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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雪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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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六天不眠不休,怎可能好得了……等等,六天?!

“对不起,没来得及喝你一杯喜酒,无痕会很失望吗?”太浓的失落,沉沉地压在胸口。

“没有喜酒,属下未与姜小姐成亲。”他淡淡地回道。

“没有?!”她一阵错愕,旋即领悟过来,凄切的泪水一滴、两滴,再也难以抑止的簌簌跌落,氾滥成灾。

她又负累无痕了,她真该死!一再的让无痕为她牺牲,如今,就连人生最重要的大事,都让她给耽误了……她好难过!她没办法再原谅自己了!

“别哭,”风无痕拧着心,一递又一遍的替她拭泪。“小姐若当真这么希望属下娶姜小姐,属下会答应小姐的希望,请小姐别再伤心。”

夜雪…怔,止住了泪,水光盈然的大眼瞅住他。“怕我伤心,所以娶雅璇?”

风无痕别开眼。“这难道不是小姐所愿?”

天哪!他竟拿终身大事当儿戏,只因为她要他娶,所以他就娶?她还以为……他多少有点喜欢雅璇的,所以才会允婚……

“那无痕究竟喜不喜欢雅璇?”

“这从来就不是问题。”

换言之,爱不爱雅璇一点也不重要?无痕怎么能这么亏待自己,完全不重视自己的感觉,娶妻的人是他呀,他却只在乎她开不开心?!

“无痕……好傻!”这一回的泪,全是揪肠的酸楚,她好心疼!“无痕……怎么可以这样……好混蛋……”她差一点就毁掉无痕的一生了,而无痕,怎么可以一声也不吭的任她毁去?

“是,属下该死。”他不争不辩的承受了下来。

“不,无痕不该死,该死的是我……都是我的错……”她是不是太罔顾无痕的感受?任意的替他安排一切,也不管他意愿如何,而他也从来都不会说,只会默默承受,今日之事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本以为这样做是为了他好,却反而伤他最深,会不会……无痕其实是想留下的,姊姊的话并不能尽信?

风无痕不明白她为何这般悲伤,他们所围绕的话题是姜雅璇,于是便本能的往这个方向去想……

“小姐若要属下娶姜姑娘,只需一句话。”他不懂,小姐为何如此介意这件事?

“不,我不许你娶雅璇!”错一次已经够了,她不能再让无痕将他的人生放在她手中任她捏圆搓扁。

“小姐?”显然她的反覆无常带给他很大的疑惑。

“别顾虑我的感觉,我要无痕自己作选择,走,或者是留,全看无痕的意思。”盈盈大眼一瞬也不瞬地望住他,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答案,从来就不须怀疑。”他留!到死,他都只想守着她。

“无痕!”她激动地投入他怀中,再也说不出话来。

风无痕没有迟疑的拥抱她。“小姐一直都不是真心要属下离开的,是吗?”

“是的、是的,我舍不得无痕……一直都舍不得……”将脸埋进他胸怀,心,踏实了,缠绕心间的苦楚,随风散去。

夜雪养病的期间,姜家兄妹来看过她,值得庆幸的是,姜雅璇心胸宽大,亲家虽未结成,也没因此成为仇家,俞老爷悬在心头那七上八下的十五桶水,总算可以放下了,反正“买卖不成仁义在”嘛!生意上的至理名言用在为人处事上,还真是要命的贴切。

为了弥补这桩憾事,俞老爷还敢不怕死的提出联婚的提议,不过这回的主角换成了姜骥远与夜雪。

乍闻之下,姜骥远的态度很保留,只说让他和夜雪谈谈再作决定,毕竟,婚姻之事得两厢情愿,丝毫勉强不得,俞老爷也欣然同意了。

亭子里,听完姜骥远的话后,夜雪惊骇失色的跳了起来。“我……和你?!”她惊吓得结巴起来,脑子闹烘烘的乱成一团,直觉地,她想也没想就毅然回绝。“不,我不可以嫁你!”

好伤人的反应,对不对?姜骥远苦笑。

他不否认,他是喜欢夜雪,打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喜欢上这个沉静娇柔、温婉似水的女孩,但人家对他没意思,他也不会强人所难,早在今天之前,他就看出她和她那个出色护卫有着浓烈的情感牵系,料准她会给他这样的答案,所以也没抱太大的期望,不过这强烈的反弹就太打击人了,他有这么不堪吗?惹得她一副要誓死拒嫁的模样。

亭中,还有个早有远见、已经准备好要安慰兄长的姜雅璇。“节哀顺变,大哥。”姜雅璇丢了这句了然的“安慰”。

“闭上你的嘴。”姜骥远没好气的瞪了妹妹一眼。什么节哀顺变?!乱用词汇!

夜雪怯怯地瞧了姜雅璇一眼。看来雅璇调适得不错,并没有伤得太沉,这样她也不至于太内疚了。

“你……怪我吗?雅璇。”她小小声的问。

“我哪敢?惹你伤心,你的风护卫会跟我没完没了。”

“你……”夜雪不安地抬眼看她,见她笑得云淡风清,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我们还是朋友?”

“不当朋友,难不成当母女?当然啦,如果你真想的话,得先叫声娘来听听,顺耳的话我就考虑。”

“占我便宜?!雅璇,你好坏哦!”两个大女孩当场笑笑闹闹的追逐了起来,姜骥远也不阻止,含笑纵容她们瞎闹。

真可惜她们不能成为姑嫂,否则,绝不会有姑嫂嫌隙,一段经过考验的友谊,是很值得珍惜的。

“欸、欸、欸!不肖女,怎么以下犯上呢?”姜雅璇接住她的绣花拳头,笑得气喘吁吁。“好了、好了,别闹了,你都还没给我一个好解释呢!你和无痕先前到底闹了什么别扭,导致无痕受的“刺激”太大,一时“想不开”跑去向我求婚?”

夜雪垂下头。“我……我说要放他自由,让他离开这里、离开我。”

“难怪!”姜雅璇若有所思。“如果不是太了解你,我会认为你在他有利用价值时死巴着他不放,没有利用价值后又甩得毫不留情。”

“不,我没有……”夜雪变了脸色。她根本没想到这一点,无痕会不会有这种感觉?!那……她不是伤他很深、很深吗?

思及此,她更是心慌地想解释。“是姊姊,她……她说我死缠着无痕不放会误了他,所……所以……”

姜骥远一脸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想整无痕,她就爱跟无痕过不去。”姜雅璇假设着。

夜雪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姊姊也喜欢无痕,我亲口听她向无痕示爱的,可是无痕拒绝了,姊姊很不高兴。”

姜氏兄妹对望一眼,所有疑问都获得了解答。

“其情可悯。”

“其心却可诛。”姜雅璇不以为然地反驳。

“你们在说什么?”夜雪来回看着兄妹打哑谜,神情困惑。

“傻夜雪,你好天真!俞朝宁不怀好意,她在兴风作浪,想拆散你们,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拆散?”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嫉妒。”

“嫉妒?”她成了鹦鹉,脑袋不太灵光,只会呆呆地重复别人说过的话。

“是的,嫉妒。被这种女人爱到很倒楣,俞朝宁是那种爱不到便选择两败俱伤,情愿损人不利己也不做成人之美之事的人。我猜,她一定和我一样,深深地看清了一项事实,所以妒恨交织,只好藉由伤害你们来取得平衡。”

“什……什么事实?”是什么事,会让姊姊恨得失去理智?

“她深爱的男人将心放在你身上,痴狂不悔地爱着你。”

“你……是说无痕?!”无痕爱她?!好不容易稍稍清明的脑子,又陷入浑沌之中。她太震惊了,整个人如木石一般杵着,连眨眼也忘了。

“何必这么惊讶,无痕的爱这么深切刻骨,你难道一点也不曾感受到吗?否则,他何必为你付出这么多?当一个男人,只为这个女孩笑、为这个女孩悲,为她的一切牵肠挂肚,脑中永远只容得下她,喜怒哀乐全系在她身上,连生命都可以奉献给她,你说他的情有多深?也就因为看清了这点,我才会不怨、不恨,因为一个已然没了心的男人,我就算要了也不会快乐,所以我认命。”

夜雪捂着唇,深怕自己会啜泣出声,但泪雾却不受控制的模糊了视线。“无痕……爱我?!他为什么从来不说……”

昏迷时,恍惚如梦中,她依稀听到无痕说爱她,还……亲了她!这到底是真实?还是幻梦?!

“你知道他最让我感动的是什么吗?是他的无怨无侮,他可以一辈子跟在你身边,看你成婚生子,看你和别人情意缠绵,共效于飞,然后自己默默咬牙承受遍体鳞伤的苦,一颗心支离破碎也不会让你知晓,只要看你过得好,他便心满意足。”

“无痕……真傻!”她心痛的低语。她到底哪一点好?值得他这般至情至性的相待?

“现在你知道了,打算怎么办呢?”

眼角犹挂着泪珠,她却绽出最动人的微笑,那抹笑,美得撼人心魂。“只要是无痕想要的,我都会给。这是我答应过他的。”

“只是因为他想要?你呢?爱他吗?”答案她是知道的,但就是想听。

“爱?”没人告诉过她,怎样才算是爱,但是她可以把她能给的一切全都给他,那是一种比爱更浓烈的感觉,失去他,就像灵魂抽离身躯,很空洞茫然,几乎没办法活下去,就像前阵子一样;而拥有他,她可以不要全世界都无所谓,只要有他晨昏相伴,她便有快乐;他受了苦,她的心会很痛、很痛,比伤在自己身上更难受……这辈子,她只想和无痕永不分离的过活,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是这样,那种情感早已不是一个爱字所能诠释得了的。

无痕是无价的,她愿用她的所有来换无痕。

“我爱他!”如果这个浅显的字眼能够道尽她的刻骨铭心。

说完,夜雪幽然的目光定在某一处,流泻无尽柔情。姜氏兄妹随着望去,话题中的男主角正往这儿走来。

踏上阶梯,风无痕走向夜雪,将手中的袍子覆在她的纤肩上。“风凉,小姐当心受寒。”

他的温柔,一向只给她。

“嗯,谢谢无痕。”她轻轻地偎向他。

这个怀抱,是她最深的依恋,更是永久的驻留之处。

第九章

自姜氏兄妹离开后,小姐就以一种很特别的眼神看|Qī|shu|ωang|他,那道柔光很醉人,几度欲使他沉沦……风无痕无法形容这样的感觉。

好反常。难道是姜家兄妹说了什么吗?

他一震,转首望向她,正好又与夜雪幽柔的眸光对个正着!

“无痕真的生得好俊,将来匹配你的人,一定要很美才行。”夜雪目光也不移开,直勾勾地瞅着他瞧。

“小姐谬赞了。”倒是风无痕不大自在的掉开视线,本能的以喝茶来掩饰。

“无痕觉得我美不美?”配不配得上他?她心中多加了这一句。

“小姐娇美无双,风华自是倾城。”他想也没想。至少,在他心中是如此。

“那就好。”她抿抿唇,语带试探的又说。“你知道姜骥远今天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属下不知。”

“他说爹有意将我许配给他。”她小心观察着他的反应,当然,也没漏掉他神色突然一僵,握紧了手中的瓷杯。

他神情好复杂。“姜公子出类拔萃,的确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家,属下……先恭喜小姐了。”

心,为什么要疼?这不是早预见的事吗?明知总会有这一天,早和晚又有何差别?他没有心痛的权利!

“恭喜什么?我拒绝了呀!”不舍他受困的心,她怜惜地道。

紧握着的泛白指尖松缓下来,剧烈的疼楚也在瞬间平息。他懊恼于这不由自主的情绪反应,难道他还不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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