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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秋恋圆舞曲-第6章

小说: 秋恋圆舞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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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问号在脑中,她不禁想,再不找个人聊聊,传道解惑一番,低迷的心情怎样也无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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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稀奇,你居然在家呆坐,我看看天有没有下红雨哦,跷班的小孩,不怕主编生气吗?”耿夏荷心血来潮地绕道过来,本想在她的桌上放个东西就走,不意竟然看到沈秋池独自窝在家中。

“没关系,我也不想做了。”赌气似的,沈秋池闷声说。

“哈,是想开了还是受到委屈?需不需要我帮忙?”耿夏荷捏捏她的苹果脸,同时也瞧见那张本来充满微笑的脸上愁云满布,“看起来挺严重的,乖乖告诉姐姐我吧。”

“你等会儿有事吗?”沈秋池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问。

“放心吧,我自己会控制我的时间,真不行时,大不了回去加班,在我的心目中,你比较重要。”

“如果你有工作的话就算了,我可以自己想想……”

“傻瓜,想那么多干嘛?你在我们心中可是独一无二的。”耿夏荷揉揉她的乱发道。

打小开始,可爱的沈秋池就给人家长不大的感觉,除了外表娇小、长相甜美之外,还加上心思单纯、天真烂漫,又老朝着好的地方看,看不清楚社会黑暗及人心险恶,久而久之,耿夏荷和顾春江、舒冬海都把她当小妹妹看待,舍不得让外人欺负她。

因此沈秋池虽然是个孤儿,却拥有“晴光”中最充足的手足之情。

现在沈秋池毕了业,开始工作了,年龄大不见得连智能也跟着增长,幸运的是她找到开广出版社这种单纯的环境,也让“春、夏、冬”三人暗自吁口气,放下心头的一块大石,既然不能一辈子陪在身旁,就要培养她独立的精神与担当力。

可是出外工作绝对比不上在家轻松,成天有人陪着笑闹,别人的脸色、压力都是常有的事,精神不好、体力不支,大家免不了担心她在工作上受到欺负,也担心她是不是承受得起这款压力。

在温情的气氛中,人们总是很容易敞开心扉,道出不愉快的事情,沈秋池大约将工作遭遇的前因后果说出之后——当然她还是略去了亲吻的环节,她苦着一张脸,颇带哀怨地说:“你想,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待在出版社?否则我看每个人都和作家相处得很好,只有我例外。”

“这个嘛……”耿夏荷沉吟,寻思着沈秋池口中那个“男人”所为的过分的表现,好像是为了引起注意,也不像坏心肠的人;而沈秋池的意思中虽然有所埋怨,却也不是真的不能继续下去,况且在她怨叹不停的语气中,隐隐还可听闻小鹿乱撞的踪迹。

可不可能初跨人社会的秋池,童稚的心增长,在适当的男人引导下,渐渐跨人少女情怀总是诗的阶段?那种男女之间的吸引力与以往差距甚大,所以她才会对情感的认知产生疑惑。

唉唉唉,伤脑筋呀,怪只怪她们几个女人的母性太丰富,才会养出一个志在玻璃屋的小女生。

“怎么样嘛,我还在等你的回答耶!”沈秋池带着戒慎恐惧的心情,推了推陷入思考中的耿夏荷,每次有问题时,就怕碰到她那样的表情,那好像——自己的问题很严重啊!

“嗯,这样说来,你真的觉得在开广待不下去吗?”

“如果扣除齐景熙之外,不会呀。”沈秋池老实地说。开广的气氛一如“晴光”,热热闹闹的。

“好,如果问题人物只有一个,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再试一试,既然在公司里也很受欢迎,表示与别人的沟通不成问题,既然如此,轻易放弃的话,不觉得挺可惜的吗?”耿夏荷三言两语打发了这个问题,“再说现在经济不景气,贵出版社还能撑得下来,算是根基不差的。”

“经济不景气吗?”沈秋池喃喃自语,主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中年失业比起她更可怜啊。

柔软的心受到情感的召唤渐渐松动,其实这次的事件算她自己不好,如果注意点就不会发生了。

“对,报上说失业率在近日已攀升到极高的水平,景气灯号又在黄蓝灯中徘徊,刚毕业能找到工作算你走运喽,试试吧,如果过一阵子,你真的觉得不行的话,再说吧!”

“可是我害怕……”沈秋池欲言又止,她实在很想全盘托出齐景熙的恶行,偏偏自己是小面神,容易脸红啊,只能在心中咒骂自己,没用的家伙,自己可是受到欺负的一方耶,连告状都不会,笨笨笨。

“什么?你怎么啦?”听不真切的耿夏荷忽地看看手表,不禁脸色大变,明明才没说两句话,时间已经不留情地溜走了。“哎呀,我要快点走了,溜班也要有极限,不然老板会有机会抓到我的小辫子。秋池,你要记得,有问题的话再来找我唷。”

沈秋池苦笑着看耿夏荷慌慌张张地走出,心中大致上已有数,她还能选择什么呢?唉,逃不过的劫数终究无可避免。

第四章

很奇怪的,没有人追问那个下午她到哪儿去了,也没有人声色俱厉地逼她交出齐景熙的文稿,早上主编还对她点头微笑。第二天沈秋池回到出版社上班时,竟然风平浪静如昔,她都搞糊涂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内心的怦然渐渐增加,她的不安益发扩大。

也许她是自虐狂吧!此刻大家和颜悦色待她时,她反而感到不自在,非要主编的臭脸摆到面前才好过些,但是明明没能达成任务,给她好日子过,她反而觉得诡异不安。

还是认罪吧,就算会得到无数白眼,就算当头淋了一身狗血,那也是自己未尽到责任的后果,当真得不到谅解时,至少累积愤恨的情绪,她还能鼓起勇气再试一下。

就在沈秋池打算自首的时候,一阵骚动从大门笔直传来,与她迎面而来的一大束鲜花就在发愣中送到她手中。

啊!好美丽的花朵,出现在最沮丧的时刻,安慰的意图特别地受到青睐。瞠大双眼,沈秋池不得不感受到温馨。

“我想我应该道歉,对你态度恶劣是我的不对,就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她曾经猜测过,此刻早已心知肚明,能惹恼她的男人不多,最严重的也只此一人。卡片上只有齐景熙苍劲的笔迹写着上述字眼,在花店人员的辛勤下,必恭必敬地被送到开广,矗立在她面前,引起众人的惊叹声,不用署名,如此霸气的言辞早就透露出讯息。

习惯了女人温柔的呵护,男人的霸气是陌生的毒药,包裹着甜蜜的外壳,一尝就会上瘾。捧着一大束香气扑鼻的花朵,沈秋池的心有了些许莫名的情绪,这个男人呵,实在太做作了。

她是不喜欢噱头的,门当户对的观念根深蒂固地盘结在心中,钟情与专一才是此生惟一的避风港。她知道自己的缺憾,没有完整的家庭在许多人的心中还是不完美,虽然还没尝到爱情的滋味,沈秋池却坚信,惟有平凡不起眼的男人才可能与她共度平静无波的今生。

但是女人的理性总是容易被感性牵引,轻易的让情感凌驾其上掌控一切。在她的内心深处,无法解释的渴望下,某根不易被发觉的心弦,悄悄地弹起无声的情歌,一阵又一阵。

在众人骚动的同时,沈秋池桌上的电话响起,传来祸首的声音。“喜欢我送的花吗?”

“你有什么阴谋?老实招供吧,娇滴滴的我受得了打击,不差这一次。”感动是一回事,保护自己却更重要,迟钝不代表她无知,所以沈秋池说出口的话确实不怎么动听。

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言辞中带来的犀利让她受伤太重了,只能借着拉开距离护卫自己。

“好无情哦,你伤了我脆弱的心灵。”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想必是笑着说出口的吧!“你的心是铜墙铁壁做的,别以为大家都一样。”她不在乎地回答,心里却早已心虚。人家的一片好心,可别当成驴肝肺,笑一个、笑一个,说出口的话将来才不会后悔,她努力告诫自己。

“花还漂亮吗?”

“很美,不过下一次别破费了,我听人家说过,作家在完稿的阶段最是歇斯底里,没关系,我能谅解。”沈秋池故作大方,只能在口头上说说漂亮话,实际碰上时,当然不会这么和颜悦色。

“哼哼,可真谢谢你的大方。”齐景熙在电话那头几乎失笑,这小女生太好玩了,受了气之后还口口声声为他人着想,换成是他,早就使出撒手锏,让对方体无完肤了。

“希望没有下次。对了,你的文稿到底好了没?齐大作家,我什么时候‘方便’再跑一趟?不能白跑了哦。”口中的原谅是一回事,至少在言辞上,沈秋池还是要小小挖苦一下。

“咦!文稿吗?”齐景熙怔了会儿,昨天她冲出去之后,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居然自己找了快递将文件送到开广,早知道她的反应如此,就不需多费心思。

“对呀,那份稿件是我的主要任务,也是你的生财器具,你……你可别说又忘了,才不过昨天的事情,否则我……就算送再多的花来,我也一样不买账。”

这男人当真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吗?不祥的预感有如当头棒喝,沈秋池虚软的身体中有着头皮发麻的感觉,老天爷,就算挤也得从他那坏脑子中挤些东西出来啊!

“放心啦,我有所准备了。”他诓她的,可是,能骗她再见一次面,才真是顺了心愿。

“我今天过去。”怕他又黄牛,沈秋池急急地订了邀约。

“好啊!”齐景熙爽快地答应,等着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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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池是冲到齐景熙家的,工作至上,还有高尚的情操不容许她再次失误,到齐家是不得已中的下下策。然而,这次说什么她也不要到他房间里,那儿有妖魔鬼怪,吃亏上当过一次就够了。

而齐景熙穿戴整齐地等着她地到来,久未有女人让他如此挂心了,既然如此,就好好享受一个夜晚吧!

“拿来。”沈秋池开门见山地说,半句废话都不讲。

“我肚子饿,你要不要……”

“不要,你快把东西给我,然后就莎哟那啦,下回再见。”她猛烈地左右摇晃着头,只差没将头摇下。

“不好吧——”他将尾音拉得长长的,硬是钓够她的胃口。

害得沈秋池的心卜通卜通跳个不停。

齐景熙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两个大眼睛像受了惊的小鹿,不时往左右窥视,寻求适合躲避的场地。每当他稍稍靠近些,她就像躲瘟疫般避得遥远,惟恐不小心之下,再次惨遭“狼”吻。转过身后偷笑,按捺着快笑断的神经,越是如此,他就愈觉得很有趣。

她当真不明白吗?男人对女人的兴趣不光是来自视觉神经。胸大貌美的女子固然容易博得注目,但相处之后,还有更大部分的诱惑来自女人天真的魅力,特别是青苹果的滋味。

难怪东方男人独钟幼稚,爱的就是那种不知所措的自然表现,让人忍不住尝了又尝。

而眼前的沈秋池恰巧是个中极品,个子小小的、年纪轻轻的、思想钝钝的,反应总是出人意料,率直下的纯真娇憨,直引人垂涎三尺,就不知道这层青涩能保有多少时光?

经过污秽社会的洗礼之后,女人的性情太过容易受到物质的引导,从此失去真味,鲜少有人能出淤泥而不染,齐景熙不期望她的持续,只是在这当会儿,就让他好好品味吧。

“如果我让你饿着肚子,说不定改天你就不来了,怠慢客人岂是我辈该有的行径?想吃什么不要客气,我请客哦。”他像捉弄老鼠的猫,一点一滴地丢出诱饵。

“不饿不饿,我撑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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