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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凤凰相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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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

入赘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现在像女人一般窝囊地躲在房里,这也是他自找的。

要不是他贪图人家的聘金,如今哪需要受这种罪?

可若不是有那些聘金,他该如何拯救彭府残存的家业?

有舍才有得,这样的牺牲算是值得的了。

他该感到庆幸,至少他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受辱只是暂时的,他相信自己不会委屈太久。

只要存够了钱,他就走人,绝不会再留下来看安彩衣的脸色。

一想到她,彭崭岩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一生,他没怕过什么人,唯有她。

她和一般的女子完全不一样,老是有一堆惊世骇俗的想法。他有预感,自己未来的日子并不会很好过。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挺感激她的,要不是她坚持让他像女人一般地躲在房间里,他就得到外头见人,接受人家的讥笑。

躲在房内也好,省得去见那些他不认识的人。

入赘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他实在没必要出去自找难堪。

她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彭崭岩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原本他想先休息,可后来想想,觉得自己还是等她回房的好,否则她一进房却见不到他,必定又会给他一顿排头,到时倒楣的人还是他。

为了自己将来的日子着想,他还是继续等下去。

窗外的月儿早已上了树梢,但前头筵席上的灯火还未灭,看来他可有得等了。

※※※

“小姐走好啊!”

听见外头有人说话的声音,彭崭岩猜想定是安彩衣要进房了。

他严阵以待,生怕她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来刁难他。

“哎哟!小姐你别乱动啊!”

彭崭岩正感到奇怪为何没听到安彩衣的声音,敞开的门口就出现她倾斜着身子被人扶了进来。

见她双颊通红,星眸半掩,倒在别人的身上,他想她大概是喝醉了。

在确定安彩衣喝醉后,他的心才微微地放松。

“小姐怎么喝醉了呢?”媒婆也感到无奈。

她当了二十几年的媒婆,还没见过有哪户人家的千金是像她这样的,当众迎娶新郎也就算了,还让新郎倌在喜房等她,现下又喝了个烂醉如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不知新郎倌会不会发火呢?媒婆小心翼翼地侧首偷觑彭崭岩,在发现他没有发怒的征兆时,才放下心。

不过,媒婆的心底仍是不齿彭崭岩的忍气吞声。

这样的男人真是没志气,竟然让自己的妻子这么放肆,实在枉费他那堂堂六尺的男儿身。

“我没醉。”安彩衣推开翠儿,自己摇摇晃晃地往里边走。

“连路都走不稳了,还说什么没有醉。”媒婆犯嘀咕。

嗟!醉鬼一个。彭崭岩不由得头皮发麻。

这女人过度骄蛮也就算了,没想到还像醉鬼一样喝得酩酊大醉,她这人的性子还真是差,难怪没人敢娶她。

不知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恶习?

“小姐!”怕她摔倒了,翠儿赶紧再度扶住她。

安彩衣倒在翠儿的怀里,全身的重量全都让她撑着,自己却进入了睡眠的状态。只不过她即使睡着了还是不安分,一张嘴仍不停地发出喃喃的梦语。

“我…没有醉…”

“我知道小姐没醉。”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几乎是咬着牙将话说出口。

翠儿努力撑住安彩衣,希望能将她拖到床上;可身材却比安彩衣略为娇小,根本撑不住她的重量,更别说将她拖到床上放平。

彭崭岩见状立即出手接过安彩衣,轻而易举就将她抱了起来。

他一个习武之人,要抱起一个女人根本就难不倒他。

“姑爷!”翠儿以崇拜又感激的眼神注视着彭崭岩。

“你们先下去,她有我照顾就行了。”他将她平放在床上,并替她脱下鞋袜。

“姑…”见他为安彩衣做这种事,翠儿几乎要傻眼了。

一个男人会为女人脱鞋袜吗?这种事不都是女人或奴仆做的吗?

彭崭岩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失男子汉的尊严,可他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他是她娶来的相公,他有义务要伺候她。

做女人家该做的事,这大概就是入赘男人的悲哀吧?

“你和媒婆都下去吧!”他不想让她们看他的笑话。

“是!”翠儿乖乖地带着媒婆下去领赏,顺手将门给关了上。

望着醉得睡着的安彩衣,彭崭岩有满腔的无奈。

他被这种女人给娶进门,是他的厄运,除了忍他还是只能忍,现在的他只有认命地接受了。

可安彩衣却连睡着了也不肯乖一点,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

彭崭岩见她不停地拉着衣襟,他明白她是被那一身喜服束缚得睡不安稳。

他和她都已经是夫妻了,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于是索性动手替她解开衣扣,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睡吧!”他拉了被子替她盖上。

伺候完了她,他也顺手脱下自己身上的喜服。

今晚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自己更衣,也是第一次伺候别人更衣。

“唉!荣华富贵,转眼成空,今非昔彼,人事已全非。”他不得万分感叹。

拉开绣着鸳鸯的锦被,彭崭岩也躺进被中。

他不是饥不择食之人,不会对一个醉鬼下手。

才合上眼想要睡,可一想到未来的日子还要这么过下去,彭崭岩顿时睡意全消。

身旁的人儿睡得香甜,他却是满怀心事无法成眠。

※※※

撑到大半夜,彭崭岩的意识渐渐涣散,大有进入梦乡之兆。

突地,身体上多了些重量,鼻子闻到了浓郁的酒味,他倏地惊醒。

一睁开眼,就见安彩衣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他们俩的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空隙。

虽然他是不怎么喜欢她,可他也是个男人,也有欲望,尤其是一个女人的身体正和他紧紧相贴,这样的诱惑没有一个正常男人抗拒得了。

彭崭岩感到口干舌燥,体内渐渐火热。

糟了!他感到大事不妙。

体内欲望苏醒,他若再不推开她,那他今晚铁定会就这样要了她。

他微微地使劲想将她推离,可她不但没有被他推开,反而更往他的怀里钻,更加贴紧他。

真是要命!彭崭岩感到非常无奈。

他先前其实并不怎么想要她,所以当她不省人事地被扶了进来,他的心有一丝丝窃喜。

原以为自己不会对她有欲望,怎知她才一贴上他,欲望就排山倒海地朝他袭来,差点就把持不住。

“嗯…”完全不知彭崭岩忍耐的痛苦,安彩衣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极了。

他是不想要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可现下他仅存的理智快被欲望给淹没。

这样的欲望无关情爱、无关夫妻关系,只因为他是个有欲望的男人,而她恰好是勾起他欲望的罪魁祸首。

除了她,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来消除满腹的欲火。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已是夫妻,他若是要了她也是天经地义,那么做也不算太下流。

找到了借口说服自己,彭崭岩不再忍耐了。

他动手褪去安彩衣的亵衣,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火红的亵衣衬托,她白皙的肌肤白里透红,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天啊!眼前的情景令彭崭岩赞叹不已。

他之前就知道她很美,但没想到现下衣不蔽体的她更美,令他找不出一丝丝的缺点。

她的美令他情难自禁,并开始为她疯狂。

他封住了她的唇,细细感受着她的滑嫩,及她口中散发出的阵阵酒香。

安彩衣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亲吻,她芳唇微启,让他更能肆无忌惮地品尝她口中的芬芳。

若不是尝到她口中香甜的酒味,他不会知道酒原来是这么迷人的东西。

因为她喝了酒,所以显得更加娇美,完全没有先前的跋扈。

这样的一个女人,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舍得将她推拒在外?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移,顺手挪开了她身上仅存的衣物。

睡梦中的安彩衣感到身子一凉,于是本能地往温暖处偎去。

她往他的怀里靠时,更是引发他火热的欲望,令他难以遏止地呻吟出声。“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彭崭岩让自己投身在欲海之中,不停地逗弄她的身子,让她在他的怀里微微地战栗,得不到满足地扭动身躯。

安彩衣只觉得自己好热,却没有离开他灼热的怀抱,反而紧贴住他炽热的身体。

“喔…”他再也忍不住了。

彭崭岩火速地覆上她的身子,一股作气地占有了她。

痛楚令安彩衣微微苏醒,在见到眼前模糊的人影时,她没有害怕,反而感到非常安心地再度沉沉睡去。

虽然她睡着了,可她的身子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随着彭崭岩在欲海中乘风破浪。

契合的身子在暖帐中交缠,共度美好的春宵花月夜…

第二章

“小姐、小姐!”

耳边传来轻声的呼唤,令安彩衣双眉微蹙,不满那人在她好梦正酣时打扰她的睡眠。

“嗯…”她翻了个身,想要远离那吵人的声音。

“小姐起床了,老爷正等着你带姑爷去请安。”那人还是不死心地在安彩衣的耳边说话,甚至动手摇她。

哪个混帐扰她清梦?

安彩衣不悦地醒来,想要好好教训那个不长眼的人。

“吵…”当她起身想要破口大骂时,额际的疼痛惹得她惊呼。“哦!”

天啊!她的头怎么会这么痛?

支着双侧的太阳穴,安彩衣轻轻地按抚着。

“小姐。”翠儿一脸无辜地望着安彩衣。

她不是存心想要吵醒安彩衣的,实在是因为安老爷等得不耐烦了,她才会被人派来唤醒她。

“我的头好痛。”安彩衣痛苦得想再继续躺回床上。

“小姐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头当然会痛啰!”翠儿不是幸灾乐祸,她只是提醒安彩衣这件事。“这是醒酒汤,喝了就不会再头痛了。”

早知道她一定会宿醉头痛,所以翠儿有先见之明地起了个大早,替她熬煮了这碗醒酒汤。

安彩衣张开口乖乖地喝下翠儿端来的醒酒汤。

“什么时辰了?”

“都已经辰时了。”翠儿将安彩衣的新衣裳取来,打算替她更衣。

“天啊!我怎么睡得这么晚啊!”

安彩衣慌忙地想起身下床,却感到双腿间一阵疼痛,而且身子还一阵冰凉,令她跌坐回床上。

她低头一看,察觉自己身无寸缕,而且床上还沾染了红红的东西。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翠儿没有大惊小怪,她知道那是昨晚小姐和姑爷圆房的证据。

知道了答案,她便能够去安老爷那儿讨赏了。

“小姐,要不要命人抬热水进来净身?”

惊愕过后,安彩衣了解了大概,她脸上一阵羞红,撇过头不敢看翠儿,怕她会笑话她。

“不用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她没那个闲工夫净身。“去端盆热水进来就行了。”她现在只想把那红红的血迹擦去。

“早就准备好了。”翠儿拧了条温热的湿布递给安彩衣。

“把床帐放下。”她羞于在人前张开双腿清理。

“是!”翠儿听话地照做。

拭去血迹的同时,安彩衣的心思飘到了彭崭岩的身上。

昨晚他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管她如何地努力回想,就是想不出昨晚的事情经过,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婚筵的筵席上。

天啊!她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难怪人家说喝酒误事,她实在不该喝醉,以致现在什么事也想不起来。

“小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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