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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知死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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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渐离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亲切的问:“用我帮你确认一下吗?”
星汇打了一个寒颤,神色清明起来,眼珠转动了一下,“我怎么在这里?”
“你不知道吗?”君渐离舒适的往椅背上一靠,“你用不用想想,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星汇惊慌的一退,手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是小溪的熊娃娃。把它抓到手上,立刻回忆起昨天的事情,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要不是莫非把她弄来这里的,就还有蒙混过关的机会,想到这里心里略微冷静了一些。听他的语气好像什么都知道,可这是他诈人时的惯用手法。他若是知道,才不会给人说话的机会呢,于是用惊恐的声音叫道:“我要说什么?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妨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我要回家。”她一面尖叫,一面在脑子里在飞快的想着,说不说?说什么?说多少真话多少句假话?若想骗过这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说出来……………………,决不能说出来。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看她的反应找不出什么破绽,但不知为何,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来呀。”他吩咐道:“带这位姑娘去地牢里看看,看她能不能想起什么。”
那地牢居然还在?!星汇咬了咬唇,他又变得和从前一样了吗?她瞪了他一眼,被下面人扯了出去。生气,真让人生气,他不是起过誓要关了那地牢吗?今天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付他的事情,他轻易的就要用刑。她的怒气一下子冲到头顶,“啪”的一声烧断了理智的线,丝毫也没有察觉到原来拉着她的侍卫已经松开了手,是她自己在快步的向地牢走去。
“如何?她是不是要说了?”君渐离放下手中的书,望着先过来报告的侍卫长李知春。
“候爷,情形有些怪。”李知春困惑的说:“那位姑娘一路上都好像很生气的,来到地牢后,突然高兴起来。”
“是高兴,不是害怕吗?”那些经过训练的刺客到了地牢里都会胆寒,她高兴些什么?
“的确是高兴,她用手摸了摸刑具上的灰尘,就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这地牢看来是很长时间没有用了。”她不害怕,在阴风阵阵的地牢里她那么一笑,场面诡异的倒是让在场的人有些害怕。“还有,这位姑娘好像知道去地牢的路,几乎是她自己走去的。”这女孩看起来这么可爱,不是个疯子吧?
“喔?!”君渐离沉吟着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的雪景。尹冰寒果然没有找错人,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星汇当然也不是不知道害怕,不过是在走出了地牢的时候,才想起他起誓封牢时,正是被抹去的那段记忆。同时也迟钝的意识到,这地牢虽然多时不用,但还是有可能用在自己身上的。于是也充分的表达出了,自己愿意合作的诚意。当君渐离问她想好了没有时,她立刻很乖巧的点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
“星汇。”
“是什么地方人?”
想了一下,这个时代那里应该叫锦州,“锦州。”
“锦州的人都是像你这样打扮的?”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浅绿色外套和白色牛仔长裤,“我是外族人。”
“外族?哪一族?”
你们没有哪族,我就是那一族,“熊族。”她一举手中熊娃娃,“这是我们这一族的信物。”
“住在锦州的什么地方?”
“在白云山上隐居,一般不和别族的人交往。”知道你会去找,到时候我早就溜了。
“来过此地吗?”
“来过,和宁烈一起来过一次。”当初和隐王约定消除了整个君府的人对她的记忆,宁烈当时在边城所以不在其中,拿他当一下挡箭牌吧。
“你是宁烈什么人?”
“我们是旧识。”
“来我府上做什么?”
“宁烈带我来看,您十七岁时的庆生宴。”
“你原来见过我吗?”
“远远的看见过。”
我十五岁到十九岁的,那段记忆有殘缺,她却刚好是十七岁庆生宴的时候来到府上,“你刚才为什么装成不认识我?”
“您十七岁时,宁烈只是侍从,是偷偷带我来的,我怕您责怪我们。”
她答得极快,没有迟疑,而且对宁烈的出身来历很熟悉。所说的一切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可以察实的,就先派人察察看吧。看来宁烈也许也知道什么,下个月京城总阅兵,他这个“飞将军”反正也是要回来的,到时再亲自问他。
“我可以回去了吗?”她乘着他沉思的时候,心存侥幸的问。
“你既是宁烈的朋友,他下个月就会到这里,到时再让他送你回去吧。”君渐离淡淡的说。
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过关,她偷偷叹了口气,“我能不能问问,我为什么会到这里?”
“你不必知道。”他不再看她,吩咐下面,“带星汇姑娘下去休息吧。”
客房在东园,离仆人住的房间只隔一道粉墙。我若是现在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原来用过的东西。但是不能,虽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客人,身后也好像没有人跟着,可她知道,若是她此时稍有异常的举动,地牢的大门就会随时为她打开。
李知春,我原来怎么不知道这是个这么阴魂不散的人。出动侍卫长来跟踪我?你们还真把我当成大人物了。讨厌这个鬼地方,没有暧气,没有电灯,没有娱乐,还不能出去。宁烈是最好能不见,隐王和吴越也不敢肯定他们是帮谁的。只能想办法出去,找到莫非。
也许因为什么也不能做,脑子空闲了下来,许多以前的事情都一件件的浮上心头。非常想去看看君渐离,有几次走到门口,又硬逼着自己走了回来。仔细想想我现在要是真的过去找他,倒很可能会被他当成别有居心的人处理了,那可太冤枉了。何况既然不想留在这个时代,当然要和这里断得一干二净,去想他做什么?于是对镜子里的自己扮了个鬼脸,星汇,别傻了。
她这几天可以说是很规矩又老实的,几乎是足不出户。若不是李知春每天不来报告她的情况,就好像府上并没有多这么一个人一样。可是不知为何只要一站在府中,不用去寻找也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她的存在感会这么浓烈?要是这个人真的是失去的那段记忆的关键,一定是仇敌吧,不然为什么一看见她,心就会突然的刺痛起来。
两人下意识的互相躲避着,可是终于还是有了遇见的时候。那时她正在花园中无聊的堆起一个小雪人,而锦衣金冠的他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回廊走过,他们都在一瞬间发现了对方。星汇立刻向假山石后一躲,正想忽视她的君渐离无端的不悦了起来,于是狠狠瞪了她躲的地方一眼,大步向前走去。等他走过时,星汇忍不住从山石后面探出头来,偷偷望着他的背影。他用眼睛的余光技巧的回望,也许就是这一望,让他又梦见了多时没有回想起的儿时情景。
第 3 章
又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大殿里,幼小的自己独自一个人踡坐在冰冷的白玉石阶上。夜露打湿了衣裳,又冷又累的他,惊恐的望着大殿上,铺天盖地像要把人淹没的白色的波涛似的白幔。
这里还有没有人?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他站起身向前跑去,突然看见爹爹高大的身影,“爹爹。”他惊喜的大声叫着,“等等我,带我一起出去。”
爹爹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冰箭一样的目光刺得他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跌得好痛,爹爹却不理他,转身离去。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他忍痛爬了起来,一面哭泣着,一面追逐着爹爹的背影。
不对。我早已经长大了,早已经不用再去追逐这永远不会回头,永远也追逐不到的背影了。君渐离惊醒过来,烦躁的推开被子坐起来。冷汗渗透了衣衫,梦里的疼痛和恐惧还萦绕在心头。为什么会梦到五岁时,奶奶葬礼上的情景?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今天又想了起来?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女孩的脸,一定是她,要不是她的到来,我怎么会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于是披衣起身,怒气冲冲的快步直走到客房里。
她睡得很好,半长的头发柔顺的倚在搽过胭脂一样红潤的粉颊边,嘴角微微的向上翘着,像是正在做着什么好梦。君渐离丝毫也没有觉得自己是在迁怒于人,先是受这甜美的梦容蛊惑似的怔然半晌,然后更加生气起来,好像真的是她让他做的噩梦,而自己却在好睡。
星汇朦胧中睁开眼睛,在月光中看到了坐在自己床前的君渐离。“怎么了?”她坐起身来模糊的问,然后伸出手臂来轻轻的抱住了他,在他背后一下一下的拍着,动作像是在抚慰幼童的母亲。
在搞什么鬼?!睡糊涂了吗?居然敢这么不知死活的抱着我。我是谁?我是当朝一品的镇国候,是左右国家命运的重臣。你这是在干什么?当我是个孩子吗?好大的胆子!君渐离心里虽在大骂着,不知为何却只是轻轻的向后一挣。星汇又把他向怀里抱了抱,他没有挣开。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挣不开?难道我在眷恋这个陌生人的温暖的体温和好像很熟悉的香气?难道她只是轻轻的拍抚就能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可恶,为什么会这么舒服。他将脸侧开一些看着她,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你知道你抱的人是谁吗?他有些不是滋味的想。算了,像我这样的美男子当然会有美女投怀送抱的,我就当让她美梦成真,让她抱抱吧。
早晨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雪色晨光中一个俊美的如同神校哪凶诱稍谀愕纳肀撸恢皇肿耸朴叛诺某抛磐罚啪氲∮置匀说男θ萃拍悖飧鋈巳床⒉皇悄愕那槿耍飧鍪焙蚰愀檬鞘裁捶从Γ
星汇僵直身体,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不要吧,一大早的,这也太震撼。君渐离有趣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等着看她会有什么好玩的反应。她向后移动了一下,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君渐离见状也跟向前移动了一下,坚持把两人的距离调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的地方。 现在开始怕了?昨天晚上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星汇被动的盯着他的脸,半晌,突然笑了起来。阿离呵,你十五岁时做过的事情,二十二岁时居然还在做。仿佛又看见那个总是喜欢把自己当成大人的少年,得意的,故做潇洒的说:“美人,你猜猜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你笑什么?”君渐离有些发怒,却故意用又柔情又暧昧的语气问。她那个表情怎么看着那么不顺眼,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吗?“你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昨天?昨天早晨我们还互不说话,现在竟然会睡在一张床上,你的转变也太大了。她无辜的问: “将军,我说我是宁烈的朋友,实际上我是他的未婚妻。将军,我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君渐离不算是个好人,什么礼法规范在他眼里,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一句“我高兴”的。但是对心中认定的那少数几个人,却是非常在乎。闻言收起满面的笑容,不悦的坐起身来,恶声恶气的说:“你在期望什么?我和你这么丑的女孩子会发生什么?”就头也不回的推开门向外走去。
万年不变的超级任性加自恋,是我半夜跑到人家的房子里去的吗?星汇把脸藏在被子里,偷偷呼了口气。幸好他走得快,再过一会我可能就会乱了阵脚。这家伙真的长大了,居然也可以让现在的我脸红得这么厉害。
从那天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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