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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古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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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许久不见我,饭桌上话总说不完,电视里在播放对一个乐队组合的采访,主唱已在今年六月在日本的一个游戏节目上失足跌倒而逝世,但我仍很关注这支组合,母亲的话,我便胡乱的应着,一餐饭吃完父亲到楼下去下棋了,母亲见我仍心不在焉,一个爆栗敲在我头上,怒道:“问你几时结婚,你怎么和我讲什么公司换血、ITU、Es建立连接?”
母亲的精明,我从小便领教的了,只好坦白把我头痛的事和她说了,谁知她脸色凝重起来,半晌才问我道:“你以前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吗?现在去了外地,生活很苦?”
我不解地道:“这哪跟哪啊?谁知你说我生活苦了?再说就是生活苦和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直接关系?”
母亲听了,脸色缓和些,只是说:“你别胡言乱语,老实和我讲,身边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我愕然的点了点头,谁知一个爆栗又敲在头上,我跳了起来道:“老妈,我正烦着呢!别打了!”
母亲怒道:“久不打,你便变傻了。”说罢径直去了厨房,竟不再理会我了。
我坐下细细寻量,突然明白了,我不知道哪里有卖琥珀,但女人知道,犹其是女孩子。我重重的敲了自己一下,连忙拔了几个电话给可能购买这类东西的友人,很快便记下了十几个店的地址。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只听一个女声道:“老荆,冬至快乐,你的电话怎么老是打不通?call你又不回?”

    正文 第五章

古董(5)
我笑道:“我回了家里,头痛着呢。”信号不好,我换了电话打给她,便把这手镯的事和她说,谁知她却高兴起来:“那我要当华生医生!”没等我说话,她又道:“福尔摩斯变了黄种人,华生医生自然也可以变成女的,你回来后给我电话,一定要记住。”我刚想说话,她便已挂了电话。母亲在边上问我,这女孩叫什么名字?我便告诉她,唤作楚方睛。
“看样子,你快要结婚了。”母亲笑道。
我大笑道:“乱讲,这是知已来的。”
母亲笑而不语。
我是SOHO,只要手上的单子不急,便也有空,于是第二天回到我旅居的城市,就把十几个卖琥珀的店子转完,他们都说要见到实物,起码是照片才好说,凭我画出来的东西,很难下结论。时间不觉已到中午,楚方睛下班便火燎火焦的打我电话,约我吃饭,刚到餐厅坐下,我想起也该给那死者的弟弟黄威打个电话了,电话很快就接通,大约他很等钱用,急急的问餐厅的地址便收了线。
黄威应该是一个很TOP的SALES,约了十二点三十分,十二点二十分时,我透过餐厅的玻璃幕墙,便见他在楼下用纸巾抹完自己的皮鞋后,又在楼下不停的看表,到了二十五分,才进了餐厅。
他坐下并没有问我出价多少,而是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推到我面前,我揭开盒子,方一打开,那股血色的深红,便已使我手边那杯普罗斯旺出产的八二红酒黯然失色。也许那首饰盒式里洁白衬套的缘故,此刻这只镯子,比起在警察局见到它装在塑料袋里时,是全然不同的,尽管我可以确定,是同一只镯子。
我不是没有见过血珀,但这么大的血珀,却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实物,那银质的托子花纹很简洁而朴实,一点也没有喧宾夺主,反至使那血红更显得深遂不可测,高贵得几乎有玉石的风采,而五块血珀又按里面那不知名的节肢动物弯曲的程度和处在的位置拼接在一起,使得一眼望去,几乎使人错以为雕了一条游龙。黄威这时对我道:“先生,您试试把它戴在手上,感觉更加不同。”
我听着便从首饰盒里把它拿了起来,只听耳边有人惊呼道:“好漂亮的镯子!”我抬起头来,却是楚方睛到了,我不禁皱了皱眉,因为在行伍中受训的专业的缘故,很少有人到我身旁而我毫无知觉的,这只镯子,实在太出色了,楚方睛已一把将它夺过,把玩了起来,黄威这时笑道:“先生,你女朋友很衬这只镯子。”
我笑道:“她不是我女朋友。”黄威笑笑,没说什么。我拉开椅子让楚方睛坐下,招手让待应上菜,楚方睛对这只镯子显然很着迷,罗宋汤上来了,她仍在玩赏着。我向黄威问道:“多少钱?”
黄威把汤匙放下,笑道:“一万八,不收支票。”
我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卡片道:“黄先生是做汽车零配件生意的,怎么卖起首饰也很有一手?”
黄威不以为意地笑道:“过奖了,但一个好的房产销售人员,只要他愿意,绝对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一个好的汽车销售人员。”
我笑着点了点头,却不料楚方睛把手镯放进首饰盒里,把盒子合上推到黄威面前,对我道:“老荆,你若钱多得没处花,尽可以过帐给我,这个手镯,也就值个四五千块。”我听了点点头,上午去了许多卖琥珀的地方,我打听过,大约也就这个价,不过就我而言,如果八千上下,冲着那个托子,我倒也会掏钱。我便对黄威道:“给个实价,我付现金。”
黄威笑着摇了摇头,对我道:“先生,这是一分钱也不减的了,我帮您留三天,三天内如想要,按这个价成交。”说着把首饰盒子收进公文包里,起身对我们道:“两位慢用,我先走了。”
楚方睛哼了一声,望着他的背影道:“没见过么差劲的sales,也不向你要一张卡片就走了。”
我笑道:“不,你走眼了,他很聪明。”如果我愿意给他卡片,第一次便给了。并且他如果要了我的卡片,这三天内必定会打电话给我,那就势在必行要减价。如果我要,已打了一次电话给他,自然会再打电话给他。
我抽五十元,递给身边的待应道:“请那位先生回来,告诉我想和他再谈谈。”
黄威重新坐下来,脸上却没有一丝得色,我对他道:“我朋友想再看看镯子,可以吗?”
“当然,悉听尊便。”他依然是那职业化的客套的笑容,礼貌的把首饰盒推到楚方睛面前。
我没有去理会那个首饰盒,只是对他道:“如果我提出去给这个手镯做一个鉴定,想必你不会反对吧?”黄威耸了耸肩,笑了起来,他说:“当然,为什么要反对呢?只要您高兴。”
楚方睛这时把盒子合上,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口道:“如果鉴定出来,这上面嵌的不是血珀,那么鉴定费用就应该由你支持,没问题吧?”
黄威刚想说什么,突然有点尴尬的笑了起来,欠了欠身对我道:“不好意思。”然后低声问了边上的待应,WC的方向。待应帮他拉开椅子,黄威又一次对我们道:“见谅。”便跟着待应走了。
我和楚方睛相视了一眼,不禁笑了起来。
我停下刀叉,向他举杯道:“如何?我朋友的提议……”
黄威很有风度的举起杯子道:“没问题!”我笑着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位长辈的电话,这位老得实在太老的老人,第一句便道:“不许问我近来身体如何!”我不禁笑了起,因为这是我故去的外祖父的一位旧友,他们那一辈的朋友,不是仙去了,就是犯了帕金逊症,所以他觉得,问他身体如何,便等于提醒他活得实在足够长了。我便对他道,只是想去他的店子鉴定一点东西。他满口应允吩咐现在打理古董店的长孙招呼我。
黄威见我挂了电话,便问道:“不好意思,刚听您在电话里提到的这家店子,我记得是做古董生意的,我想,他们通常是不会有兴趣给琥珀、水晶这类东西做鉴定吧?”
我点头道:“是的。”
黄威脸上一松,向我举起酒杯,楚方睛恶作剧的笑起来,对他说:“但如果,这家古董店的创始人,在大革命时期他还是当铺学徒时和某人的长辈一起被绑过票、拉过壮丁,又两次都一起成功逃跑,你认为,凭这点交情,叫他们鉴定一下,不会太难吧?”
黄威刚好一口酒喝了进去,听了之后忍俊不禁喷了自己一身,忙对我们告罪又去了洗手间。

    正文 第六章

古董(6)
我抽出一张钞票塞给待应,对他道:“你去瞧瞧那位先生在做什么,不要惊动他,如果他出了洗手间没有直接回来,你冲我摇摇头就行了。”待应很开心的点了点头,我皱眉道:“你快去啊。”
他笑着扯过领口的对讲机,用家乡话说了一通什么,便对我道:“他没去洗手间,在前台借电话用,要不要电话号码?”我笑着摇了摇头。
黄威很快的又回座了,他一坐下来,便正色地道:“先生,本来这位小姐的提议很合理,便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因为我并没有说这是一只血珀手镯,对吗?我只是卖一只手镯给你,如果你要鉴定,我不反对,鉴定了你认为不合意,那就算了,但要我出鉴定费用,便不合理了。”
楚方睛又是恶作剧的笑起来,我笑着对黄威道:“其实,你比我还清楚,你也一定去打听过,在市场上,这个手镯,就算它真的是血珀,顶多也就六千块,如果你告诉别人,这个手镯是你横死的姐姐的遗物,并且它又紧接着出现在另一个死者手上,我想,问津者,更少。”
黄威正色地道:“但您会买,先生,我知道,并且你买得起,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楚方睛接口道:“但他不买却也没什么,你不卖却有大麻烦,我打赌你一周后都卖不出比我们出得更高的价,等你到时四处告贷时,我们正好压你价,这符合经济学的原则。”
黄威有点不可思议地望着楚方睛,不知道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女孩怎么会对他的经济情况如此清楚。其实,琥珀水晶鉴定的费用,并不会太多,就算出证书也不过五十大元,所以黄威第一次去问了回来,才不以为意,但是,去古董店鉴定的费用,差不多就等于我一个月的手机费,一个soho的手机费,说多不是很多,但如果对普通工薪阶层来讲,也不是很少的一笔钱,在都市生活过的人们,大致可以想象得到。而他这么TOP的sales,怕敢负担这笔钱,而要两次借尿遁去打电话问了大约的鉴定费用,说明他的经济情况已远不如他外表的光鲜,起码他基本没有什么可以调用的寸头了。而一个人急着把刚过世的姐姐的遗物拿出来变卖,本身已说明他很急着用钱。
我笑望着他没说什么,他咬了咬牙道:“好吧,一万块,现金,现在给钱,如果以后鉴定出了什么问题,不许说我卖假货,我不保证它是什么。”
我很坚定对他道:“这件东西比较邪,取个好意头,八千八。”
他和我对望了一会,点头道:“好,现金,马上。”
我立马数了给他,楚方睛不停的在桌下踢我的脚,黄威数齐了钱,放入口袋之前,对我道:“先生,不好意思,再重申一次:请记住,我只是卖给您一个手镯,不保证它是什么。如果你不同意这一点,现在你还可以收回你的钱。”
楚方睛又恶作剧地道:“如果鉴定了,手镯不止值这钱呢?”
“小姐,你可以取笑我的经济环境。”黄威正色地道:“如您所言,我现在的确很拮据,但请不要取笑我的职业操守。”
我笑着点了点头,把首饰盒打开望了一眼,收入包里,举起杯对他道:“为成交,干杯。”
楚方睛在黄威走后嘟着嘴埋怨我道:“刚才一直在暗示你,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招手让待应上甜点,方对她道:“算了,为人不要太刻薄,我们不要当冤大头就是了,他弄到要变卖刚过世的亲人的遗物,也很可怜,就不要再压他的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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