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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重生之深宫嫡女-第484章

小说: 重生之深宫嫡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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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天下就要大乱!到时刀兵四起,勤王之师兵临城下,你又能在龙椅上坐多久?”

皇帝说得急,剧烈咳嗽起来,险些背过气去,咳了好一会才勉强说完后头的话,“……赶紧好生放了朕,朕只有你这么一个成年的儿子,不立你为储还能立谁?百年之后这天下总是你的,急于一时只能鸡飞蛋打!今夜都是妇人歹毒,朕心里明白,断断不会牵连追究你的过失!”

威逼加利诱,听起来似乎真得很有道理。

长平王替他做总结:“您的意思就是,我放了您,您立我做太子,今夜的事从此一笔揭过,只处置蓝氏便罢?”

“君无戏言,朕骗你作甚!”

“什么时候立?”

“……朕即刻写诏,连夜诏告天下。”

如瑾轻轻拽了拽长平王的袖子,用目光示意他将计就计。得了立储诏书,一切名正言顺了,接下来做什么都可以。

长平王摇头笑笑:“其实我不是很想做太子。”

皇帝问:“你待如何……难道,要朕即刻传位于你?!”

“好主意。”长平王赞了一句,“父皇心思敏捷,儿臣惭愧。”

“你……”

皇帝气结之时,如瑾低声道:“阿宙别跟他废话,早些料理外头要紧。”

“别急,已经料理半日了。”长平王拍拍如瑾的头,“去里头躺一躺吧,这些事就不用你担心了。”

两人在这里说悄悄话,那边皇帝终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沉声道:“放朕起来,朕写传位诏书与你!”

“儿臣想立蓝氏为后。”

“……”皇帝沉默片刻,终道:“准。”这是连治如瑾罪的条件都放弃了。

“儿臣想尊母妃为太后。”

“你继位,生母自然是圣母皇太后。”

“不,要独一无二的,不分什么‘母后’、‘圣母’。”

“……可以。”皇帝此时真是非常好说话。

“明日儿臣就能登基吗?”

皇帝终于有些绷不住,露了一丝怒意,“新帝登基要筹备大典,岂是说登就登的!明日朕可发诏,待礼部筹备好一切,钦天监定了吉日你便能问鼎九五。”

“若儿臣登了基,父皇做什么呢?一朝岂可两帝并存?”

“朕自然做太上皇!你放心,一切政事朕都交给你打理,绝不插手。”

长平王思忖一会,纳闷道:“也就是说,您以后只担个太上皇的空名,什么都不做了?那您活着还有什么用呢,反而您活着一天,我就要提心吊胆一天,担心您卷土重来。您要是尽早驾崩,我灵前即位,说不定明日就能如愿了,还等什么下诏找吉时!”

“逆子!”

皇帝其实早已听出了长平王语气里的戏谑,只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总存着一点儿希望,盼着可以把长平王说服,所以才耐着性子讲了这半日条件,然而终于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逆子不肖,朕生你养你许多年,竟养出了一条畜生!你觊觎帝位多久了?朕便给你这机会,来,来结果了朕!看你能坐多久天下!”

长平王收了笑,神色微凛。

“生我是母,养我是民脂民膏,你不过召幸一次得个便宜儿子罢了,敢谈生养?我不肖么?似乎差不多吧?残害兄弟,弑杀君父,这不是您当年所做所为?我很荣幸你如此言传身教。”

长平王上前,将蒙着皇帝眼睛的帕子解了,冷冷与之对视,“只不过,我像你的地方还是少,起码我不会随便对不该觊觎的女人动手。帝王之广有四海,君临天下的权力,可不是为了恣意收拢女人而存在的。这么多年过去,您的毛病是一点儿没改啊。”

最后一句,说得极其缓慢,一个字一个字像是刚从冰水里拎出来似的。他背对着如瑾,是以如瑾看不到他的脸色。可光是一个背影也足够杀气弥漫,让人见之生畏。

“你……在说什么?”皇帝惊疑。

“您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被你惦记着只会让她们泉下不安。”

长平王从侍女手里接过一把短刀,手起刀落,当着皇帝的面,将一旁早已吓得不能言语的康保割断了脖子。血溅起老高,热腾腾喷了皇帝一脸,惊得他一抖。

长平王扔了刀站起来:“比如这样的奴才,当日三哥发动宫变时他卑躬屈膝,没一点儿忠仆气节,事后您却不舍得杀他,为什么?就为了他极其合您的心思,多年来专门给您拾掇良家妇女?父皇,别太让儿臣小看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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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忠与信任

“你、你真得敢弑君!你敢弑君!”

皇帝被捆得结实,一脸的血也没有手去擦,双目怒睁如同牛眼珠子,说不出的骇人。

长平王将刚杀完人的短刀交回侍女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手,随意扔在脚下,“弑君这种事其实没什么难的,别人一个脑袋,君王难道就多一个?左右一刀下去都是血溅三尺,何谈敢与不敢?”

“大逆不道诛杀生父,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您也配谈天理?”

长平王不再理他,扬声叫候在外头的关亥:“张德怎么还不过来?”

关亥近期躬身:“已经来了,见王爷和皇上说话,奴才没通禀。”

“叫他进来。”

长平王转身走回如瑾身边,“怎么不去躺着?别硬撑,便是不顾惜自己,也想想咱们的孩儿。”

侍女们已经把康保的尸首抬出去了,地上只余血迹。院子里张锁等人也已清理干净,只是空气中的血腥气是一时散不尽的。长平王半蹲了身子握住如瑾的手,“方才一时冲动了……可吓着你了?”

是指杀康保吧?如瑾看了看地上的未干的血迹,摇头道:“没关系,我早已习惯了,适才还亲自下令杀过人。”

几个内侍匆匆穿过院子来到门前,屋门早被吴竹春踢飞了,他们和直接进屋也没什么区别。如瑾一眼认出御前另一个大太监张德,身后那几个也依稀面善,想必都是他的徒弟跟班之类。张德给她的印象一直不错,不似康保那等谄媚小人,有时候她还能明显感觉到他暗中的善意。方才长平王口中提起他,以往种种蛛丝马迹,如瑾也渐渐联系在了一起。

原来张德一直和长平王交好么?

“阿宙,你做你的事,不必担心我。不在这里看着今夜我大概是睡不着的,若是累了我自会去歇着。”如瑾将长平王拽起来,转头和张德微笑打个招呼。

张德微微躬身,“王爷,各处都安抚下了,禁卫那边也暂时稳妥。”

长平王未待回话,皇帝激动起来,难以置信地瞪着张德,大概是气急了,嘴唇直抖。“你……你这奴才!朕平日那样信任于你,许多事连康保都不知道,单让你去做,你竟然……你什么时候跟的老七?”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帮长平王稳住宫廷,显然不是临时倒戈,而是暗中来往多日了,皇帝倒是还没气糊涂。然而张德先不答话,拿眼去看长平王。长平王说:“他时候不多了,有什么话只管与他说。”

张德这才眯了眼睛看向皇帝,“皇上信任我,只因我口风甚严,办事利落,比康保那种人好用得多。你只是需要这样一个人,而这人恰好是我罢了,没有我还有旁人,这种关系谈不上什么信任和感情。您用我办事,用康保享乐,两个奴才都是各司其职,只能说您很会用人。”

“……”皇帝气结。

张德又道:“至于我什么时候跟的七王爷,我自己也记不清了,日子久了,觉得七王爷待人好,可以替我报仇,一来二去就走动起来。水到渠成的发展,您不能怪我。”

“你有什么仇!”

“二十余年的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您杀的人多,动动嘴唇的事,想必早已忘了。只是之余别人,那都是刻在骨头里的痛苦。”

“二十年……你存了反心二十多年?!”

张德不再言语,只朝长平王躬了躬身,示意谈话结束了。长平王便开始安排事情:“右骁营的人到了之后让他们城外待命,京里一切照常,嘱咐陈刚扎营远一点,别吓着百姓,更别闹出恐慌的流言。至于城里,给几位堂官和要紧勋贵送信,让他们进宫侍疾。”

张德答应着,请求道:“恐怕会有不听话的,要跟王爷借点人。”

“关亥跟去安排人手。”

两个内侍领命走了,于是不但如瑾,连气昏头的皇帝都明白了为什么讯号发出去半日没有人来救驾。“朕的……护卫呢?”

除了明面上的禁军,御前有许多身手极好的贴身护卫,平日不在外人跟前显露面目身形,关键时候去会及时护驾。然而今夜从始至终就是那个被干掉的御前护卫,其余人一个影子都无。

长平王随意道:“马犀是怎么消失的,他们一样。”

这么多年耗费大量财力人力暗中盯着御前护卫,工夫不是白做的。皇帝后知后觉,“马犀……原来是你?!”

马犀属下是御前护卫中的特殊分支,专司刺探,皇帝今年曾派其多次潜入辽镇追查太子生父的事情。最后一次马犀却没有回来,只有染血的信辗转送到了御前。也就是那封信,最终确认了太子的血统,让皇帝起了杀心……只是,还没等他下定决心动手,太子捷足先登了。

皇帝一直以为是辽镇何氏神通广大,暗中察觉风声干掉了马犀,谁知却是长平王!

等等……若是长平王杀了马犀,那么他想必知道太子的事,那么后来的宫变……

“那件事……果然是你?!”皇帝突然心思电转,想通了许多事情。

长平王坐到如瑾身边,将手搭在她腰上,用手掌的温度捂热她的身子。女子腰腹最怕受凉,即便是夏日也要注意保养,长平王和如瑾同眠许久,早就知道她体寒的毛病,于是常常帮她焐着。此刻跟前除了自己人就剩一个皇帝,长平王也不避讳,像是在家一样随意。

看在皇帝眼里就十分扎眼了。偏偏长平王还笑着说:“父皇别多心,儿臣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事先并不知道三哥要动手——不然,总也要好好安排一番,助他一臂之力。”

皇帝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极力抑制着不想显露情绪,可刺激实在太大,惊怒之色还是被大家看个清清楚楚。

“父皇也不必觉得委屈,您这段日子不是一直在暗中查我?没查出来只怪您本事不济。一代新人换旧人,父皇,您老了。”

皇帝嘴角抽搐一下,显然已经气到皮肉不受控制。长平王却不知体贴,接着说:“若换了是我,便是如何怀疑儿子,也不会现放着有罪的人不做处置,难道还指望他们帮你不成,您是毒药还没吃够么?贝成泰罪证确凿,连他的要紧党羽儿臣当夜都帮你审问清楚了,您只停职不问罪是打得什么主意?皇后死了也不给发丧,连安国公府审了一半的案子都叫停了,想扶着他们抗衡我还是怎地?”

皇帝突然插言:“皇后是不是你杀的!”

“父皇查了许久的事,还要亲口听我说?您既知道查这种细枝末节,怎不查查瑾儿身边都是什么人,不然今夜会栽这么大跟头吗。”

这是故意要把皇帝气死?如瑾还是第一次听说皇后的事,听父子俩这语气,难道皇后不是太子余党杀的?她不由看向长平王,长平王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如瑾便不打算问了。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她只是明白了最近长平王的忙碌和托病蛰伏源于什么。原来,皇帝冷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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