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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重生之深宫嫡女-第269章

小说: 重生之深宫嫡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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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瑾狼狈地被贴身丫鬟扶住,才止住身体软倒的趋势。“是……哪位皇子?”她虚弱的问。

“七皇子,长平王爷!”蓝泽答得很快。

外院跟进来的婆子们齐齐跪在地上恭贺,“侯爷大喜!姑娘大喜!”

秦氏院子里的仆婢们也陆陆续续跟着跪了下去,想要道喜,看见如瑾的脸色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孙妈妈和碧桃是完全愣住了,忘了主仆之别直勾勾看住蓝泽,想从他脸上看出开玩笑的意思。

如瑾闭了闭眼。

悬心了这么多日,总算是来了。

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最微弱的一丝期盼都覆灭掉,整个人反而轻松了下来。

她推开了碧桃的搀扶,自己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朝着阶下兴高采烈的蓝泽露出一个很大很大的笑容,完全违背了淑女要笑不露齿的训诫。

“父亲,侯爷,您的高兴真是忘乎所以啊。”她飘忽的感叹了一声,“大姐姐的事,宫里要给什么处置还没落下来。”

蓝泽无所谓的挥挥手:“方才进宫时我问过了,皇上说不驯子侄家家都有,东府你姐的事情他不会怪责蓝家。我已经陈明将蓝泯一家驱除出族,皇上自然不会再追究。”

“蓝家历代人丁单薄,以致您又是侯爷又是族长,想驱逐个子弟倒是方便。”如瑾笑说,“只是我的五妹还在床上以泪洗面,四妹也还没找回来,新添的胞妹连名字还没有呢。祖母病成那个样子,你笑得真开心。”

蓝泽的笑容僵住。

如瑾看着父亲想要发火却又有所顾忌的样子,笑出了声。

“姑娘?”碧桃不放心的试探着唤她。

“我没事。”如瑾摆了摆手,盯住蓝泽,“皇上告诉你了吗,我是什么位份?妃?妾?您做不做得了王爷的正头岳丈啊?”

------题外话------

谢谢cetvzhou,smile1220,rourou几位姑娘~

看到大家很关心一对一、正侧之类的问题,说细了成剧透了,总之大家不要急,这本书我不想写被太多闲人参与的感情,干净是追求。慢慢看后面就晓得啦。

还有,这几天的速度,呃,万更那天的次日,我感到很挫败,甚至对自己和这个文产生了厌烦,因为感觉那一万字的废话是那么得多,多到让我怀疑自己会不会讲故事。不过,怀疑似乎没什么用,只会让自己变得真的不会讲故事了。好吧,我不是一个天分好的人,心智也不够坚强,我认了,继续讲下去就是,起码要认认真真的完成这件事。这是我喜欢的,也是大家一直在看的,嗯,我得对得起过去这几个月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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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空白信纸

蓝泽的脸色十分难看。

正头岳丈,这是拿东府蓝泯来讥讽他呢。“你以为本侯是蓝泯那个混账吗?女儿当个小妾就把自己封为皇室的岳家了,荒唐至极!”

“哦,您自然不是荒唐人,那么就是说,我是长平正妃了?”如瑾脸上带笑,眼光冷冷的。

“……”蓝泽很讨厌女儿这种态度和语调,皱着眉毛耐心解释,“不是正妃,是与上次来家的穆妃一样身份,对了,正好你们日后做了妯娌,要好好相处。”

如瑾笑:“侯爷饱读诗书,不知道‘妯娌’二字作何解释?您这是哪里听来的门道,谁家让两个小妾互相称妯娌了。”

不怕被人笑死。

“什么小妾!是侧妃,侧妃!要上册入谱的,可以进宫的!王府里正正经经的主子!”

蓝泽的语气极重极严肃,如瑾微微一哂,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妾,高兴得什么似的,还像个侯爵的样子吗。

秦氏披衣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不顾丫鬟的搀扶,三步两步赶到了蓝泽面前,一脸急切,“你说什么,你说什么,瑾儿也要和东府大丫头一样吗?!”

蓝泽快被这母女俩气糊涂了,“怎么和大丫头一样,她是不上数的妾,瑾儿是侧妃!”

秦氏身子晃了两晃,要不是丫鬟和如瑾一起赶过去扶了,差点跌在地上。

她指着蓝泽双唇哆嗦:“你、你你好狠的心,瑾儿难道不是你的亲骨肉吗,你舍得送她进那种地方去受罪,荣华富贵对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是吗?卖女求荣,你丢尽了蓝家老祖宗的脸!”

“住口!你……你……你……”蓝泽真想一巴掌扇在秦氏脸上,然而对上如瑾冷冰冰的眼神,又缩了手。

“都给本侯走开!刚才听到的话谁要是说出去,立时全家打死!”无奈他只得狠狠挥手遣散院中下人。丫鬟婆子们忙不迭的避开了,霎时间明玉榭的院子里只剩了一家三口,以及孙妈妈碧桃和飞云。

“你们也给本侯滚!”蓝泽点指着。

“不必了。”如瑾朝院门扬了扬脸,“侯爷回去歇着吧,谢谢您亲自赶过来报信。”

蓝泽不想走,他还有好多话没交待完呢,如瑾笑吟吟地劝他,“想必正式的圣旨下来也就是这两日,您还不趁着这空闲工夫做些粉饰去?日后若是被人知道您有个被休的女儿,还有个私逃的千金,您这皇亲的脸面往哪搁。”

蓝泽脸色发青,突然觉得头又钻心钻肺的疼了起来,狠狠甩了一下袖子,带上人出了明玉榭。

“瑾儿……瑾儿怎么会这样……”秦氏面无血色。

如瑾招来丫鬟抬了母亲回屋,“今日风有些大,您可不能在院子里吹风。您不用着急,亲王侧妃是别人想不来的荣耀,高兴些。”

秦氏挣扎着想冲出去追蓝泽,“我拼了命也不能让他得逞,为了前程卖女儿,简直丧心病狂。”

如瑾连忙按住她,“这不是侯爷的事,他哪有本事让宫里做这种决定?原是上次进宫见了皇后娘娘,她对我赞许有加。您难道不知道自家女儿么,这么好的人,谁见了不喜欢。”

“你还有心思说笑。”秦氏被扶到了床上,却哪里坐得住,“你哪儿知道啊,人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是王府。深宅大院,妃妾成群的,我的好孩子,你怎么能去受那样的苦。”说着掉了眼泪。

“哪里就受苦了,锦衣玉食,身份尊贵,至于深宅妻妾之流,女儿的本事您不知道?定然不会吃了亏去。何况长平王爷您不是也见过,当日正是他在来京路上救了咱们。”

秦氏自然记得钢刀加身时,银甲乌骓的年轻男子千钧一发的援救。然而,恩是恩,她怎么舍得女儿嫁到皇家。

母亲急得要命,如瑾反而冷静下来了。最初闻讯时心跳如擂鼓,现在平静了,还能想出各种理由来安慰母亲。

秦氏一路说,她就一路劝,足足一个半时辰,秦氏连嘴唇都说干了,双眼哭得红肿如核桃。

“太太莫哭了,奶水本就不足,明日七小姐吃不到您的奶了。”孙妈妈在旁劝慰,自己却也含着泪。除了蓝泽那样一心功业的以及不知轻重的仆妇,哪个亲近人会不心疼。

秦氏哪还顾得上哺乳小女儿,欲待再说,如瑾轻轻摇摇头:“您睡一会吧,事已至此,不如向前看。估摸着,明日或后日该来宣旨的天使了。”

秦氏颓然住了口。

圣意已决,能提前知会一声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单凭女人在内宅里哭又有何用。

她转过身去默默流泪,暗责自己无用,转瞬又哭湿了一条帕子。

“姑娘,凌先生有书来。”从明玉榭回去香雪楼,晚间快要就寝时,碧桃悄悄进来禀报,手里拿着一封密封的信。

这个时候?

凌慎之从不主动写信过来,都是她遇到三言两语说不清的事时,改换笔迹写个简单的提纲,由何刚带去一一照念。

如瑾不由就联想到了白日里的事,蓝泽兴高采烈一路从外院奔来内宅,穿了整个园子,恐怕府里上下全都知道她要进王府了吧。

那么这信……

她遣退了碧桃,独自对了灯拆开信封。

一共四五页纸,展开前她捏着踌躇了一下,莫名有些害怕起来。如果……她该如何回复呢?多次的相处说话,她其实并非一无所觉,即便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之后回想,总能体会出一些细微而隐匿的情意。

他的眼睛像一潭清澈湖水,笼着柔和的月光。她想起许多次,他就用那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含笑跟她说话。也想起了天帝教徒作乱的那个晚上,他背上插着余焰未尽的箭,还要把长剑舞成银色的扇面,给她遮挡危险。

一年多的时间,她和他的接触其实并不是太多,可每件事每个画面都很清晰。她还能记得他青衫前襟上花纹的样式。

灯焰突地跳了一下。

如瑾从静默中醒来。重重的捏了捏手中信纸,她吸口气,打开。

杜仲,云苓……俊逸干净的笔锋,第一页是张药方。

屋子里静静的,如瑾听到自己呼气的声音。她大致扫了一眼,看到药方后面简短的说明,原来是给蓝泽清毒用的,以中和前几次用药伤体的危害。他上次已经给过一个,这是接着调理的。

如瑾轻轻的笑了一下,叹自己过分紧张,什么事都联想到自己要进王府上去了。人家不过写个药方送来而已。

药方而已。

她竟然有点淡淡的失落,像是窗外拂过花枝的晚风,轻轻的,一晃而过。

第一张是给蓝泽的方子,下面是给谁的呢?她将第一张放到一边,看向第二张。

……咦,空的?

完全没有字迹的一张纸而已,右上角滴了一团墨迹,再无其他。

如瑾纳闷的掀开了第三张。依然是空白,连墨迹也没有了……直到后面第四张,第五张,什么都没有。

凌慎之送了一封信,除了第一页写了个方子,后面全都是白纸。这是怎么回事,他一时疏忽装多了纸?如瑾眼前浮现出一个画面,凌慎之伏案奋笔,然后为了赶时间一把抓起写好的药方,也不管同时还抓起了垫在下面的其他纸,一股脑全都塞进信封里递给何刚。

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如瑾对着几张纸看了一会,熄了灯,躺在了床上。

……

圣旨是在蓝泽进宫次日发下的。

传旨的内侍身穿红衣,身后还跟着六个随侍,这是传重要圣旨的规格。如瑾跪在地上听内侍用阴柔的嗓音念诵明黄锦缎上的词句,前面跪着父母,头上是将近午时的热辣辣的日头。

“……赐侧妃之位,恭侍敕封长平王,于七月十六日入府,钦此。”

依旧是皇帝的爱好,无论事关什么的旨意,前面都有一大段冗长繁琐的啰嗦,然后才进入正题。如瑾浑然不知内侍前头念了什么东西,只记得最后的日期。

七月十六日,离现在只剩两个月了。

侧妃绝没有比正妃先进府的道理,那么长平王的正妃该在十六之前过门。皇家纳妇礼仪繁多,问名纳采一套规程下来很是麻烦,两个月的时间也未免太仓促了。怎么就这样快?

“臣接旨,恭谢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蓝泽叩首后高举双手,恭恭敬敬从内侍手中捧回了圣旨,令如瑾陡然想起潋华宫的深秋清晨。前世今生,她都逃不开那刺眼的明黄色。

秦氏的身子在蓝泽高唱万岁时微微发抖,如瑾往前蹭了蹭,拽了母亲的衣角。

内侍们吃茶接了红包之后很快离开,剩下蓝泽一脸高兴,秦氏和如瑾的沉默与他形成鲜明对比。

“女儿,昨日是母亲想左了,这是好事,母亲不该误导你。”回到明玉榭后秦氏笑着,拉女儿坐在身边。

如瑾分明能看出母亲是在强颜欢笑,然而也不说破。既然母亲要忍了心中难过开解安慰她,她便领了这份爱护吧。

这个夜里,秦氏将女儿留在了明玉榭,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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