难看啊,受刺激了?”她挨着我坐下,担心地看着我,以为是刚才被我看到了很□的一幕才成这样的。

“不是!”我立即答道,“我想知道春树到哪里去了?”我依稀记得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但是我不敢确定,印象中他好像出事情了。

“春树?谁是春树?哪个我忽略了的帅哥么?”她诧异地反问道,一脸的迷糊。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池春树啊?我的男朋友池春树啊,我们一道来的,我们还一起烧烤,一起爬山,一起拍照、看风景。你怎么开这样的玩笑?”

邹淼玲的脸更加疑惑。“你的手冰凉的,拾伊,是不是病了?”她蹙着眉头,担忧地看着我,手背摁在我的额头上。“好的呀!你不会是想男朋友想疯了吧!哪有什么池春树,还塘秋叶呢。早说了让你带个男伴来,省得受刺激,你看来这里的哪个不是成双成对的?就你一个人来当灯泡了。”

“什么?”我脑中一片混沌,越发迷茫地看着邹淼玲,她不像说谎的样子,而且的确,此时的露营地跟我记忆中的场景区别很大。

“你们都忘记了。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记着该有个池春树在我身边?”

“你不要吓我,拾伊,怎么跟丢了魂似的?”邹淼玲担心地看着我。“白天还好好的。要不,我陪你睡吧!我不过去了。”

“不必,你,还是回高铭锐那里吧!我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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