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之后-第5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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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至尊都有自己压箱底的绝学，以公孙止殇的年纪，当初他得到四大至尊武学秘本的时候，也至少是个孩子。在那种情况下，四位至尊绝对不会一次性将自己的武学全部传给一个人魔混血的孩子。所以，尽管公孙止殇手中四大至尊的绝学层出不穷，攻击一道强过一道，威势颇猛，但对风云无忌来说，这种程度的武功，显然足以应付了。
风云无忌退的快，公孙止殇进攻的也不慢，两人之间，你退我进，你进我退，弹指之间，便已手千百次，所过之处，大地疮痍，千疮百孔。拥有“万魔衍生诀”，任何优势都可以转变为公孙止殇本身地优势，在万魔衍生诀的面前，风云无忌地速度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一边应付着公孙止殇如暴风骤雨的攻击，风云无忌一边分神快速思考着对策——与自己作战的感觉绝对不好受，特别是这个“自己”还拥有某些自己不熟悉的玄妙绝学。
隐隐的，风云无忌感受到一点不对劲。万魔衍生诀毫无疑问是非常奥妙的，他本身最大的一个缺陷，便是如果没有接触到这些功法的秘决，“万魔衍生诀”便无法达到与对方同等的效果，这个缺点，本足以废掉“万魔衍生诀”，但对公孙止殇来说，他幼时所获得难以计数的功法，以及四大至尊的武学，加上太古特殊背景下“天下布武”所披露的繁杂武学口诀，令这个缺陷形同虚设。
但风云无忌始终觉得不对劲。对于“意念剑体大法”，风云无忌相信，就算公孙止殇能发挥出意念剑体大法的所有效果，却绝对不可能在这门神功地理解上，超越自己。
迅速的梳理了一遍“意念剑体大法”的九重境界，第七重天的时候，风云无忌脸色骤然一变——找到了！
意念剑体大法第七重天元神三分。但很显然，公孙止殇并没有将元神三分。但他却分明拥有意念剑体大法第七重天以后所拥有的绝招，而按道理，不将元神三分的话，很难修炼后面的武学。
“嘿嘿，终于想到了。你的意念剑体大法与你的‘万魔衍生诀’属性相克，不过，这难不倒我。我将你的功法做了些许改变。使得它能适应我的情况。坦白说，四大至尊虽然号称太古最强者，不过，扣除他们对圣力的运用，并不见得比你强上多少。从这一点说，你足可称得上绝世天才了，不过，天才一般都统统早死！”察觉到风云无忌的神色变化。公孙止殇微一思索，便已明白风云无忌想通关键，冷笑一声，右手拼指成剑，随手斩出，一道通天剑气从虚空中向着远方向后疾退的风云无忌斩落……
风云无忌心中一动。突然之间似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抬头瞥了一眼公孙止殇：“公孙止殇乃是人魔混血，但却无法修炼人魔两族的武学，他创造出的‘万魔衍生诀’又在大成之前无法提升自己的功力，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万魔衍生诀每隔百万年便衍生一批化身，公孙止殇说过，这个过程需要分离出一部分元神……但‘万魔衍生诀’大成之后，却几乎达到变态的地步！所有的能力，几乎信手拈来……分离元神……“
“等等，人魔混血不能修炼人族武学。而修炼‘万魔衍生诀’的作用却是分离元神。”风云无忌一边身化闪电穿梭于十里方圆的空间之内。躲避着公孙止殇发出的毁天灭地的绝学，一边思考着：“如此说来，‘万魔衍生诀’的一个作用，很有可能是把灵魂纯粹化。从人魔的灵魂中，分离出‘人’或者是‘魔’的力量，从而使得灵魂纯粹，如此方才大成。从这个角度来讲，意念剑体大法第七重天‘元神三分’对于魔功大成的公孙止殇来说，却是有些背道而行，公孙止殇自然需对其进行一定程度的修炼，以免破坏灵魂的完整与纯粹性。”
“意念剑体大法，乃是我经过无数遍推演方才完成的，而且后面的功法，都是一边修炼一边推演，几乎可以说，最完美的意念剑体大法根本就可能改动。公孙止殇虽然获得‘意念剑体大法’完整功诀，但却绝不可能按照正常的途径修炼，而这种情况下，只能对‘意念剑体大法’进行修改，但只要改动，则自然与意念剑体大法有某些本质上的区别……这种区别到底是什么呢？”风云无忌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便在此时，风云无忌神识感知到，不知何时，公孙止殇已经停了攻击，不禁讶然的抬起头来。
百丈外，公孙止殇的身形从虚空中显现出来。久攻不下，公孙止殇似乎也有些焦急了。
“罢了，‘万魔衍生诀’虽然还需吸收最后一个分身，方能达至圆满，不过，眼下也顾不得这些了。”公孙止殇长吸一口气，心中似有定计，根本不顾忌周围窥探的神识——对公孙止殇来说，只要稍用手段，便可骗过这些人。
“天地朝魔！”
悠悠的声音响彻天地之间，当“魔”字音落之时，风云无忌赫然发现自己已然不知何时置身于一个虚无的空间中了，无上无下，无天无地，只余一片极度地黑暗。无法判断出这里是在太古，魔界，还是浩浩地宇宙虚空之中……
“吼！”
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从这片黑暗虚无之地地中央传来，风云无忌骤然转眼，只见虚无之中，一张巨大的薄薄的脸孔人立在这片空间之中，高达近千丈，无臂无肢，除了这张脸孔之外，再无其他存在，便是那五官所在，也尽数以窟窿替代。而此时，那张脸正对着风云无忌，闭合着的干瘪的嘴巴慢慢的张了开来……
在那张薄薄的巨脸张开可怖的嘴巴时，四周的阴影里，突然站起一道道挺拔的身影，在这些没有生命气息的身影里，风云无忌感受到了消失已久的“破灭道主”的气息——这些，都是公孙止殇在亿亿年的生命里，不断分离出去，最后又被自己收回的分身。
“呜！”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悲呜声在空间中响起的刹那，风云无忌心中产生一种异常古怪而危险的感受，还未明白其中玄虚，便觉这片晦冥空间突然一变。那张巨脸突然化为一片精神风暴的漩涡，散发出极其恐怖的精神吸扯力量，而四周的黑暗之中，也似埋藏了无数张吸盘般的嘴，用力拉扯，吮吸着风云无忌的灵魂，只是一刹那时间，风云无忌的精神能量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吸扯之力，吸去极其庞大的一笔能量。尽管这些被吸走的精神能量，相较于风云无忌有如汪洋大海，宇宙星空一般的总的精神力量而方，并不是很多，但其流失的速度却极为惊人，更为恐怖的是，风云无忌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除了体内的真气外，根本无法控制其他的东西。
“天上地下，唯魔，称尊！”虚空之中回响着无数空洞而迷茫的声音，那似祷告的声音之中，四方的阴影里，一道道黑影跪伏了下去。
声音刚落，虚空之中便发出一股极大的吸力。风云无忌地精神能量顿时又凭空被吸纳一大笔。
“天衍万物，地衍众生，魔衍天地！”
这片空间中，对精神的吸扯之力又猛然增大不少，风云无忌流失的精神能量越发的快了……
尽管体内精神力量流失极快，但风云无忌始终保持着镇定，思忖着对策。内心之中。风云无忌非常清楚，虚空中的吸力与那巨脸息息相关。而且时间越往后，这片空间对精神力量的吸扯之力便愈是强烈。到时，尽管自己拥有傲视群伦的精神力量，恐怕也支持不长久。
“必须得赶紧离开这里。‘万魔衍生诀’不断地衍生分身，而分身又需耗费元神。在这个过程中，公孙止殇的‘万魔衍生诀’虽然大成，但在精神强度上。却绝不可能增加多少。没有傲视宇宙的强绝精神力量，许多功法便无法发挥出十成十的威力。一旦让他吸收了足够的精神力量，到时，只怕整个太古，集齐至尊也难耐何他了！”风云无忌全身动弹不得，越是危急的情况，脑筋反而越发的灵快了：“太古亿万功法，于精神修炼一道‘意念剑体大法’绝对是天下无双。若说‘意念剑体大法’称第二。则绝没有任何功法在意念之道能凌驾于‘意念剑体大法’称王，‘万魔衍生诀’也绝对不可能。公孙止殇既然修改了口诀，则必定有一样东西，他无法拥有。什么？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意念剑体大法越到高深处，越是精妙，威力越是无穷。公孙止殇不可能拥有的。只可能是在我目前达至的意念剑体大法最高层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风云无忌短暂思考地时间里，风云无忌体内意识能量流失的能量又加快了许多。这种精神能量疾速流失的情况，很快令风云无忌精神上产生了一丝空乏。骤然之间，风云无忌感觉到额心那一颗细白的，大小若米粒的精神力凝结产物跳动了一下，随后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游离状态下的精神力量吸附进去。
风云无忌心神一动，突然主动操控额心中那粒米粒大小晶蒙璀璨的晶体。异变陡生，那白色结晶突然“嗡”鸣起来。在风云无忌脑海内，形成另一个无底地深渊，将其他还未结成晶体的精神能量疯狂的吸扯进去。其对精神力量的吸收强度，甚至还要远远强于公孙止殇的“天地朝魔”对风云无忌的精神力量地强行吸纳强度。
在内视的情况下，风云无忌震惊地看着，那米粒大小的结晶体以若鲸吞般的速度蚕食着意识还有所有未依附其上的精神力量。每吸进一份精神力量，风云无忌额心，那米粒大小的晶体便变得光洁一分，而体积也越大越大。
突然之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风云无忌突然将全部意识都敛入那粒白色晶体中，同时心神晋入一种虚无的状态，瞬间心神与脑海内那颗已然成长到玉坠大小的莹白晶体结合在一起——术法“空冥”。
顺弥可以纳于芥子，天地也可藏于“米粒”！
法术的原本，是将灵魂与位面相结合，结合位面之力，对敌人进行攻击，也就是衍生出地各种运用位面本源之力地“术法”。既然灵魂可与天地融为一体，则自然也可与一芥子容为一体——这便是“空冥”之术。
只电光石火的时间，风云无忌地所有气息都凭空消失了，只余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血肉站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之中。
风云无忌所有的气息，连带磅礴的精神能量与灵魂全部纳入到那米粒大小的芥子之中，这天地之间便再无“公孙止殇”可以吸纳的东西了。
真“魔”最重要的乃是魂魄，肉躯即便毁灭也无所谓，浴血又可重生。是以，“万魔衍生诀”的“天地朝魔”根本就是忽略肉体，直接针对灵魂的功法。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神级高手与其他高手，最大的差别，便是对规则的理解，换句话说，还是灵魂。
是以，感知不到风云无忌的半点精神能量与灵魂气息之后，原本于那张巨大的窟窿“脸孔”所衍生出地强大灵魂吸扯之力。突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同海面上的暴风雨，来得突兀，消失的也快。
这片晦冥之地，突然有了短暂的寂静，叶落可闻。
这片刻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很久……
“吟！”
一道剑吟之声从虚空深处传来，初时似无限幽远，其声若有若无。但眨眼之间，便若万剑齐鸣，响彻天地。
风云无忌额头，那原本隐于的皮肉之中地晶莹“米粒”突然从额心中浮现出来，在这片黑暗的空间中，暴射出晶莹璀璨地光芒，在这剑吟声中，一股无形的柔韧若丝，坚而不断的力量覆盖了整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