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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既歌而语-第57章

小说: 既歌而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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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席蔽语伸手接过,重量倒很轻。打开,里面共有上下两层,一层里有十二个小圆盘,圆盘上是各种不同颜色的颜料,色泽醇厚,颗粒绵细,探头一闻,还会有清新的淡淡香气。

常暮看她脸上渐渐现出惊喜的神色,知道她已经明白这是什么:“我虽不懂炭笔画的学问,但炭笔画若是上了彩,会不会更好一些?”

“会,会!”席蔽语抱着颜料盒直乐。

常暮笑:“这是用赃银买的。”

“贵不贵?”席蔽语问。

“倒是有些贵,不过也算物有所值了。”常暮从席蔽语手中拿过盒子,“虽是花草研磨而成,但上色力十分强,只稍稍一点点,加些水便能晕染开。以后若是交予书局印刷,颜色也能印刷到复件之上。”

“这么神奇?”席蔽语惊呼。

常暮道:“这是番邦之物,据说摘取当地独有的一种奇花制成。无毒无害,还可食。”

“可食?”席蔽语脸上惊讶之色更甚,“这样神奇的东西,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你哥哥不是同我说过,吴县来往人士繁杂,颇多胡人番邦人士。近来你可曾见过风鸣?”常暮倚着桌子。

席蔽语恍然大悟:“你是让风鸣去了吴县,专门寻这样东西?”

“喜不喜欢?”常暮笑,自是承认了。

席蔽语笑着斜睨他一眼:“所以方才你出去是去拿这个?”

“夫人还计较着呢?”常暮忍不住取笑道。

“当然没有。”席蔽语故作正经,可是脸上的笑容终是掩盖不住,转头又冲常暮道,“一起上色吧。”

常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拿过桌上的画册:“已经画了多少?”

“才一些而已,今天就先给这些上色。”席蔽语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常暮审视着画册上那个将军的样貌:“看久了,我怎么觉得他真有几分像我?”

“哈哈。”席蔽语乐了。

这之后,屋里时不时传出温馨的笑声,屋外的丫头们都不忍心进屋去破坏夫妻俩和和乐乐的气氛。不管外头的风雨有多大,此时此刻听在常暮和席蔽语耳中便只是春天淅淅沥沥动人的声音,绵绵的落进土里,温暖幸福得没有痕迹。

“将军的袍角应当用朱红色……不能用藏蓝,绝对不行!”眼看常暮就要往将军身上涂藏蓝色,席蔽语急忙大喊阻止。

常暮孩子气地撇撇嘴:“我喜欢藏蓝色。”

“……”席蔽语妥协,谁让这将军就是人家常暮。

“将军的长发用黑色,用黑色!!!”席蔽语抓狂。

常暮坚决不退让:“灰色比较霸气。”

“……”席蔽语只能妥协。

过了一会儿。

常暮大叫:“你怎么能给他嘴唇上桃红色!!!!”

“我乐意,怎样!”席蔽语终于开始报复了。

常暮忙伸手去抢拿桃红色的调色盘,席蔽语才不甘心主动交出来,争抢之间颜料堪堪要掉下地,常暮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接住了调色盘。

席蔽语觉得虚惊一场:“差一点就……”

常暮却看席蔽语唇上一点桃红:“夫人,你唇上沾了一些。”

“嗯?有吗?”席蔽语抬起手来要去擦,怎料方才她右手握了炭笔,左手满是上彩的颜料,再看常暮手上也是一样。

正不知怎么办,席蔽语忽然感觉有一大片阴影倒了下来,随后有一片柔软覆上她的唇,柔软而又带着微微冰凉。

屋外细雨琳琅,时间仿佛静成一滴水,不断温润不断荏苒。

作者有话要说:好写歹写,这一章终于到来了。

将军和席二总算kiss了

亲妈好激动~看在两位大有进展的份上,多给扫女几朵小红花戴一戴呗。

☆、赶集

春雨一连下了三日,直至第四日清晨天才真正放晴。

廊檐下。

“李长瑞的动向;可探听到?”常暮长身而立;抬头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如此晴好的天;不带她出去玩着实可惜了。

风鸣从怀里摸出一封封漆秘信:“爷;这是今早双城才刚飞鸽传书来的。”

常暮伸手接过,拆开轻描淡写地扫一遍:“交代下去。纵使现下好像一切如常;但万万不可懈怠了。”

“是。”风鸣点头应了。

常暮转身过来,目光落在主房:“夫人可准备妥当了?”

风鸣脸上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拿出一个包袱出来;而后双手奉上:“夫人的衣物已经拿进去了;这是爷您的。”

“嗯。”常暮接过;这时便有丫头从主房跑出来;走至常暮跟前低眉顺眼地道:“少爷,少夫人已经穿戴妥当。”

常暮唇角不禁牵起一抹笑容,径自朝着主房而去,跨入门槛就看到席蔽语正背对着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左右两边的丫头摆布。听闻门外响起脚步声,那两个丫头便走来行礼:“回少爷,少夫人已经乔装妥当。”

席蔽语继而转过头来朝着常暮看去,露出明媚的笑容:“我换好了。”

只见席蔽语穿一件藕色粗布衣裳,衣物并无任何特色可言,头上也并没有任何钗饰,脸上也一如既往地不施脂粉。可常暮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清丽无双,再加上席蔽语一旦露出笑容,那就真的是倾城之极了。席蔽语看常暮脸上神色晦暗不明,还以为自己着装不妥:“这么穿不对么?”

常暮却侧头斥责风鸣:“让你弄一身农家妇人的衣物,怎么做事的?”

风鸣叫苦不迭:“爷,这就是最寻常的一身农妇装扮呐。”

“还狡辩!你家夫人穿这身出去,得有多少双眼睛黏在身上?”常暮脸色阴沉,席蔽语在身后听到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一旁的两个丫头也笑得身子直抖。

风鸣最憋屈了,争辩不得,只得一味领罪:“小的办事不利,请爷责罚。”

常暮走到席蔽语面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发现这身装扮果然再普通不过了,有些不甘地道:“夫人愿不愿戴面纱?”

“……”席蔽语笑到内伤,她竟不知常暮的占有欲会如此强烈。

纵使常暮再不甘愿,最后还是只得去换了自己的那身粗布麻衣。席蔽语坐在桌前,等着常暮从浴间里出来亮相,可等常暮真的从屏风内转出来,席蔽语眼前依然忍不住一亮。只见不过是一身寻常百姓穿的棉麻长衫,穿在常暮身上却变了好几番模样,常暮身高与席延的个头差不多,白色长衫衬得他越发斯文隽永,本就俊秀不凡的脸上又添几分书生气。

“尺寸倒对。”常暮边扣着胸口的扣子,赞了风鸣一句。

风鸣嘻嘻笑着正要说话,岂料却听席蔽语义正词严地呵斥道:“风鸣!”

“……夫人?”风鸣惶恐不安地望向席蔽语,小心脏好受伤。

常暮也吓一跳,再看席蔽语脸上不见了笑容,声音是从来没见过的严厉:“风鸣,近来你竟如此懈怠了?”

风鸣不安地向常暮求救地看两眼,随后惴惴地问道:“夫人,小的却是做错了什么?”

席蔽语皱了皱眉:“难不成还要我指出来?”

风鸣哪还敢还嘴,忙不迭地滚到席蔽语跟前跪下:“小的错了,请夫人责罚!”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气氛格外沉重。岂料,席蔽语摇头晃脑地鹦鹉学舌道:“你家爷穿这身出去,得有多少双眼睛黏在身上!”

“……”风鸣脑袋直接磕到地上。我说爷啊,我说夫人啊,不带这么消遣小的啊。

常暮脸上笑容大盛,朝席蔽语伸出手去:“他媳妇儿,赶集去!”

“好咧,当家的!”席蔽语笑着拉住常暮的手。

看着自家爷和夫人欢欢乐乐地远去,身后的风鸣表情哀伤得宛如一只烤熟的紫茄子。

常家别庄坐落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镇,叫做轻水村,别庄虽恢弘壮观,但毕竟是皇家产业,倒没有多少人敢去觊觎,淳朴的乡民们向来便当它是皇权和富有的象征,私下幻想期盼也就罢了,自己的生活还是得如常地过下去。二月十六日,照例是轻水村赶集的大日子,往常只出现在早市时间的人潮汹涌,将在十六日持续一整天,从来就是整个村镇的大事情。

赶集的人多了,摆摊设点的人自然也多起来,是以每到赶集这一天,货品的物价都要比平时要便宜上许多,寻常人家早早便拟了长长一张单子,特意留到今日来集市上采买。扯上几尺时兴的衣料,回去给女娃子做上几身春衫。或是拉了牛车驴车,驮了油盐酱茶回家去用度。

“这些脂粉全是才进的,时兴得很。京城里那些小姐太太们,全都搽这些色儿!”有小贩对着路旁经过的年轻妇人们大肆吆喝起来,正吆喝着,那小贩眼睛突然一亮,远远就看到一位姿色清丽出众的女子走来,忙钻出自个儿的摊子,手中攥了一盒脂粉推到那女子面前,“姑娘可要看看?”

席蔽语左顾右看正瞧得新鲜,突然却有个小贩挤到跟前儿来,可在她要做出反应之前,身旁的常暮却忙挡了开去。那小贩本就是个年轻小伙子,现年还没成家呢,眼睛仿佛贴在席蔽语脸上,不知这位姑娘是哪一家的,这十里八乡都找不出一个相貌这么好的,这么想着自然不肯被常暮轻易挡开,重又从另一边挤到席蔽语身旁:“姑娘,这些脂粉可都是最时兴最好用的,不看看?”

常暮是何许人也,就凭那小贩一点点灵活的小身板儿哪里是他的对手,所以在那小贩蹭到席蔽语旁边之前,常暮又是不着痕迹地将他挡开。如此如此,循环往复。

小贩终于火了,将那脂粉盒子往摊上一丢,大声道:“我说兄弟,你长眼么?”

常暮冷冷地看他:“你长心么?”

席蔽语想笑又不敢笑,这小贩真够大胆的,竟然敢直接冒犯常暮的淫威。那小贩见席蔽语唇角含笑,还道是她在嘲笑自己不够气场,大步朝前一站,硬是挤出几分胆色出来,伸手就要将常暮拨开:“让开让开,别偷占人家姑娘便宜!”

“姑娘?”常暮若是动手,那小贩的手估计就废了,不过他只是轻巧地躲开去,转头看席蔽语一眼。

小贩瞧常暮偷看席蔽语,心里头不乐意了:“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这位姑娘可是要买我的东西,起开去!”

“你要买?”常暮不搭理他,只问席蔽语。

席蔽语正要说话,那小贩嚷开了:“同你有什么干系,长得人模狗样儿的,管得倒宽!”

正当席蔽语为这小贩担忧之际,却见常暮拿起摊上一盒脂粉,操着格外乡土淳朴的口音道:“这个,俺媳妇儿要了!”

“……”席蔽语和那小贩一同静默。

而后常暮扔了一块碎银,紧紧拉着席蔽语十分亲密地扬长而去。

待席蔽语和常暮二人在一处饺子摊儿入座,席蔽语抱着那盒脂粉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

“还笑。”常暮盯着她笑靥如花的脸。

席蔽语很给面子的继续笑着:“你真沉得住气。还以为你早该把那老板收拾了!”

这时饺子摊儿老板娘端着两碗冒着热气儿的饺子过来,一听席蔽语这话,手有些发抖:“……两位……两位,饺子好了。”

席蔽语自知失言,就着饺子慢慢吃起来,省得人家老板娘晚上做噩梦。

常暮却瞧了一眼那饺子:“不是人肉饺子吧?”

席蔽语“噗”的一声喷了出去,老板娘:“……”

常暮从怀里掏出绢帕,仔细地给席蔽语擦干净嘴角:“那小贩也可怜,看得到却吃不到。我看得到又吃得到,自当同情他一把。”

“……”看得到又吃得到……席蔽语沉默,耳根却红了起来。

常暮却凑过来:“夫人可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席蔽语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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