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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侧妃不为妾-第49章

小说: 侧妃不为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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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摇头,从衣领拉出自己佩戴的珠子:“喏,我的这颗,是娘留下来的。”

“那你手里的是……”

“这颗,却是杨渊海送的。”

窥得夜使劲坚持的冷峻背后是松懈的莞尔一笑,短暂而真实,让原本就眉清目秀的女子因此愈发有了神采,惊若天人。我熟稔她的脾气,只当作不曾发现,并未点破,心里却着实替她高兴——这么长时间往返四川云南的夜定是多了杨先生相伴,眉清目秀的男女日久生情亦是必然,最重要的是,夜因为这份感情内心多了触手可及的温暖。她微笑,因为幸福上扬过嘴角。

于是我更笃定过去对“杨渊海是我们的救星”这一论断的看法,也不由自主回忆起那个派出救星的人,那个讨厌得只以假面目示人,讨厌得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要帮,讨厌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且不知所踪的怪家伙。

叶榆功,若是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要用上我所有的三脚猫功夫,狠狠教训你!

一晃又是大半个月过去,这段时间,我一直莫名忐忑得紧。每每想起不知何时爆炸的“炸弹”,我背后的脊梁就能陡然发寒。离别与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戏,习惯了,也许就不再悲怆。这几年过得那叫一个悬乎,要么平静得让人感觉不真实,要么变动极度扭转——回想穿越而来的经历,总是如这般折磨人。

还有些记忆,总不忍碰触,假装遗忘,以此疑惑自己。哪怕自言自语,其实很舒服,久违的舒怀的感觉。人果然不能自闭起来。起码,要学会跟自己说话。

于是,“出去散散步吧!”我劝自己说。

此刻,夕阳如醉。晚霞满天。

樱花树已经过了花期,茂密的枝叶被落日的余晖照得微微反光,我走在鹅卵石道上默不做声,若有似无的阵阵梵音把熟悉后院衬得越发宁静。我一步一步踱着,多少往事涌上心头。宅归宅,来到西山这么长时间,绝大半还是被快乐充斥着的。故事发生的太突然,会让人产生幻觉。师傅的无厘头语录多了去了,我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众多小和尚谦让我照顾我,我感动,无论如何也流不出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无语树无语人无语,我现在才明白,沉默是无法掩饰的失落。

许是过去常常到这里幽着师傅学功夫,如今双脚竟不自觉地把我带到练功房。没有阳光,只有影子,窗台在喃喃自语。我仰望兵器架上一样不少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流星,忍不住伸手再去摸摸这历久的斑驳,不禁忆起师傅捂嘴笑言:“这个兵器架是装饰,下面是用泥固定住的。”

我眼睛有些酸,只得苦笑,转身顺便转移注意力,对着木人比划了几下有些懈怠的改良版跆拳道动作,却听见师傅的声音近近响起:“爱徒还不死心么?”

我丝毫不忌讳地向白影子的方向做了个漂亮的侧踢:“哪有?我可不像某人,是死心眼加小心眼。”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老小孩故作生气:“老衲倒要听听,死心的人还摸俺的十八般兵器作甚?”

一时语结:“我……我就奇怪好端端地怎么就用泥固定死。”

“要是夜丫头在,你问她才好!”师傅吹白胡子瞪绿豆眼:“哼,不就是为了防止本院武僧械斗嘛!”

我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疼,笑得眼泪也出来了,师傅不以为然,翻起眼睛瞅瞅我的衣兜:“那日那种花生还有么?为师想再吃几颗。”

“有有,”我把身上兜里的都抖在师傅手心:“这咸干花生可是徒儿的独门绝技。”

这一夜,师傅睡得很沉,被师傅索去的那把蒙汗花生起了决定性作用。临走前我曾潜到师傅的禅房,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并规规矩矩地在他的床榻边放上一大袋特别馋人的,没有加入蒙汗配方的咸干花生。师傅,对不起,请原谅我对您的敬爱,只能在你看不到的时候展现。

只因为,我对您的感激,用再多的“谢谢”,也说不完,道不尽。

我您说过,没有枯涩的泪水,也没有遗憾,带着微笑远离,是最幸福的一种离别。

月光透过高树的枝桠洒下,斑斑驳驳,皎洁如水。趁着淡薄的光线,我鼓足勇气匆匆往山下跑,后山高一脚低一脚的小道并不好走。我没留心关注这些,却还及其丢人地在月上中天的时候摔了一跤,山石喀到我肩头里的那朵荼靡,阔别许久的疼痛一下子浮上,生生淹没膝盖擦破流血的伤痛。强忍泪水,我找了根树棍拄着,稍微行得慢了些。直到金色阳光自山后照耀而来,晶晶莹莹的光芒撒得睫毛厚重。走在房屋密布、街道宽阔的昆明城,我欣喜过望,一阵抽疼袭来,腿却一下子瘫软得像一团棉花。

我就这么丢人现眼地跌坐在丁字路口中间,右手臂和双腿有如瘫痪般动弹不得。我心虚地左右看看,好像还没有人主意到我,毕竟这个战乱的节骨眼儿街上的人并没有上次那么多。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些变态的高兴,便低头努力用左手使劲支撑起自己先坐起来。我一边使着大力鼻子一边喘起粗气,毫无形象气质可言的时候,眼前既不美感地探出一张小麦色陌生的脸。这顶多二十岁的小伙子问了一句能让当时的我倍感千斤重压的话,他皱着眉:“这位可是阿白姑娘?”

我对呆脸没什么好气:“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我叫阿祥,现在姑娘可以回答我了吗?你可是……”

“正是正是,”切,什么阿祥?我甩掉树棍,腾出手来抹掉头顶那滴汗,极为不满地抱怨:“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拉我起来!”

他连忙卸掉肩头的背箩放到路边,又火速扶起了我,使我得以在他有力的搀引下慢步踱到街边的小店门口坐下。这短短几分钟里,我心里总在回忆这个名字,不得其解。再看这人,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双腿修长,身形挺拔,就像一道夏日清风。阿祥?阿祥……我灵光一闪,莫不是小青口中那个,似乎是在卤肉有约工作的阿祥?!

就这么一瞬间又联想到那个腹黑的车力特穆尔,我真是哭笑不得了,连忙试着问道:“你是在卤肉……”

这回换他打断我了:“是是,我在酒楼传菜打酒,今儿是去集市上买菜的。”他咧嘴笑,颇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有时候也帮大厨打打下手,想学门手艺。后来当家的要厨子都剃头,小青不让我剃,我也再没掺和过了,呵呵。”

我早没了先前的不耐烦,也这么陪着笑。他似乎丝毫不忌讳刚才我的无理,笑得愈发灿烂,他的笑容纯真可爱,睫毛又黑又长,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清澈透明。这么一看,他和小青还真有夫妻相,至少他们的笑都那么清新自然,仿佛加了冰块的鲜榨橙汁,让闷热的天气顿时消散而去。

“可以帮我保密么?” 我轻轻活动腕关节和踝关节,抬头看他似乎有些不解,便补充道:“就是不要告诉你们酒楼的人,特别是掌柜和当家的,别说见到过我。”

“嗯,我知道了。”他点头:“姑娘是不想再帮当家的作画了,这样也好。”这么说着,倒是个简单的推理。我没反驳,只是颔首。他站在一边,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疑惑:“那现在姑娘是到哪儿去呢?”

手脚恢复了不少,我试着站立起来,轻轻走了几步:“去……去南边吧。”

阿祥激动得睁大了眼:“姑娘莫不是和小青约好的,要去大理赶三月街?”

我被自己裤子膝盖破洞的样子囧到,自顾道:“若是她也要去,那同行也不错噢。”

“原来你们没约好过啊……”他自言自说,又一下子引我坐下:“那阿白姑娘再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青府告诉她去。”

“青府?小青是青府的丫鬟?她不是在卤肉有约做活吗?”

“丫鬟?不是啊,”阿祥一脸困惑:“小青名叫青缨如,是青府青老爷膝下的三小姐。”

第四十七章 尴尬邂逅

阿祥一脸严肃,为人给我的感觉也特别老实,根本不可能是说谎拿我穷开心的样子。我一骨碌爬起来,重重咬住自己的嘴唇,忍痛大步挪到路中央,弯腰拾回树棍。棍子啊棍子,我不该抛弃你,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况且,像这么长短粗细都刚好合适的,就怕以后不再好找。

揉掉裤腿沾染的一些干掉的泥,踱回他身旁,我俯身又把包袱甩到后背,牢牢系紧,对阿祥礼节性福了个身:“谢阿祥哥好意,阿白浪费了你买菜的时间,这就不劳您奔走了,我虽然向南,却无心到大理赶什么子三月街,恐怕也不宜与青小姐同行。”说着我诚心拱手再拜:“阿白还有事,就此告辞。”

“别……”他还是看出些端倪,匆匆将我拦下:“阿白姑娘就再等一会儿就好,这儿离青府不远,我脚力还行,一来一回很快的。或者,”他心有余悸地草草打量我:“要是姑娘不嫌弃,我可以背你到青府去。你和小青碰了头,商量一下路线制备好车马,再向南行也无妨。况且姑娘现在如此这般……许是要修养些时间再走为好。”

“大可不必,真的。阿祥,后会有期。”我如是答。

没有人希望生活在被欺骗的谎言中,除非你打定注意以后不在出现了,对么?青缨如小姐。

我把棍子握在手里,却不再拄着,果断转身便走,在晨风吹拂下,倒有些英气的色彩。也不管身后再怎么低声挽回或是叹气,我就这么向城门的方向走去,并且越走越快,因为我能感觉到颈后垂下的长发都已经飞起了。此时天大亮,城门早已经开启了,顺利出了门,是一条南北街,人来人往。我立在门口有些纳闷:往南还是往北?北京有句老话说,“东贵西富北贫南贱”,大约真的往南跑比较不错。我丝毫没有贬义的成分,我只觉得,也许也只有南方,才适合我这样的“贱”人藏匿和生存吧!

抬头看看太阳,大抵确定向南的方向。好在这条道算是丝绸之路的一部分,朝南的官道铺得宽阔平整,也总比我先前猜想过的山林小道安全得多。我就这样离开了昆明城,毫无留恋,连害怕都说不上,只觉得有一种轻微的兴奋,虽然我对前面的路茫然未知,虽然我知道自己面临着巨大的危险。我是个女孩儿,不能自保,不知以何为生,更不知自己明天是生是死。

我低着头顺着官道的右边走着,因为心情起伏行得时快时慢,时而有牛车马车或是行人往我左肩超过,也平平常常相安无事。但我偏生最怕听到后面有急速的马蹄声,我总有错觉会是夜的砒霜,甚至是过去熟悉的萨仁。结果证明我是虚惊一场,就我易容过、现在又蓬头垢面的这副丑样子,都没有人多看我一眼。

日上中天,这么高强度行进了三个时辰实在有些为难。我热得浑身冒汗,连忙走到路边没人歇息的地方找了块石头坐下,一摸包袱,这才发现自己愚蠢到了极点——我居然没有带水袋与干粮!!

本寻思下山之后在昆明买一些再走的,谁知遇到阿祥,谁知我又被一下子气走了,连远行最重要的东西都没买!失策啊失策,别人常说生气能把人气饱,我现在却越来越觉得又饿又渴了!舔舔嘴唇,起皮得都有些刮舌头了。我站起朝路的两头望望,没有任何建筑物的影子,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困窘再次在我身上体现。

回到放行李的石头上呆坐,很长时间没走这么远的路了,脱掉鞋子,脚果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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