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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军婚变奏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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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其他印记,突地她双手合十,面对上天“感谢您!上苍,还给我儿子留条命!”,那声音不弱于汶川地震的强音,那是母爱的声音,是世界上最淳朴的情感,到了一种至真至纯的崇高境界,真可是:

来自生命里

积滞在昆仑

卷幔五湖水

波撼儿媳心

春晖谁报得

婆母是娘亲

四喜的眼中现出从未有的痛楚,豆大的泪珠混杂着因着急而涔出的汗滴一起流下,在婆婆的脸上、手上,“对不住了,娘,我是军人,职责所在。”,这是和四喜生活在一起,我听到的他的最响亮的豪言壮语,理想、抱负、军人、事业,这些在他的意识里,和所有的军人一样都有,他只是在默默地践行着。

女孩子时期,我常梦想有一间屋属于自己,屋内有一盏柔和的灯光,在这柔和的灯光下,有一个盼望自己归来的人,家不必豪宅,有爱才有温馨,嫁给了四喜这个军人,屋和灯都有了,只是在灯光下,守望的人是我,盼归的丈夫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经过这一天,儿子和四喜沉沉睡去,精神和身体上都需要休安,儿子突地长大了,自己提出他是家中的男子汉,非要和爸爸一起睡,照顾他的爸爸,婆婆也在四喜床边支起一张小床,我呆在婆婆床边,大爱不言,爱由轻飘飘的言语变成了沉甸甸的行动。

婆婆披衣坐起,“亚可,有句话我想了许久,还是要说出来,四喜这个样子了,你没啥想法吗?”

我愣愣地看着她,不知她什么意思,她又长叹一声:“唉!我这把年纪了,不会不明晓事理,你现在趁着年轻,离开四喜吧!我们不怪你!”,她这话如棒槌击我头,惊骇不亚于初见四喜受伤时的心态,“妈、、、、、、您在说什么?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看扁了我!四喜是我的丈夫,儿子的父亲,我们的血液早就流在一起,他的苦就是我的痛,妈妈今天这样讲,没有道理!”

“亚可、、、、、、”她的手又抖起,伸出,抓住我的肩,将我搂在她胸前,“娶了你是我家的福分!我这个老婆子过去对不住你呀!”

“快别说了!一家人,这样说太生分了!”,我扶她躺下,“睡吧!明天还有一大堆事呢!”

第三十六章

三十六

还能看到明天的日出,相比地震中逝去的生灵,我们是幸运儿,包括四喜,四喜除了一张嘴能讲话,一只手有用外,其他地方无一处能动,为了打理好一家人的生活,我的忙碌自不必说,八岁的儿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操持家务,看着他在厨房为四喜下面条,然后喂他的爸爸吃,我既心痛又欣慰,苦难是人生最好的学堂,婆婆因心力交瘁,老病又犯,还要强撑着做家务,任我怎么劝阻也不顶用,每日早早起来做饭,夜里,我们入睡后,她又悄悄地为四喜清洁身体,端死倒尿。

我在厂里、家里整日连轴转,好在所有的员工都尽力给予我最大的帮助,他们井井有条地料理好厂里的事务,不让我操心,萍要生孩子,却不让辛曼请假照顾她,说:“辛曼,这时亚可最需要人手,厂里也需要你!”,我知后感慨,这才是心相随情相依的夫妻!锅碗瓢盆可奏出和谐乐章,也可奏出雷电交加的疯狂噪音,这就是细节的魅力和魔力,如何不被灯红酒绿所迷惑,不被金钱美色所诱惑,在自己的心灵深处,注满清澈的泉水,栽一片碧绿的草地,留一片蔚蓝的天空,让朵朵白云自由舒卷,这就是婚姻幸福的实质所在,也是经营者的智慧所在,今天的萍和辛曼是这样,还有多少人为此迷茫?

在厂区遇到大金嫂,我惊讶,“嫂子,你生病了吗?几天不见,怎么这样憔悴?”,她面黄肌瘦,象久病不愈的人。

“是的。”她有气无力地答。

“什么病?”我关心地问。

“肝炎。”

“赶紧去治!这可不是小病!”

“我这就是来向甜心请假,准备住院。”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

“唉!你家那一摊子事已够你受的了,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她边说边摇头叹气,往厂区外走去。

四喜又在对儿子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他说:“一个男子汉,一定要胸装祖国,要有爱国的激情,报国的志向,国强家才富,国安家才幸,国富家才有,国家是本,个人的小家是末,本末不能倒置!”,儿子听着,不停地点头,眼里是崇拜和敬佩,象他父亲的话每句都是真理。

“作业写了吗?”我问儿子。

“还没呢!”

“人家不必论贫富,唯有读书声更佳,你老师电话告诉我说你的成绩降下了。”我觉得四喜已沉迷于对孩子的理论教育,不提醒不行了,“四喜,孩子的功课学习很重要,修身才能齐家、治国、平天下,别净对他说教!”

“噢!”,他虽是不语了,但我看出了他情绪的失落,这兴许是在大无畏的英雄壮举之后,回归平淡的心理落差,他给孩子说教时,语言上激情澎湃,一旦停下,眼光里全是迷惑,我不知该如何能帮他走出这种困境,汶川地震的轰鸣声仍在他的耳际,我只能寄希望于时间,让他淡忘那一段记忆,不知是否可能。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我的这一希望彻底落空。

我接到通知,是地方各大机关、学校的邀请函,寄给部队,部队又给我,伴着汶川地震的尾声,汶川的再建设刚刚开始,逝去的英雄气概,对人的鼓舞、教育、启发、鞭策作用不能消失,所以,不知是自发的,还是国家机关组织的英模演讲会在各地兴起,如旧时兴起这主义那思潮一样,现在也兴起各种演讲教育,这形式好似要挂着全社会运命的决定,四喜当然是英模,四喜当然要参加,我不必有凝问,也勿需考虑,这也是和四喜报国的理想相吻合的,虽然它与我追求的平淡、脱俗、宁静的生活状态相背,但我只是个小人物,当然得服从大局。

我准备将通知给四喜时,四喜正在给儿子读《大学》,“欲齐其家者,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必先正其心欲;欲其心者,必诚其意;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齐家,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皆以修身为本”

我真想问四喜:“没有心的安宁,如何修身?”

四喜还未动身去演说,部队家属区却出了一件震惊所有人的命案,大金嫂的儿子亲手杀死了他的父亲老黄,尔后投案自首,家属区里围满了警察,他们在调查情况,大金嫂在医院里被他们录证词,甜心按排两个职工照顾她,她转告给我案件发生的始末。

原来大金嫂的病已让她母子倾家荡产,不得已,孩子去求助父亲,可不仅被他冷漠的父亲拒绝,还遭到父亲情妇的奚落,内心积怨已久的孩子,恼怒之下对那女人举起了刀,狠狠砍去,不曾想老黄去护那女人,接住了那一刀,身首两异而死,女人吓傻了,孩子虽然呆住,却不慌,他首先回到厂里找甜心告知,甜心和辛曼为之震惊心痛,他们让孩子去投案自首,并让他放心,答应他帮助他照顾好他的母亲,孩子对他们三叩三拜后,在他们的陪同下,勇敢地走进公安局大门,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除了给我们叩头时流了泪,那孩子一直显得很平静,真难想象,一个孩子面对生死能够沉着,好似对那结局早有准备,那神态不象一个犯人去认罪,倒象一个英雄去赴刑场一样。”甜心对我说时,很惊讶,“人的内心痛苦积滞久了,需要以某种方式来释放,一个孩子,他不知如何选择。”我语气悠悠,内心悲凉。

“老黄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甜心的评论,我虽不完全认同,但也一时道不明这场巨大人生和家庭悲剧的真切原因,人的性格会在事故和命运中被逐渐放大,“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老黄懂吗?情感的落差和外界环境的不公,可能致使弱势群体中的极少数灵魂扭曲,为社会的不稳定乃至动荡埋下了祸根。

大金嫂在医院死过去,活过来地哭着,天地对她来说已经不存在了,厂里去的两个陪护不停地给甜心电话,“经理,医生说她再这样下去,活不过这个月。”

“怎么办呀?嫂子。”

“儿子是她的全部,现在儿子要没了,她自然也无活下去的愿望,谁都没有办法。”我只有叹息。

“孩子不会死。”

“你怎么知道?”我陡地高兴。

“我咨询了律师,那孩子不满十八岁,不适用死刑。”甜心说。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把这告诉大金嫂,她肯定会和医生配合治疗!”我拉起甜心就走。

第三十七章

三十七

到医院看到大金嫂时,她并未闹,很平静,可能是刚折腾过,累极了,头发被泪水和汗水粘在脸上,分不清鼻子和眼,坐在床边,两个陪护一边一个,看见我们站起来,大金嫂眼光瞅向我们,呆呆的。

“嫂子,我们已经为孩子请了律师,他们说至多判个无期,争取更短时间。”甜心说。

听这话,大金嫂木呆的眼里有了神采,“你说的是真的?”她问。

“当然是真的,所以呀!嫂子,为了孩子,你要好好活着!你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和孩子一起过上好的生活。”我用毛巾替她擦着脸上的汗水和泪说。

“那个死鬼埋了吗?”听她这话,我和甜心一惊,明白她指的是老黄,女人呀!来一世,痛一朝,总免不了一个“情”字,并且越是在真实的人情事故里,越是透出活生生的人的红尘本色,大金嫂再怎么恨,怎么怨,到底她已把女人的一切给了老黄,这个男人注定是她永远的挂牵,它已远远超越了形式的东西,离与不离婚,在她的生命里,老黄永注。

我轻叹一声,“听说埋了。”,只淡淡对她这样一讲,其实更多的事情不愿让她知道,增添她无尽的悲哀,事实上,老黄死后,被公安机关封查,以便取证,在执行法定程序时,才知那女人不是老黄的合法妻子,幼儿又太小,合法妻子在医院重病,长子又是杀他的人,警察只能叫来老黄年迈父母,陪着两位老人来的还有老黄的哥哥,逝者已去,生者徒悲,儿子死,长孙是凶手,两老人头顶上晴天响霹雳,仿佛恶梦,仿佛入了地狱,风蚀残年,经不住这样的打击,病倒了,好在老黄的哥哥还算经事,跟着公安,跑前跑后料理老黄的后事。

再说,老黄深爱着的那个女人,她一听公安人员说她不是老王的合法妻子,无权插手老黄的事情,她想到老黄的存款,忙去找律师问老黄遗产的事情,才知对自己不利,慌着拿存折去银行取钱,却因不知密码,又不是法定遗产继承人,无权申请挂失,取不出老黄的钱,伤心哭起,比起老黄的死,她今天要难受得多,但她有主心骨,老黄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为之抛家弃子,丢官罢职,甚至不惜死掉的女人,却原来背着他和另外一个比老黄还年长,可做她爷爷的男人相好,这种女人,只为欲望而生存,爱情不过只是她们追求欲望的遮羞布,一旦目的达不到,这块布就变成一层薄薄的纱,透出她们的丑陋。那女人丧心病狂地喊“我为他生了孩子,丢了青春,却什么也得不到!法律这样对我不公平!”,她孤注一掷地抬出背后的那个老男人,不知她是不是也认为在为这个男人丢失青春?

为争财产,她和老黄的哥哥对博公堂,可怜的老黄此时躺在火葬厂里,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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