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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鸾凤鸣-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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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成帝,怎么了?”

她端坐在床边,道:“就比如你现在活在隆庆帝年间,却因为离奇的遭遇而重返到宝成帝年间,甚至比宝成帝更早的时代,这就是我经历的事情。”

凤羽始终盯着她,沉默许久,才道:“你已经有一两百岁了?”

叶姿无语,强按捺了性子道:“我只是穿过了时空,本身并没有变老!再说,何止是一两百年,只怕有上千年了!”

凤羽注视她的双目,忽而道:“我不信。”

“不信就算了!”她怫然,抓过他的右手,“想不明白就别想,吃东西!”

凤羽默然,拿着干饼慢慢地吃。叶姿取过筷子夹起肉片:“怎么不吃这个?”

“有味道,吃不下。”

“你可是北辽人啊,我看太子他们都爱吃牛肉羊肉的。”叶姿想了想,“你在朔方是不是吃得很差?”

他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却没有回答。

叶姿的视线又落在他双腿,这些天来,他始终都坐在床上,偶尔出来也只能由人背着或者坐着乘舆。忽而又想到那日夜间他独自爬出房间去马厩的事情,不由问道:“那天为什么想到去看玉骢?”

他沉默了片刻,道:“想及它了。”

“是你小时候养的吗?”

“不是……姐姐的,她曾说长大后会送给我。”

“那怎么瘦弱成那样?郡主难道不管它?”

他垂落眼睫,略带黯淡:“我后来问了福婶,玉骢在几年前就得了病,姐姐也到处求医问药,但终究是一天比一天衰弱。养在马厩会被其他身强体壮的马欺压,便只能关在别处了。”

叶姿想到那夜他抱着玉骢,当时的他,背影孤寂,好似这世上只剩那一匹瘦弱老马是他的依靠。

“过去那么多年,它居然还认得出你……”她不无感慨地道。

凤羽转过脸,望着渐渐暗下来的窗外,漠然道:“它大概活不了多久了。”

“……不会的,这里是王府,只要想治,还能治不好?”

“有些伤病,是治不好的。”他缓缓地说着,将手边木盒推开了去。

叶姿看着他的眼睛,黝黑透凉。“怎么这样低沉了?”她有意地微笑起来,取过帕子擦了擦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长,但掌心却略显粗糙,想来是终年只能以手代步,就变成了这样。

“我请人帮你做个可以推出去活动的椅子吧。”她望着他道,“这样你就不用每天坐在床上了。”

他静了静,道:“你是在做最后的打算?”

“什么话,说得真难听。”她故作生气,将床上的纸张与书本随手收起,搁在桌上。凤羽却道:“你的国家,叫什么名字?”

她犹豫着没有回答,他追问:“不方便说?”

“说了你也不知道的。”

“是书上找不到的地方吗?”

叶姿怔了怔,看着桌上那些古旧的书册,明白了他为何整日不言不语看着这些书。心中不免恍然,但又有些惆怅。“找不到的,书上只会记载已有的事情,又怎么会提到将来?”

凤羽本想说些什么,但又默然。

作者有话要说:凤羽那抓狂纠结的心啊!!!有木有感觉到?

第三十五章 解语轻言

叶姿回去后便开始挑灯夜战,忙到很晚才画好了草稿。次日一早;便赶在北胤王还未离去时让仆人转交给他。

没过多久;北胤王便差人来唤她前去。叶姿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草草行了个礼,他倒是先开口:“那日不慎踢到了你;伤得怎样?”

叶姿道:“现在还有些疼痛。”

北胤王打量了她一眼:“等会儿我叫人取些伤药给你。”

“不用了,凤羽已经给过我了。”

他的神色又严肃起来:“他现在怎么样?”

叶姿不想与他冲突,忍气吞声道:“还好;只是左手还是无力。”

北胤王沉着脸,缓缓坐下,过了片刻才道:“待册封之后;要请良医替他治一治;不能再废了左手。”

叶姿不禁问道:“什么时候册封?”

“还有六日;正是圣上祭祀先帝,祷告来年国泰民安的吉日。”他看了看手中纸张,“这是你画的?怎么以前从不见你摆弄纸笔,现在却画得如此精致?”

叶姿心头一紧,忙道:“这是我无意间在书上看到的,描画下来了而已。”

北胤王颔首,似乎并不很在意,将那画纸交给了仆人,吩咐请最好的工匠尽快做成。此后数日中他依旧经常去军营巡视,叶姿倒也难得度过了几天安静日子,甚至开始暗中打算怎样才能离开王府,只是一想到关于如何回到现实的问题,便心情低落。

倏忽间距离册封仅有一天,那日清早叶姿起身不久,便听侍女说工匠已将打造好的轮椅送进了王府。她披上狐绒斗篷匆匆到了北院,未曾进屋,只在窗外远远望着。

福婶正指挥家丁帮助凤羽坐到轮椅上,凤羽抬头间望到了窗外的她,原本淡漠的神色变得有些局促。

“公子小心。”福婶见他未撑在扶手上,急忙矮身去搀。凤羽低下头,略显吃力地坐了下去。此时福婶等人也看到了叶姿,纷纷出屋行礼,叶姿这才缓缓走进房间,见凤羽独自坐在那里,也不回身。

“用手转着轮子,就可以往后了。”她站在后面,淡淡道。

他侧过脸看看她,道:“你叫人做的?”

“嗯……你父王找的工匠。”她走到他身边摸摸椅背,质地坚实,做工精良,虽朴实无华,细节之处都极尽完美,看得出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仆人们已经散去,叶姿见凤羽还是坐着不动,全无惊喜之态,不由有些失望。“你不想试试看吗?有了这个,你就可以下床活动了。”

他不发一言地盯着她看,让她心里发毛。

“怎么了这是?难道不喜欢吗?”

“没有。”凤羽这才缓缓开口,“只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总比你一直坐在床上好吧?“叶姿不乐意了,“我绞尽脑汁画出了图,每一个部件的大小都写得清清楚楚呢!”

“给我看看。”他忽然道。

“什么?”叶姿感觉他说话总是有一截没一截的,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图纸交给工匠了啊,你看了有什么用?”

凤羽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说过自己画技高超么?”

“……原来是想验证一下?”她蹲了下来,胳膊撑在扶手上,“那你看这个轮椅,不就知道了吗?当然工匠也做的精致。”

他垂下眼睫看看她:“我要去后园。”

“后园?”她又是摸不着头脑,“你说话怎么总是跳跃性十足?忽东忽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那是你太愚钝了。”凤羽说罢,推着轮子往后移了一移。她身子一晃,急忙站起。“莫不是又要去看那匹马?”

“嗯。”他简单应了一声,想要调转方向出房间,但毕竟才接触这代步工具,且左臂伤势未愈,仅靠右手很是不便。叶姿皱着眉,一把拉过椅背,帮他转过了方向。

“不会请人帮忙吗?”她责备道。

凤羽盯了她一眼,道:“我左手没有力气,还使不来这东西。”

“所以叫你多开口,又不是没有仆人,以后你发话他们就会来……”

叶姿还没有说完,却被他打断了。“我不想叫他们。”

她皱皱眉,敲了敲他的肩膀:“你难道想把我当仆人使唤?”

“我可没有这样想。”他难得想要笑一笑,可浅淡笑意才浮上唇角,却又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回复了原来的模样。

******

虽说有了轮椅可以让凤羽的活动范围变得大一些,但因宅院中门槛台阶众多,单单把他带出北院就又花费了一些人力。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即便后来叶姿推着他去了后园,一路上他还是沉默无语。

茅棚下,那匹瘦弱的白马依旧孤零零站在角落。尽管面前放了上好的粮草,却吸引不了它的注意。听到他们到来的声音,玉骢迟缓地抬头望着外面。

叶姿见它可怜,想上前捡起粮草喂给它吃,却被凤羽阻止了。“它若是能吃得下,早就吃了。”

“你不是心疼它吗?为什么面对着面还这样冷漠?”叶姿攥着干草,意兴阑珊。

“你怎么知道我冷漠?”他这样说着,脸上还是全无表情。

她嗤笑一声,用草尖撩了撩他:“像冰山一样,半点笑容也没有,还说不冷漠?”

凤羽偏过脸避开草尖的撩拨,道:“为何都要表露在脸上?”

“不表现出来,别人怎会知道你的心思?”她转过身,走到茅棚檐下,“就像你明明关心玉骢,却还跟我说喂食也没用,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你不在意它的死活呢。”

“这样活着,不也是受罪?”他反诘,“难道一定要强求它活下去,才算真的在意它?”

叶姿瞥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他应该是受过许多苦难才会如此消极,但心里终究还是不舒服。索性没有理睬他,顾自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将干草递到玉骢面前。

“不要接近它!”凤羽在背后喊道。

“怎么了?”叶姿回过身,却在此时,那马儿嘶鸣声起,竟朝她撞了过来。叶姿正想闪躲,只觉手臂一紧,被他猛地拽向后方。她趔趄着站立不稳,顿时跌坐下去,竟正坐在凤羽的腿上。

叶姿心头一乱,如弹簧般跳起来,尴尬地退到旁边,道:“对不起!”

他胸口微微起伏,推着轮椅侧转向她,愠怒道:“叫你不要过去,你当是耳旁风吗?”

“我已经很小心了……”她颓丧地将手中干草扔在地上,回头见那马儿虽然瘦弱不堪,但仍烦躁不安地刨着地面。凤羽推动轮椅缓缓上前,俯身想要捡起地上的干草,叶姿见了,便替他拾起,递到他手中。

“你以为它病弱将死,就不会踢人了?”他睨着叶姿,眼里带着些许的讥诮。

“它还是对我那么抵触啊……”叶姿叹了一口气,望着玉骢黑黢黢的眼睛。

凤羽没有说话,慢慢地推着轮椅向前,握着干草递到了它嘴边。玉骢喘着粗气,晃了晃脖颈,略显犹豫,但终于还是低垂着头,小口小口地咀嚼起粮草来。

“你看,它还是吃得下的。”叶姿欣慰道。

“那又如何?”

“也许它见到你回来了,就会慢慢好起来。”她微笑起来,“世上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测的。”

他本是安安静静地握着干草的一端,此时却忽而垂下手,任由干草掉落在地。

“怎么了?”叶姿愕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失去了兴致。

凤羽望着犹在寻觅粮草的玉骢,道:“难以预测的事,往往都是悲凉结局。所以你还是不要心存侥幸,以免最后会更绝望。”

她语塞了一下,板着脸道:“萧凤羽,你为什么总是说这些打击人心的话?”

“只是如实陈说而已,有什么不对吗?”他扬起脸望着她,阳光下,她眉黑眼明,衣裙鲜丽,正如一枝含露绽放的海棠。

“永远都只看到阴暗角落,不能试着释怀一些吗?”她说罢,转身便走,可行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去望。他没有动,独自寂静地坐在那里。

阳光挥洒了他一身,衣衫上素白的狐绒尖上闪着金粉似的光,眼眸却仍似幽泉,深隐凉意。

“不回去了?”叶姿强压了不悦道。

“你先走吧。”他回答得干脆,好似对她的情绪浑不在意。

于是她真的走了,可一边走,一边想到他那双清冷的眼眸,以及不含希望的话语,心里一慌,便又蹩了回去。

远远的望去,他不知何时已转过了轮椅,还是面对着马棚,重新捡起了掉落的干草,在安安静静地喂给玉骢吃。

她没去打搅,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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