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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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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席上下的,却是何时?从您那里收酒杯时,拿着这套杯的可是夏荷,而在那之前,可是大人您刚刚亲手验毒啊。”

“这便是第三个问题的答案了,夫人惊叫酒不对时,其实并未中毒。”天翔笑道。

“啊?”人群中掠过一片惊叹,许多疑惑的目光盯着天翔。难得他不慌不忙,继续说道,“一瓶好酒被烈日暴晒,会产生何种效果?夫人精致的味觉尝到,又会作出何等反应?”

“没错,就是被酒的怪味吓到,只好仓皇吐出来。”天翔自问自答,“所以夫人说酒不对,是味道不对,不见得是有毒。”

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中,天翔又说,“可依夫人的精雅,难道会把酒喷在桌上么?大家可记得她当时的动作?”

“是用酒帕捂嘴吐的!”一边春兰想起来了,大声叫道。

“无错!”天翔振声道,“毒,就是那时被吃进肚里的。酒杯外侧的毒,是观酒时于酒帕上沾得,而吐出来的残酒,也是因为经由了酒帕后滴下才变得有毒,我们以为杯中酒中有毒的想法,压根本末倒置了!”

秋菊剧烈地颤抖起来,仍强自道:“这些不过是沈大人推理而已,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有,不然怎敢在众位面前献丑?”天翔笑道,“除了杯中和残酒有毒,其他所有物件俱无毒,就是证据。”

“沈大人糊涂了,无毒怎会反……”

秋菊也像刚才的天翔和青离一样顿住了。



夫人吐了毒酒在上面的东西,怎么会无毒呢?



“你怕这酒帕上被检出毒性,精心想出的计划会被拆穿,就趁天下大乱时换了一条事先准备好的,有酒迹但无毒的上去,白罗酒帕样子都差不多,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在死者和酒杯上,不可不说十拿九稳。只是你机关算尽,却弄巧成拙,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来,从案发起现场被封锁,现在那条毒帕一定还藏在你身上!你若还抵赖,别以为我不敢叫衙役扒光你的衣服搜查!”天翔冷笑道。

“大人,大人!酒是俺弄坏的,主意都是俺出的,求您老高抬贵手大慈大悲饶了俺妹子!”一个黝黑圆脸的男子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扑地抱住天翔的脚号哭。众人不知他何时混过来的,有胆小的吓得尖叫起来。

“哥,你这是何苦。”后面传来柔柔的声音,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神气

不知为什么,秋菊此时反而不抖了,满月光辉下,独自立在众人退开半尺的空白中,倒像主角立在浑然天成的舞台,一任青衫罗裙缥缈飞动。

“为了不耽误这中秋酒宴,爹和哥哥没日没夜地往回赶,一个实在不行了,就到车蓬中去合下眼,换另一个驾车。没想到,这千小心万小心,还是出了一个大漏子——快到京师时,爹心里松了,把车靠在路边歇会,让哥哥一刻钟后叫他。结果两人都睡着了,醒来时,连冰块化的水都给晒没了。他们没敢说,但知道酒宴上早晚会露馅,两个大男人,就在家里抱头痛哭,说要准备后事了。”

秋菊深吸口气,接着说道,“我听说世上有个柳鹞子,杀一个人要五千两,她/他一定不知道,世上还有人的命,贱得不如一口酒的味道吧?”

“我的命贱,能救爹跟哥哥,能拉一个这么‘贵’的垫背,足够了。”秋菊缓缓说着。

她吐出这句话,脸色突然变了,嘴角溢出黑血,双眼睁得大大的,就那么倒了下去。她口中,原有个预备不得已时咬破的毒囊。

“秋菊——”

圆脸的男人扑上去,抱着他逐渐变冷的妹妹嚎啕。边上众人唏嘘不已,也有的掩面涕泣。

只有这中秋的月光,不应有恨,也没有爱,依旧清冷冷地洒满一地……

……

回来的一路上,青离没有一句话,连天翔也难得的沉默。

一个“冬梅”死了,另一个就被改作这个名字顶上,青离叹息,一尊小小的细足窄身的酒觞,要吸干多少年轻鲜活的生命才满意?

你问我知道不知道有人的命比一口酒的味道还贱,我自然是知道的,可,又怎样呢?

(十六章 朱门 完)

双子 十七章 跟我走的理由

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宋'秦观《浣溪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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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来后,听天翔详述了此次事件情况,张夫人也不胜唏嘘,在饭桌上掉下几滴泪来,直说,“这是死有余辜了”,可又道,“那姚红翠小时,却也不是这样的人”。

“娘,你说那时才16吧?这过了二三十年,哪还能跟以前一样?”天翔忙上前宽慰。

“也是,先嫁了一个死了,后嫁了一个又瘫了,也难怪她性情大变。”夫人收收眼泪,经意不经意地看了旁边的总捕头一眼。

沈烈风腾出一只粗大的手来拍拍妻子的后背,并没吭声,但却又像在说“有我在,安心吧”之类的话。

青离的鼻子突然有点酸,白头偕老,那是遥远得多么可怕的一个词啊。

………………

………………

八月十七,月亮稍微瘦了一点,可依然金黄明亮。

这是大夫说可以打开纱布的日子了,青离看看自己左肩下面,真是留了很丑的一个疤,凹凹凸凸失去纹理的皮肤纠结成一个圆坑,像一只狰狞的眼,即使她从小不少受伤,这个疤也算严重的。

不过谢天谢地,伤总算是好了,她也可以离开这里,结束这一段提心吊胆的生活。

其实即使有所掩饰,青离总是相当与众不同的一个人,从一开始来沈家人就有很多地方觉得奇怪。但由于云舒给家里透露过第一次见面时对她出身的猜测,张夫人当即拍板,“青楼怎么了?当年保下这北京城的功臣,现在老婆女儿不是一半在教司坊里?我看是个好姑娘,就别揪着人家那点过往了。”所以后来青离说话有语焉不详处,大家心存厚道,并不究根寻底。

不过纸包不住火,青离没指望能瞒一辈子也不希望需要瞒一辈子,她现在想要回飞花楼去。

至于沈云舒……

叹息。

她不自觉地摇摇头,仿佛要把这人从脑中赶走。

也许她要过一段这种一想起他就摇头叹息的日子了。

但那伤也跟这伤一样,迟早会好的。

真要留一个一辈子都这么显眼的疤痕,也毫无办法。

每个人,都不可能像刚出生,甚至不能像16岁,那样纯白无伤。

所以,去辞行吧。



云舒的房门开了一条小缝,她敲了敲,没得到回应,便往里张望一下。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似乎正在收拾行李。青离想起来,好像中午听谁说了一嘴他们有公事要出行。

云舒半蹲在一个摊开的箱子旁边,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一动不动地出神,以至于被青离在肩上拍了一下时,几乎唬了一跌。

这下青离看清了,云舒手上东西,居然是个灵牌。

木牌下半部分有“秦轻梦”三个魏碑小字,上半部分,也就是通常写“先父”、“亡妻”等字样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

“你路上提过她,是么?”

云舒站起来,有些局促地点点头。

“姓秦的话,难道是秦尚书家的小姐?”

云舒又点点头。

“怎么牌子上半没有字呢?”

“写什么?小时的玩伴?”云舒终于开口说话,却是一脸苦笑。

“秦尚书家与你家是故交,你们又是一起长大,按常理说,不会是定亲了么?”青离心里想着:别说死了,就是活着,已经成亲了,孩子都满地跑了,又关自己何事?可毕竟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一句。

“本来是说定给我的。”云舒把箱子合起来,坐在盖子上,两手有些用力抓紧的样子,道,“后来他们说要定给哥哥,然后不知怎么,又还是给我,再后来人就走了。”

“你们两家父母也是,当自己儿女是货品啊?”青离听这换来换去,不由气道。

“所以啊,轻梦一条白绫自缢了。”云舒依然苦笑,眼底却有水光浮动。

“自杀的?”青离不由大惊,她以为不过是病亡。

“嗯。跟我说的是轻梦气她父母翻来覆去,语无定准,一时想不开,半夜悬了梁。”云舒说着,低了头,半晌又道,“可我心里觉着,可能另有缘故……”

“另有缘由?”

“打15岁起,哥哥就连抓了几个朝廷钦犯,还破了两起大案,扬名京城了。”云舒说得很慢,似乎这样才能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轻梦要是喜欢他,我一点也不奇怪。我猜,应该是轻梦跟父母提要改定天翔,秦尚书暂时拗不过她,就答应了,但后来又觉得应当言而有信,所以又还给我。轻梦她嫁不到自己喜欢的人,才走了绝路。……”

青离脑中开始转圈了,她似乎觉得,这两个解释都不够合理。

如果说秦轻梦是因为觉得父母反复无常,气不过自尽的,未免把人命看得轻贱了些,对死亡的恐惧看得低了些。

而如果是她因嫁不到想嫁的人,不管怎么看,云舒也没有烂到让人选择自杀的程度吧?再说这是可以沟通的事情,不是突发的刺激,也应并不至于令人走上绝路。

退一步说,这拗来拗去,倒可能像云舒所想,多半是姑娘与父母意见相左,但可怜天下父母心,姑娘若到了以死相逼的份上,应该还是会随了她的心意,难道宁可看着她自裁,也不让她嫁天翔不成?于道理上也说不通。

所以轻梦这死,有些蹊跷。



“青离。”

云舒一声轻唤,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然后她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的眼睛,觉得不太喜欢,便不自然地耸了耸肩。

“青离,你知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毫不客气地戳穿我的推理,毫不领情地拂去我的好意,我心里是什么感觉?”

青离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一时觉得有些局促不安,那时的她,不在乎别人的恶意,也不领受别人的好意,如同披着坚硬的铠甲,不怕锋利的刀枪来刺,却也感受不到拥抱的温暖、爱抚的温柔。至于别人的感受,那更是与她无关。

“我那时觉得自己很多余,你根本不需要我。虽然也许举国的人,你全都不需要。”

青离听着,心里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裂开。

是痛吗?

她能感觉到痛了?

而且,她似乎一下子也能感到,云舒那时,一定挺痛的。

然后,她还干了什么?把人家从悬崖上推下去了。

换作是她,一定天涯海角地也要寻仇,可他只笑着说了一句“因为我没你果断”(后面想接“不然我就先下手为强”吗?鬼才信!)。

像这样被她一次次伤害,还微笑着站在她身后的傻瓜,世界上一定不会有第二个了……



“青离。”云舒继续说道,“你又知道吗,小的时候,秦尚书还不是尚书,轻梦我们许多大院里的孩子玩在一起,那时我常常跟欺负轻梦的孩子打架,因为我个头高,一般都会赢,然后她就从后面跑出来给我擦汗擦血。”

青离耸耸肩,先说自己伤害他的地方,再说轻梦的好处,原来他到底还是想指责自己吗?

轻梦,多缥缈梦幻的名字!像秦少游词中飞出般温柔迷离。

青离,多凛冽凌厉的名字!似李长吉笔下肆虐的鬼气森森。

总之,男人就是这种有“我见犹怜”情结的生物么?

不过算了,反正自己就要离开,让他说去吧。



“青离。”云舒又拿她的名字开头。

有完没完,烦不烦哪?她心中竟起了一股无名火气。

“后来她死了,我一直问自己,为什么这次不能保护她。可直到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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