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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9章

小说: 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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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沥辰见到傅毅,想要强撑着自己爬起来,可是手臂无力,任凭额头上都疼到冒冷汗,依旧爬不出。

身后的护工见状赶紧上去扶,白沥辰一开始还想拒绝,但无奈实在爬不动,只能由护工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来。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白沥辰捏着被角,微微缓过神才开口对床前的护工讲:“你们先出去吧!”

傅毅没作声,见护工离开,他也慵懒地倒在沙发上,也不看床上的人呢,低沉的一句:“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有事?”

“对,有事…”白沥辰的声音低弱沙哑,还透着几分尴尬。

他知道这几年自己的医药费全部来自眼前这个男人,他也大约已经猜到这个男人与枕夏的关系,所以心里多少有些凉涩。

但是没关系,只要枕夏过得好,他自己心里的情绪可以忽略过去。

“傅先生…”白沥辰又喊了一声,因为很少跟眼前这个男人有正面接触,所以一句“傅先生”绕在舌尖有些生涩。

傅毅懒懒抬起头,皱着眉:“嗯?看你好像最近病情又加重了,所以直接说吧,到底什么事?”

白沥辰深呼吸,开口:“能不能,麻烦你以后别再带枕夏来见我?”

“这我可做不了主,那傻丫头满脑子全是你,如果哪天见不到你,我没好日子过。”傅毅这些话讲得很顺溜,且面带微笑,声音轻柔,语气中还多少透出一点对她的宠溺和酸意。

值得托付终身

白沥辰苦笑一声:“我也就一个废人了,活不了多久,见不见我,我也都这副样子。但是我希望她过得好…她从小就没有父母,奶奶去年又刚过世,所以我不想让她看着我这样一点点瘫痪下去…”

他说得有些吃力,长串的短句,最后轻咳几声:“…我不清楚你的身份,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值得托付…”

“托付?”傅毅听到这就忍不住又笑出来。

这个病呆子,他可真是病糊涂了,居然把方枕夏那傻丫头托付给他这只豺狼猛。兽。

他这两年在方枕夏身上下的功夫可都是有目的的,蓄谋已久,他是要把她豢养成一枚you饵的。

“你好好养病吧,别胡思乱想,你这病虽然无法根治,但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傅毅明显没有耐心再听下去,很快站起来要离开。

白沥辰在身后又将他喊住:“傅先生,算是我拜托你,刚才说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

傅毅脚步沉在原地,没回答,也没转身,就那样走了出去,但是白沥辰的话却一直回旋在他的脑海中。

他说他“值得托付”!

真有趣…他这六年来女人不断,圈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临到头居然还有人觉得他“值得托付”。

真是笑死人!

傅毅在病房门口站了几分钟,没有看到沈絮的身影,巴巴在走廊转了一圈,总算在厕所门口的垃圾箱旁边找到。

卷缩着身体,洁白的裙摆铺开散在有些脏的地面上,她就那样躬着身蹲在地上抽烟,是他刚才没有抽尽的那半截。

红盒的DUNHILL,外烟英烤,焦油和尼古丁偏淡,但烟味呛人,劲道又足,所以沈絮有些抽不惯,连续抽了几口就开始猛烈地咳起来…

傅毅压着火,一把将地上的人拎起来。

“怎么又抽烟?你答应过我会戒掉!”

“已经好久没抽了,能不能今天就依我这一次?我就抽你这半截,好不好?”她的声音沙哑,悲戚恳求,欠身去抢傅毅手里的烟。

傅毅是彻底恼了,将那截已经抽得很短的烟蒂扔进垃圾箱。

沈絮心疼得紧,咬着牙龈叫:“姓傅的,你凭什么把烟扔掉,我就抽这一次怎么了?我他妈就爱抽烟,你凭什么事事要干涉我!”

“我干涉你?那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傅毅的火星被彻底撩起来,捏紧沈絮的胳膊吼:“你不是说要去RA深造吗?就你现在这自暴自弃的模样,别给我出去丢国人的脸!”

……突如其来的争执,两人的声音又大,咄咄逼人的口气在冷潇的医院显得有些骇人。

像是在吵架,又像是在互相对峙,最后傅毅发了狠劲,将沈絮从光线昏暗的角落里拉出来。

灯光一下子明亮,刺得沈絮的眼睛都迷到了一起。

傅毅这才看清她的脸,泪痕未干,眼圈通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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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

温柔的安抚

“你哭过了?”

“没有…”沈絮慌乱背过身,用手背胡乱去擦脸上的泪渍。

傅毅将她的身体扳过来面对自己:“方枕夏,你看着我,回答我,是不是刚才哭过了?”

“没有没有没有!”她连续吼了几声,极力驳斥。

她才不哭,她只是一时没控制住而已。

傅毅真是火到死了,这丫头怎么就这点出息!

“哭什么?他还没死!”

“是,他没死,但是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对不对?他上身快要失去知觉了,对不对?”她终于肯抬头与他对视,晶亮的眼眸蓄着泪,生生戳到傅毅的心里。

他恼火她这说炸就炸的性格,恼火她总是被那病秧子轻易影响的情绪,更恼火自己对她越来越控住不住的脾气。

可是她这么多问题,他该如何回答。

傅毅微微收了些口气,松开沈絮的胳膊,正想安慰,她却先开口…

“你知不知道阿辰对我有多重要?他从小跟我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替我打架,帮我作弊,小时候我特调皮,老是闯祸,他就替我背黑锅…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就像以前我也觉得奶奶会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一样…可是奶奶已经不在了,还有那栋院子,连那栋院子可能都要保不住……傅毅,你懂不懂?我没有爸妈,从小就一个人,后来有了阿辰,但是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又会只剩下我一个人……”

她说得极慢,毫无逻辑,只是说到最后就渐渐有了哽咽。

“沈絮…”

傅毅听不下去了,低头想要制止,可是她不搭理,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人总有生老病死,我也已经接受奶奶已经离开我的事实,但是阿辰还这么年轻,如果连他都要离开我,这个世界上真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绝望,眼泪就顺势往下淌……

傅毅在心里骂娘,特么真是够了!整颗心都被她哭毛了!

他倒情愿她骨头硬跟他对着干,也不要她像现在这样六神无主,哭得不能自已。

是不是要稍微哄哄她?傅毅皱着眉头暗想。

以前沈诩很少哭,就算哭也是低声轻吟,一边哭还要一边撒娇讨要他的安抚,可是眼前这女人哭相不好看,眼泪鼻涕一大把,毫无形象。

更重要的是,她就只是自己哭,身板挺直,仿佛压根没有他傅毅什么事!

“够了,这是医院,哭成这样不吉利!”他无端吼了一句,像是安慰,又像是呵斥。

沈絮不管,继续哭。

“……”

傅毅无语了,只能躬身替她擦眼泪,她还躲,他不管,一只手摁住她的手臂,用另一只手去粗暴擦她的脸颊。

“什么德性,哭得这么难看还有脸哭!白沥辰的病好不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尽量让他多活几年,国外的专家我已经联系好了,过段时间就过来替他会诊,另外医院会给他安排理疗师和营养师,我能做的就这么多,剩下就看他的造化了…”

他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解释,语气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柔软,说到最后都成了温柔的安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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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心就这么冷

可是不管用啊,沈絮的眼泪被他越擦越多,最后没辙,他只能一股脑将她裹入自己怀里……

估计今天真的喝多了,神志不清才会跟这女人费这么多口舌。

“方枕夏,败给你了,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哭!”

P用,怀里的人哭得更大声,汹涌澎湃,气壮山河!

傅毅生硬搂着她的后背,感觉怀里的人颤抖不已。

他没辙,咬咬牙,慢慢将沈絮的头揽到自己的肩膀上…

他与沈絮认识两年,每周会共度两个夜晚,但是这样浅淡的拥抱,是他们从认识到现在,最亲密的距离。

怀里的人哭声渐渐小下去,而从来都骨头硬的沈絮,也在他怀里渐渐柔软下去。

白沥辰是她的命!她却眼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一点点离开自己…

而现在搂着她的男人,她自知不能碰,可是没有办法,心里太疼,她需要一点力量支撑她走下去。

最后是沈絮先松的手,慢慢从他怀里钻出来,眼圈肿红,吸着鼻子,问:“有烟吗?”

傅毅眉峰竖起,冷着脸不搭理。

她继续求:“就一根,我想抽…”

“没有!不许抽”他总算回了一句。

沈絮倒没有恼,嘴里念念有词:“知道你不会给我,算了,禽。兽,从来心就这么冷!”语毕便自己先往走廊另一端走。

夜里的医院走廊,灯光通亮,沈絮拖着那袭墨绿色的长裙,青丝垂到腰间,一点点走出傅毅的视线。

而傅毅一直记得沈絮的那句话!——“禽。兽,从来心就这么冷!”

他很想纠正她。

因为他何止是禽shòu,他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只是那时,他将头稍稍垂下去,看到自己肩膀上衬衣褶皱的纹理,被她的眼泪打湿,白白就被揉皱了一大片。

刚才她的脸颊就贴在那里,流了一些眼泪,虽然不是为他,但是他的胸口已经沾了她的温度。

温度还没有散,她已经走远。

傅毅与沈絮在一起两年,他不断告诫自己,她不是沈诩,她只是一枚you饵,一个被他**出来的,沈诩的影子。

可惜他有自控力,却独独忘了,这世界也有“情难自抑”!

回去的路上,沈絮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泪痕未干,额头的刘海都粘到了一起。

傅毅开了车窗,让风吹进来。

突然问:“在你心中,白沥辰,你过世的奶奶,还有那栋快要被拆的院子,哪个更重要!”

莫名其妙的问题,沈絮转身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他倒来了劲,善不罢休:“回答我啊,哪个更重要!”

“都重要,没有可比性!”

“怎么会没有可比性?你奶奶已经死了,白沥辰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就剩下那所院子估计还能挽救,你告诉我,想不想保住你的院子?”

“废话,你说呢?”沈絮侧过身,用眼角又剐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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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的开始

傅毅却不怒,将她披在肩上的西装拢了拢:“在我外套的口袋里有一张Ruris的会员卡,我查到毕沈岸下周三晚上会去Ruris,他单身一人,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找他。”

“我去找他做什么?”

“毕沈岸是宝丽国际的当家人,据我所知,宝丽是想用双桂巷那块地建酒店,我看过酒店的规划图,你院子在巷深处,其实不一定要拆,所以如果毕沈岸愿意松口,你的院子就能保住!”

“为什么突然愿意这么帮我?”沈絮将手伸进他的西装口袋,果然摸到一张硬卡。

傅毅却阴鸷一笑:“突然?我这两年帮你的事还少吗?”

他说的是事实,沈絮有些心虚,垂头挤了“谢谢”两个字。

其实这两年沈絮这句“谢谢”也没有少说,有时候傅毅心情好对她温柔一些,或者大发慈悲对白沥辰好一些,她便会对他说谢谢。

而每次她说“谢谢”的时候都不敢看傅毅,只是半垂着头,额头的刘海就耷拉下来遮住她的大半边脸,只看到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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