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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既歌而语-第28章

小说: 既歌而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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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床倒是极大,被枕舒柔和软,目光投向这间屋子,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大红。席蔽语最近对红色有些反感,只瞧上一眼就将视线收回来。

席蔽语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地望着帐顶出神。等了好一会儿,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常暮终于回来了。

常暮走到桌子旁,亲手剪掉喜烛上流下的烛花。席蔽语支起身子,倚着床头问道:“要让晚歌进来么?”

“你不是有话要说么?”常暮回身望她一眼,而后便在桌旁坐下。

席蔽语听他这么说,便将被子掀开,正要去穿鞋,却听常暮又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确定?”席蔽语顿了顿,但还是穿上鞋,走到常暮身后。

就见常暮从桌上倒了两杯酒,侧着身子将其中一杯递给席蔽语:“确定。”

席蔽语接过酒杯,隔着一张圆凳,在常暮旁边坐下。两人就这么静默着,只余下屋中烛泪噼噼啪啪作响。

眼看喜烛已经烧了过半,席蔽语才再次开口:“那别的先不说,单今晚这床……”

话还没说完,喜烛突然熄掉,整间屋子黑了下来。幸而屋外的月光透进来,席蔽语才没那么惊慌:“为何熄掉?”

月光流泻在常暮的左侧脸,将他衬托得越发神秘:“屋外有人。”

席蔽语眼角瞟了瞟窗外,复又接上刚才未说完的话:“你睡外面么?”

“不行。”常暮又倒了一杯酒,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几日都不行。”

席蔽语听他前一句,心胆都吊起来,听到后一句才稍稍放下心:“屋外是些什么人?”

席蔽语的眼睛已经习惯黑暗中的光线,见常暮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便明白过来,低声问:“宫里的人?”

常暮点头。席蔽语又问:“不会是大内侍卫之类的吧?”

便见常暮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皇上虽然无聊,但还没这般无聊。只是一些碎嘴之人罢了。”

席蔽语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常暮觉得好笑。

“堂堂将军,不会连几个嬷嬷都对付不了吧?”席蔽语转头望向窗外,“她们是来听床的吧?”

噗——常暮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你连这都知道?”

席蔽语淡笑着看他:“需不需要演一出儿?”

黑暗中,她嘴角含笑,两眉微挑着,常暮转开视线,语气有些闷闷的:“明儿一早还要去请茶,可别说不出话来。”

席蔽语哑然:“……”。

等到她察觉到有股大力逼近,她已然被常暮挟在怀里带到了床上。常暮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落在席蔽语脸颊上,强大的男性气息悉数笼罩下来,让席蔽语动弹不得。

常暮一低头,鼻子差点碰到席蔽语的唇,他一愣过后便抬手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席蔽语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小声问:“外头开始听了?”

常暮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头更往下低了下来,席蔽语忙大叫:“啊——”

就在常暮唇要落下来之前,常暮便停了动作,不无狡诈地说:“这才有点像了!”

席蔽语正待发作,耳朵便被一团热气包围,却是常暮凑在她耳边说:“天寒露重的,咱们别让嬷嬷白跑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某女这两周一直忙着工作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呐。先传一章上来。希望能看到大家的评论和意见~~~~吻~吻~吻很多个。

☆、请茶

果真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一些轻微的说话声,连席蔽语这等没习过武的人都听在耳里。席蔽语趁着这会儿,将脸从常暮的包围圈里挪开:“皇上真够光明正大的。”

常暮松开环绕她的手臂,席蔽语正要松一口气,下一秒就又被抱起,最后稳稳地躺在床里侧。席蔽语急忙要坐起,从床外侧又伸过来一只手臂将她轻轻按住:“别折腾了。”

席蔽语不好发作,见床侧叠有两层被褥,便扯了一层丢给常暮:“我是井水,你是河水。”

常暮一把接过被褥,听了她的话,略带玩味地看着她:“我没和旁的人挤过一张床,怕压着你。”

“不担心。某个地方没压上来就万事大吉。”席蔽语在里侧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躺好。《小说下载|WRsHu。CoM》

常暮哑然,这全然不是一个大家闺秀会说的话:“席府的教养嬷嬷够尽职!”

席蔽语偏头望他:“三日后归省,让嬷嬷也教教你。我觉着,这十分可行,你便盼着吧。”

常暮嘴角弯起,眼睛随之阖上:“睡了。”

席蔽语方才早将头上的钗环都卸掉,但还插着根簪子,便伸手将簪子取下,长顺乌黑而又芳香怡人的发便流泻而下。有些调皮地落到常暮脸上,扫过他已经闭上的眼皮。常暮眼睛瞬间睁开,侧头看着这个正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发愣。

盯了许久,睡在里侧的肇事之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怕是已经睡了吧?常暮重又转回头,可一闭上眼睛便仿佛闻到那一阵芳香又再次袭来,常暮睁开眼来看,哪有什么芳香。就这么睁眼闭眼,反反复复暗自折腾许久,常暮这会儿是真睡不着了。

“画册,画册。”常暮闭上眼睛不停自言自语,很久之后才睡去。

窗外月亮洒下一地银辉,映照着屋中人恬睡的脸。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晚歌按席蔽语的吩咐,比平时伺候常暮梳洗的那些下人要早上两刻来叩门。晚歌站在门外,在尽量不惊醒府中其他人的前提下叫道:“小姐,该起了,小姐?”

常暮常年行征在外,一听到门外有动静便醒来了。而席蔽语到了陌生地方一向浅眠,所以听到晚歌的声音便醒转过来。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两人的睡姿倒还十分安分,只是距离拉得有些近,席蔽语的脸窝着常暮的胸膛。

“……”席蔽语忙坐了起来,幸而常暮手脚快速,否则下巴该被顶到。

常暮下床穿上鞋,走去给晚歌开了门。晚歌在门外恭恭敬敬地给常暮行礼之后这才走进房,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常暮走至桌旁倒了一杯茶,晚歌忙上前:“将军,茶是凉的。”

“无妨。”常暮摆摆手,直接饮尽。

晚歌怯怯地在一边站了站,见席蔽语正拿着根簪子要绾发,忙走过去夺了簪子:“小姐,让奴婢来吧?”

席蔽语自知自己手艺不行,就随了晚歌:“你起得倒是早,昨晚却是什么时辰歇下的?”

晚歌拿过梳妆台上的梳子,熟练地梳着席蔽语的长发:“小姐的吩咐,奴婢怎敢忘了?”

镜子中席蔽语的嘴角带了笑,晚歌又接着说,“奴婢昨晚睡得倒是早,常府的人知道奴婢是伺候小姐您的,便没怎么指派我,只说让奴婢在房里歇着。奴婢瞧着外头闹哄哄的,洗洗便睡了。”

席蔽语嘴角上扬:“这次倒怪,你这丫头难道不是一有热闹就没影儿的主儿?看来本小姐看错你了。”

“小姐,奴婢初来乍到,对这常府生得很,哪敢出去乱转呀?”晚歌早得了陶姨娘的真传,三两下便给席蔽语梳了一个极温婉柔美的妇人髻。

席蔽语对着镜子照了照,十分满意:“姨娘可算是收了高徒了!”

晚歌笑着弯腰给席蔽语作了个揖:“多谢小姐夸赞!”

这两人笑闹着,早把旁人给忘了。常暮坐在桌旁突然出声:“你们主仆俩感情倒好。”

席蔽语瞟他一眼:“将军怎还在?”

常暮回:“听着你们一口一个小姐,本将军还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晚歌这才觉醒,从今往后这里不再是落玉阁,小姐也不再是那未出阁的主子,她扑通一声便跪在常暮面前:“将军,奴婢一时没留意!”

“起来吧,爷面前从来不兴跪来跪去这一套,往后便免了吧。”常暮一摆手。

晚歌战战兢兢爬起来,仍旧不敢抬头看常暮。席蔽语便说:“晚歌,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往后可以随意一些。不过这称呼确实要改改了,敢问将军,我今后该当个什么称呼?”

常暮将这问题丢给晚歌:“晚歌,你说呢?”

晚歌低眉顺眼地回:“自然是叫夫人。”

常暮顺着晚歌的话问席蔽语:“敢问夫人,你的丫鬟怎的这般早便过来了?”

席蔽语走向晚歌:“自然有要用的地方。”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少爷、少夫人可醒了?奴婢们来伺候两位梳洗。”

常暮便见晚歌从袖中掏出一把剪刀递给了席蔽语,席蔽语将中衣的袖子拉高,刀锋对准手臂。

席蔽语就要下手,手中的剪刀却被人夺了去:“这种事,还是由男人来吧。”

晚歌早将床上那一方白布找了出来,常暮手里握着剪刀,对准白布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下,白布上便有了一小滩猩红。

“晚歌,替将军包扎。”席蔽语看着常暮说。

可常暮已经自己处理妥当:“免了,让她们进来吧。”

席蔽语看了晚歌一眼,晚歌会意地点点头,将剪刀收进袖子里,站到门边上。而后席蔽语走去开了门:“进来吧!”

随着门打开,晚歌便隐在了门后,待常府的丫鬟们鱼贯而入,晚歌便跟随其后走来。

一番梳洗打扮之后,常暮和席蔽语便朝着常府前厅走去,出院子的时候,席蔽语抬头望了望匾额,上头鎏金大字写着:“草暮园。”

穿过一个花园,又过了三道拱门,两人便到了前厅门口。常暮忽然停下对席蔽语说了一句:“莫怕。”

席蔽语有些始料未及,张张嘴没说话。

便有一穿着翠色对襟袄子的丫头出来:“少爷、少夫人,老爷和夫人在里头呢。”

常暮点点头,同席蔽语一起进了前厅。一进厅中,席蔽语一眼就瞄见上首坐着两人,常老爷到过席府,她是识得的,那另一个自然就是常夫人了。

这一瞄只是转瞬的工夫,没看清那常夫人,席蔽语便又恢复成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她心里头琢磨着,这常夫人和姚氏乃姐妹,不知这性格这长相是否如出一辙呢?

席蔽语这会儿安分地被常暮拉着跪在常老爷和常夫人面前,常暮率先开口:“儿子和媳妇来给爹娘请安!”

“不肖媳来给爹娘请安!”席蔽语跟着开口。

常老爷笑呵呵地抚着下巴上的胡须,伸手虚扶了一把:“快起来,快起来吧!”

接着才听常夫人柔声说:“别跪着了,起来吧!”

声音倒是温柔娴静,却不知……待席蔽语站起抬起头来,这才看清了常夫人的容貌长相。有些出乎席蔽语意料之外,这常夫人长得极为秀美,肌肤白皙嫩滑,竟看不出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尤其是那一双柳叶眉黛让人过目难忘,一点也看不出姚氏的影子。

常夫人自然也在端详席蔽语,长得倒是颇为清丽出挑,等再过上两年定是了不得的美人。但若性子真如灵儿所说的那般……那倒是可惜了。

“名儿是语儿吧?”常夫人虽然是温柔地问,但席蔽语一向敏锐的五感让她觉察出其中的些微冷淡。

席蔽语点头应道:“是,娘。”

常老爷在旁说道:“夫人,为夫倒是在席府见过语儿一面,当初万万想不到会与咱们暮儿结下这样的缘分呢。”

“老爷说得是,缘分这东西真是琢磨不透。”常夫人笑着与常老爷对望。

席蔽语纳闷了,这常老爷和常夫人皆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可常暮怎么却是这般样子?不是遗传自这两位,那又是遗传到谁?莫不是常老太爷?大婚之前,席蔽语就有了解过常府的家族状况,没想到常府的人丁竟是单纯到了极致的地步。常老太爷从小便是孤儿,中年丧妻,竟无妾侍,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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