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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凤凰相公-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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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若不是已经决定要将他扫地出门他可不能用走的进去,她会要他爬着进去。

“啊!”涂文重进了房里登时吓得尖叫。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不想进来啊!

“闭嘴,不要吵到我爹!”

冷冷的怒喝声令他紧紧闭上嘴,不敢多叫一声。

他定睛一看,大腹便便的安彩衣也是一身素衣,跪在地上缓缓地烧着纸钱。

“该不会是爹…”他不敢说是死了,怕猜错会被安彩衣一把掐死。

“我爹走了。”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怎么会这样?涂文重心中感到非常不安。

他能安安稳稳地当安府的姑爷,有一半是因为安老爷的坚持,现在他走了,那他的位置不就不保了?

“爹,对不起,我太晚回来了。”他立即跪倒在地,一脸悲伤地爬到安老爷的灵前。“啊!爹──”

猫哭耗子假慈悲!安彩衣冷冷地睨着哭得惊天动地的涂文重,好像她爹往生令他感到多么伤心。

他若真对她爹有情,他老卧病在床的期间,他不会净往青楼、赌坊跑,而对他的病情漠不关心。

烧完最后一张纸钱,安彩衣面无表情地起身望着灵位。

“爹,你要我自己作决定,你希望我能过得快乐、幸福。我想,今天我就要做这个决定,即使我会孤老一生,亦无悔、无怨。”

“彩衣,你想做什么?”恐惧占满了涂文重的心头。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走到一旁的桌子,取了一封信,扔到涂文重的面前。

他将那封信拾起来一看,整个人愣住了。

休书!要是他被休了,那么他就没有办法再过这种锦衣玉食、夜夜笙歌的生活,没有醇酒、没有美人…

不,他不要回到以前的日子!

“彩衣。”他紧紧抱住安彩衣的腿,死命地求她。“求你别休了我,我保证以后会乖乖地听话。”

她根本不理会他的哀求,使了个眼色要翠儿找人将他拖出去。

“不要!”被人凌空抓住,涂文重双脚在空中乱踢着想要挣脱。

知道安彩衣已是铁了心,他只得走最后一步险棋。

“你要是休了我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要没爹了。”他在情急之下忘了他和她根本没有同床共枕过。

听了他的话,安彩衣冷冷地说着:“你又不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他将来有没有爹不必你费心。”

孩子有娘就足够了,有没有爹都无所谓。

“把他扔出去!”她下完令后也不再看他一眼,仅是呆愣地跪回地上。

“安彩衣,你好样的,我不会原谅你,我绝对会报复的!”涂文重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再也听不见。

看着安彩衣面无表情的模样,翠儿有说不出的担心。

她整日都守着灵堂,却一滴泪也没流,若不是为了休离涂文重,恐怕她连开口说句话都不肯了。

“小姐,伤心的话就哭吧!”翠儿希望她把悲伤的情绪发泄出来。

安彩衣没有回答,也没有落泪。

为了让她爹能安心地走,她不能哭、不能哭…

※※※

“小姐,吃点东西吧!”翠儿在一旁劝说。

安彩衣没有表情、没有开口、没有转身,仅是摇头。

“小姐,你这样不吃、不喝、不休息,身子会受不了的。”她实在很替她担心,怕她会撑不住。

安彩衣仍是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神情。

翠儿越看越不知该如何是好,暗暗在心底着急。

再这样下去,届时就要一尸两命了。

等等!她怎么那么蠢啊!

小姐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对她动之以情,说是为了孩子好,相信她一定会吃东西、会好好休息的。

她真是个大笨蛋,直到现在才想出这个办法。

“小姐,你自己可以不吃、不休息,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要是什么都不吃的话,会饿到他的。”

一听翠儿提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安彩衣终于有了点反应,她伸手抚摸着自己凸起的肚皮。

孩子!她答应爹要好好照顾孩子的,现在竟然忘了他的存在,她真是该死。

爹是走了,可是,她还有孩子要照顾。

“翠儿,扶我起来。”许久没有开口,她的声音有些低哑。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翠儿高兴地赶紧将她扶起。

“嗯!”长跪之后,她的双腿已经麻了。

“小姐,你没事吧?”

安彩衣没有回话,她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地好像在转似的,令她有些头昏,肚子也传来阵阵痛楚。

“翠儿,我…”她想跟翠儿讲她现在的情形,人却早一步晕了过去。

“小姐!”翠儿惊讶地大叫。

她紧紧扶住安彩衣,生怕她会摔倒在地。

“快来人啊!快叫大夫!”

※※※

“嗯,不妙。”大夫边把脉边摇头晃脑、语重心长地叹息。

看着大夫的表情,真是急死了守在一旁的翠儿。

“大夫,现在情形到底是怎样?我家小姐要不要紧啊?”她满脸的焦急,亟欲知道安彩衣的病情。

“别急、别急,让我再仔细地把一次脉,你总不希望老夫误诊吧?”老大夫依然慢条斯理地把着脉。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翠儿简直要昏厥。

“翠儿姐,稳婆请来了。”

“陈大娘,你可终于来了。”见到稳婆来了,翠儿总算能稍微放心。

把安彩衣的安危交给年迈的大夫,她怎么想也不放心,才会命人去请有经验的稳婆来看看安彩衣的情形。

“闲杂人等都出去,少在这儿妨碍我。”陈大娘不客气地赶人,连那个老大夫也被她请了出去。

翠儿只见她俯在安彩衣隆起的肚子上倾听、抚摸,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陈大娘,我家小姐怎么了?”

“这下糟了!”陈大娘倏地起身往外走,开了门喊着老大夫:“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这么大的事也没先跟我说。”

“你厉害就全交给你办啊!”

“你别跟我耍嘴皮子,快给我死进来。”她没气质地大吼。

老大夫无奈地抚着他的山羊须,皱着眉重回屋里。

“你快把安小姐给我弄醒,咱们要让她生孩子了。”陈大娘十万火急地命令着。

听到安彩衣要临盆了,翠儿转身就要命人烧锅热水准备着,可在听到大夫的回话后.她整个人愣住了。

“孩子都已经死在母体中了,还生什么啊?”

“不生难道要留着这个死胎吗?”陈大娘不服气地回话。

翠儿的脑子被他们的对话轰过之后,已经无法去思考了。

“死胎?”她紧紧抓住陈大娘的衣袖。“你是说胎死腹中吗?”

“是啊!安小姐大概是悲伤过度,没好好地休息,才会造成这样的悲剧。”陈大娘愁着一张脸拉回自己的袖子。“真是可怜喔!刚死了爹,现在又死了孩子,真不知她以后要靠谁。”

都是她的错!都怪她没有好好地照顾小姐的身子!翠儿痛苦地自责。

“小姑娘,你现在先别自责,让你家小姐快点把孩子生出来要紧,再让这死胎留在你家小姐的腹中,那对她是非常地不利。”

“那要怎么做呢?”现下除了靠他们之外,她已经不知要怎么做了。

“让小老头先把你家小姐弄醒,然后命人去熬点催生的药给你家小姐喝,其他的就全交给老太婆吧!”

老大夫在医箱中找了黄连粉,住安彩衣的鼻子,将粉末送进她的嘴里。

“呜──”安彩衣苦得皱紧了双眉。“苦…”

“醒了就没我的事了。”老大夫拿了自己的药箱就往外走,并取出一包药交给翠儿。“这药去熬一碗给你家小姐喝。”

翠儿接过了药就赶紧奔往厨房,连忙生火。

“咦?我是怎么了?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房里呢?”双眼一睁开就看见房里有陌生人,安彩衣不顾身子虚弱,连忙想问清楚。

“我是稳婆,来替你接生的。”陈大娘向她自我介绍。

“我要生了吗?”奇怪,她怎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有得你累的。”陈大娘要安彩衣闭嘴,别再浪费体力说话。

虽然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可安彩衣还是照做。

过了约一刻钟,翠儿端了碗药进门。

“药来了。”她将药交给了陈大娘。

“把药喝了生得比较快。”她让安彩衣一古脑儿地喝下药汁。

不一会儿,安彩衣立即捧着肚子喊疼,还不时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分开安彩衣的双腿,陈大娘熟练地替她按抚着肚子,帮她早点解脱。

“啊!”她受不了地尖叫。

“为了自己好,快出点力。”陈大娘不时地叮咛她。

为了要把孩子生出来,安彩衣听话地忍住痛楚,拼命地使劲。

“对,就是这样。”

“啊!”

过了许久,安彩衣原以为自己会痛苦而死,在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后,孩子脱离了她的肚子,而她也体力不支地昏死过去。

她原以为会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没想到竟是一个来不及出世就夭折的孩子。

她要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

翠儿担心她醒来后一旦知道实情,会发疯、发狂、痛不欲生。

第七章

凄凄芳草、一杯黄土、三柱清香,坐在坟前的安彩衣自始至终都白着一张脸,不发一语地望着墓碑,泛红的眼眶显露出她的哀伤及悲痛。

一阵轻风拂过,令她无法遏止地掩嘴轻咳。

“小姐,起风了,咱们该回去了。”翠儿加了件斗蓬在她身上。

“再等一会儿。”安彩衣还不想离去。

这两座坟一个是她的爹亲,一个是她的孩儿,每个月她总是会拨出一天来陪他们,每每要等到日落西山她才肯离去。

若是可以,她多想时时刻刻地陪着他们,偏偏她却懦弱到连寻死的勇气也没有。

“不能再等了,你的身子是受不住风吹的。”翠儿不悦地坚持。

安彩衣遭逢丧父、丧子之痛后,她悲伤得不能自己,整日就是以泪洗面,既不肯休息、也不肯进食,身子就这样弄坏了,她薄弱的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看得翠儿是万分心疼。

安彩衣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她甚至不会爱惜,即使生了场大病躲在床上大半个月,她也无所谓。

“我想陪爹,我想陪孩子!”她执意不肯离开。

“小姐,老爷和小少爷若是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定会非常生气的。”没辙的翠儿只好搬出安彩衣最在意的人来压她。

唉!翠儿就是知道她的弱点。

“爹、孩子,我下次再来看你们。”

她对着两座坟交代着,之后依依不舍、不情愿地离去。

翠儿上前扶住了她,慢慢地将她搀往马车。

两人进入马车内坐稳后,马车就开始缓缓地行驶在黄土路上,扬起滚滚沙尘。

“小姐,北方最大商运行的掌事要来扬州和各家商行商谈运货的事,你是去还是不去呢?”一得空,翠儿立即问起令她头痛的事。

扬州商行的聚会安彩衣是最不喜欢参加的,因为她一个女人要面对众多男人,不是被取笑就是被看轻,所有的尊严像被他们放在地上踩,久而久之,她就对这样的聚会避之唯恐不及。

原本翠儿也并不费心想要安彩衣参加,只是这一次的聚会真的很重要,是关于布庄的货运往北方的利益。

“我不去。”安彩衣简短地回答了翠儿的问题。

“小姐,你若是不去,那布庄的货不就很难销到北方各大城了?”

安彩衣当然也知道事情的利害关系,只是她并不热衷于安家的生意。

安府偌大的家业仅剩她一人维持,若是哪天她两腿一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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