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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好聚好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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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既然只打算陪她一段,为什么要表现得充满挂念,指掌似含无尽怜惜?又为什么要豁出性命同生共死,不顾一切救她?他不知道,女人会无法自拔爱上这样的他吗?

她真的,不懂他。

“杨品璿,你会陪我到什么时候?”

“到妳找回自己。”

“我找回自己以后呢?”

“我们,分手。穷此一生,永不相见。”平静无波的语调在夜里荡开,清楚,决绝。

第六章

对不起,子霁,我们分手吧!

手机简讯传来这句话,他几乎要以为这是她多余的无聊幽默感。

翻了下日历,确定并非四月一日,再确认发讯号码,是现任女友的没错。他不认为那种被学弟定义为孤僻的性格会开他玩笑,事实上,她全身上下最缺乏的就是幽默感!

那么,她究竟在搞什么鬼?毫无预警地向他提分手!

噢,不,或许不能说毫无预警,两个礼拜前他因为暑期打工赶去面试,不小心让她等了一个小时。

他后来也道歉啦,她也没生气的迹象,何况后来他说隔天要补看电影,她也爽约报复,让他等不到人,直到电影散场,觉得自己像白痴一样。

好吧,他告诉自己,是他理亏在先,她忍了一年才报复,算是很给面子了。他没去兴师问罪,花了二十四小时将怒气给自行消化掉了,这样还不能扯平吗?

结果,就在他一个礼拜找不到人,打她手机也不开机的情况下,她就莫名其妙丢来这句话给他?

季向晚,妳真是够了哦!

一直以为她似水般温和的个性,不会真正向他抗争什么,每次看到旁边的友人被情人节、圣诞节、交往纪念日给整得惨兮兮,心里便暗觉好笑,也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有那一天。没想到她第一次就玩得比谁都狠,到头来,她和那些计较情人节怎么过、心眼比针眼还小的女孩子有什么两样?

他讨厌那种错估的感觉,拒绝接受她也是以退为进玩爱情心机的那种人,她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用很纯净的一颗心,很直觉地爱──

当下,他按下拨话键。“把话说清楚!”

“没、没有理由……”她声音稍慌。

“我警告妳,别玩幼稚的欲擒故纵,我一旦分了,就是分了。”他不吃那套!

“我……知道。”

“这算什么?要分手,起码也把话讲清楚,传一封不明不白的简讯算什么?”发现她是认真的,怒气直线攀升。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闭嘴,季向晚!我要听的是理由。有其他的人?”

“没有……”

“那是不爱了?”他冷声问,暑假还过不到一半,她的感情还真是“历久弥坚”!

“不是……”

“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个性不合。”

个性不合!好一个个性不合!真是全世界通用的分手标准答案!

“所以,我被甩了?”声音冷得教人头皮发麻。“这倒是不错的开学新话题。”

“不、不是这样,我们是协议分手……不然……你说分手是你提的,我……没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胜利者在可怜战败伤兵吗?

他韩子霁没那么输不起,打肿脸充胖子!

他火气瞬间爆发。“季向晚,妳可以再更羞辱我一点!”

“我没……没那意思……”

“够了!既然这是妳的意思,好,那就分手!”这把火,一直烧到开学,都没消过。

开学后,系会任期已满,虽然面临改选,但放眼系上新、旧生,实在找不到比他更适任的,众人拱他连任,他回绝,坚持不再参选,却莫名其妙被拉进学生会。

“哦喔!原来如此,学生会能接触到的美女比较多嘛!”光是开学的“校园新秀”活动,就可以挖到不少宝。

学弟表情乱暧昧一把,十足司马昭之心。

谁都知道他和女友分了,身边少了那道沈静身影为伴后,可有不少人伺机而动呢,大胆些的小学妹示爱手段频频出招,就看男主角招不招架得住了。

就说嘛,他们家前任系会长行情看俏,何必吊死在一株不起眼的树上呢?

“无聊!那么饥渴自己配去吃。”不感兴趣地将桌上多出来的那包小点心丢去,走出行政大楼,倚靠在角落点了根烟。

他没有烟瘾,但烦躁时会抽上几根。

该死,他到底在烦什么?为什么──会渴望那流泉般清冷的嗓音抚慰,暖暖滑过四肢百骸的感觉?

烟烧到了底,他捻熄,又点燃一根,狠狠吸上一口。

“学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侧眸,想起她是前阵子校园新秀脱颖而出的清丽小佳人,台风稳健、容貌甜美、气质清新,他当时给了不低的分数,这朵含苞待采的娇花,据说想采的有心人还不少。

“思考一点事情。妳没课?”

“今天下午没有。那个……学长,你晚点有没有空?”

“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有一点选课上的疑问想请教学长,不晓得……方不方便一起吃个饭?”白皙娇颜浮起浅浅红晕。这年纪的女孩,初探情滋味,含羞带怯最是韵味十足,很难有男人会不心动。

他是明眼人,不会不懂其中涵义。

他们既不同科系,所学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此拙劣的借口,若是有心人,怕要会心一笑了。

他眼眉轻挑,朝她后头一瞥。“我刚和女朋友分手,妳没听说吗?”

“听说了。她不好吗?你为何要分手?”

“不,是她甩了我。”

女孩身后,那身影僵直,不知该打招呼,还是当作没听到的走过去。他故意的,存心要她进退两难。

女孩惊呼。“她真不知惜福。”

“是吗?”纤影绕过他们,他咬牙,声音不轻不重地传进两个女孩耳中。“不是要吃饭吗?走吧!”

刻意拉过女孩的手,看也不看一眼地越过她。

之后,几次在校园遇见,她浅浅给了他一记云淡风轻的笑容,彷佛是是非非早已释怀,倒显得他耿耿于怀,心胸狭窄。

她甚至问他:“还可以当朋友吗?”

这可恶的女人,她还当真很无所谓!

明明通常分手后,都是男方可以当朋友,而女方在坚持老死不相往来。往另一个角度想,是女孩子心思较为细腻,因为还有感觉,无法当作没这一回事,换句话说,她就是没感觉了,所以可以当朋友?

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就是莫名地恼火,气她那记柔和的笑容!

几近赌气地,他由床上一跃而起,将她不经意留在他这里的物品,包括书籍、CD、上学期的笔记,还有发夹等随身的小东西等,全装进袋中,跨上机车一路狂飙到她家门按铃。

来开门的,是约莫三、四十岁的妇人,应该是向晚的母亲。

“伯母您好,请找向晚。”对长辈,他还是有基本的礼貌与教养。

“向晚不在。”

“这样啊,抱歉打扰了,请替我将这个交给她。”

妇人看了袋中的物品一眼。“你是韩子霁?”

“是。”虽然没想到她母亲会知道他,但既然都分手了,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他客气地点头致意。“我还有事,伯母再见。”

“是我要向晚和你分手的。”

咦?收回半迈出的步伐,他错愕回身。“您甚至没有见过我,伯母,您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太公平吗?”

妇人不与他争论,反抛出一句:“你用了多少心在我家向晚身上?”

“……”一语问得他心虚汗颜。

“向晚是早产儿,心脏不好,从小就懂得情绪内敛,久了,也就不会有太强烈的情绪起伏,懂她的人,自然懂得。她患有先天性气喘,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到空气品质差的地方、不能吸二手烟、不能吃冰、不能承受忽冷忽热的过大温差,这些连她的同学都知道,你是她的男朋友,为什么会不知道?”

他为什么会不知道?因为她从不主动说她的事。但这是借口吗?他如果够关心,她不说,他也该主动去了解。

“每一次和你从电影院回来,她常心悸、绞痛、呼吸困难,这些我猜,她不会告诉你。”

她是没告诉过他,甚至不曾要求他别在她面前抽烟。

她只是静静地、无条件地守在他身后,在他需要时适时出现,不曾索取什么。

“你的迟到,让她在空气品质欠佳的路口吸了多少汽机车排放的废气,那场午后雷阵雨来得突然,她不敢走开,怕你来了见不到你,当晚便气喘发作,引发上呼吸道感染,住了一个礼拜的医院,你告诉我,做为一名母亲,会有什么感受?”

会想扁死那个浑帐男生。

他自知理亏,无力辩驳。

“我很抱歉……”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还盲目地怨她。原来,她唯一一次的失约,是在医院中度过。

“算了,我也没有要责怪你什么,只是想请你别再把她弄哭,她每天回来都躲在房里掉泪,以为我不知道。女儿是我生的,我看得出来她有多喜欢你,但是你呢?你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和她交往?你是天生活跃的焦点人物,而她,没办法配合你的脚步,没道理要你委屈迁就,所以,就这样吧,你们不合适。”

就这样吧……在知道这一切后,他还能再用一句“就这样”云淡风轻地带过,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吗?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睁开眼时,看见的已是另一张容颜。

总是如此,醒来时,总有一方已然离去,无法携手同看晨曦,原先是他,而后是她。

“早安,睡得好吗?”

“嗯。”

徐瀞媛知他不爱吃医院的食物,一大早便做了早餐带来。她,也是柔情似水的贤妻型女子啊,他杨品璿何德何能。

吃过早餐,护士稍晚来巡房,见到的是另一名气质迥异的美丽佳人,表情稍稍困惑了下。他想,不是每个人都能调适得和他一样好的。

在得知瀞媛的未婚妻身分时,望向他的目光多了些许不苟同。读出眼神中的谴责,他只是轻扯唇角,逸出只有他才明白其中深意的叹息。

“要不要吃点水果?梨子?还是苹果?”

“苹果,谢谢。”下意识回答,翻动书页,心思全放在阅读上。

书,是几天前请瀞媛帮他带来的。

徐瀞媛静立桌前半晌。

前两日半枯的玫瑰已被换下,如同失去娇妍艳色的爱情;换上含苞吐蕊的桔梗,枝枝清妍含春,连她都不得不承认,好美。

指腹轻抚过粉色花苞,若有所思地轻喃:“永恒不变的爱吗?”

他终于抬起头。“妳想说什么?”

“你不知道桔梗的花语吗?”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纸片,上头还泛着淡淡的桔梗香味,被他拿来当书签。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好诗情,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朋友?”

“她有这样的气韵。”空灵,不染俗尘。

杨品璿避重就轻,将目光移回书册,显示话题到此为止,不欲深谈。

她顺势移向书面。“又在研究心理学?”

“我钻研心理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是啊,以前交往时,都很担心自己会被你看透,一定要你答应我,不许解剖我、把专业素养用在我身上。”她轻笑。“只是,你这阵子特别对心灵封闭这一类的心理症状感兴趣。”

“嗯。”他仰眸。“当一个人在遭受到极重、极恸的打击后,一旦超出自身所能承载的极限,有些人就会选择封避记忆,遗忘一切;有些人则是选择不去面对,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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