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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错揽浮月-第22章

小说: 错揽浮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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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硬要你选择第二条路,因为这是一条辛苦的道路。你有权利回到你熟悉的世界,不必陪我生活在这穷困贫乏、正义不得伸张的地方。”

是啊,这的确是个贫富不均、正义荡然无存的世界。但现代呢,难道二十世纪就比西晋强?现代社会一样贫富不均,一样教人无所适从,甚至要忍受比生存更大的压力。在西晋,能吃得饱即是最大的幸福,今日的台湾却有着源源不断的问题,冲击着人们的周遭。

她为什么不留下来?她应该的,这里有她最爱的人,而且她可以尽一己之力,为可怜的流民谋更多的福利。

但是,人家又没说他喜欢她,她就这么一声不吭点头答应,那多没面子。

“如果……如果我说我愿意留下来,你是不是就会喜欢我?”咏贤索性厚着脸皮豁出去,并庆幸没有任何一个同事瞧见她的窘况。

“我不可能喜欢你,永远也不可能。”展裴衡再次歪着头看她脸上倏然升起的红晕,彷若晚霞般的色彩令人迷醉。

“我爱你,傻瓜。从你第一次揪着我的领子对我喊NO的那刻起我便爱上你了。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却千真万确。”看来他还真有被虐的倾向。

他爱她,这怎么可能?尤其在他知道伊藤的遭遇之后?但他的眼神是如此诚恳,语气又这么轻柔,教她的心也跟着沉沦,陷入她一向厌恶的柔情之中。

“你脸红的样子很美,但我宁可听你的回答。”他低缓的询问,在等待她的同时将她的头悄悄拉近,以温热的鼻息彻底瘫痪她的神经。

“是YEA,还是NO?”他用刚刚才学到的语言唤醒她。

咏贤虽十分嫉妒他的学习能力,但现在已无暇计较他的语言天赋。此刻她的心跳快得像双头马车,早已超出思考范围。

“嗯?”柔得像天鹅绒般的音调夹杂着不经意的低沉,掠过她的耳际,她觉得自己宛如一块早已超过保存期限的夹心酥,一吹就会散掉。

“Ye……Yes。”她决定在自己化为灰前吐出答案,以免被夹心酥的主人吃掉。

展裴衡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将她的后脑勺压得更近,伸出舌尖轻舔她的下唇,暗示她松弛她的防线。

“小心你的伤。”她非常听话地张开嘴,迎接他的叩门。

“无所谓,大不了再重缝一次。”虽然她的手艺十分恐怖,但为了伊人的香醇,流点血算得了什么。

也对,反正她已决定留在西晋,日后要练习的机会多得是,就从他可敬的身体开始好了。

咏贤张开嘴接受他的侵入,在舌花浪卷中找到她拒绝多时的温柔。或许这就是她一直拒绝伊藤的原因,因为暴躁如她,承受不了太多的温柔,她习惯的是直截了当的互动方式。然而,她真的讨厌这样的温柔吗?在这一刻她迷惘了,随着彼此胸膛的起伏,她对爱情的看法似乎重新找到方向,心中老是偏北的指南针彷佛也归回到原位。

她神奇的遭遇不但改变了她的人生观,也帮助她找到爱情。她多么希望能够永远网住这魅惑的一刻,坠入永恒的宁静中,但天总不如人愿,她最讨厌的嘈杂声再次打破平静,为他俩的决定增添更多的变量。

“你们不能乱闯呀!”远处传来的争论声打碎短暂的水乳交融。

咏贤和展裴衡不约而同的结束他们的热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门外的动静。

“那儿是活菩萨的雅居,你们千万不能打扰活菩萨,否则必遭天谴。”咏贤的盲从者深信不移的挡在官差的正前方,极力阻止官差侵入她的栖息处。

“少挡路。”官差狠狠的推了仆人一把,口气阴寒,“我管她是活菩萨还是死罗剎,总之我一定要进去搜。你再敢多管闲事害老子捉不着龙蟠领赏,老子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接着官差用更阴毒的口气大声宣布,气氛倏地升到最高点。“给我彻底的搜!有人密报龙蟠就藏在这儿,大老爷说了,只要能逮着龙蟠和他的羽党,不论死活一律有赏!”

远处传来的呼应声清清楚楚的回响于孙府大宅,躲在宅里最深处的两人不禁同时脸色发白。

“该死!”展裴衡怒斥,顾不得身上的伤势硬撑着起身,忧虑的看向逐渐逼近的火把。

他们终究还是决定除掉他和咏贤,他必须做出决定。

“把牌简给我。”他伸出手,尽量不让自己发抖。虽然做出和自己心意相反的决定是如此痛苦,他还是强迫自己拉下脸。

“我……我才不给。”咏贤倔强的将手背在身后,明白他正准备一把抢过牌简硬送她回家。

“给我,咏贤。”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晦暗的脸色说明了他这次绝不让步。

这又是另一个她未曾见过的展裴衡,不再轻声细语,不再好商量,只是一心一意要送她走。

“我答应过要留下来,我不能背信。”她拚命的后退,逃避他巨大的身影,原本应该孱弱的身体此刻却壮得像泰山,有无可商量的强悍。

“我不介意你背信,我只希望能救你的命。”强悍的双手握住她细柔的手腕,咏贤即使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了他的箝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牌简落入他的手中。

“告诉我要如何使用这块牌简?”他表面上问得冷漠,内心却在淌血。为何上天要如此捉弄他?为何在他好不容易才得以呼吸之后再夺走他生命中最珍贵的氧气,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没说谎,她自己也一片茫然。“咏贤!”展裴衡狂吼,对她的倔强不耐烦到了极点。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她理直气壮的回答,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我以为只要有这块牌简就能打开时空之门,谁知道它动都不动。”她也很迷惑啊,干嘛对她那么凶。

这下可好,原来他伤了半天的心只是白搭。现在他该怎么办?再过一会儿官差便会搜到此处来,他俩除了逃命一途之外别无他法。

“走吧。”他拉着她的手勉强撑至门外,唯今之计只有先回家再说。

“我们要上哪儿?”地恐慌的看着他腹胸间血迹斑斑,他的伤口一定又裂开了。“回我家。”展裴衡的嘴唇渐渐失去血色,伤口痛得像被人撕裂般难受,他很怀疑自已能否活过今晚。“马就栓在……后门的外面。”

他忍住疼痛在咏贤的搀扶下走出后门登上马匹,在攀爬的同时亦用尽全身的力气。

“我希望……你骑马的技术……真有那么好。”梦中的她骑术一流,是个绝佳的骑士。“在……在我房间的右墙有……有一间密……密室。”他的意识又开始飘散,咏贤明白他又将昏过去。“推……推开它……”交代完最后一句话之后他果真昏了过去,而且胸前的血迹愈扩愈大。

你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咏贤连忙取下腰带将他们两人绑在一块,以防止他落马。在心急如焚的当儿,她暗暗发誓一定和死神抢到底,如果上帝敢要他的话,地也一定要闹到天堂去。

她拚命的策马前进,赶在展裴衡的血流光前来到他所说的密室。她相信那儿必定有可以救他的仙丹,武侠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她安慰自己。

然而,在她想尽办法救展裴衡的同时,远在另一个时空,有着和他相同面孔的伊藤伸繁也在想办法救她。

第十章

静谧的办公室突然传出一阵咆哮,顿时天摇地动,雷雨交加。

伊藤伸繁冷静地注视着来回踱步的管泰安,疲累的神色中隐含着不下于他的焦虑。难怪管伯伯会像头暴躁的狮子,他想。找遍了所有的管道,试过几十种方法,结果还是没能将咏贤从遥远的古代拉回来。

最令人沮丧的还不只这样,在经过几十场不同语言的法会之后,他们好不容易才探得一位高人,没想到高人的结论却打破他们最后仅存的一线希望,这使得找了咏贤已近半年之久的他们更加失望,几乎打沉了他们的决心。要不是他太爱咏贤,他实在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还能再坚持下去。

“这太难了!”管泰安大声吼出他的不满,无法接受上天的安排。“我才不相信那神棍的鬼话,一定还有其它办法。”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在管泰安的心底,他知道那姓吕的道士并没说错,否则不会一试再试,就是试不出个所以然来。“承认事实吧,管伯伯。”伊藤伸繁疲惫的揉揉太阳穴,隐隐作痛的神经是操劳过度的副产品。他颇能体谅管泰安的烦躁,因为他自己也烦得想大叫。

“他的话虽荒谬,却不无道理。”事实上这事件本身就很荒谬。掉入异次元已经够糟了,现在居然还加上个前世今生。若不是他们已经想到无法可想,打死他他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道理,哪来的道理?”管泰安暴跳如雷,因为根据那姓吕的说法,他根本休想找回女儿。“你真的相信咏贤会回到西晋是因为那儿有你的前世吗?简直是笑话!”

“我相信。”伊藤伸繁坚定的回答。从二岁那年第一次看见和他同龄的咏贤起,他的脑中便浮现出模糊的片断,只不过随着彼此的成长,他无暇忆起,更没空拼揍。直到吕道士的直言,他才开始努力回想那些一闪而逝的影像。遗憾的是他终究拾不回过往的记忆,留下的只剩惆怅的感觉。

“你说我是太过于自信也好,但我真的相信咏贤会回到古代是因为和我的某种牵系,否则我不可能能够看见她的影像。”除此之外,很难有其它解释。

经他这一说,管泰安也沉默了。尽管他不愿相信有这种事,但伸繁能够看见咏贤却是事实。

“就算是好了。”一想到吕道士的话,管泰安不禁瘫倒在沙发上。“就算咏贤真的是因为你的前世才回到古代去,但要你和你的前世同时拿出牌简,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掷骰子也没人敢保证一定能掷出豹子来。

“千万别忘了还有满月这一项条件。”伊藤伸繁苦涩地提醒未来的岳父,棘手的事不只一样。

又要符合满月的要求,还不能有时间差,这简直比阻止恐怖分子引爆核弹还难。根据吕道士的说法,唯有前世今生的两人选在满月时共同拿出个人的浮月形牌简,才能打开时空的裂缝。这不啻是天方夜谭,但无论机率有多小,他也一定要尝试。

“若是……若是无法救回咏贤呢?我们该怎么办?”管泰安忧虑的脸因烦恼一下子苍老不少,看在伊藤伸繁的眼底心有戚戚焉。

“管伯伯,不必担心。”他轻拍他的肩要他安心。“我一定会尝试,不断地尝试,直到救出咏贤为止。”虽没有绝对的把握,但他相信上苍必会呼应他的请求,让他找回心爱的女人。

“但愿如此。”

祈求的回音落入无声的叹息之中,似乎连夜也跟着叹息。

明月似乎也在叹息之中悄悄地演奏它的协奏曲,朝下一个圆满前进。

又是月圆之夜。

咏贤睁大眼睛注视正运气练功的展裴衡。她从没想过电影里的情节搬到现实来居然会这么管用,才不过几天的功夫,他身上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当然啦,这还得拜他密室里的金创药之赐,白色呈膏状看起来就像黑人牙膏,却比第四台卖的汽车打蜡剂还要厉害,三、两下就摆平她惠赐的红色蜈蚣,不但治愈了原本惨不忍睹的伤口,还顺带阻止差点爆发的细菌感染。如今他身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而且照这个情形看来,那道疤痕很快便会消失。

她继续默默打量全神贯注、规律吐吶的展裴衡,对于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佩服得五体投地。明明快挂了的身体居然能在几天内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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