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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侵色之城-第122章

小说: 侵色之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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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叫小闹的那个肥仔。他妈妈急急忙忙赶来给他换被子才发现是你捣的鬼。”

“悲催,我忘了每个小孩的被子上大人都做了不同标记的。”

“你被老师狠狠教育了一通,后来你每天午睡都兜了个尿不湿。”

“我没有。”

我反驳道。

“明明就是有嘛。尿床就尿床,怕什么?人家国外那些孩子,兜到六、七岁都没人笑话的。我不就一直兜到五岁嘛。那是咱们童心未泯的标志性物品,那是光荣的事。”

“呸!”我笑。

“可惜后来我搬家了,要不,咱俩真能干出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我可不想英名永存史册。”我想象着教过我俩的老师们一双双惊恐愤怒的眼睛。

“没想到你的十八变这么厉害,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影子了。”她颇为遗憾地说道,“你爸妈的事

情对你影响就这么大吗?离异的父母太多了,那些孩子不也过来了。我爸妈吵吵闹闹一辈子,还

不如离婚呢,偏偏谁也离不开谁。唉,让我们这些做儿女的瞎操心。”

“我没用。”我告诉她,“我是个废物,也许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又来了,”邹淼玲狠狠拍了我一下,“不许这么说自己。你这是典型的恋父情结。我小时候也特别崇拜我爸,但长大后再看,我靠,不像样儿,白送给我都不要。哈哈哈……”

“我怕自己变成母亲那样的人,更怕自己变成父亲那样的人。听说基因的力量很强。”

“胡说!我就像我自己。”邹淼玲否定我的论断,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还不错,你总算愿意说说心里话了。睡觉吧,明天晚上还要熬夜。”

那夜,邹淼玲像我的母亲一样搂着我睡,还轻轻拍我的后背,唱着动听的摇篮曲……

112

112、爱情退位 。。。

池春树平日里很忙,但只要一有空便来舞厅看望我,尽管他每次穿着便装,尽管他语气平和,尽管他什么敏感的话都没说——我无法面对他。

一看到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尔忠国,想起他离别时的眼神——似尖刀锋利地划过我的心头——带来锐利的痛。这几乎成了条件反射。

我不想见池春树,他的出现只会让我增加忆起尔忠国的次数,心痛的次数也随之增加。

一个月过去了,比一年更漫长。尔忠国杳然无信。

莫非他真的遭遇了不测?我不敢想,却不能不想。

我祈祷他活着回来。如果他活着——他一定还活着——一定会回到汉口,一定会来找我。

大街小巷贴着我的海报,想找到我一点不难。可这么久都没他的消息,这意味着什么?

我宁愿相信他早就回来了,只是怕见我。他不可以出意外,绝不可以,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爱他。

我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放心吧,他武功那么高,又诡计多端,死不了的。坏人一般都不容易死。

他那么腹黑的一个人,尤其对我做过那么多的恶,老天爷不会便宜了他,就像一直以来老天爷没便宜过我一样,看着该死了却又让我活了回来。

我终日混迹在歌舞厅里与歌声为伴,让歌声暂时麻痹因思念带来的痛。然而,当寒冷随着隆冬的到来越发肆虐时,舞厅的营业额也呈下降趋势。闲散的日子愈发难以打发,思念趁虚而入,如同穿了羊肠线的针穿梭在绽开皮肉的伤口上,密密匝匝地游走着,带来愈发难以忍受的剧痛。

我对池春树的冷落引起邹淼玲的强烈不满。她无法容忍我对送上门的极品男视而不见的可鄙行径。

“你不仅在摧残自己,也在摧残春树!”她吼。

“他已经二十七岁了,至今为你守身如玉,你对得起他吗?”她叫。

“你是不是逼他到慰安所里随便乱搞一通啊?”她怒。

“你究竟想怎么着吧?”她急。

“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这么冷落他?”她跳。

“你打算气死我啊,死丫头!我跟你断交啦?不是威胁你啊。”她邪。

“……♀⊥#☆%?♂♀#☆%?♂……”她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在她的一再追问下,我只得告诉她我爱上了尔忠国。

在决定告诉她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骤雨的心理准备。

邹淼玲在目瞪口呆足有半分钟之后,终于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有病啊?”接下来便一个劲儿问我怎么可能?至少十遍,还野蛮地晃动着我的身体,好像我背叛的是她。

在她终于停止非常粗暴的震荡动作后,我晕乎乎地告诉她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一回事,但可以确定我真的爱上了那个被她称之为“变态狂魔”的男人。

邹淼玲像被关在囚笼里的母狼来回走了无数次,她认定我是被尔忠国那个混蛋折磨得神经不正常才会如此。

也许,我真的不正常。正常的人怎么可以爱上那样一个男人?他已经有过两个女人,也许更多。

他有许多不为我知的秘密。他本身就是一个谜,无法解开的谜。

然而,他却对我有着神秘而微妙的吸引力。在他身上,人性中各个独特的方面相当矛盾地统一于他一身:他的强大而杰出的控制能力,他的深沉而浓烈的民族情感,他的洞悉一切的果敢坚韧,他的近乎疯狂的嫉妒心,他的传统而忠诚的家庭观念以及他对功勋名利的淡泊宁远。原则上,他应该属于正直善良、愤世嫉俗的大丈夫,可偏偏又在儿女私情上暴露出极度狭隘自闭的阴冷面。他似乎运筹帷幄、掌控自如,目空一切,却又深陷自己砌筑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他的时而冷酷恶毒,时而温柔痴情,时而高贵典雅,时而狂放不羁让我既害怕又着迷。我的心绪莫名地因他而牵动,想逃避,却更被吸引过去。于是只要清醒着,便时时刻刻被他的影子干扰。

无可救药的,我爱上了他,那是一种带着忧伤和苦涩味道的爱恋。

爱一个人好苦,心悸与脉搏的跳动同时交织在一起,清醒时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无休无止的思念和期盼。

终于,邹淼玲对我的疯癫忍无可忍,拉来高铭锐一道做我的思想工作。

在高铭锐动嘴之前,邹淼玲又尖着嗓子冲我喊:“我不管你发什么疯?柳拾伊,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对春树冷着脸。再怎么说大家也是朋友吧。就算你不再爱他,可不能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告诉你,春树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他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负你。你不能太绝情!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我们四个人是一道来的,大家谁也不能抛弃谁。以后,要离开也一道离开!”我的脸上沾满她的唾沫星子,却连抹也不敢抹。

她是真动了肝火。

我想如果是我妈妈在此,言行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妈妈一直很看好池春树的。

高铭锐此时格外冷静,他劝退了暴躁的邹淼玲,认真地跟我谈话,把对此事的认识提高到一个以我的觉悟无论如何达不到的高度。

“这个国家这个民族需要我们,我们不能苟且偷生就算万事大吉了。”他以长辈的姿态对我说,“虽然我们不能直接拿起枪杆子跟鬼子面对面地干,但是可以为抗战尽一份力。数万儿童失去双亲,逃亡到武汉。中华慈善协会、世界红十字会、战时保育会等组织都在努力帮助这些儿童撤退进四川,我们目前主要负责连络船只,保障这些孩子还有其他一些难民安全撤离武汉。拾伊童鞋,我们现在做的和将要做的都是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事情。我曾经为自己鸣屈,怎么这么倒霉,但现在想想看,能在这个时空为正义而活着也不枉此生了。来这之前我虽然只混了个预备党员,但怎么说也比你们进步多了,在这里更应该给你们做个好榜样。”他说这些话时脸上露出一股豪迈之气,俨然一个党支部书记在跟我谈话。

我的心中涌动着热浪,感觉邹淼玲是幸福的——她没找错人。

“可是春树他——”提及他,心便黯然。他穿着日寇制服的形象刺激着我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我可以坦然面对这样的春树吗?再说,我心里有了尔忠国,如何对他做到坦然相对?

“每个人都面临无法逃避的选择,春树童鞋也不例外。”高铭锐严肃地对我说道,“我和你淼玲姐都相信他不是助纣为虐的那种人,更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们都明白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为了你。他是学医的,救死扶伤是天分,不论是敌人还是朋友,在他眼里都是病人,需要救治的病人。所以,从另一个角度看,春树没错,只不过他的身份太敏感了些,难免引起你的排斥反应。你应该最清楚,他这个人非常有正义感,始终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否则不可能帮我们这么多忙。你最好不要感情用事,我们既然来到这个时空,就当与时俱进,抛下个人恩怨,别再为个人的事闹别扭,得多为国家利益想想。你说呢?”

一番话说得我无言以对。曾经认为自己是懂得大是大非的人,当事情临到自己头上,却发觉无法摒弃狭隘的偏见。不知不觉,已经陷入从个人情感的漩涡,带着有色眼睛看待春树,完全将他圈进个人好恶的范围内评介。而他纵然憋了一肚子委屈,也从不计较我对他的凉薄。

“春树是我们的挚友,尤其对你那是……没话可说,为了你他等于卖身给日本人当奴隶了,你却因此看不起他,抛弃了他,让他情何以堪?你好好想想吧。”邹淼玲又过来数落我,就差让我贴墙根站着自省去。

我默默听着,无所适从。

他们的话非常有道理,可惜他们不是我,让我情何以堪?难道爱上一个人是罪过吗?

春树很无辜,我知道他非常非常无辜,可我就不无辜?

为了不打扰邹淼玲的二人世界,也为了免遭她狂躁不安带来更可怕的刺激,我自己租了一个带院落的屋子,紧挨着法租界。

选中这个简陋的小院作为落脚点,纯粹是因为院子里栽种了一株腊梅——带花的地方我都喜欢——矗立在墙角处,显得孤零零的,却格外惹人怜爱。那黄艳艳的花朵点缀在光秃秃、皮相粗砺的枝桠间,看着是那么娇弱、那么柔美,仿佛寒风一起便随时能将它们化为虚无。然而,在一片肃杀中,它们含苞欲放,即便瑟瑟发抖着,依旧保持傲然挺立的身姿。仔细看去,有几朵已然绽放,美丽异常、浓香阵阵而且豪情万丈,迎着寒风似在无言呐喊:“严冬何所惧?春之何其近!”

心有那么一刻被腊梅花坚韧的温柔包裹着,莫非我读得懂它的语言?

我和尔忠国之间历经过夏、历经过秋、历经过冬,唯独缺少了一个季节——春。

我和他之间还能等来春天吗?

一想到此,我的心莫名的揪紧——他是否还活着仍是未知数啊。

寒冷到极致或无所事事时,我抱着臂膀隔窗欣赏腊梅花、倾听花语成为一种习惯。

我每天都向苍天祈祷,别让他死去,哪怕他一直当我是辛凤娇,哪怕他并没爱过我,请别让他死去……

池春树得知我租房的消息赶来看我。自从上次他没能带走我,一直自责着,而我这段时间的刻意躲避和冷落让他很受伤。他虽然没说出来,但从他眼底泻出的忧伤能看出来。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告诉他我的决定:“对不起,春树,我们只能做朋友。我……心里有了别人。”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一双手攥住我的胳膊,在颤抖。

他这一举动说明邹淼玲没向他透露我跟她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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