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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最后一个道士-第365章

小说: 最后一个道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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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查文斌相隔了一天,住进了同一家医院,都处于昏迷中。

一个星期后,查文斌醒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也醒了。

这一个星期,冷怡然也做了个梦,一个好长的梦。

她梦到,一个身着古代衣服的女子从玻璃后面窜了出来,她的指甲如同匕首一般锋利,直直朝着自己的脖子伸出。与此同时,一道青光从身边闪过,她感觉身体已经不由自己。

掌控了,轻飘飘的往后一挪,恰好躲过了这一劫。

她被人轻轻的放在了地上,一分钟彻底失去了记忆,但是在那一分钟内,她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她必须死!”

“玲珑,这是他的选择,与她无关。”

“我不管,只要这个女人死了,他就能活!”

“他不肯接受!”

“你让开!”

接着,她看到那个女子被一位身着青衣的男人轻轻拍了一掌,然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这个青衣的人,好面熟,冷怡然曾经不止一次的在梦中见过这个人,每次见到的都是他的背影,和查文斌很像。

曾经,她还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太在意那个男人了,以至于在梦中见到的都是他的背影。但是这几天,她一直在反复回想着自己失去记忆前听到和看到的画面,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自己死?为什么自己死了,他就能活?他是谁?是查文斌嘛?他伤的好重……冷怡然醒了就可以下地活动,她本就没有受伤,查文斌在她上面那一层楼住院。超子卓雄和大山轮流照顾,虽然醒了,但这场变故着实让他伤的不轻,肺部被肋骨贯穿等于去了大半条命,内伤,这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愈合的。

冷怡然时常回去,在窗边,看着那个被各种仪器包裹的男人,有些心痛,有些难受。

她出院了,那口棺材起火了,连同那台仪器一起烧的一干二净。这对于博物馆来说是重大的安全事故,文物属于国家资产,冷怡然作为当时唯一的在场者,她必须负责。回去后,等待她的是一纸辞退信。

三个月后,查文斌出院了,他一下子放佛苍老了十岁,两鬓有了白发。

回家之后,先是开了香堂,把天正一脉历代掌门的牌位全都放了起来,又招呼了河图过去。

没有交代任何理由,童河图被逐出了师门,他的印鉴,法器,道袍,但凡一切和道士有关的东西都被统统没收。

查文斌要他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立下了毒誓:从此以后不做道士!

公元2014年,这一天,是清明,我和河图又相见了。他说,小忆,还记得小时候他那么喜欢你,真可惜,不然你就可能是我师兄了。

我说,也没什么可惜的,我始终记得他救过我,还有我小姨的命。

我问,河图,你能理解他这么做吗?

他说,能。因为道士都会和神鬼打交道,天机泄露的太多,终究是没什么好下场的。所以现在他只帮人看看风水,算命这种活儿给再多的钱他也是不会接的。现在他这类人已经不叫做道士了,风水大师,或者是某某高级顾问。

外公的募基是河图看的,隔着不远,对面那座山包就是七里铺,那是查文斌所在的村子。

他说:“走吧,带你去看看他吧。”

“好,我去买点香纸。”

山不高,小时候我也爬过,还是那片板栗林,那些老坟包上小时候我和河图还经常去摘覆盆子吃,那玩意最喜欢长在坟上。

“好像有人啊。”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似乎在山包上站着。

“她啊,她每年都来。”

“那她现在知道了嘛?”我想,查文斌到底有没有告诉她,那个叫姜玲珑的女子为何会要她的命。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总之,以师傅的性格,永远也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提着香烛贡品,那位女子也见到了我们,她的脸依旧还是那么的干净,难得挤出了一丝笑:“你们来了,这是小忆吧,好多年没看到你了。”

我一时语塞,我到底该怎么叫她呢?冷姨,还是怡然姐?

第514章 大结局(下)

时间再一次回到那一年。

查文斌伤愈出院,摆在他面前的是这样一道难题:有两个瓶子,却只有一个盖子,盖住其中任何一个瓶子,另外一个瓶子就得漏气。

天煞孤星局,自古就无人可破,《如意册》中七十二字真言可变幻莫测,唯一解不了的便是天命所归。

命由天生,这是一出残局,它从来就没有完整过。

不光是查文斌,他的前世,更多的前世都在被这个局所困惑,犹如在唐门里的那个人。

棺材破了,唐远山焦急的护着老祖宗的身体,谁也不会料到尸体在接触大地的那一瞬间竟然断成了两截。唐门先祖的脑袋和脖子尸首分离,更让人觉得蹊跷的是,头和脖子只见用的是一道符,那道符就像是一块透明胶,把断裂的伤口缠了一整圈。

水晶棺爆裂的冲击力让符纸破裂,经过上千年,它早已破旧不堪,现场一片慌乱。

河图告诉我,那口棺材里其实埋了两个人,头是唐门的先祖,而身子则是另一个人。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河图说,或许那就是代价。

唐家需要兴旺,需要后世的香火还能屹立在罗门之巅,风水是唐家先人唯一能够实现这一目标的可能。

那个人呢?他又是谁?他就是查文斌看见的那个人,那个或许是他的前世吧。

道,是一个盛极而衰的过程,犹如月有盈亏,从巅峰的昆仑神话时代,它达到了巅峰,继而是近两千的沉默。巴蜀是第二次引来的巅峰,难免再一次衰败。

若是从这两段历史看,每隔两千年是一个盛衰交替的变化,那么在一千年前,应该会赢来第三次的巅峰。

这个时间恰恰是南宋末期,很可惜到了南宋以后,由于金、元的迅速崛起,中国的民族矛盾变得异常尖锐,统治阶级之间为了争夺统治权相互征伐,无暇顾及对道教的扶持,道教得不到很好的传播和发展,开始逐渐衰落下来。

南宋灭,北方少数民族的掌权,针对汉人的本土宗教:道教,进行了一系列的抑道的办法,对道教根本不予重视。

这或许也是命,道教失去了一次能够腾飞的机会,这是由于当时的政治原因,但是这一代的神话也同样会注定破灭,因为有个人活着,他是不允许有别的神话出现的。宗教永远是和政治挂钩的,那个时代不缺乏天资聪颖的道家门徒。

其中,查文斌相信,那个人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竟然能够预测到千年之后的自己,甚至是手拿武器的超子,并把这幅图留了下来。单就凭这份能力,这人便足以有通天的本事,发现自己命运不得更改也就不得为奇。

得知了其中奥秘后,就如同他说的那句话:你想死后看着自己的肉身慢慢的腐烂慢慢的长蛆嘛?

没有人会愿意,于是他和唐家的先祖一拍即可。

一口棺材,两个人,一个要的是后世风调雨顺,一个要的则是肉身不腐。时间注定还是会到来的,没有永久的保持,而查文斌便是替他彻底解脱的那个人。

回家之后的查文斌,并没有消极,反倒是一脸笑容,他整天拿着泥瓦匠的家伙事往后山跑,就在那块埋着他全家的那块祖坟山上。

他说要给自己准备一座坟,一座永远也打不开的坟。

那时候,他提出这个要求,没有人觉得过于诧异,人活着的时候替自己修坟是很常见的。

这座墓,是超子设计的,他结合了古今墓葬里的各种防盗术,采用的是地下防空洞的设计标准,用的混凝土标号甚至可以抗击导弹的袭击。

整整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前一晚,查文斌拿着香纸独自上了坟山,他给自己的父母、师傅还有子女上香进贡,天亮了才下山。

下山后,立刻开了香堂,宣布把河图逐出师门,无论其他人如何劝阻。

中午,查文斌买了酒肉,一向不喝酒的他,大口喝酒,兄弟们推脱不过,只好作陪,殊不知他在酒肉里早已下了药,让人足以昏睡上半天。

傍晚,当他们一个个从桌子上醒来,查文斌已经不知了去向,连同他一起不见的,还有放在祠堂里的那一排天正道历代掌门灵牌。

七星剑、掌门大印,道袍,乾坤袋,《如意册》,还有那只三足蟾。但凡一切和道士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踪迹,而在房间的西边,那个曾经堆满典籍的书房里,两只铁锅里尽是燃烧过后的灰烬。

他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样走了,他们发疯了一般的到处寻找,最终超子发现那口新修大坟的断岩石已经落下,这根本不是石头,而是一块彻底的钢板,足以媲美银行金库的厚度,只要从里面锁住锁扣,外面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打开。

查文斌就这样消失了,很多人都猜测他是去了那座大坟,知道自己天数已尽,自己给自己埋起来了。也有人说,那不过是个幌子,他其实是去了别的地方,找一处远离尘嚣的僻静处,慢慢破解如意册,或许能解开天煞孤星局。

我问过河图,我说以你看,天煞孤星是否真的无解。

河图说,有解,世上没有无解的东西,只是你愿不愿意去做。

煞局百千个,各个都是亡神降临,劫煞皆为祸事,躲是躲不开的。唯一能做的便是破,破局就是破己,何为破己?

单一世的天煞孤星,死了这局便是破了,人死后轮回,前一世的事儿和这一世自然就毫无相关。

查文斌的天煞孤星劫,并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而是那个开始。天煞孤星是亮,是让他有影子的光,他便是靠着天煞孤星才能生的。人有了影子,才是人,没有影子的那是鬼。

但偏偏,他的命魂又不会散。

第一世的复制品是失败的,但是他被光照到了,有了影子,于是有了地魂。有了地魂,他就可以轮回,于是天给了准备了下一世的天魂,既天煞孤星作为照亮他影子的光,他就是天煞孤星所生,只要他会死后还有魂魄,这个局就无解。

河图说,这个办法他能想得到,他的师傅肯定也能想得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查文斌总共有六枚灭魂钉,加上七星剑的灭魂咒,总计七枚。

河图的办法是:活着的时候,用六枚灭魂钉钉住人的六处穴位,既封住人的六魄,然后,七星剑一剑穿心……这般做的后果,魂飞魄散,就如同一阵青烟,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那他的女儿呢?”我问道。

河图指着那块小坟包说:“那块坟包,以前连根草都不会生,今年倒长了几株野花,天煞孤星局不解,她就永世都会被锁在烊烔渊。”

“那到底解了没?”我很焦急地问。

河图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然后他就跪在地上点了纸钱,说道:“还是给师傅多烧点香纸,这年头物价越来越贵,他那个人又不懂怎么赚钱,以前得罪的各路神仙又多,得多烧点。”

那尊墓前,摆了好些水果,河图自言自语道:“下去又要被他们说了,每一年,我来的都是最迟的。”

“谁?”我问道。

“还能有谁,那几位爷呗。”

冷怡然默默的插了一句:“早上,你超子叔把他女儿也带来了,和素素长的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河图笑着说:“那孩子特粘我,他跟我隔得不远,生意做得不错。下半年,卓雄叔叔估计也要结婚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来接您。”

“冷姨,你是不是也该?”这话到嘴边,我又停了下来。

冷怡然蹲下来帮着河图扒拉纸灰,好让纸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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